(武林外史同人)武林外史-一骑红尘 作者:袖底澜沧
Tags:穿越时空 江湖恩怨
这条暗道她闭着眼睛也不会碰到机关,心情愉快的回身欲走,却不料忽然身后风声大作。她愕然转身,一掌朝黑暗里拍去,掌力落空,她暗道一声不好,疾步往后退去,却仍是迟了一步,被人重重撞上,点住穴道,二人在地上滚做一团。
原来方心骑见势不妙,若是被关在地道内,那就真是绝无生路。他将心一横,听声辩出云衣的方向,也不管向自己袭来的机关暗器,拼死一搏,将云衣制住。
二人同时倒地,便听嗑一声轻响,随即地面石板一沉,竟缩入墙下,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云衣未被封住哑穴,惊叫一声。方心骑左手勾住她的衣带,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地板边缘,两个人的生死就悬在他这一臂上。
坑底隐隐有嘶嘶索索之声传来,黑暗之中看不见她白纸似的脸色,却能听见她语调里明显带着颤抖的道:“这……这坑底都是毒蛇毒虫……我、我不要掉下去……我不要死!”
“不想死就闭嘴!”方心骑低声吼道。
除了先前左腿中的那一记暗器,方才他制住云衣之时,左肩和背上也为机关所伤。他清晰的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沁透衣衫,沿着手臂往下如一小股水流般往下流去。
血液的味道刺激了坑底的毒物,有细碎声响渐渐接近,竟是毒物循着血的味道顺着坑壁攀援而上。
方心骑暗暗使了几次力,也无法靠一条手臂的力气同时将两人带上去。虽然他可以先将云衣送上去,但是他不信任云衣,这个姑娘一到安全地方,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把他推落坑底。
血液的流失引起一阵头晕,方心骑咬破舌尖,以疼痛保持清醒,嗤笑了一声,对云衣道:“你不想死,对吧?”
“是……”云衣带着哭腔道,“我不想死,救救我……我、我知道这地道里全部的机关,你就算抛下我,你一个人也出不去!啊————!!!”
云衣发出一声惨叫,却是方心骑突然松了左手,她身不由主的往下坠去。突然她身形一顿,又悬在半空,原来是她绕在方心骑手中的衣带比较长,方心骑松手之后,又立刻抓住了另一截。
“姑娘,你刚刚那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方心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云衣恨得咬牙,哭道:“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用出去的方法换你一条命……不然咱们都死在这里。”方心骑道。
“不可能!”云衣声嘶力竭的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吗,说了我还会有命在?!”
方心骑皱了皱眉,将左手一翻,衣带在手腕上绕了一圈,他忍着肩上的疼痛轻轻晃动左臂,云衣的身子也不住的在坑里晃动着。少女吓得哭出了声,道:“停下!停下!”
“二选一,我没空跟你讨价还价!”
***
朱七七仍旧沉沉的酣眠于榻上,她的身侧,王怜花以慵懒的姿势倚在她身边,甚至让朱七七将头枕在他膝上,他一手轻轻的抚摸着朱七七的秀发,正如爱抚心爱的宠物一般。
屋子里焚着幽幽的香,香烟细细袅袅,在空中绕出一层虚无的帘幕,帘幕里头是一室旖旎,外面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
门没锁,所以方心骑闯进来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王怜花看也没看他一眼,很笃定的道:“云衣死了,是你杀的。”
方心骑没说话。这些白云牧女其实都是些年轻单纯的女孩子,从小被王云梦收养,虽然被传授武功和诡计,但是过于与世隔绝,没怎么接触过险恶的外界。暗道之中,云衣被方心骑吓了几次,便乖乖的将暗道的走法告诉了他——最后,没有遵守约定的人是他自己。
王怜花爱怜的半抱起朱七七,将美人轻轻放到锦榻里侧,他翻身下榻,走到方心骑面前,凑得极近,注视着他的脸,微笑着问道:“你为了自己活命,杀了救命恩人的妹妹,嗯?”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你够了,真正良善的货在你手上走不过一回合好么【-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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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手段,便是从精神上摧毁他。肉体的伤痕愈合之后疼痛便会消失,但心上的伤口结痂之后,每一次碰到,都是钻心剜骨的疼。
王怜花是故意的,背叛他的人,算计他的人,他看不顺眼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方心骑能活着他并不意外,若对方真是心慈手软之人,能活到如今才是奇迹。暗道里的机关暗器上都抹了微量的毒药,虽不会致人死命,但能支撑着回到这里,想必方心骑的体力也已经到极限了。
所以王怜花很放心,也很开心。一个很美丽很高傲,却一直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女人,如今就躺在他的床上。一个他一直没放在眼里,却利用一些小聪明反过来算计他的男人如今受伤中毒任他宰割——他想不出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愉快的事。
方心骑背后靠着墙壁慢慢坐下,伤处的血渍已经凝结,他抬起头看着王怜花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叹了口气,道:“你说完了?”
王怜花一笑,正要说话,忽然眼前一花。他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往后退去,却是伤势未愈真气无法自如运转,脚步一滞,腹部已重重挨了一拳。
碰的一声,后背撞上柜子,浑身几处大穴被点,他被方心骑压着,顿时无法动弹了。
“你——怎么会……”王怜花又惊又怒的瞪着方心骑,就算对方在暗道之中没有受伤中毒,这屋里所燃的灯烛里也早已加进了特制的药粉,对方即使不当场昏迷,也应该手脚瘫软无法行动才对。
方心骑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又封住了王怜花哑穴,他虽未中毒,一身伤势却不清,到这时力气已然耗尽,挨着王怜花的身子勉强站立,将头抵在了对方肩上。
两人紧紧贴着,王怜花连转动颈项也不能,怒睁双眼,却最多也只能瞥见对方脑后挽着的发丝。温热的吐息时不时喷在颈侧,王怜花不耐烦的皱紧眉头。方心骑身上的伤口再度裂开,小股水柱般的血液从肩头和腹部的伤口流下,染透了两个人的衣袍。
“啧……”方心骑吐了口气,一手攀住王怜花的胳膊,抬起头朝他笑了笑,张开嘴,舌尖一卷,露出口中含着的一物,轻轻咬碎,咽了下去,道,“幽灵宫出品的避毒丹……半年前在你家做客,就差点吃了灯火毒烟的亏,再度拜访,怎能不多做些防备。”
二人脸对着脸,方心骑的鼻尖几乎要擦到王怜花的面颊。如此近的距离下,方心骑看见王怜花清澈的眸子因怒火中烧而晶亮,两颊飞红。他感到一阵头晕,也分不清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眼前之人,如同被蛊惑一般,他缓缓凑近前去,闭上眼睛,感觉睫毛擦过对方肌、肤,随即唇上一软,趁着对方愣神之际,他轻轻撬开对方齿关。
混杂着药味和血液腥咸的柔软滑入口腔,王怜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个男子对他做出这等事。他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方心骑已经退了出去,只在他齿间喉头留下挥之不去的苦涩余味。
王怜花回过神来,想骂人却口不能言,想杀人却身不能动。方心骑再一次将头埋在他肩上,咬着他的衣襟拉开,一口咬在了他颈侧。
倒抽一口凉气,王怜花知道那里肯定是流血了。对方咬伤他之后,唇舌在伤处流连不去,细细密密的舔着他的伤口。王怜花只觉得颈侧又痛又痒又麻,若是此刻能自由行动,他早就一掌把这个男人拍死了。
方心骑慢慢抬起头来,稍稍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王怜花脸上的怒色已经消退,换上了一副辨不出情绪的冷冰冰的神情。方心骑明白这次是彻底把对方得罪惨了,心中暗自苦笑,在王怜花利若刀锋的注视下,抬起手往他睡穴上一拂。
他将人打横抱起,举步之时脚下一个踉跄,抬眼望去,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景物似乎都在旋转。脚下发虚,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方心骑好容易抱着王怜花挪到榻边,抬眼看见了里侧的朱七七。
他正有些犹豫,忽然眼角一个人影一闪。他心中一惊,立刻将王怜花放在榻上下意识把人护在身后,随后反应过来,暗暗笑自己昏了头——这里是王怜花的地盘,现在他该担心的是自己才对。
伤处的疼痛也已经快无法使他继续保持清醒了,方心骑看向来人,禁不住吓了一跳。那是个做白云牧女打扮的女子,白衣白裙,乌发垂肩,却瘦的好似一具骷髅,两只眼睛深深凹陷下去,被灯火一照,脸上光影分明,就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
这女子凹陷的眼眶直勾勾的对着方心骑,两只眼珠蒙着白翳,方心骑这才发现对方原来是个瞎子。
但是对方虽然瞎,却准确无误的朝方心骑走来。方心骑不知她想做什么,料想和对方动起手来自己胜算不大,他往后几步退回榻边,拔出匕首搁在王怜花喉间,忽又想起对方看不见,遂出声道:“你再过来,你家公子可就人头不保了。”
女子脚步一顿,朝方心骑的方向抬起一只手,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她骨架般的手掌和手腕。女子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声响,她张开口,方心骑看见她的舌头只剩下了短短一截,切口平整,应该是被利器所伤。
她用手指在空中划着字,方心骑定一定神,认了半天,问道:“……你要我跟你走?”
女子点一点头。方心骑回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王怜花,手一挥,匕首割断了他腰间拴着玉佩的丝绛。当世男子讲究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这样的玉佩,王怜花身边要多少也有,虽说是随身之物,却意义不大。
方心骑明知如此,却还是将玉佩收入怀中,回头冲女子一笑,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就是这样……【-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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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住月轮,春寒料峭的夜晚,远方的天边响起隆隆滚雷。
突然之间就起了风,客栈二楼的房间窗户半掩,没关牢的木窗在大作的狂风里剧烈的摇摆,撞击在窗框上嘭嘭作响。
一双骨节突起的枯瘦双手关上了窗户,屋里弥漫着伤药的气味。方心骑光着的上身缠满了绷带,他拉起衣服,理好衣襟。窗外亮了又暗了,雷声炸响,随后大雨哗哗倾盆而下。
“……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明天一早……”
话未说完便湮没在雷声中,方心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女子安静的伫立在窗边,仿若一抹幽魂。
方心骑走过去,从背后伸手,轻轻环住女子的腰。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女子陷入他怀中,稍微低下了头。
“也许你并不想听我这样说,但是……”女子冰凉的发丝挨着他的脸颊,方心骑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对不起。”
雷声一阵接一阵的传来,盖过了雨声,盖过了风声,同时也遮掩掉了女子因为无法自如发声而显得分外怪异凄厉的哭声。女子的泪珠滴落在方心骑手上,温热的液体在指尖慢慢冰凉。
桌上的油灯燃尽,火光熄灭,腾起一缕青烟,方心骑将已经失去了体温的女子扶到榻上。
***
“老李,我跟你说啊,今天上午我去城外山上打柴的时候啊,远远望见山崖上啊开了足有半壁山崖那么多的栀子花。你说现在可不是这花开的时候啊,你说奇不奇怪?”
“得了吧,哪有栀子花开在悬崖上的,别是什么其它的花,你这老货给看走眼了吧。去去去,把你那两担柴挑到后院里去,老规矩,月底结账啊。”
红姬来的时候,客栈的店小二正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卖柴翁闲扯。她径自上楼,进了方心骑的屋子,道:“你今儿一整个早上去哪了,到处都找不见你人……这次欧阳喜府上的商会可真是热闹,可惜你错过了一场好戏。”
方心骑本来卧在榻上,红姬不请自入,他只得起身迎客,问道:“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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