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武林外史-一骑红尘 作者:袖底澜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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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越美的女人,就越有可能化作见血封喉的毒药。
独孤伤正在迟疑,快活王见他不动,已是眸色微沉,放下手来,酒杯不轻不重的叩在桌面上,咄的一声。独孤伤无可奈何,只得抽身往外走去。
快活林距榆中路程不远,急风骑士们一早出发,此行若是一切顺利,如今也该回来了。可是却迟迟不见消息,可见事有不妥——令快活王心绪不宁的便正是此事——急风骑士俱是快活城精锐,他们若有个闪失,先不提快活城的损失,倒是表明王家的实力不容小觑。
无论如何,都必须遣人去查看究竟才行。可是一众急风骑士要当真栽在了王家手里,那么派去的人必然不能是等闲之辈,此次出行随行的人手有限,这样一来,恐怕快活林的护卫力量要被大幅削弱。
独孤伤念及此处,有些担心,但随即一转念想到王爷武功已臻化境,况且当今世上那些所谓“高手”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莫说伤害王爷,这些高手就算全加在一起,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笑话。
外面的事务打点完毕,独孤伤便要赶回大厅。此夜无月,满天繁星,熠熠星光之下树影婆娑,快活林四面琉璃明灯高悬,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灯影错落,眨眼看去,好似幢幢鬼影,群魔乱舞。
一队快活林上夜的护院提着灯笼远远的走了过去,风中传来的丝竹音乐之声渐悄,男女嬉笑作乐之声却益发不堪起来。忽地拐弯处一个黑影一闪,独孤伤眼神一厉,暴喝道:“什么人!”音犹未歇,将身一纵,如离弦之箭般飞身上前,双掌虎虎生风,朝那黑影拍去。
眼看这两掌拍实,落在那人背心上,登时就能将对方脊柱震成粉碎。岂料那人将腰一扭,一个翻身,灵活如水中游鱼,从独孤伤掌下躲了开去。
独孤伤一击落空,却不追击,顺势收手,板着脸,冷冰冰的对那人影道:“原来是你。”
那人影忽的一矮,看不清是跪是蹲,倚着花石靠在穿廊柱子的阴影下,佝偻着身子,伴着一串压抑的咳嗽声,只见他双肩不住的微微颤动。独孤伤皱一皱眉,鼻端似乎闻见了淡淡的血腥味。
那人咳了一阵又一阵,没个止休,独孤伤忍不住道:“江左司徒,你在搞什么鬼?”
咳嗽声勉强止住,人影扶着柱子,慢慢的从阴影里挪了出来。明明灭灭的灯火亮光在熟褐绸衫的暗花上闪烁,衣衫上深深的几片污渍,独孤伤也没兴趣追究那染上的都是什么。只见火光下江左司徒未曾易容的脸上一片惨白,独孤伤眉峰拧得愈紧,道:“你受伤了。”
“无妨,中了些小毒,我已服过解药,并无大碍。”江左司徒喘了口气,将嘴角紫黑的血迹抹去,一甩衣袖,笑道,“不过是些残毒淤血而已。”
独孤伤略一点头,不再多言。复又打量了对方几眼,见他两手空空,因问道:“王爷要的东西呢,难道你失手了?”话音刚落,便见江左司徒眯了眯眼。
独孤伤心中有数。静默片刻,江左司徒道:“事没办成,王爷那边我会自去交代……王爷此刻可是在厅上?”
独孤伤点了点头。可是,快活王此刻却已经不在厅上了。
赌局歌舞仍在继续,独孤伤离开之后,凭白飞飞再怎么殷勤相劝,快活王也仅仅再喝了半杯酒,便坚决不再多饮了。白飞飞素来温婉,也不强劝,自斟自饮了一会儿,便星眸迷离,两颊飞红,害起酒病来。
怀中美人如此娇软模样,便是柳下惠也未必把持得住,何况快活王本就是怜香惜玉之人,见白飞飞如此,即便将美人拦腰抱起,离席径直往她的住所而来。
白飞飞低声惊呼,羞涩的垂下头去,轻轻挣扎着,嗔道:“王爷……飞飞自己能走……”一语未完,忽而嗅见花香袭人,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快活王行动迅捷,白飞飞在他怀里,只见四下里崇光泛彩,百花争艳,霞萦雾绕,这瑶池仙园一般的地方天下别无二处,白飞飞方知是到了自己的房间了。
白飞飞如腾云驾雾一般,身不由主的被放到白花拥簇的锦榻上。她满脸羞红,正要对快活王说话。里间两名侍女打扮的妙龄少女听见动静迎了出来,一见二人,齐齐笑道:“王爷今儿好兴致,亲自送姑娘回来了。可惜天也晚了,姑娘看起来喝了不少酒,想必也乏了。有什么话不妨明儿再说,王爷今晚先请回吧。”
这两名侍女不知天高地厚,竟是要请快活王离开白飞飞的屋子。快活王笑问道:“你们这是要赶本王出去?”
两名侍女敛衽行礼,满脸堆笑,道:“不敢,只是奴婢们看姑娘实在是乏了,一向奴婢们疼爱姑娘的心,与王爷疼爱姑娘的心是一样的,姑娘累了,自然是该让她好好休息才是。”
快活王气极反笑,待要斥责这两个丫头,又怕吓着了白飞飞。忽地快活王脸色骤沉,两眼暴出精光,白飞飞一愣,只当他是真恼了这两个丫头,连忙支撑着坐起来,拉着快活王的衣袖就要开口求情。岂料快活王忽地将她肩膀一揽,另一只手扯住床帐一拉,天旋地转过后,白飞飞伏在快活王怀里,只见那床帐子上阴火点点,皆是闪闪烁烁阴气森森的碧绿磷火。
俄尔狂风大作,门窗洞开,门板窗扇被风吹得不住开合,乒乓作响。屋外不知何时起了大雾,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了庭院,雾气之浓,五步之外不辨人影。耳畔呜呜咽咽,不知传来的是哭声还是笑声。
快活王冷哼一声,将床帐一卷,绞灭磷火往地上一掷。两名侍女早吓得面无人色,呆愣愣的望着窗外半晌,好歹记得屋里有能给她们撑腰杆子的人,挣扎着靠过来关门锁窗。
“又是这些幽灵群鬼,这些老鼠,真是会坏人兴致。”
噗的一声,一簇青碧的火苗窜起,随着药粉被火焰燃烧殆尽,灯烛的光芒变回了暖融融的金红色。
房门紧紧关着,却从门缝里拉进来一条细细的线,这根线被绷得紧紧的,穿在一根绣花针上,而绣花针颤颤巍巍的,被浅浅的摁在地板上。
线的另一头无论拴着什么,只要一动,立刻会牵动针线。全身上下裹在厚厚的斗篷里,连脸上亦蒙着黑纱的男人,用是人都听得出的嘲讽的语气轻声道:“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防着他逃跑。”
“自然防不了,王怜花王公子若是想要逃走,莫说那区区一条绳索,一根线,就是深处大牢,锁上十几条铁链,也未必关得住他。”方心骑一脚蹬着椅子,曲指轻轻扣着桌面,笑道,“这些我当然知道,只是不对他做些什么,我心里堵得慌。”
另一个人却没在听他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躺在榻上,合目昏睡的美丽少女的身上。这少女姿容绝艳,正是朱家那任性娇蛮的宝贝七姑娘朱七七。
“刚刚那点药粉,最多令她再昏睡半个时辰。你想要将人带走,可得抓紧时间了。不然过一会儿等她醒来,可就未必肯乖乖跟你走了。”顿了顿,方心骑笑道,“不过真吓我一跳,龙卷风这一次派来的人,居然是你。龙卷风也算大胆,死对头座下昔日的得力干将,他倒是毫无怀疑的就收下了。”
穿斗篷的人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龙卷风不过一介莽夫,何况他原不知道是我。”他抬起手,手上戴着厚厚的黑色手套,指缝里夹着几枚细如牛毛的针也似的东西。方心骑认了出来,联想起对方身上的血腥味,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忍不住站起身来,道:“烟雨断肠丝……江左司徒的独门暗器,快活王派来追杀你的人是他?金无望,你把他……”
原来这斗篷人正是快活王座下财使金无望,却也是如今快活王的死对头,大漠马贼龙卷风身边新收纳的得力军师。半年多前方心骑曾偷偷放走过一个龙卷风的探子,与龙卷风这一股势力暗中勾结多时了。
那日金无望辞别沈浪,回到快活王身边之后,因为任务彻底失败,令快活王对他十分失望。再加上暗部探得的消息,说是金无望迟迟不归,与沈浪过从甚密,而沈浪又曾出现在仁义庄讨伐快活王的秘密集会上,这令快活王不得不对金无望起了疑心。他有意当着金无望的面露出要对付沈浪的意思,果然发觉金无望神色有异。
快活王便命金无望亲自去对付沈浪,金无望不肯。快活王震怒,恰逢色使江左司徒携白飞飞抵达快活林。快活王从白飞飞口中问出不少与沈浪有关的情报,更加觉得此人不简单,留在世上若不能为他所用,日后必成大患。金无望见快活王对沈浪杀意日盛,虽不能明助沈浪,却暗地里书信一封,提醒沈浪多加小心。岂料被快活王发现了。
金无望一口承认他与沈浪的友谊,快活王见他如此重义气,本不打算继续追究,岂料白飞飞三言两语,忽然令快活王觉得金无望此人再也留不得。而金无望见快活王听信妇人谗言,心中亦觉失望,他流落在外,被快活城势力四处追击,无安身之地,一怒之下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投靠了龙卷风的势力。
铲除金无望一事本轮不到江左司徒插手,但不知为何,快活王似对江左司徒亦起了疑心,遂派他来追杀金无望。
江左司徒查到金无望下落,二人交手之时,金无望已发觉江左司徒出手无力,似是有毒伤在身。金无望亦未下重手,占了上风之后便放他离去。
“毒伤……”方心骑垂目揉了揉眉心,道,“……十有八九是白飞飞动的手脚……你别看我,我虽然知道她的一些底细,但是她心里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可是不敢妄加猜测。”
金无望此番本是前来接应沈浪,谁知来迟一步,沈浪不知所踪。唯一知道其下落的方心骑的嘴跟蚌壳一样,半句有用的讯息也撬不出来。趁着夜色,金无望带走了昏迷中的朱七七。
方心骑拔下了地板上的针,手腕转动,缓缓的将线一圈一圈绕起。他并不急着往前走,线紧紧的勒进肉里,好像随时会将手指切断。直到线绷得不能再紧了,方心骑才往前慢慢挪上几步。
就这样拽着细线走走停停,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方心骑才走到廊另一头一间反锁的房间门口。细线穿过门缝,他开锁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燃着油灯,照出一条长长的黑色人影。黑色的人的影子覆盖住了方心骑,那条细线却在阴影里反射着火光闪闪发亮——另一头却是紧紧栓在王怜花的脖子上。
几缕凌乱的发丝从脸颊边滑落,只见王怜花脸涨得通红,额角隐隐沁出细密的汗珠。嘴角想是被他自己不慎咬破了,染上了艳丽的血色。
方心骑勾了勾手腕上的细线,眼看着线又收紧了一些。看着王怜花极力呼吸的样子,微微笑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他手上忽的用力,啪的一声,细线断开。王怜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的颈侧划开了一条细细的口子,血液顺着白皙的皮肤滑落,片刻染红了衣襟。方心骑挥了挥手,将绕在手上的细线甩脱。他的右手亦是被柔韧的细线割得鲜血淋漓,他不甚在意的在衣摆上蹭了蹭,挑起眉,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王怜花。
呼吸恢复了顺畅,王怜花两颊的红潮退去,脸色渐渐恢复如常。他双眸半合,越发显得长睫如羽,如今他身处弱势,神态之间也似添了几分乞怜的味道。
方心骑咬了咬嘴唇,感觉到心跳有些乱了。
诚然王怜花仪容不俗,才智卓绝。但有句老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王怜花这样的虽然稀少,但也未必就是没有。何况方心骑遇见的男子也未必就全都不如王怜花。但一言一笑,一举一动,能令他心软心酸心痛的,只有一个王怜花。
方心骑不知道究竟该拿这个他十分喜欢,却一点也不喜欢他的人怎么办才好。
就此放手,老死不相往来?——舍不得。
继续纠缠下去?——耗不起。
干脆……杀掉他算了……
一骑红尘
……别傻了……
方心骑自暴自弃的低头一笑,回过神来,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王怜花身边,一手放在对方背部,另一只手揽住了腰。
埋头到对方颈侧,舌尖轻轻滑过勒出的伤口。血液的味道腥咸,混杂着汗水。腰带松脱,衣襟散开,方心骑一边动作着,一边诧异王怜花顺从的像一只乖巧的猫——也许不是对方不想反抗,而是反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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