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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祈扳住墨枫的肩头拉开一点距离，屈膝轻轻顶了过去，顶在他胯间一揉压，顿时感觉到趴在身上的人微微发抖，浅浅泻出一丝低吟。

 

“这里都硬成这样了。喝了那么多，被人下了药也不知道。要是他们没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你打算怎么办？”洛祈抬起眼帘，目光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

 

“唔……你，你生气了？”腿间硬得难受的部位被轻缓地顶弄搓揉着，墨枫只要一开口就压抑不住呻吟。

 

“呵。”洛祈笑了一声，并不答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屈着膝盖摩擦亵玩。强烈的快感传遍全身，连骨子里都透出颤栗的麻痒，让人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想追逐对方漫不经心的抚慰。墨枫被药物催使，一路忍到现在已经憋得很难受，纵然洛祈的安抚既不激烈也不算舒服，他还是没一会儿就忍不住泄了。

 

高潮过后头脑有些放空，墨枫软软地趴在洛祈身上，还没回过神，下颔突然被洛祈抬起。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洛祈摩挲着他的下颔，轻声说，“那我该什么时候生气？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躺在别人怀里的时候？”

 

“不是……不会……”

 

“不会？”洛祈冷冷一笑，蓦地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刺啦一声，墨枫的外袍里衣已被一起撕开。洛祈扯下了他的亵裤，抹了一把腹上的*液，就着那点潦草的润滑将两指插入了他的后*里。

 

两人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亲热，那处紧闭干涩难以适应，却被这样蛮横捅入，疼得墨枫脸色都白了，下意识地想推他，却被捉住双手。洛祈扯了他一段衣料在他手腕上绑了死结，又抽了他腰带蒙住他的眼睛。

 

视觉被剥夺的瞬间墨枫心中掠过一丝不安，这种感觉原本从不会在有洛祈陪伴的时候出现的，但今晚的洛祈太反常了。头脑混沌的他其实并不太清楚究竟哪里惹了洛祈不痛快，可如果对方觉得这么做能舒心一点的话，内心再不安他也不会太过抗拒。

 

原本……就是想回来好好陪他过个年。随他意吧。

 

手指进出的动作并不温柔，修剪得整齐的指尖和指腹握剑的硬茧偶尔会刮痛紧涩的内壁，内里下意识地绞紧，却反而被撑得更开。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对对方的举动太过熟悉依赖，原本被侵犯得难受的后*被*插了一会儿，渐渐变得顺从柔软，前方也有了再次抬头的迹象。

 

“这样都能有感觉，蒙上你的眼睛，面对我和面对其他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洛祈的声音冷淡无波，“他们有可能把你送到任何地方，什么人都可能对你下手。你就这么放心地喝成这样，把你的安危交给别人。像现在药效发作起来了，你能反抗谁？”

 

“不是……只是你，没……不会，别人……”

 

但洛祈似乎根本不想听他语无伦次的辩解。后*里的手指撤了出去，凌乱挂在身上的衣袍里有什么被拿走了。当那熟悉又陌生的冰质玉感触到股间时，墨枫整个人都慌了。

 

“别……你不要……唔！”白玉般的竹笛笛身被缓缓送了进去，因为并不粗大而进得不算艰难。难堪和气恼远大于痛苦，可当洛祈轻车熟路地找到最要命的那一点时，墨枫连难堪都顾不上了。

 

“……你别……轻、轻点……唔嗯……”

 

洛祈对他的身体太熟悉，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里，捣弄研磨，力道时轻时重，却不让他尽兴。那种怪异的快感，酥痒难耐却并不饱胀，每一次进出都勾出骨子里更多缠绵的情欲，几乎浑身都被捣得酥麻，却无法得到满足，一点也不满足。

 

“洛祈……”墨枫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些微讨饶的呜咽。洛祈恍若未闻，旋着笛身深深推压进去，让他生出要被这么捅穿肚子的恐慌感。

 

若对方这么做是为了增添情趣，他纵然觉得羞耻难堪但多半也还是会纵容下去，可现在分明不是。生气惩罚都太轻描淡写了，洛祈仿佛站到了陌生人的角度，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来玩弄他。是玩弄，连肌肤相亲的触碰都不屑。

 

情欲混杂着药物的催化让墨枫的神智越发混乱，好几次他几乎都要忍不住开口求欢。可刚才洛祈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就算混混沌沌，他也无法不介怀。若是被这样玩弄都能主动求欢，那可真是应了对方的话，谁都没有区别了。

 

快感越发强烈，折磨越发痛苦。绑着双眼的腰带渐渐濡湿，有柔风透过窗子的缝隙泄进来，拂到光裸的下身竟然感觉到了刺骨的冷。墨枫咬紧牙关，不再发出声音，他不知道洛祈要做到什么程度，已经这样难堪了，对方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打算。如果被自己的武器肏到射出来——如果连没有生命的物体都可以，换做其他人，他又有什么理由说不会发生。

 

就像那年他刚离开三军、谣言非议满天的时候，就曾听到有人充满恶意地揣测过，如果当年在浩气盟，华清他们在强来之前给他下了药，他是不是就会像个*妇一样不要脸地在他们身下婉转求欢，而不是现在这样，带着不堪回首的恨和痛，做足了被害人的姿态。

 

仿佛心有感应，墨枫突然一个激灵，他直觉洛祈也在想着同样的事！

 

最痛苦屈辱的回忆渐渐与现下的情形重合，让墨枫心底溢出深重透骨的寒意。他从没敢问过洛祈是怎样看待那件事的，他从不敢提，他以为可以心照不宣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对方若是不介意，又怎会说出他和别人相比没有区别的话。

 

所以对方其实也认为，他就是谣传中那样，什么人在他眼里都没有区别，眼睛一蒙，谁都一样，来者不拒……是吗。

 

墨枫蓦地剧烈挣扎起来，笛子被他挣歪了位置，戳痛了柔弱的内壁，痛得他整个人都缩起了身子。洛祈怕伤了他，忙把笛子抽出来。几乎同时，强大的混元气劲迸射开，墨枫硬生生挣断了绑住手腕的布条，扯下蒙眼的腰带，下一刻，他已将洛祈掀翻在下面。

 

莹白如玉的竹笛被夺了回去，抵在洛祈的咽喉上，细微无形的商阳指劲打进了他的经脉，一跳一跳绵延无尽的刺痛蔓延开来。水月无间，乱洒清荷，不过瞬间，墨枫已是全力攻击的姿态。洛祈心里微微一叹，闭上眼睛等他裁决。然而直到沸腾激荡的混元气劲渐渐归于平静，墨枫也没再做出下一个动作。

 

墨枫维持着先前那个姿势，跨坐在洛祈身上，低着头，胸口剧烈起伏着，浑身都在发抖，抖得连笛子都握不稳。

 

洛祈皱眉。好像做得太过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墨枫。

 

他试探着伸出手，却突然有滚烫的液体掉在他手背上。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摔碎，挣断了束缚的手腕有血，颤抖间染在了洁净的道袍上，看得洛祈越发心疼。

 

“如果我不愿你碰我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墨枫的声音比之前哑得更厉害了。

 

洛祈没有接话，只静静地看着他。要是墨枫想要他的命，方才的爆发足够他死几回了。可他身上根本没有半点杀气，又怎么下手杀他。

 

“我能杀你，就能杀了其他任何想靠近我的人，再不济，自绝经脉总是能做到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问出那样的话，如果面对你和别人没有区别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洛祈默然，握住了他颤抖的手，又被他甩开。雪凤冰王笛也一并被甩脱了手，在地板上骨碌碌滚远。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可能让当年的事重演。外面传我传得难听，总归我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只是我无法接受你的误解，无法接受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碰我。你就算不懂，也别把我对你的限度当成我滥情，我没有贱到发起情来谁都能上的地步！”

 

洛祈一愣，无尽的心疼怜惜涌上心头。他没想到会达到这种效果，他家花情绪崩溃地告诉他，无法接受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触碰。

 

之前的怨怒渐渐消散，洛祈长长一叹，伸手给他擦眼泪，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完，于是把人抱了下来，无视他的推拒挣扎，把他的脑袋按在颈窝，温和地顺着后脑。

 

“我当然懂。”他轻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能解决掉任何意图不轨的人，我也不可能再让这种事情重演。只是，我的重点是，我不希望你让自己走到那个地步，你明白吗。那一次已经让我恨不得把那些畜生戮尸百遍挫骨扬灰，如果再让你遭受那样的屈辱痛苦，我死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只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这样揪心——你知道我看见你孤身一人神志不清地在马车里有多后怕吗？万一他们没有把你送到我这里，万一他们在把你送过来之前就对你下手了，我根本不敢去想。我生气，是因为你随随便便就喝醉，不顾自己安危。刚才我是太心急，口不择言说气话了。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怀里的人一直闷闷地没有接话，不过挣扎弱了些。

 

“而且，你现在不仅仅是一军的将领。三军每个人都清楚你是他们主帅夫人，整个恶人谷都知道你是我媳妇儿，就算你心里有谱，有些事情也不能再这么胡闹。恶人谷不像浩气盟那么虚情假意麻木不仁，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整个恶人谷都要翻天的。”

 

“什、什么夫人媳妇儿的……你都给他们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墨枫终于没法继续装死了，憋红了脸闷声说。

 

“什么叫奇怪的思想，这分明就是事实。只是缺个仪式而已。”洛祈不容分辩地说，“等凰久放你回来了，我们再补上就是了。”

 

补、补上？难不成还要拜堂成亲什么的……？墨枫只觉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挣开洛祈的手臂想起身，却被洛祈拦腰抱起来，扔在床上。

 

“还不想睡是么？”洛祈低头拄下来，气息悬停在离墨枫极近的上方，每说一个字，灼热的呼吸都清晰可感。

 

心情轻松下来，墨枫又有些混沌，傻了眼看着他，迟疑地嗯出一个音。明明是个疑问词，却偏偏被洛祈曲解为承认，舔了舔近在咫尺的柔软嘴角，勾出一个笑。

 

“那好。长夜漫漫，刚才那些话你要是不明白，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明白。”

 

 

 

　　☆、第 59 章

 

　　两人目光相撞，气场骤然变冷。

　　华言蓦地勾出一个极淡的笑，“你在对我说话么？”手中长剑罔顾洛祈的威胁，霍然直劈而下，凌厉绝伦的剑气斩向洛祈。

　　浩气弟子得到号令，一起怒然发动进攻。墨枫眼疾手快地拽住洛祈后领把他拽回来，太阴指一点，堪堪躲过了第一波集火。

　　“你跑过来做什么？”墨枫有些无奈，“你不在外面带队，李潇他们能打进来？”

　　“他们必须打进来啊，他们大帅在里面呢。”洛祈很无辜，“我担心你，就先进来看看。”

　　墨枫不禁一笑，“我没事。”往旁边一指，“倒是他有点不好。”

　　凰久瞪他俩一眼，“少废话快给我杀敌去！”重剑一抡率先冲到最前线，搅起漫天血雨。洛祈知道凰久心疼一军折损的兵力，也不再多言，握了握墨枫的手示意他安心，拔剑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