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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黑子正沈迷在和赤司的深吻中，下身突然被进入、被侵占、被充满，压迫感惹得黑子无法克制地叫出声。

赤司没有立刻疯狂冲撞，体贴地等著爱人适应，不断变换著角度亲吻他。待到怀里温暖的身体放松下来，赤司固定住爱人纤细的腰，开始狂乱而激烈的索取。黑子已经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任凭赤发青年为所欲为。

赤司迷乱地爱抚黑子清秀的脸。被温柔包容的地方舒服得让他不想离开，他就像一个沙漠中饥渴的旅人，遇到了一汪可口的清泉，不管多麽疯狂地占有，都觉得远远不够，反而越来越无法控制地迷恋。

小笨蛋，居然会觉得我冷静？

我啊，恨不得把你整个人揉到怀里，骨血融为一体，再也不要分开。

※

和黑子一样，艾伦也选择把神秘的药水加到牛奶里。利威尔当时同样没注意，一口喝了下去。每天的牛奶利威尔是又恨又爱，爱的是这玩意儿有希望让他长高，恨的是这玩意给他的希望从未兑现过。

喝完牛奶，利威尔关了灯，把自家小情人圈在怀里就睡了过去。他抱得很紧，艾伦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乖乖充当一个人型抱枕的角色。

五分锺过去了，十分锺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

艾伦睁著眼睛，旁边的小闹锺是荧光指针，黑夜里也看得清楚。艾伦一边数著时辰，一边在心里盘算著，不知道韩吉分队长给的那个药发挥药效没有。说真的，他已经困了，再过个几分锺，他就要睡著了。

“兵长？”试探著叫一声，男人没有动。

“利威尔先生？”再叫一声，男人依旧睡得很沈。

为了以防万一，艾伦壮著胆子说了身高禁语，“160？”

！──

一个拳头刷地超艾伦的脸砸过去，後者堪堪避过去。那一拳速度极快，带著一股子狠戾的疾风砸到枕头上，可怜的枕头当即凹陷了一大块，整个儿变了形。艾伦脸色煞白，酒醒了一大半。不用怀疑，这拳头要是砸在他脸上，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一拳过去，利威尔躺回床上，继续打呼噜。艾伦惊魂未定地捂住胸口。

刚才那致命一击，大抵是听到身高禁语的条件反射……？看样子，韩吉分队长给的药效不错，兵长现在的确没有防备。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再接再厉，艾伦暗暗地想。

两个战（闺）友（蜜）之前在厨房就探讨过，怎样提升办事的成功率。“反攻”是一项神圣而光荣的事业，是一项关乎未来床第和谐的事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经过周密探讨，他们以“反攻”为中心，以“下药”和“捆绑PLAY”为基本，制定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策略。

“兵长，抱歉呐，让我稍微绑一下吧。”艾伦低声说著，帮男人翻了个身。吞了口唾沫，艾伦小心将利威尔的左手手腕拉起来放到枕上，拿领带开始卖力地绑啊绑。活结打了两道，艾伦依旧不放心，又打了两次死结，捆了个结实。

“接下来，是右手……”拉起垂在一侧的另一只手腕，艾伦望向利威尔。黑发男人呼吸均匀安稳，借著窗外皎洁的月光，一贯冷峻的面孔看上去分外柔和。

艾伦看过男人各种各样的表情：冷酷的，霸气的，沈稳的，讽刺的，生气的，悲伤的……兵长所有的表情他都喜欢。但最最喜欢的，应该是现在这样，宁静平和的表情。

不知谁说过，一个人神情柔和，说明他幸福。艾伦?耶格尔，最期盼的，就是利威尔的幸福。认真凝视著爱人，艾伦忍不住凑近过去，亲吻男人的前额。

就在艾伦的唇和利威尔的前额亲密接触之时，黝黑的眸子猛地睁开。利威尔的手指滑到棕发青年的腰际，准确地冲著某个点按了下去。

“啊……”艾伦只觉得腰部一软，使不上力气。利威尔一个灵活的翻身，180度侧身优美流畅，一下子将艾伦的小身板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瞥了眼被束缚住的左手，利威尔不在意地一笑。

对付自家小情人，他单手就够用了。

“兵……兵长……你还可以动……那个药……”艾伦傻傻地望著身上的男人，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特别是兵长大人现在的眼神，就像是森林中的狼。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子跑去找狼恶作剧，结果被狼给逮了个正著，自己现在就是那个天真的兔子。

“药？啊，你说牛奶里那个，大概是某种致幻剂吧，不过效果挺弱的，”利威尔略一思索，“韩吉给你的？她就喜欢捣鼓这些东西。”

见艾伦小脸涨得通红，利威尔颇为愉快地笑了，“艾伦唷，你不会以为，我会被这种程度的东西给影响吧？还在自由之翼部队的时候，我带队剿灭过一个毒品组织。执行任务前，全部精锐都经历过各种药物的忍耐训练。不过嘛，这件事韩吉的确不知道，这都是韩吉入伍前发生的案子了。”

慢条斯理地将艾伦的上衣撩起，小麦色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下，微微颤抖。舌尖不客气地在细腻的皮肤上游走，来到青年胸前的茱萸处，利威尔恶劣地一口咬下去。

“对不起……我错了……”艾伦赶紧道歉，开玩笑，熟悉利威尔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笑意越深，他的猎物就越可怜。

“无需多言。”利威尔毫不犹豫地说，将艾伦的身体翻了个面。脸颊陷在枕头里，艾伦眼前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失去视觉，听觉和触觉会变得分外敏锐。

睡衣的裤子被扯开，连底裤也被扒下。

艾伦一个哆嗦。倒不是被冻的，而是被吓的。

男人的手抚上了毫无遮挡的臀，肌肤相贴下，军人手掌中坚硬的厚茧都能感觉到。

艾伦努力放松身体，安心承受兵长的“惩罚”。

“艾伦，准备好了吗？”利威尔解开自己的睡袍，赤裸的上身有好几个刺目的疤痕，并不破坏这具身体的美感，相反的男人味儿十足。“惹怒我，後果你是知道的吧？”

艾伦不知所措，只能紧闭上眼。

一片寂静中，利威尔的手高高扬起，然後，重重落下。

啪──啪──啪──

男人手里的力道巧妙，声音听上去响亮，但落到艾伦身上的巴掌并不会让他感到太大疼痛。

艾伦的脸刹那间热辣热辣的。小时候妈妈常说，不乖的孩子，打屁股。没想到他现在都快成年了，居然还被人这麽教训……真是丢脸丢到外婆家！

沈浸在羞耻感中的小艾伦不知道，身後利威尔的笑容有多温柔。

小鬼，想反压？

你还早十年呢。

TBC

 

☆、28（情人节篇．一．遇袭）

日子过得很快，日历迈入2月没多久，公寓附近的商业街已经挂上了漂亮的玫瑰饰品。不少店家悉心地用粉色缎带将招牌给装饰了一番，远看上去一派温馨甜蜜的粉色系。

黑子和艾伦一道去超市购买日用品，路过商业街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女店员在店门口派发传单。2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冷的，女孩又为了博人眼球穿了极短的粉色迷你裙，每当带著寒意的北风呼啸而过，女孩一个哆嗦，嘴唇甚至有点泛青。

没办法，她打工的花店位置不好，生意也一般。情人节这种节日是她们为数不多可以大赚一笔的时候，为了生计，她无论如何也要努力多发点传单，让更多的人知道还有这个小小花店存在。

行人来来往往，偶尔会有人停下来接受女孩递来的纸张，大部分人却看也不看一眼，就这样径直走了过去。女孩眼底炽热的光芒一点点消磨黯淡，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那个，我帮你发吧。”伴随著介意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清亮音色，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传单已经被拿走了大半。女孩呆呆地看著面前的青年，棕色的发看上去十分柔软，金色的眸子让人印象深刻。

“只是发完就好了吧？这个。”棕发青年晃了晃那一沓打印制精美的纸张，女孩赶紧点头，同时心里也暖暖的。

“艾伦君，给我一半吧，我去那边。”和他结伴而行的人有一头浅蓝色的发，让人联想起碧蓝如洗的天空。米色的风衣很合身，赤红的围脖衬得他皮肤雪白。“好，那我就在这头，不好意思啊哲也。”

女孩觉得面部温度正在飙升，无法克制心脏越来越急速的跳动。那是两个相当清秀好看的青年，很难不对他们产生好感。除开外表不谈，他们居然愿意帮一个陌生的女孩承担发传单的工作，不计酬劳也不求回报，只是单纯地给与帮助……想到这儿，女孩的心脏一下子漏了半拍。

她手里的传单只余下寥寥几张，没一会儿便发完了。想让那两个好心人再把工作量匀她一些，棕发青年只是笑著拍拍她的脑袋，“赶紧回店里暖和著吧，这点事情不要在意。”

“那就……拜托了。”女孩垂下眼，纤细的十指绞在一起，那是她紧张时惯有的小动作。犹豫了半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少女猛地抬头，“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我想送你们巧克力当谢礼！”

艾伦一听巧克力，立马两眼放光。说出去不太好意思，他真的挺喜欢甜食的。兵长不喜欢甜的东西，他也很少买回家，更不会让甜味料理上桌。现在有免费的感激巧克力吃，他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叫艾伦?耶格尔，他叫黑子哲也。”

艾伦很开心地告知女孩他们的名字和住址，迟钝的他完全没发现现在的行为无异於“勾搭萌妹”。黑子在街道另一端专心发传单，对艾伦卖队友的行径一无所知。待他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回去找艾伦，女孩已经回去打工的花店帮忙了。

“最近节日还真多啊，圣诞，新年，加上情人节，”艾伦很兴奋，“我过去十几年也没认真过几次节，能来这边军区工作实在太好了。”他的故乡也有很多节日，只不过大多都是诸如“Maria攻防战胜利”“Rose之壁夺回成功”一类的纪念性质，别说节日气氛了，提起这些日子，悲伤的情绪比快乐多得多。

“能遇到艾伦君和利威尔先生你们，很开心。”黑子没有追问艾伦的身世，谁没有一点不想回忆的过去呢？只要艾伦能开开心心乐观地生活，比什麽都好。

“哲也打算怎麽过情人节？要出去约会吗？”艾伦虽然没体验过情人节，不过这节日名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情侣们庆祝相识相恋的日子。

“往年我都是和征君一起……”

一起去宾馆。

那都是他们同居前的事情，每逢情人节赤司就会找一个风景别致的套房，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上一整天。

黑子迟疑了几秒，对上艾伦kirakira澄澈明亮的双眼，还是选择含混点带过，“一起呆著，没什麽特别的。”

“欸？难得的情人节，不去做点两个人干的事情多可惜？”艾伦满脸的憧憬，“比如一起跳伞什麽的，或者两人一道用立体机动飞上一整天，想想就好期待！”黑子听得满脸黑线，该说不愧是军人吗，情人节的“浪漫双人行”也如此别致。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艾伦和黑子一道等红绿灯。周围众多高楼使得这个岔口成了个风口，北风像刀刃一样割得人脸颊生疼。黑子拢了拢赤色的围巾，深吸一口气──情人节这种日子，终究还是属於正常的男女情侣，像他和赤司那样的关系，连在人群中拥吻都做不到。

他并不是不信任赤司的能力，那个男人从来不避讳他们的关系，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只是，同性相恋毕竟不是多麽招人待见的事，他不想让那个人的名誉受到任何损害。

交往这麽多年，每一次情人节赤司都会提出各式各样的方案，都会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最後演变为窝在宾馆的房间里低调地度过。

淡淡的忧郁在黑子心头挥之不去。艾伦没有黑子那麽纤细的神经，喜孜孜地在考虑怎麽度过人生第一次情人节。和兵长一起过是必须的，可以的话，他也很想叫上黑子和赤司，干脆来个两对约会吧，人多热闹才好玩不是？打定了主意，艾伦在商业街晃了一圈，五花八门的情人节宣传册抱了个满怀，打算回家後好好研究研究。

※

黑子和艾伦都会开车，也有驾照。去超市购物的时候两人一般都一起去，开两部车第一不方面第二也耗油。今天就是艾伦开自家的车，黑子将两人购置的生活必需品放到後备箱，坐副驾驶座。回家的路上两人各自想著心事，黑子掏出ipod，和艾伦一人戴一边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