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线+番外 作者:遗落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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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只有妖怪才能看见与进入的酒吧,阴阳师们若非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不会过来干涉妖怪们的正当寻乐的。
“嗯...梦鸦以前是在这里长大的,最近没什么事他很想来我便带他过来了,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式神。”
“是吗?在这里长大的啊,难怪梦鸦那么有活力。”想到那个总是笑嘻嘻的自恋的妖怪,徹平不禁笑了出来。
摇晃着杯里的酒,冲田透过橙黄色的液体看着眼前青年柔和的微笑,气息一瞬间有些低落。
“冲田君?”
“徹平你,恨我吗?”如果没有我,你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吧?
徹平没有答话,视线在妖怪中搜寻了一下后对着冲田指了一个方向:
“你看,那个人,他叫阿哲,半年前我来到这的时候他正被喝醉了的妖怪们欺负。不管是尊卑关系还是等级制度他都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缩成一团将受创面积减小到最少。”
“他没有求救,周围的妖怪有不忍看闭上眼的,也有幸灾乐祸看得起劲的,但就是没有谁上去帮他一下。你觉得,他们有错吗?”
冲田不太能理解徹平的意思但还是摇摇头:“我不觉得他们有错,这是他们的自由选择,或许不人道不可取,但也算不上错吧?”
“是啊,所以我又为什么要怪你呢?”徹平轻轻地笑了,“那件事里有没有你结果都不会变的。我的出身就是一场算计,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我的未来其实就定好了。这一点,我已经认清了。你只不过是站在你家族的立场,做了你也许会做的事而已。”
冲田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帮了他吧?”
“什么?”
“他,”冲田指着阿哲的背影,“你最后肯定出手帮了他吧。”
“啊...是的...”徹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在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总不想就这样浪费呢...”
“还有能力?”冲田敏锐地抓到了不寻常的点,疑惑地问着。
徹平抬起头和冲田对视了一会,将自己的手放进了对方的掌心。
“你还能觉察到我的妖力吗?”
同一时刻,悠一的房间
“我说,你弟弟和徹平到底怎么回事啊?”白色的魂魄飘浮在悠一面前,一副不问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你不是都知道吗!”悠一揉着太阳穴觉得很不理解,“你活着的时候明明没有那么爱说话的,怎么死了之后话这么多啊!”
魂魄摊了摊手在半空转了个圈:“谁知道呢,可能是物极必反吧。我只知道我死的时候的事啊,后面的事我完全不知道啊。直到你把那个邪恶的灵魂消除掉我才被放出来好不好!”
没错,这个精力过剩的话唠就是本该死去却在这几天突然又出现的彦和!当然他的确是死掉了...
“其实,我并不是被徹平杀死的。”彦和突然正色道。
悠一有一瞬间呆住。
“我死之前最后看到的是一个和徹平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将画满符咒的手掌插入了我的心脏,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过来你们就是这个样子了。”彦和努力回忆着试图想起一些,但很显然并没有成功。
悠一震惊了几十秒后冷静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将那场战斗和彦和说了一遍。
“所以,上一代的雪女其实是个可怜的炮灰?被骗了感情占了身体后最后还要牺牲自己去救那个棋子一般的儿子?啧啧,真是倒霉...”彦和摇着头惋惜着,全然没有看见悠一青筋暴起的额头。
“嗯...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那个男的策划的复仇,起因就是我们家族的背信弃义与草芥人命?冲田这家伙...算是一个催化剂?”彦和不确定的确认着。
悠一沉吟了一会,不承认也不否认彦和的话:“冲田也算是那男人的一颗棋子吧,男人布下整个计划后本以为万无一失,不曾想却碰上了巫师的封印。他想了很多办法也没让封印破开,然后徹平又碰上了他这一生最大的变数—瑛士。男人于是就顺藤摸瓜找到了冲田把冲田也拉入了计划...我就奇怪那个加持过的封妖壶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击穿...”
“你呢?怎么会被也封到徹平的身体里的?”
“你说过我的尸体不见了的对吧?”
“预言师的禁术里有一种就是‘同脉相杀,取其血肉,夺其精魄’来获取力量的,徹平那个时候应该是还有力量压制那个灵魂的,但男人等不下去了,我又正好送上门,他就对我出手了。说起来我也是倒霉啊...”
悠一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而且很不对。
“这样说来,你不该魂飞魄散了吗,随着那个灵魂的消失。徹平的魂魄是根基,你的是肥料,雪女前辈的力量只救得下一个吧?”
“是净化之物的力量。”彦和飘下来躺在床上,也不介意自己被比作肥料,“这个禁术发动的瞬间我就该连渣都不剩的,徹平的灵魂也会被完全压制直至被吸收干净,但那个男人却选择了在那个宅院发动咒术。净化的力量削弱了咒术大半的力量,我的尸身被毁,灵魂却被封在了徹平体内,和他的灵魂一起成了‘食物’。”
“你现在看到的我也不完整哦。虽然主要吞噬的不是我,但多少还是被吃了一魂一魄~指不定现在这么话唠就是因为少了这一魂一魄呢~”
彦和似乎并不难过,相比于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悠一,他倒是很乐呵地安慰起悠一来:“不用难过嘛,好歹我还可以和你们说话嘛...这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啦...本来可是必死的诶!”
“那个...这个禁术,肯定有代价的吧?”
“嗯,有的!”
“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这个咒术从来没有在半妖身上实施过,文献里并没有记载哦。”
“那以往的结果是什么?”
“中术者达成目的后魂飞魄散咯。”
酒吧里冲田吃惊地松开徹平的手:“你的妖力呢?你现在简直就是个人类!”
徹平苦笑一声收回手:“我现在本来就是人类...就在几天前我的妖力已经全部消散了,一点都没有了,我现在,可真真正正是个人类了哦。”
冲田还不能消化这则重磅消息,大口吞着杯里的酒想让自己冷静一点。
“一年前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妖力在消失,但恢复力倒是变得更差了。胸口的伤花了快半年时间才愈合,瑛酱怕我会崩溃一刻也不敢离开我。”说到这里徹平傻傻地笑了,只是眼睛里的忧伤没有逃过冲田的眼睛。
“其实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会成长的。那么多人因为我而受伤,自己的母亲为了我而死,甚至我活到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被算计好的...的确哪一种都会让人承受不住吧?但是,牺牲了那么多瑛酱才把我带回来,我要是就这样崩溃了多对不起他?”
酒吧里一曲终了,中场休息,闹腾的舞池渐渐变得冷清。舒缓的歌曲环绕着酒吧,妖怪们四散开来找着自己的伙伴闲聊起来。
“所以再难过我也会笑,不得不坚强起来了啊,再退缩的话,崩塌的可不是我一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微辣的酒水滑过喉咙,徹平不由皱了皱眉。
“少喝点吧,没有妖力醉酒了更难过。”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白水放在徹平面前,冲田有些不敢直视他。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妖力在消失的?”
“半年前的那次任务。”徹平有些痛苦地抱住头,“在攻击妖怪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妖力输出随着攻击次数的增加在逐渐减弱,到最后攻击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就是那个时候...瑛酱帮我挡了一击。”
那一天的场景好像还在眼前,近在面前的攻击自己却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看着飞奔而来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被击中,然后倒地。
冲田拍拍徹平的背示意他放轻松:“然后你就跑了是不是?”那次的任务他有听一同前去的人提起过,却没想到那个丢下主人跑掉的式神居然就是徹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连妖力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用?”
劲爆的音乐又开始了,热闹的气氛属于每个在场的,却独独不属于他。
冲田将杯子里剩下的冰块倒在手中顺着徹平的衣领扔了进去。
“哇啊!好冰啊!冲田君你干嘛!”刚刚还意志消沉的人立马蹦了起来抖动衣服想将冰块抖出来。
“不要这么说自己。你拥有的力量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局限。你的存在对于瑛士来说,不单单是式神,这一点我不说你也知道。”
徹平慢慢坐回椅子上,静静地听着。
“你都有勇气面对那么令人崩溃的事,为什么没有勇气面对没有妖力的自己?你崩溃了对不起努力的瑛士,你这样跑开就对得起他了?”
生命是个很奇怪的存在,他们往往有力量面对比自己强大百倍的挫折,却没有信心去战胜或许根本称不上问题的困难。
“你觉得我该去找他?可我连式神都没资格做了...我...”该以怎样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笨蛋!”冲田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摔到徹平眼前,“还要想以什么身份吗?这家伙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这是...”记忆像开了阀的水龙头,汹涌而出。
“嗨唉...千年的冰晶吗...”
“给我的吗?有意思。”
“不记得了吗?”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日子...也是将我们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日子。你都不记得了吗?”
“虽然你是雪妖,但是每次到夏天高温都会令你觉得不太舒服,这对冰晶戒指是我废了很大功夫才做出来的...放在一起就是我们的组合名字...”
“本来今早在你扑进怀里的时候就想给你的,但总想着等晚上事情都弄好了再送给你...现在想想,要是一早就送给你,看好你,是不是我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或许你的徹平是记得的吧,我呢,反正是不记得的...”
“帮我和阿哲说声谢谢,以后会再来看他的!”手心里冰凉的戒指就像有魔力的糖果,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想见他,就现在,想见他!
冲田站在桌边看着徹平远去的背影,松了口气地笑了。
“唔,跑得真快,我可是在草丛里找了好久呢...”梦鸦嘟着嘴抱怨着。
“没办法,谁让我欠他的呢。”
“我又没欠他!”
“可你是我的式神。”
“......”
凌晨,摄影棚内
“看镜头啊,瑛士!”经纪人不满地喊着。
“嗨~嗨~”睡眠不足的瑛士有气无力地应着,将头转向镜头,露出了职业化的微笑。
“好!收工!”导演满意地对着瑛士比了个手势。
“终于好了...困死了啊...”
“辛苦了啊,行程那么满。”经纪人递过茶水,很是敷衍。
死变态!知道那么满还加行程!瑛士在心里恶狠狠地把经纪人问候了一遍。
“啊啊,出来了!出来了!”
“瑛士君我好喜欢你啊!”
“什么时候出新专呢?!!”
瑛士礼貌地回应着热情的粉丝,短短的一条通道竟然硬是走了十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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