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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sley和傲罗们什么也没说，大概是傲罗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懒得问个究竟。

“每个人都在反对。”Harry放下信件，看到Draco正在读一封来自Snape的信，Draco抬抬眉毛：“Snape也反对，但他只是抱怨我不能帮他研究魔药，Potter。”

“很正常。”Harry郁闷地想，他已经和Slytherin混得太久，以至于思考方式都有点Slytherin了。“我觉得面对他们会是件痛苦的事。”

“这屋子与世隔绝，Potter。”Draco回答，提笔写回信，“但你不能永远逃避下去。”

“我知道。”Harry苦笑，他们在友好的沉默中度过了新一轮邮件轰炸。“但愿他们能想明白这一点。”

*

Harry和Draco幻影移形到了Godric山谷的时候，太阳还很高，但过不了多久就到傍晚了。

Brimingdere家族在山谷小镇中的一幢美丽的大房子里，周围有很多树木，像被一片森林围绕。Harry穿上了一件正式长袍——Draco坚持的，自从Harry坚持让Draco也出面参与，以防他魔法失控之后，Draco就对他的衣着发表意见，知道Harry只有可怜巴巴的几件长袍之后愤怒地从自己的衣橱里找出一件不那么奢侈的扔到了他的头上。

现在Harry穿了件魔法改良的长袍，白衬衫和领带——也是Draco坚持他的第一次正式出场需要条领带，Harry只有Gryffindor那条。Draco用让他发毛的眼神盯着他打上领带之后不情愿地去翻出了件不那么多……花纹和刺绣镶边的长袍出来，梅林才知道Malfoy的衣服都有低调的镶边是为了什么，Harry看到Draco用缎带绑起了头发，将魔杖藏在了他的龙头手杖里——非常Lucius，并且打上Slytherin领带。

Brimingdere族长是个看起来很沉稳的男人，有深棕色的头发与和善的眼睛，他看到Harry就上前握住了他的手：“Mr.Potter，我和我的家族都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Harry尴尬地说着不用谢，好不容易才挣脱了那只热情的手。Draco在Harry身后什么也没说，族长对Malfoy点头示意，得到同样的回礼。Harry没有错过族长在看到Draco和他一同到来时的皱眉和警惕，跟随他穿过房屋，一路上Brimingdere家族的人向他打招呼，但没人向Draco发出问候，直到他们到了后面的花园里，那儿有一个漂亮的喷水池。

那位母亲很美丽，她也有双绿眼睛，让Harry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带着痛苦想起妈妈为他而死并且救了他的命。婴儿正在熟睡，和父亲一样有棕色的柔软的头发。母亲把男婴放在水池边的台阶上，就像麻瓜的洗礼——Harry偷偷地想。Draco站到了Harry身后低声问：“需要一个确保周围安全的咒语么，Potter？”

Harry点头，Draco举高手杖，Brimingdere族长也抬起了魔杖，Draco没动，看向Harry。

Harry为这一幕皱眉，母亲也紧张地看着丈夫和Draco对峙，Draco面无表情，手杖停在空中。

“没关系，Brimingdere先生。”Harry说，“Draco负责确保我们的安全，他比我更擅长防御魔咒。”

Brimingdere族长似乎仍在怀疑，但魔杖降低了一些，Draco施下了保护咒语，让一道白色光芒笼罩了所有人，Brimingdere族长松了口气。Harry集中精神在他的魔法上，轻声念出保护咒语，一道温暖的金色光芒笼罩住婴儿，婴儿在睡梦中吸吮自己的手指，浑然不知自己被活下来的男孩的魔法包裹住了。

母亲用一只杯子舀起水池里的水，滴在婴儿的额头上，水滴形成一个小小的魔法符号。

“完成了。”Draco说，Harry向他点点头，他也不是很确定魔法完成后是什么样子，显然Draco对这些古老法术比他熟悉的多。

Brimingdere族长和妻子付了保护咒语的钱，挽留他吃晚饭，Harry注意到他们没有请Draco一起留下的意思，他以还有更多魔咒需要处理婉拒了。Brimingdere夫妇送他们到屋外幻影移形的地点向他们告别，似乎想说点什么，Harry觉得他能猜到那些内容。Draco什么也没说，他们抓住对方的胳膊幻影移形，Harry没想着地点，直到重新站稳，发现Draco把他拽到了一家长袍店门口。

“干嘛？”Harry怀疑地看向Draco，Draco只是上下扫视了一番Harry的长袍，拖着他进门。

Draco一言不发地把Harry推上量尺寸的矮凳，女巫立刻冲了过来，自动皮尺在Harry身上上上下下地移动着。

“Malfoy？”Harry怀疑地问，“我的长袍没问题！”

“是的，那是我的。”Draco讽刺，“你自己的衣橱简直是一团糟，考虑到你以后得经常出去施保护咒，几件合适的长袍绝对必要，Potter。”Draco开始在领带区翻找，还有衬衫与长裤，Harry看着店里的女巫跑来跑去给Draco样品挑选，显然这是Draco曾经来过，可能还是常来的店。

“我不需要更多的长袍！”Harry抗议，Draco穿得有够夸张，T恤和麻瓜牛仔裤就很好。

“你需要，考虑到你现在是巫师世界和平的象征，Potter，穿得更像一个巫师没有坏处，长袍下面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Draco拿着几条领带过来，Harry已经在女巫的要求下把Draco那件改造的长袍脱掉了，现在他只穿着Hogwarts校服衬衫，Gryffindor领带打得歪歪扭扭。

Draco将一条领带在Harry胸前比了比，然后是另一条，接着是第三条，Harry不安地看到记录尺寸的女巫用一种发光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

“你有几件礼服长袍？”Draco似乎选定了几条Harry看不出有什么特色的领带，它们也只是纯色和条纹，黑色，红色，金色和绿色，还有蓝色，大概把Hogwarts学院色彩都包括了，但他们已经毕业了所以无所谓，Draco还拿了条浅紫色的过来，Harry在内心抱怨了一声太Gay了，不过还是随便他摆弄了。

“一件。”Harry说，Draco挥了挥手，Harry不太明白他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呃，Malfoy？”

“领带拿掉，Potter。”Draco基本上也对Harry的衣着忽略症免疫了，他把选出的领带搭在手臂上开始解Harry的领带结，Harry发誓他听到了去拿长袍的女巫临走时那种梦幻般的叹息。

“一件？至少需要五件，婚礼上你只打算穿传统长袍？”Draco抱怨，飞快地把他的领带拽下来，抓起一条绿色丝绸领带绕过Harry的脖子，Harry觉得他快被勒死了，在Draco动作迅速地打上领带的时候有点喘不过气，不得已用一只手扶在Draco的肩膀上保持平衡。

“难道我需要在一个婚礼上也表现出我是救世主那种架势？太恶心了！”Harry被Draco打领带时向下拉扯的姿势弄得有点分心，女巫挥着魔杖将一排礼服长袍的衣架移了过来：“Mr.Malfoy，Mr.Potter，我们还有更多……”她有点紧张，直到Draco一边拽着Harry的领带一边看向她，那年轻的女巫脸红了：“我能冒昧地问……婚礼在什么时候吗？我绝对会送上对你们的祝福，你们的长袍可以打七折。”

Draco想去撞墙，Harry翻了个白眼：“不是我们的婚礼，女士。”

女巫脸红了：“噢梅林！真对不起我只是以为……这是我们的新款和经典款，你们可以看到袖口的做工和镶边——”她指出几件非常优雅的长袍款式，视线在Draco仍然拽着Harry领带的手。

“让我看看。”Draco拿起一件在Harry肩膀上比了比，然后让他套上，紧接着又是几件，Harry觉得自己像个换装芭比。

“我们没有这么多钱，Malfoy！”在女巫为他们把选定的礼服长袍打包去了的时候，Harry低声说，Draco只是摇摇头：“这点钱不会杀死一个Malfoy，Potter，闭嘴站好。”他继续在Harry脖子上用领带勒死他：“你习惯哪一种领带结？”

“有多少种？”Harry惊恐地问，Draco只是翻了个白眼，Harry觉得他会摊开双手问候梅林Potter怎么是这么一个蠢蛋之类。但Draco又抓了几件衬衫在Harry身上比了比并宣布要买下一些，剩下的时间就是在他脖子上试验各种各样勒死他的方式，每打一种领带结就把他转向镜子。Harry看着镜子里十九岁的黑发男孩，仍然到处乱翘，眼镜也不那么流行，但合适的衬衫和一条完美的领带让他看起来帅气极了。

“我不得不承认，”Harry调侃，“你确实知道怎么打扮自己，Malfoy。”

“如果你敢说我像个Gay，我就在这里把你咒成个女人。”Draco威胁，手指灵活地解开第三种打法并且开始打第四种领带结，Harry觉得他永远也学不会那些复杂的缠绕方式了。Draco离他很近，但又不像Ron和Hermione在身边那种安全感，只是一种靠近的感觉，Harry没感到威胁，而Draco现在的表情是放松的，在见过噩梦和Brimingdere族长的态度那时Draco的表情后，Harry觉得现在的Draco就像在他们的小屋里那样轻松，他甚至没有皱眉，一个没有皱眉的Malfoy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英俊还有迷人，除了他的嘲讽以外。

Draco抓住他的肩膀转向镜子，手指温暖地按在他的肩膀上。Harry看了看自己，这种领带打法不那么正式而且看起来活泼优雅。“这种看起来很浪漫。”他说。

“这就叫浪漫结，Potter，那么婚礼上就用它。”Draco回答，抬起视线看Harry的眼睛，Harry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Draco专注的视线。但就在此时，女巫把他们买下的衣服都打包好了并且缩小了交给他们，Draco取出一个钱袋付了一大笔金加隆，Harry为那价格有点郁闷。

Draco什么也没说，Harry也没有，之后他们两个去了魔药店，Draco买了很多魔药原料，其中大部分Harry都不认识——Draco带着无奈地向他解释那些魔药材料的用途时店里的伙计一直很感兴趣地盯着他们，其他顾客也是，不过Harry已经学会了不在乎这个，Draco也不怎么在乎，如果他们总是在乎别人的看法就根本不会一起开店了。

“我一直觉得魔药的味道很恶心。”Harry在他们抱着大堆原料朝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时说，这里不是对角巷也不是斜角巷更不是翻倒巷，只是Harry从未来过的一个巫师城镇，好奇的目光也少了很多。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他们在魔药店耗了太多时间。“但是我不知道原料也这么恶心。”

“习惯它。”Draco只是这么回答，“我还要去趟花店。”

“要给家里放上几束鲜花？”Harry嘲讽。

Draco瞪他一眼，“Potter，Pansy要求她的新婚礼物是一款全新的香水，我得买些花精油。”

“接下来几天家里可以好闻一点了？”Harry试着不要在语调里显示出那么多兴奋，他可耻地失败了，Draco嘴角出现了一抹假笑：“你想得美，Potter，调制香水的过程更像地狱。”

“有Malfoy在，任何东西都像地狱。”Harry攻击回去，Draco只是冷笑，但此刻的气氛比起下午的工作时刻轻松得太多。

*

接下来几天都忙得要死，Harry跑出去施咒（Draco盯着他的魔法失控顺便被巫师们白眼），Draco制造魔药，Harry偶尔负责递个瓶子什么的因为他本来就对魔药完全没辙（最后签个名确保他们的名声足够响亮）现在他们的订单已经排到了三个月后，开店顺利得不敢想象。

现在Draco脸上系了条丝巾，Harry憋笑憋得快内伤了——这只导致Draco瞪了他好几回，但Harry自己也跟蒙面大盗似的，他们在二楼书房的地板上盘腿而坐，调制Pansy和Blaise的结婚礼物：全新的香水。Draco提醒过Harry调制过程糟透了，现在他绝对认同这一点——玫瑰百合茉莉栀子花山茶花各种花都很好闻，但是浓度几十倍的花精油只有……恶心！

“豆得海勇豆揪？”Harry隔着蒙面丝巾问。

Draco给了他一个“你这个蠢蛋”的眼神。Harry怒而掀开丝巾一角，立刻被过浓的香味熏得快在地板上昏死过去：“到底还要多久？！”

Draco抓过羊皮纸写了句我怎么知道，Pansy是个挑剔姑娘就扔给了他，Harry隔着丝巾叹气，Draco说花精油会挥发也可能影响一些魔药制造过程所以坚持要在书房搞，Harry无语地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瓶子，玫瑰精油只有一小瓶而且贵得他想揍花店老板，其他的花精油倒是很便宜。他们一直忙到婚礼前一天才抽得出时间来调香水，Harry抱着一堆咒语书背诵，直到Draco忍无可忍丢了个静音咒过来（就像Hermione经常对Kreacher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