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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看了Harry一眼，Harry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魔杖。

“你的魔药是哪些？”Draco问，Snape回答了，并且召唤了那些魔药和一堆羊皮纸回来，Draco看了那些配方，魔药大师的配方绝对没有问题，而时不时再次处于生死边缘也可能是另外的原因。

“是诅咒。”Harry说，“Nagini的咬伤很可能是诅咒的另一种形式，就像黑魔标记。”

“我认为我才是那个黑魔法专家，Potter。”Snape皱眉瞪着他，Harry现在不再因为魔药大师的怒视而郁闷了，至少破解复杂诅咒是他的强项（魔药就是菜鸟）

但我才是那个干掉Voldemort的人。Harry小心地吐舌头，Draco瞄到他的表情，偷偷给了他一下。之后三人又花了些时间讨论如何解决这个诅咒和蛇毒残余问题，Snape还让他们两个都起誓不能告诉别人，还得告诉Neville这件事也不能说。

Draco打包了大量Snape的书籍和现在制造的魔药样品，Snape改造了很多次解毒剂，但因为Nagini的毒性很难解，附加诅咒的不同影响，Snape时不时还会经历灵魂离体的状态，所以仍然需要一些人的协助。

Harry猜到Snape就算被阿瓦达了都不会找人帮忙，这次会找到Draco大概是因为情况紧急，结果附加了一个Potter还有一个Longbottom，所以自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是阴沉脸。Harry颤抖啊颤抖的就习惯了，在他们打包了很多东西准备离开时，Snape还用足以等同钻心剜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小声和Draco说了几句话，Draco的表情也很诡异，抓住Harry的胳膊冲了出去。

“怎么了？”Harry一直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Draco和Snape聊的东西大多是魔药他毫无兴趣。“Snape和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还要和你搞在一起多久。”Draco捂脸，他们冲出房间之后就发现自己在Hogwarts的走廊里，很多魔药和材料甚至不能承受任何的魔法，除了他们手动搬运以外，只能借助学校的猫头鹰了。

Harry摇头再叹气：“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

“问那些写你的情史的女孩们，Potter。”Draco抱着大堆魔药，Harry只抱着一堆魔药书一脸无语。“Snape也这么想？”

“祈祷他别告诉我妈妈。”Draco速度很快，Harry跟着爬上一层一层会动的楼梯，往三楼走的时候楼梯又一次动了，两个人猛晃了一下，Draco怀里的一堆瓶子有一个快要掉在地上，Harry手快地接住了它。

“这就是你永远赢不了我的原因，Malfoy。”Harry得意地挥着那个瓶子，Draco对他怒目而视，他们匆匆穿过三楼走廊，Harry对那个关着三头狗路威的门瞥了一眼，也许它还关在后面，Draco在转弯时加快了脚步。

“Draco！”Harry急匆匆赶上他，Draco只是走得更快了些。“Draco！”

路过的年轻学生惊恐地看着救世主Harry Potter在走廊上茫然地追赶前食死徒Draco Malfoy，Draco直接穿过原先有求必应屋所在的门，跨上四楼的楼梯。

“我要去找我父亲。”Draco在他们爬上四楼朝五楼进发时说，Harry的脚步一顿。“我父亲更了解Severus，他掌控着庄园里所有的密室，如果我要查黑魔法资料，就必须进入密室。”

“得要Kingsley签名同意。”Harry补充，已经在思考Kingsley会花多少时间来试图说服他们不要干这件事。“你打算告诉Kingsley多少Snape的事？”

“为什么要我去？”Draco迈过一级会给学生使绊的台阶，Harry非常倒霉地绊了一下。

“Kingsley一定会问我至少一个小时还要弄出一大堆魔咒来检测我，也许还会有吐真剂。”Draco在Harry差点绊倒的时候借了胳膊肘让他撑住，这时一个从猫头鹰棚屋里下来的高年级女孩正在朝楼梯下走……

“你要把这堆瓶子打碎了，Potter！”Draco大叫。

“又不是我的错！这该死的楼梯！”Harry手忙脚乱地稳住魔药书和唯一那瓶在他手上的魔药。Draco碍于手上一堆魔药没法攻击他，只能踢过去一脚。楼梯上方传来一声尖叫，两个人同时颤抖了一下。

“明天大概就会有新流言了。”Draco无奈地说，看着那个女孩捂住脸惊声尖叫，Harry更加颓丧，好不容易避开女孩的尖叫引来更多围观的女孩。他们加快脚步去猫头鹰棚发出了邮包。

*

在当晚极端混乱的查找资料和忙碌后，第二天的魔法部——Kingsley确实对他们两个盘问了半天，等到终于决定放行的时候，Harry和Draco都已经极其不耐烦了。

“我能理解Snape需要你们的帮助，但是……”Kingsley揉着眉间，“你们知道除了家属，没人能去看阿兹卡班的囚犯。”

“而且还会有傲罗全程监控。”Draco补充了一句。

“……那是为了防止前食死徒利用家人传递消息。”Kingsley一脸无奈。Harry注意到Draco在身侧握紧了拳。

“他没有魔杖，不可能施任何一个魔咒！”Draco低声抗议。

“巫师世界要求严惩前食死徒，魔法部必须做出表态。”Kingsley看向Draco，Draco脸色苍白，Harry深呼吸。“那么我也去。”

Kingsley和Draco都怀疑地看向他，Harry清清喉咙，“我可以穿着隐形斗篷去，这样可以减少傲罗的关注——”他看向Draco，“你和Lucius需要一个静音咒吗？”

“反正之后也需要一个保密誓言。”Draco皱着眉思考，“我认为父亲会选择摄魂取念，更直观。”

“Harry，你退出了傲罗训练，你不能代替傲罗巡视。”Kingsley很为难地解释，Harry烦躁地抓着头发：“或者再找一个现任傲罗来，我们守在外面，等Draco处理完这件事怎么样？”

Kingsley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给他们签了许可，Harry和Draco幻影移形到阿兹卡班外围新设立的条件较好的牢房范围那儿，一阵幻影移形的魔法波动之后……Tonks出现了。

Draco没露出一点意外的表情，Tonks对Harry点点头：“本来要派Remus过来，但他临时被叫去处理一些暴乱的狼人了。”

Harry和Tonks拥抱了一下，Draco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长袍——他穿上了自己最好的长袍，带上龙头雕刻手杖，头发在脑后束起，Harry觉得他已经有点儿自己的风格了，而不是绝对遵从Lucius那种穿着方式。Tonks揉了揉Harry的头发，Harry自己只穿了件比较整洁的长袍，带着隐形斗篷就出现了。

有Tonks在，通关手续就方便得多，尽管守卫的傲罗仍然检查了Draco的魔杖（手杖）和Tonks的魔杖，Harry躲在隐形斗篷下逃过了检查。牢房很干净，并不阴暗，感觉更像是软禁，每间牢房外面都写着名牌，Harry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名字，但还有许多是空白的。

“很多囚犯已经满期了。”Tonks在Harry拉拉她的长袍时解释，Draco一个人走在前面，脚步声在寂静的走道里回响。Draco假装没听见后面Harry和Tonks的小小谈话，专注于寻找Lucius的房间。

“你们今天又上了报纸。”Tonks想活跃一下气氛，小声说，Harry在隐形斗篷下面做鬼脸，当然了，半个Hogwarts的女孩都为他们发个猫头鹰邮包尖叫，Harry好不容易才挣脱了要求他签名的狂潮，Draco在一旁笑得得意洋洋，但也有低年级的男孩对他偷偷施展恶作剧魔咒，Draco都搞定了那些。

“我更希望快点帮Snape的情况稳定下来。”Harry回答，Tonks看不到他翻白眼。Draco和Harry都知道Snape在战争期间的贡献是什么，人们也知道，尽管如此，人们还是不愿意给Snape一个其他的职位，魔药大师只能继续在Hogwarts做魔药大师。“为什么你们都只关心八卦？我和Draco是朋友！”Harry说，Draco在前面的脚步停都没停，直到走廊末尾的一扇门。Lucius Malfoy.

“我很抱歉，Harry……”Tonks犹豫地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Lu-Remus也是……”因为她坚持让别人叫她Tonks，更多时候她管Lupin叫Lupin，尽管他们正在准备要一个宝宝。

“我宁可一个人呆着。”Harry看着Draco停下来，转头看向Tonks，Tonks给了他们空间，站在走廊外面等待。Harry掀起隐形斗篷，Draco用拿到的钥匙打开了门，Harry在Draco后面隔着几步距离进入囚室。

Lucius的囚室像一个简单的房间，有相当多的报纸，单独的卫生间，没有家养小精灵但大部分设施都施好了魔咒，食物也还不错（Narcissa说的）吸引Harry注意的是墙边两排书架，上面满满都是书籍，大多是小说，Harry跟在Draco后面进门，里面的声响相当正常——这让他意识到门外的走廊除了他们的脚步和谈话外完全静音了。

Draco仅仅只是走到Lucius面前，一个礼节性的鞠躬：“您好，父亲。”

Lucius的铂金头发一点没乱，只是脸上有一点点胡茬，使他看起来比Harry曾经见过的要落魄些。“Draco.”他和儿子互相交换了一些Harry不知道的心灵感应，转而看向Harry，Harry觉得自己又回到了Snape的死亡视线下。

“你打算向我出柜吗？”Lucius的语调相当……有威胁感。

Draco哀嚎一声，Harry顿时想起曾经见过的Draco会大喊大叫“我要告诉我爸爸”那种孩子气的表现了，Lucius眯着眼睛打量Harry，Harry思考着之前被Snape以类似眼神打量，之后是Kingsley，再之后是Tonks，现在是Lucius Malfoy，到底是哪儿不对？

“我并没有出柜，父亲，我和Potter合作开店。”Draco似乎镇定自若，Lucius又补充了一句，“你妈妈给我看的记忆可不是这么回事，Draco，一个Malfoy不会和别人滚成一团。”

Harry不用看Draco的表情都能猜到他肯定在偷偷翻白眼或者做鬼脸呢。Draco仔细讲述了Snape的情况，Lucius对此大为震惊，因为这件事连Narcissa都不知道——Draco施了摄神取念，得到Lucius脑子里的密室资料。Harry在Snape这件事上整个儿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不过Draco结束了对Lucius的拜访之后给了他任务。

“我需要你去查找古老的魔咒书，找出和Nagini有关的蛇毒资料。”Draco在他们幻影移形回到店里时说，一边迅速地脱掉正式长袍，在Harry一回到店里就到处丢外套N次之后Draco终于被传染了这个坏毛病，Winky倒是没有意见，总是很欢乐地跟在他们背后收拾。

“彻底治疗Snape……就像Lucius所说的那样，需要魔药和治疗魔咒。”Harry也把外套丢到沙发上，Draco打开猫头鹰送过来的包裹，取出一堆魔药和材料，Harry接过Winky端过来的红茶：“通常这种时候，我只用问一下Hermione。”

Draco整理魔药的动作停下了：“Granger？那个万事通肯定能用一堆书砸死你。”

“Granger-Weasley，”Harry纠正，“我想写封信给她。”

“那就写。”Draco继续说，“如果你要调整Granger进入防御也可以，但我禁止Weasley进来。”Draco拿起一个小瓶子，察看里面不知名的羽毛。Harry喷出了红茶：“你没有能力和Ron好好相处？”

Draco回头瞪他，Harry默默放下红茶开始找羽毛笔和羊皮纸给Hermione写信。Harry的表情比平时更急切，Draco瞪了他一会儿，眼睛发酸就放弃了，之后还有迷情剂需要准备，该死的近视魔药，Snape的药剂，订单必须要缓一缓……

“头痛？”Harry紧张地问。

“闭嘴，Potter，你吵得我头疼！”Draco一边朝地窖里搬瓶子一边抱怨回去，Harry的表情就像被踢到的小狗狗。

*

Draco仔细注意着三个坩埚的魔药进展，浅绿色，粉红色和深紫色，整个地窖弥漫着股恶心的煮了三四天的炖菜味道。

Harry碰碰嘭啪地从楼梯上冲下来，Draco用死亡视线把Harry撞上魔药柜子的趋势阻止了，Harry对天摊手，“Hermione正在飞路联系，她想和你说话。”

“她坚持要飞路过来？”Draco皱眉，Harry点头，看向三个坩埚，在Draco万年身上带着各种各样魔药味儿之后这些熏人的效果已经对Harry降低攻击力了，“还有你的一封订单。”Harry丢过来一个厚信封，Draco丢下搅拌棒手忙脚乱地接了，一边撕一边指挥Harry把桌上切好的一些碎末倒进浅绿色魔药的坩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