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不耻下问+番外 作者:桃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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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凤一震,张良...快要死了?这...怎么可能?!
"你...如何得知?"张良掩盖不住惊讶,微微的慌乱,却立即拢紧衣袖。
"楚南公能知,我为什么不能知?"荀子摆了摆手,"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我未必知道的比他要少。"
"原来如此。"张良很快沉稳,"那师叔有何见教?"
"楚南公信奉的天命,在我来看,只不过是死理。"荀子眼神精锐,"天道不能干预人道,天归天,人归人,治乱吉凶,只能靠人自己!"
"天命所归,不过虚无。"张良扣桌一叹,"师叔说得好。"
"少奉承于我。"荀子不以为然,"你与其等待上天的时机和施舍,不如制天命而用之!"
居然想要支配天道?!白凤微微睁大了眼,却听到张良回答,"人之渺小,要如何主裁天命?我纵能一试,但始终无法周全.."他有太多放不下,而为此付出的代价,亦难以承受。
"大智在所不虑。"荀子直击要害,"你想得太多,知道的也太多,瞻前顾后,但世间哪有万全之策?"
"我会。"张良眼神坚定起来,强迫自己的心坚硬,但总有一个身影,在他眼前飘忽,他太想留住,但又恐惧失去。
"早年我还是稷下学宫的祭酒时,也像你这般大,我尝试过改变天命,但..我败给了它。"荀子一声长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可得努力啊。"
"师叔!"张良不由动容,"你并没有败给天,只不过是人自己的弱点,一定会有办法.."
荀子眼中带有决然之色,"没有办法,我也好,他们也好,都已经是必死之人。只有你,尚且例外。"
话音未落,他疾疾向上大喝一声,"什么人!"
白凤飘然而落,身形俊逸,衣襟拂动间,沾地点尘不惊。
不料荀子一见,竟神色大变!眉毛紧紧皱起,连胡须也颤动不已。
"你怎么来了?"张良抚着额,白凤从天而降不是第一次,而荀子年纪已老,禁不起他这样惊吓...
"是你?!"荀子突然站起,手指颤抖地指向他,不可置信的盯视面前的人,"风...风朴子?!"
"你说的是谁?"白凤眼一抬,迅疾避开他的手,抱臂立于一旁。
张良亦微微惊讶,荀子好像..认识他?
"没想到,你竟然还在世上..."荀子长长叹息一声,神色悲凉,仿佛回忆起无限往事,"你是来看我的...?"
"我会来看你?!"白凤嘴角抽动,这荀子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荀子却恍然不顾,一边跌跌撞撞走上前,"稷下一别数十年,神都九宫依然如故,容颜未改,我却已鬓发两衰,命不久矣..."说着一把抓住白凤的手,神情激动不已。
白凤眉一皱,瞬间移开,风朴子?这老家伙看上去就是疯子!
"师叔,他是我的弟子。"张良赶紧出声挡住他,"他不过一二十岁,决不会是你的故人。"
"他?"荀子怔住,猛然顿足。右手拢在袖中飞快掐算,神色变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你有这样的把握..."
他连连叹息,眼神却没离开白凤的面容,心情的激荡,让垂暮之年的神态,也顿时精气一扬。昔年稷下,风朴子的惊鸿一现,早已俱成尘烟...
张良神情平稳,白凤的眼中闪过疑惑,但冷冷不作声。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好自为之。"荀子不再看向白凤,"你的命等不了你,天亮之前,你就做好决定罢。去吧。"
"师叔.."张良垂下眼,看来荀子已经知道了一切。但知比不知,更为苦痛。
"走。"白凤再也不愿和这个疯子共处一室,看在是张良师叔的份上,他才不予计较。
"告退了。"张良叹息一声,转身离开。这个看似强势的老人,终其一生,在天道和王道之间顽抗,但失去了两个弟子后,再也不抱有期望。
或许,这是他最后的忠告。
出了荀子的竹屋,夜风萧然,"师叔年迈,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张良出言宽慰,"请见谅。"
"认错人,并不奇怪。"白凤抱起手臂,嘴角挑起,"上次还有人说,我长得像你。"
"这真是缘分。"张良回首微微一笑,"但更巧合的是,你怎么会恰好出现屋顶上?"
"这是因为..."白凤找不出正当的跟踪理由,只能侧过脸,"...我累了。"
"那回去罢。"张良仿佛已经放下沉重心事,温和一笑,"我知道你想等我。"
还有一夜,他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唯一的出路,只有...
温风拂过,一夜无梦。
【卷十八·内女干】
"起来。"张良拍了拍白凤的脸颊,"上课。"
"嗯?!"白凤立即清醒,翻身而起,"为什么?"
"你久违课堂,你的同窗想必很想念你。"张良执着竹简在手心轻轻一敲,却被一把抢过。
"难道又是..."白凤一看见竹简就想起那卷灵枢经,不自觉地捏紧。
"放下,那不过是卷普通的论语。"。张良神色紧张,试图阻止,白凤抖开一角,果然是字,"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张良微微一笑,"其实朋在古书里,是为凤。"
"那这句话,其实是有凤自远方来?"白凤嘴角挑起,想起刚见面时,张良对他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实在有趣。"
"不是。"张良轻叹一声,"朋,古人解作像凤鸟之形。凤鸟一出,百鸟跟从,浩浩荡荡,是为朋党。"
"朋友?"白凤侧过脸,"我这样的人,不需要朋友。"
"朋友四处有,凤凰何处求?"张良看他低落,不忘调侃两句,"好了,时辰已到。去上课罢。"
果然..怎么看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白凤心里突然轻松起来,"好。我走了。"不知为何,他的心绪反而安定下来。
或许,只要拿到张良想要的东西,他就会没事。一切...终将过去。
又是四个时辰的课...
一天过去,小圣贤庄已是黄昏。白凤没有看见张良像往常一样在外面等候,正想回房等候,不料一阵锥心的剧痛传来!
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几乎难以忍受痛苦,只能匆匆离开。
果然,小圣贤庄不远处,便看见了一个他极其不愿意见到的人。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魍魉蹲在树杈上,见了白凤,眼中精光一闪,"看来你也硬撑不了多久。"
"什么事。"白凤神色冷淡。"说。"
"啧啧,这回找你不是为了铜盒,"魍魉从树上跳下,激起一片尘土,"线索已经自己送上门,你和我过来。"
"那是你的事。"白凤抱起手臂,"我没时间。"
"这回我盯上阴阳家的人.."魍魉冷笑一声,"他的目标,是小圣贤庄。"
"什么?!"白凤微微惊讶,"阴阳家?!"
"我的情报,不会有错。"魍魉怪眼扫向他,"天罗地网。"
"你确定?"白凤眉一皱,"那阴阳家的人,来小圣贤庄做什么?"
"他来,应该是见什么人,"魍魉一低头,"天黑之后,便能见分晓。"
"好,你慢慢等。"白凤身形微动,便欲离开。
"在那之前,你给我老实呆着..."魍魉眼神森冷,"不然...嘿嘿.."
白凤转过头,不再看他。让他和罗网爪牙一道,实在难以忍受。但如果阴阳家要对小圣贤庄不利...
夜色渐深,小圣贤庄外的树林,静谧之极。
"这些该死的虫子!"魍魉低声咒骂,一边抓挠不止,白凤站在高处,树冠深处虫蚁甚多,但他身边竟然一只也没有。
"来了。"白凤神情一凛,看向远处,那里有一个黑影,正向这边行来。
魍魉目力也十分了得,但夜间视物没有白凤清晰,只是凭手上蜘蛛感应,"是他,应当不会有差。"
"阴阳家的...什么人?"白凤眉轻轻一皱,如果来的是高手,那恐怕要费一番力气。
"不清楚。"魍魉手按在双剑上,直起腰准备跳下,"但一定是个厉害角色!"
白凤抬眼望去,脸色一变,那个黑影,竟瞬间出现在树林空地之前!一眨眼的时间,速度竟如此诡异!
"你守在这里,等小圣贤庄的内女干。"魍魉手撑树枝,几个翻腾,就如同蜘蛛一般,悄然隐进夜色。
白凤瞥了他一眼,转身看向小圣贤庄的方向。
那个人..究竟会是谁?!
林间小径,细碎的簌簌声,终于响起。
白凤凝神看向前方,从小圣贤庄来的身影,和黑暗几乎融为一体,那身夜行衣,带着斗篷遮盖着面目,竟然有几分...眼熟?
"是他?!"白凤想起上一次在千机楼外,桑海城中跟踪他的神秘黑衣人,原来就在小圣贤庄!
他足尖一动,在树影间悄然随行,果然,那人一路来到林间空地,阴阳家的人已经在那里等候。
这两个人...白凤看清他们装扮,不由眉心皱起。同样的黑衣黑袍,完全遮挡住了脸,根本看不清身形和长相!
两人见面,匆匆交谈数句,声音极低,阴阳家的黑衣人拿出一样东西,被斗篷夜行者迅速接过,藏入怀中。
白凤夜间视力极好,只是一眼,便看出那是一份卷轴,但似乎很薄。
不是竹简,那或许是皮质,上面必定是重要的机密,所以阴阳家的人,才会亲自前来。
但小圣贤庄的人,有什么理由接受阴阳家的东西?
难道他们想对小圣贤庄不利?白凤想到张良的安危,几乎立刻便下了决心,一定要找出内女干是谁!
云翳开了一线,月光散落。
阴阳家的黑衣人,转瞬之间,已不知去向。
留下另一人,转身一拽斗篷,疾步向小圣贤庄而来,即将经过白凤匿身的树下,却突然一声锐响!
刚才那一击,被黑衣夜行者险险避过,羽刃只差一点,便能割断他的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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