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不耻下问+番外 作者:桃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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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卫庄大手一挥,盯着张良,"合纵、连横,只能存一!"
"纵横捭阖之术,确实如此。"张良平静应对,"因而,墨家也好,流沙也好,如果明面结盟,依然会因远交近攻,而被瓦解。诸子百家,莫不如此。"
"因而,光是合纵之术,难保全身。而连横,"张良顿了顿,"则是和其中最适宜成为中心的一方,分别结盟。"
"你说的中心,难道是..."卫庄眉头一紧,他已经完全听出了张良话中之意。
"不错,正是小圣贤庄。"张良以在墨家和流沙中的地位,出言自如,"我和各位皆是相识,结从交广。联合抗秦,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而彼此不信任,是要害之门。"
"因而,我愿以小圣贤庄之名,请各位暂且停战,结为一盟。"张良深深一揖,"纵横联手,必能定天下!"
"这..."墨家众人纷纷惊讶,面面相觑,但陷于危险境地,张良的话乃是之后一根浮命稻草。
"卫庄大人..."赤练看他沉默不语,紧张上前。
"不必多言。"卫庄眼中暗光剧现,抬手止住,语出坚定如山,"照他说的做。"
"小庄。"盖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多谢。"
"多谢?"卫庄仰头大笑一声,鲨齿利芒瞬间指向他,"墨家能留一口气,但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你能顾及天下形势,我已别无他愿。"盖聂低首,如木剑一般沉敛无锋。
"不行!"一个墨家子弟突然叫出声来,"和流沙联合,他们上次在机关城,杀死多少兄弟?变成这样,是这些凶手所害!连蓉姑娘也...."
"就是他..."他未说完便呜咽不已,恨恨指向白凤,"害蓉姑娘这么好的人,变成这般模样!"
"你是想见你那些兄弟?"卫庄鲨齿一转,威不可当。"我可以成全你。"
白凤脸容冰冷。正是那次出手,让眼前这个女人躺在那,而现在,张良正看着这一幕。
在他面前...他仍然是个杀手。
"这件事我也甚为遗憾。"张良轻叹一声,面容上却带着自信,"但我已有解决之策,诸位尽可放心。"
"什么办法?"墨家众人顿时喜出望外,张良一旦开口,那必然已是有十分把握。
"蜃楼之上,有许多奇珍异宝。"张良转过身,看着残损的花和脸色苍白的端木蓉,"那里正有碧血玉叶花,可以让她醒过来。"
"看来蓉姐姐有救了!"雪女轻握住她的手。
盖聂执着剑点了点首,随即带着墨离去。张良的话给了他们新的希望。
"上次的事,"卫庄等他们走远,拔出鲨齿,沉声看向张良,"你最好不要再迟疑,否则..."
"看来你已经见过李斯。"张良近前一步,"我们的计划并无闪失。"
"你自己的计划,我并不想知道。"卫庄脸色肃沉,离去之前留下一句,"但是任何阻挡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所以,我不会这样做。"张良脸色淡然,看着流沙消失在夜雾之森中。
他微微一笑,缓步走向相反的方向。
树丛间幽然寂静,叶影重重。
张良行至一处,突然停下脚步。"好了,还不出来吗?"
月光斜落,一地如水。白凤毫无声息从枝头落下。抱臂立于石上,冷清眉眼,飘拂发丝,神色看不分明。
"我...很想你。"
张良脸上带着笑意,回转过身。
"这种话,你竟然还能说的出口..."白凤冷然看了他一眼,轻身而起,稳稳落在地上。
"我来是为了向你解释,"张良叹息一声,"墨家危在旦夕,不仅是墨家,诸子百家皆是如此..."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白凤想到自己居然被三言两语诓去偷千机铜盘,怒火蹭蹭的在眼中点起。
"但联盟一成,自此便应戮力同心,"张良缓声道,"此时,不要再任性,应以大局为重。"
白凤脸一沉,张良见他不悦,马上从衣襟中摸出一物,"我有东西给你。"
"是什么?"白凤眼看向他手里,是一卷竹简,以帛带扎起。
"这是给你的,请柬。"张良双手递上,"我谨以小圣贤庄之名,邀你入席三天后的春宴。"
"不必了。"白凤语气冷凉,"难道他们不怕我泄露,小圣贤庄的机密?"
"我代他们向你赔礼。"张良俯身一揖,随即近前,"你为流沙四天王之首,如今亦是小圣贤庄的贵客,到场自然幸甚。"
"你没有足够的理由。"白凤仍对那些人的嘴脸耿耿于怀。
"何必生我的气,我四处找你,幸好闻得流沙在此,便立即赶来。"张良温言说服,"春宴一年只有一次,丝竹之乐,美食佳肴,并且我会备好一份意外之礼,专门送你。"
"意外之礼?"白凤微微诧异,从来只有张良让别人欠人情,什么时候却会送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张良将竹简递与他,淡然微笑,"可不要非礼在下。"
"你..."白凤受不了的看着他,打开竹简。
竹简背刻有松竹,上面写着小圣贤庄春宴的时辰与地点,语气恭谨。只是末尾还有一句话。
"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与子相偕。"白凤看后眼眸微微一动。
"既已诚心相邀,不知可否赏光?"张良向他伸出手来,眼神诚挚,"若你不来,那将是我人生一憾。"
"请柬我收下。"白凤手腕一转,那卷竹简被收起,"你可以走了。"
"你不和我一道同归?"张良抬眼看他,温和逸然,"难道...不想我吗?"
"三天以后,到时辰见。"白凤身形飘动,话音未落,人已渺然无踪。
"好。"张良仰首看向夜空,羽色如雪的巨鸟乘风而来,双翼挟云,破开万千星光。
桑海街头,人流熙攘。
张良神色看似闲庭信步,然而步履之间,却并不轻松。
扑翅之声传来,白凤指尖托住谍翅鸟,蓝盈盈的羽毛蜷在掌心,述说所见所闻。
白凤站在桑海极高之处,但他目力很好,从人群中一眼能分辨张良所在。
三天内,他动用了所有方式调查,张良之前的所作所为。
而所谓的"计划"是什么,惟有通过自己的推断。谍翅传来的消息,让他心头的疑惑更为清晰。
温和儒雅,俊逸明理的张良,竟和杀伐决断,霸气纵横的卫庄是挚友。而墨家,更把他当作救世者。
甚至心机深沉,蠡测朝政的丞相李斯,以及手段诡异,术法高深的阴阳家之人,也与他相交不浅。
他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如今所能见到的,不过海中一粟。
张良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和卫庄的计划又到底是...?
谍翅鸟啾鸣几声,落在他的手臂上。
"这是?"白凤眉头一皱,张良的脚步突然停下,他的对面...还站着一个人。
"请留步。"张良带着温和笑意,"上次一见,你给我留下很深印象,却匆匆而别。今日相逢,可否相叙?"
"让开。"那人脸色阴郁,背着一把层层布包裹的剑,仅露出半截剑柄。
"我并无恶意。"张良笑容仍然温雅,但动作却不容置疑。"你身上的剑很特别,我想看看它出鞘时的模样。"
"恐怕,我的回答,要让你失望了。"他眼脸低垂,暗影在面容上一闪而逝,"它一出来,你就会死。你,难道不怕?"
"嗯?"白凤手中的谍翅转述完,他眉一紧,"这是什么人?"
"人不畏死,是不可能的。但为了活着,"张良淡淡一笑,"只能心平气和地去看待荣辱,平心静气地接受输赢。"
"你很会说话。"阴影之下的脸和杂乱的发,眼神却透出清明锐光,"我的名字是韩信。这把剑,是赤霄。"
"好,我记下了。"张良微微一揖,"从你所为,忍为上,太强必折,太张必缺。"
韩信眼中精光暴长,一扫阴霾之色,嘴唇极快速的翕动几下,"存者非存,在于虑亡,乐者非乐,在于虑殃!"
"...大智不智,大谋不谋,大勇不勇,大利不利。"张良顿时诧异,随即接上,"你读过太公兵法?!"
"正是。"韩信抬手一拱,压低声音,左右四看,"兵书,我看过。改天找你,先行一步。"随即快步匆匆离开。
张良看向他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
这个人...绝不普通。因为他身上的赤霄,是一柄天子之剑!
夜风拂窗,茶香袅然。
"南公,情况就是如此。"张良主动为楚南公沏上茶水,"他的名字,叫做韩信。"
"韩信...他必然是一代英杰,才能决不在你之下。"楚南公出言锐利,"不过,他也只有才能超过你。"
"多谢。"张良淡然一笑,"楚南公认为如何?"
"他将来和你,恐怕要同路而行。但切忌太接近。我已经叫你那位小朋友,派人去找风、林、火、山。"楚南公眼神意味深长,"只是不知道,少羽那孩子能不能知人善用..."
"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张良沉默一晌,"南公昨日可观星象?"
"妖星再现,荧惑守心 ..."楚南公长叹一声,"这是最不祥之兆啊!"
"何解?"张良轻啜了一口茶水,"似乎是如此.."
"心宿三星,中间最明亮的一星,代表皇帝。而旁边侧星代表太子,另一小星代表庶子。"楚南公持杯的手微微有些颤,"一旦荧惑不去,重者天子失位,丞相下台!"
"我亦听闻传言..."张良想起近日在有间客栈,数人窃窃讨论的大事,"流言疾如风,东郡之事,已传至此处。"
"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楚南公满面忧虑,"据说,上面刻这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闻之,将近人诛之,最后销毁此石!"
"阴阳家之人,定然会为始皇排忧解难。"张良显得并无多少留意,"南公不必忧心。"
"我忧心的,正是你啊!"楚南公重重咳了两声,终于不掩苍老之色,"你可知...下一刻,是连我也无法预知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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