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番外 作者:三水君/是朕QAQ(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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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去苏州,天色还没亮,展皓就早早地起了床,在五更时候摸进了枯叶的房间。也许是长了教训,所以今天枯叶把床帐放了下来,但对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展大少来说这算个啥呀。他屏着气息,悄无声息地就把帐子挂了起来,枯叶毫无防备的睡颜再次展现在展大少的眼前。展皓静静地站在床边,看见自己心上人侧身睡着,两只猫咪在他枕边盘成一团。
前几日枯叶的睡颜一直是平静安稳的,但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小狐狸似乎在做梦。他紧抿着唇,微蹙着眉,被子似乎裹得太紧了,鼻梁两边微微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展皓拧紧眉头,忍不住凑近了些看,就见枯叶的脸颊泛着潮红,看上去像是在发烧。展皓想伸手摸一下他的额头,却突然发现,枯叶的双腿紧紧并拢着,而且好像在……微微磨蹭?
呃?这难道是……想到某个可能,展皓隐隐有些心猿意马了。他忍不住伏下身,试探着在枯叶耳朵上轻轻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狐狸仔全身都颤了一下,喉咙里还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呻吟。展皓全身一凛,心底止不住痒痒起来——也许,这是个突破的好机会?
坏心地考量着,他慢慢把手从棉被边儿上伸了进去。枯叶穿着薄薄的亵裤,上衣在被子里有些乱了,腰肢是裸露着的。展皓用手指轻轻挑开裤腰,慢慢摸进去……不出所料,小狐狸的命根子是硬着的。展皓忍不住弯起嘴角,轻轻地躺到了床上去。身子靠近枯叶的后背,手里缓缓将他硬挺的*器包裹住,逐渐抚弄起来。
枯叶本来睡得就不安稳,这下子更是难受了。展皓听见他难耐地嘤咛了一声,随即身子因为快感而隐隐地颤抖了起来。他微微喘着气,眉头皱得更紧了。展皓紧盯着他的脸和微微出汗的脖颈,不经意之间,那股成熟的肉体香气逐渐缭绕了他的整个感官。展皓有些忍不住了,他慢慢凑近枯叶的皮肤,那股好闻的气味也越来越浓。嗅闻良久,展大少最终还是控制不住,低头吻上了枯叶的耳根。
“嗯……”迷迷糊糊的睡眠中,枯叶懵懵懂懂地觉得,梦里那双给他纾解欲望的手是真实的,很热,很舒服。太过真实了,他甚至感觉有人在抱着他,耳垂被舔吻,被吮吸,带来另一种酥痒的感受……他拧着眉头,心里终于忍不住怪异,犹疑地睁开了眼。
此时,一只手正好划过小腹,摸到了他的胸膛上。
枯叶大惊,身子立即一绷,刚想挣扎,身后那人就将他紧紧拥进了怀里,顺带着下面那只手也不轻不重地一握,瞬间让他全身都软了:“岑别,别怕,是我……”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枯叶听见,慌乱之中反应过来是展皓,忍不住“唰”一下红了脸。
“你干什么!别……啊!别碰我!”他气急败坏地一边挣扎一边低吼,只可惜喊到一半就被下身传来的快感打断,生生地呻吟了一声出来。展皓低沉地笑着,张开嘴含住他的耳朵,含糊地道:“觉得不舒服么,嗯?刚才在做什么梦呢,怎么下面都硬了……从实招来。”
“滚蛋!你停下!”枯叶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整个人羞愤无比。他想把展皓的手拉开,可惜这混蛋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身子,根本拉都拉不动。那可恶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抚弄着他的下身,从充血的肉柱,再到腿间紧缩的囊袋……枯叶快没办法思考了,全身都只能感觉到从下腹传来的快感。展皓紧紧地搂着他,贪婪地看着他在自己怀里被玩弄得无力反抗的样子,他咬紧下唇竭力止住喘息的模样……逐渐激动的情绪难以平复,展皓忍不住伸手扳过他的脸,用力地吻了上去。
床褥之间很热,而且越来越热,两只猫儿察觉到躁动的气氛,忍不住开始不安起来。她们站起身,低声叫着在缠作一团的两人身边转来转去。枯叶浑身都被展皓操纵着,只能任他吮吻,任他抚弄。羞耻和快感交替着侵袭他的身体,没有让他清醒,却只让感官更加敏锐。枯叶听不见身边猫儿的叫声,他只能感觉到展皓的唇舌,他的手,他的怀抱,还有他的体温。
高潮来临的一刹那,枯叶忍不住紧拧着眉头,全身都痉挛地绷紧了。展皓紧紧地吮着他的下唇,另一只手不住地抚弄他紧绷的小腹和起伏的胸膛。在短暂的哽咽和窒息过后,枯叶恍惚地松了身子,嘴唇怔怔地半张着,任展皓意犹未尽地舔吻他的双唇和齿列,双腿微微颤抖。感觉到他不稳的呼吸,展皓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嘴唇贴着他的下巴,惬意地道:“乖乖,你好可爱……”
枯叶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感觉到展皓在亲吻他的下巴和脖子,这混蛋的手都还放在自己下身,另一只手还在抚摸着他的小腹……全身热得快烧起来了。枯叶忍不住咬着后槽牙,绷着后背,扭身把展皓一推,抓起枕头羞愤地往他身上砸:“滚——”
“混蛋!滚出去!你这家伙……”气急败坏地把他一路打出房间,枯叶伸手用力地关上了门,随即闩好。展皓被砸到了肩膀,火辣辣的还真有些疼,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在门口蹦跶了好几下。哎,没憋住,还是把小狐狸惹毛了。展大少有些无奈地晃了晃脑袋,不过还是觉得很值,气息不稳的小狐狸什么的,高潮之后全身无力什么的……
嘿嘿嘿嘿,展大少往外走了两步,忍不住邪恶地笑了起来。他抬起自己还沾着枯叶欲液的右手,上面点点的白浊,正若有若无地散发着某种气息。他有些魔怔地盯了一会儿,随后慢慢把手伸到眼前,实在没忍住,探出舌头舔了一下。
有点儿咸,有点儿苦……刚意犹未尽地缩回舌头,展皓就听见脑后“呼呼”的风声凌厉刮来,伸手一接,才发现是摆在窗口桌上的铜镜。扭头看,枯叶涨红了脸站在窗户里面,忍无可忍地大骂:“你……变态!滚!”说着,他伸手抓起镇纸又要丢,展皓见大事不好,赶紧一溜烟跑走了。
一路跑到中院,展大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本来是想跟小狐狸道一声别的,等会儿要去苏州了,得元宵前一天才回来呢。啧啧,罢了,把他惹生气了,过两天等他消了气,自己也就回了。最近催熟催得有点儿紧,晾一晾也好,指不定……嘿嘿,等自己回来,小狐狸就熟了呢?
想到这儿,展皓眯着眼,脸上露出了一个算计的笑容。此时天色已经微亮,展大少看看天空,突然想起——哎,展爹展娘去极北之地了,昭昭回开封了,那聂蹊呢?他亲爹跑哪儿去了?
四下里望了望,展皓心说还有事儿得要他爹帮忙呢。思忖一会儿,他到水房里洗了手,随后溜溜达达地朝着聂蹊的房间走了过去。
那边厢,枯叶还又羞又气地裹在被子里呢。想着刚才自己居然在展皓的手里发泄出来,那混蛋还舔手上的……他就觉得脑袋都要烧坏了。死色鬼不知羞耻,臭展皓不要脸,他还要啊!这下叫他以后怎么直视那混蛋啊!羞愤不已的小狐狸在床上扑腾了好久,消停一会儿,接着又扑腾。一直折腾了好长时间,直到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地爬起来。
吃早点又要到中院,到中院就有可能碰上展皓,枯叶一想就觉得满心都是抗拒。难道要他像以前一样偷偷摸摸地去厨房偷东西吃?还是直接翻到墙外面买包子?
想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神经病,做什么要怕那个混蛋,再一想又觉得这不是怕啊!这实在是……那混蛋太不要脸了,所以不想看见他!对,就是这样,日!
于是狐狸仔咬着牙,浑身僵硬地朝着中院那边撞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近午时,小丫鬟们都开始做中饭了。季棠看见枯叶从东院那边过来,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就说:“岑大哥,你怎么这么晚才起来啊,都快吃中饭了。”
枯叶有点儿紧张兮兮地走到她身前,眼睛忍不住四处张望:“呃,睡晚了,就起晚了。那个,嗯……展皓呢?”
“少爷一大早就去苏州了呀,他没告诉你么?”季棠有些惊讶,眼睛看着他巴眨巴眨,枯叶愣了,也看着她巴眨巴眨。两人对视好一会儿,他才诧异地道:“去苏州了?他没跟我说啊。”
“啊?”季棠傻了:“少爷还有不跟你说的事儿?我还以为他会磨你一起去呢。”
“他……”他真没说。枯叶傻瞪着眼,原本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变得有些空落落的。第三次了,这是第三次展皓这混蛋不告而别,上上次是去常熟,上次是去金生喜,这次是去苏州……居然不告诉他,把他蒙在鼓里!这混账!色鬼!蠢货!
枯叶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越骂心里越酸。这算什么,早上还,还那样……转眼就不告而别了。说什么一辈子,说什么都听我的,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理你才怪,理你个鬼,等你回来我就走!看你食言!养得才半熟的狐狸仔苦大仇深地臭着一张脸,心里恼火得不行,看得季棠有些玄乎。少爷肯定又惹岑大哥生气了,啧啧,这一去三天,回来之后可怎么哄……小丫头忧心忡忡地想着,一会儿伸了手,拖着枯叶往厨房那边去了。
算啦算啦,那是少爷的事儿,她们这些做丫鬟的,负责把狐狸喂好就行了!季棠姑娘很想得开,没一会儿就把准少夫人拖得没影了。
展皓去了苏州,连带着李非常裴君荣钟叔他们也跟着走了。季棠说展皓是去把那边的商号转交给李非常,他自己往后得专注于狄家的产业。枯叶听了有点儿懵懵懂懂的,想了想问,那以后展皓岂不是得经常往苏州跑?季棠说是啊,如果不是你在常州这边住着,少爷估计会直接搬到苏州去。
枯叶垂下眼,一时间没话说了,稍微想一想就觉得心里怪怪的。如果展皓开口要让他跟着一起去苏州……嗯,呃,他到最后估计还是会答应的吧?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是被展皓养着的小媳妇儿。
什么都不会,不会算账不会经商,就天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他不能帮展皓做生意,以他现在的功夫也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所谓护卫工作。现在他能做的,真的就只有养养猫,养养花,帮丫鬟们一点儿小忙,又或者……带孩子。
以前是方秋一个,现在变成了三个,三个熊孩子,想想就觉得头疼。
裴习这娃其实挺皮实,按理说好养,可问题是他调皮啊。来这儿的第二天,他就拉着方秋和少司溜到后山那边打雪仗,也不知道他怎么跑到后院发现通往外面的门的。一开始谁都不知道,后来吃晚饭了,敏薇到处找人没见着影子,还怕是跑到街上被人拐卖了,吓得不轻。就在家里面乱成一团,枯叶都准备上街找人时,神出鬼没的聂蹊提溜着三个脏兮兮湿乎乎的娃从后院过来了。
三个小家伙都狼狈得像刚从泥水里滚过一样,聂蹊背着裴习,抱着少司和方秋,方秋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篓。一路走过来裴习还嚷嚷呢,说方秋撒谎,这个明明是展叔叔,非要说是聂爷爷。方秋估计是被他气着了,一手搂着聂蹊的脖子,鼓着小脸不作声,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看见他们几个,一伙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敏薇火烧火燎地冲过去把方秋接过来,摸到他衣服都湿了,急得赶紧叫人去烧热姜水给小家伙们洗澡,免得受寒。裴习满不在乎地从聂蹊背上跳下来,大大咧咧地道:“没事,我就是往他们衣服里塞了两个雪球而已!”敏薇听了,伸手在他脑袋上就是一个爆栗:“你这熊孩子,现在天冷不知道啊?得了风寒怎么办?笑什么笑!还笑!快去洗澡!”
于是玉珂和季棠过来,一人再逮了一个小娃去换衣服,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倒是枯叶瞟见方秋放在地上的那个竹篓,有些好奇地弯腰往里看,嘿,里面竟是几尾黑亮的草鱼!
聂蹊把竹篓提起来,拖着他一起去饭厅吃饭:“……三个小混球,在后山玩雪都疯成什么样了。那个叫裴习的,还想把方秋埋进雪里去,堆成雪人。得亏我在后面冰湖钓鱼,要不那混小子就得逞了。”
枯叶听着有些愣,说:“这几天老没见着您,原来是在后山钓鱼?”
聂蹊看他一眼,嘴边露出个平淡的微笑:“无事可做,就四处转转,到处走走。冬天的鱼好钓,冰面凿得大一些,鱼还会自己跳出来。明天我还去,你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带上方秋一起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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