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番外 作者:三水君/是朕QAQ(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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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几乎被展皓干得晕在床上。
醒来之后,枯叶缩在被子里,臊得几乎无地自容。怀孕之后,公孙说头三个月胎儿不稳定不能行房,展皓就一直没有碰他。后来出三个月了,那混蛋又出门去了。粗略算一算,两人几乎已经有三个月没亲热了,最多的,也就是展皓在睡前帮他抚慰一番,根本算不上什么实质性的接触。之前他是因为食欲不好,连带着这方面的欲望也提不起来,所以觉得没啥。当时还很是高兴了一番,心想不用做这臊人的事,可结果,哪里想到孕中期会这么……难熬。
有时候晚上被煎熬得睡不着,枯叶也会自暴自弃地伸手抚慰下身。但现在肚子大了些,做这事儿就老是觉得被宝宝窥视着一般,一开始总要尴尬好久。一直到欲望慢慢得到了纾解,身子才会逐渐放松下来,可紧接着,问题又来了。
枯叶在这方面心思单纯,自然不知道做这事儿也是能养成习惯的。可尝过了男人滋味的身子,只靠单纯的抚慰又怎么可能畅快?于是乎,没了情郎的小狐狸就难过了,心烦意乱地撸动好久,都感觉不到那种即将释放的快感。这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展皓,想起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他亲吻和抚摸的方式,又或者,最后他如何进入自己的身体……这样细细一回想,身子立即又激动了起来,连带着呼吸也愈加紊乱。
小狐狸自然是没脸自己插弄后面,只是手掌在身上滑动着,慢慢地拂到了胸前去。每次亲热,展皓都会嘬着他的乳尖吸个不住,还会说什么“又变大了一些”之类羞人的话。但枯叶不得不承认,他的身子确实是被展皓弄得越来越敏感。就像现在,自己爱抚着乳尖,嘴里竟然也有些止不住地想发出哼声……就这样幻想着,自己抚慰着,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堪堪发泄了出来。
他发觉他是真的想展皓了,不仅心里想,身子……也想。虽然羞于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想不承认都不行。
霜降过后,公孙也回了开封府,说他胎儿稳定,自己等过了年之后再来看着他。反正这儿还有玉珂呢,虽说玉珂的宝宝只长两个月,但到底是有那么些经验,再加上自己预先留好的对策,怎么也出不了事儿。
枯叶听着他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什么时候,他们已经把自己跟玉珂摆在一起了?难道是因为同为怀孕之人么?想到自己被摆在孕妇那一栏里,枯叶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他是怀了个小怪胎没错,但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啊,跟女人还是不一样的。啊,说起来,他已经感觉到肚子里宝宝的胎动了。
一开始只是小小的一下,像敲门似的,后来就出现了慢悠悠的翻身。那感觉好似自己的肚子是个鱼缸,而里面装了一尾大胖鱼似的,新奇得不行。那时候正泡澡呢,在水里热乎乎的。枯叶怔了好一会儿,之后又是惊叹,又有些开心。当时心里第一反应是要告诉展皓,但兴高采烈地护着肚子一起身,才想起他不在家。
天南地北,生意那么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于是再高兴,再激动,也只能郁郁地坐回去,自己一个人摸着肚子,跟里面的宝宝闷声嘀咕。说啊,那个混蛋,事儿那么多,跑那么远,出去那么久,烦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肚子里的宝宝不吭声,也不动了,就安安稳稳地窝在他的肚子里,摸一摸,有点儿鼓鼓的。
穿好里衣之后,枯叶远远地站在桌子一端,从铜镜里看自己的身形。原本修长挺拔的身子已经变形了,四肢都还算正常,但就是肚子缓缓地鼓了起来,看着跟吃胖了似的。不过再过两三个月,估计就得跟青蛙一样了,四肢细长,就肚子大大的,鼓囊囊的。
一想到自己那副样子,枯叶又开始觉得还好展皓不在。那么难看,那么怪异,他最好一直都别回来,等宝宝生了再回,那样就不会看见自己丑陋的模样了。当然现在也不好看,穿着衣服还不大明显,但把衣服一脱,凸起的肚子就无处遁形了。枯叶拧眉看着自己的身子,愈发觉得恶心怪异,还是捂着好了,又想展皓回来了肯定也不会对这样的身体产生欲望,那么丑,那么难看……
自我唾弃之时,肚子里的宝宝又缓缓地蠕动了一下,好似在抗议,又像是在附和。枯叶低头瞪一眼自己鼓起来的肚子,心说都怪你,把我弄得那么丑!等你出来了,一定得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面对爹亲的威胁,宝宝似乎很不在意,依旧慢悠悠地翻着身,不时还叩一叩阿爹紧绷的肚皮。
时间掐着算着过了立冬,展皓出去快一个半月了,他原来说是得两三个月……天,这还得一个半月才回!想着,枯叶就有些撑不住,不禁蔫头蔫脑起来。展家上上下下都看着少夫人不高兴呢,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殷兰瓷泡了茶窝在中厅里,展天行在和聂蹊下棋,走马进车,不时喝一口茶,吃几粒炒花生米。
下着下着,两人转脸看见枯叶坐在展皓房门口的廊子里发呆,面前,几只猫儿在枯草坪上追咬打闹,滚成一团。方秋被殷兰瓷抱着在一旁看棋盘,见两个爷爷都往外看,就也歪了小脑袋看过去。方秋滴溜溜地看着自己落寞的阿爹,半晌,小大人似的叹一口气,说:“爹爹什么时候才回来呀,阿爹想他想得身子都瘦了,弟弟在肚子里都吃不饱了。”
三个大人被他逗得发笑,展天行忍不住伸手捏方秋的脸,笑着说:“你有没有去陪着你阿爹啊?”
方秋忧郁地垂下眼帘,别说那样子跟展皓还挺像:“我去没用啊,我又不是爹爹。”
三人听了,一时间面面相觑,也都表示爱莫能助。聂蹊倒还想去安慰儿媳妇呢,但就他那张脸,不把枯叶搞得更加郁闷才怪。眼前恋人的脸晃来晃去,却不是正主,那感觉该有多难受。于是聂蹊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下棋了。
方秋窝在殷兰瓷怀里,手中拿着展皓给他的雨花石磨来磨去,一会儿小脑袋瓜子抬起来问殷兰瓷:“奶奶,阿爹什么时候生弟弟啊?”
“什么时候……”殷兰瓷想了想,嘴里嘀咕道,“公孙先生说是芒种时候怀上的,那估计得到春分才能生了吧。”
“还有那么久呀。”方秋有些不高兴地叹一声,低下头鼓着脸,又软绵绵地窝着了。聂蹊在一旁垂着眼睛,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变化一下。刚才小方秋问出那个问题时,他差点儿就顺口答了出来——这件事他想过太多次,宝宝大概的生辰,就是在惊蛰到春分之间。
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宝宝能早一点儿出生,又或者他晚一些死。活了这么些年,虽说很多事情是看淡了,但也有一些是放不下的。他跟所有长辈一样,希望后辈能平安幸福。但偏偏就是差了那么一个半个多月,他就无法见到那个上天赐予的孩子,无法见到自己的孙儿。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人生之中有太多错过,他都坦然地任其过去了,但是这一次,他恐怕无法释怀。
大雪过后,枯叶的肚子已经隆起得很明显了,至少看得出不是发胖,而是实打实地怀了个宝宝在里面。肚子大了之后,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动作变得艰难了起来,比如说弯腰。每次起床他都得磨叽好一会儿,穿鞋也只能用脚摸索着穿。季棠比较心细,见他动作不顺,就赶紧做了棉拖鞋给他换。不过枯叶脸皮薄,沐浴出恭什么的还是自己来,不肯让人照顾。展天行是不介意的嘛,聂蹊也不介意。不过这段时间,枯叶却有些不愿意见聂蹊,搞得人家莫名其妙。
不过转念一想,聂先生就明白了个中缘由——顶着这样的一张脸,枯叶很容易就会产生被展皓看着的错觉。而他现在,不想被展皓看到这大腹便便的笨拙样子。
后来聂蹊把这猜想告诉给殷兰瓷他们听,夫妇俩还笑了好一会儿。展天行慢悠悠地挑着眉喝了一口茶,语调颇幸灾乐祸地道:“哎哎哎,怎么办,季棠那儿可是得到信儿,阿皓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岑二小还得躲起来不成?”
“可不是躲起来么。”聂蹊也笑,殷兰瓷眼珠子一转,也忍不住一起坏笑。想着到时候的画面,三个人就忍不住抽着嘴角偷乐,而且乐完了,还都不打算把这事儿告诉给枯叶听。不只这样,之后还吩咐了丫头们都不准告诉他,就让他吓一跳,看他到时候得惊慌失措成什么样。
小丫头们听了,一个个巴眨着眼,半晌,都陆陆续续地坏笑了起来。这下,展家上下都对展皓的归期心知肚明了,就枯叶被蒙在鼓里,还在想念和自我嫌弃中纠结着呢。
展皓是晚上时候回来的,那时大家伙儿都在吃饭。这段时间枯叶因为想他,一直不大吃得下东西,于是就被殷兰瓷拖到大饭桌上来了。一家子人盯着他催着他,倒还能吃下一两碗饭菜。
这会儿刚吃了一碗饭呢,正磨磨唧唧地塞第二碗。大家伙儿见他两眼无神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都绷着脸憋着笑,不时还若有若无地往门口看。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马车的声音。枯叶听见了,下意识地停住动作,怔怔抬起头,还在想是怎么回事。结果敏薇坏笑着把门一打开,展皓就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枯叶瞪着眼,远远看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快步地走过来——隔着大堂,表情不大看得清楚,但想都不用想,展皓一定是在看着他笑。枯叶傻了一会儿,饭桌上人人都看着他呢,表情一个个都坏坏的。他瞪着眼僵了好一会儿,随后捂着肚子“呼”地站起来,转过身就朝房间跑了过去。殷兰瓷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展皓一路快步地走过来,却见自家小狐狸已经跑了,又见他们在笑,就好奇地问:“你们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殷兰瓷抱着自家夫君的手臂正乐得欢呢,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家狐狸仔被我们联合起来坑了,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刚刚吓了一跳,现在回去躲着了。”
“躲我干嘛?”展皓挑着眉毛,眼神里有笑意也有好奇,但更多的,是对自家恋人的想念和渴望。聂蹊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抬眼看着他道:“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下巴朝着饭厅外面挑了挑。展皓顺着看过去,就见自己房间的门紧闭着,里面没有点灯,黑乎乎的。担心小狐狸慌慌张张的会被家具绊到,展皓跟他们笑笑,随后赶紧走了过去。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别的声响,展皓走到房门前,耳朵只得听见里面压抑的呼吸声。他手指抚上门板,嘴角含着笑慢慢凑近窗花处,低声地问:“岑别?你干嘛呢,怎么也不点灯?”
枯叶没有应他,只是呼吸更加沉重了一些,身子似乎也调整了一下动作,却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什么东西。展皓仔细地分辨了一下,听出是床尾巴靠墙的那边。那儿有个小矮凳,上面放了盆花儿,被碰到了就是那个声音。他不禁抿唇笑起来,轻轻巧巧地撬了门栓,“吱呀——”一声推门而入。那瞬间,他清晰地听见枯叶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黑暗之中,床尾那边窸窸窣窣的,小狐狸慌慌张张地低喊出声:“你别进来!等……等我……”
“等你干嘛?”展皓笑着,找出火石点亮灯盏,拿着灯慢悠悠地往他藏身的地方走了过去。枯叶似乎越发地慌了,展皓听见他有些手忙脚乱的:“别点灯!别过来!”
慢慢地走过去,展皓看见床帐后面,小狐狸正低头在自己腰间系着什么东西。走近了举起灯盏一看,才发现,枯叶竟然裹上了最厚的那件棉衣!感觉到灯光在身旁亮起来,他懊恼又心慌地抬起头,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睛就映入了展皓的眼帘。
灯光下的恋人还是两个多月前的样子,但似乎瘦了一些,眉眼之间的神采也黯淡很多。展皓笑着伸手拽住他,不紧不慢地把他往外拖,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躲什么,不就是大肚子么,好看着呢,用不着藏。”
枯叶垂着眼被他拉到床边坐下,本想着用来掩盖肚子,但慌忙之中又把棉衣穿得乱糟糟的,头发也乱了。展皓伸手细细地帮他梳理一下头发,弯腰凑在他面前轻声笑着说:“这么狼狈,哪儿还有以前江湖第一杀手的样子?”
枯叶气哼哼地撇一下嘴,抬起眼来瞪着他闷声道:“我又不是那什么第一杀手了。”
“是是是,”展皓笑眯眯地抓住他两只手在掌心里搓揉着,额头抵着他低声地哄,“你现在是展家少夫人,我的小狐狸乖乖,我儿子的娘亲……”枯叶咬着唇气恼地磨了一会儿,见这混蛋笑得实在太嚣张,最后还是忍不住抬腿踹了他一脚:“娘亲你大爷,我是爹亲!想当娘亲你自个儿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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