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与你思忆缠绵 作者:钟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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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了闭眼,能够和他死在一起,我死也无憾了。
第十八章
Legolas:
我悲愤满膺,但我看到父亲用眼神跟我示意,囚车经过时,他忽然用精灵语高声说了一句:“别轻举妄动,等待时机!”
等待什么?还有什么可等待?
但我知道他不会做无意义的要求,我等着,尽量靠近绞刑台,观众开始骚乱了,嗡嗡声越来越大,也许这就是我要等的。我悄悄地拔出了手枪。
Thranduil:
我环顾四周,巴西尔肯定在某个地方观看,即使可能因此置身于危险,他也必定舍不得不看我的结局,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全神贯注,集中了自己也无法置信的力量,目光比一生中的任何时候都更敏锐,一眼,只需一眼,我就把握了全部局面。
广场上至少聚集了五六千人,我们的人混在其间,密探和乔装改扮过的皇家卫队也混在人潮中,双方都等着动手的信号——我被套上绞索或者谁忍不住打响第一枪。连树上,屋顶上、墙头上都爬满了人,他们无知地议论这难得一见的大新闻,注定了过一会儿此地将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谁也无法改变这些无辜者的命运。
在左首靠近林荫大道的一栋住宅楼上,我发现了问题,第三层右起第二个窗口挂着白色带金色花纹的华丽锦缎,真感谢我的精灵视力,一眼就看出缎子的质地决不是普通有钱人家所拥有的,那金色花纹的绣工更是与众不同,图案特别显眼,好象一个暗号。
我算了一下,距离大约是二百三十多米,用手枪的话,射程太远,但骑兵所用的大口径步枪则正好,而绞刑台下刚好有四个骑兵在警戒。
我死死地盯着那一方,忽然囚车停了,差役把我拖了出去,Legolas就在不远处,被骑兵挡着,我看得出他已经急不可待,正要掏枪,急忙用精灵语大叫:“再等一下!”
我做出双脚无力的样子,两个差役不得不拖我上绞刑台,就在这时,我扭头望见那窗帘动了一下,一道望远镜的银光闪过。我笑了!巴西尔!
我的手游鱼般地从手铐里脱了出来,没有一个差役料到气息奄奄的犯人还有惊人之举,电光火石一般,我左右两手分别拔出了他们别在腰间的手枪,大喊:“Legolas!”
三发子弹了结了旁边的差役和刽子手。两发来自我,另一发来自Lelgoas。
人潮大乱,我对Legolas的枪法有了信心,看也不看,趁骑兵来不及勒转马头、屋顶上的狙击手和人群中的密探来不及瞄准之际,飞身扑下绞刑台,正落在一名骑兵身后,旋风似的给了他脑袋一枪,夺过了步枪。他掉了下去,我则将步枪架到肩上,瞄准了巴西尔。
那一刻,所有的声音和景象都从我精神中消失了,我感受到子弹出膛时的后座力、枪口的震动、空间的弯曲、灼热化的气体、铁的呜鸣,铭刻在我的感知之内,爆发着向死亡的奇点逼近,我感觉到了那人的胸口被撕开的惊愕、稍后而至的钝痛、轻飘飘的灵魂离开肉体的寒冷。
一个黑头发的人扑倒在窗户上。
我大笑了,盯着鲜血染红雪白的墙壁。
我举起手,指着那个方向,以生平少有的嗓门大吼着:“我杀死了国王!”
无数哄闹声、子弹破空声化为了恐怖的暗流。
Legolas:
我首先从眼前的变化中回神,在父亲召唤之前,我已瞄准了刽子手,本能地,射出了第一枪。
枪声犹在回荡,父亲已扑向了骑兵,我立刻对另外三个骑兵各赠一枪,子弹开始飞过来,我正要冲过去掩护父亲,就听见了他的吼声,盖过了一切:“我杀死了国王!”
他巍然端坐马上,一只手指向远处。浑身鲜血淋漓,气度却一如昔日,英武雄健!
人群中暗藏的士兵懵了!革命者们则发出了欢呼,百姓们欢声雷动!局面混乱到极点。
我根本无暇看那个国王,全心全意为父亲扫除身边的危险。
父亲又冲着人流吼道:“格顿!兰巴特!诺耶!快点叫大家撤退!”
话音未落,四面屋顶埋伏的枪弹瀑布般泻下。
我冲到父亲身边,跳上马,大乱相逢,彼此只点一下头,掩护着对方向外冲。
人流变成了嚎叫的旋涡,一瞬间,原本喧闹的广场化为了死亡的沼泽,男男女女失去了控制,激动万分或惊恐得发了狂,分不清谁是回击的革命者谁又是暗中潜伏的屠杀者。
人们在倒下,成排地,在枪林弹雨中,在蓄意布置的死亡之网中被黑暗捕获。
我什么都顾不得了,哪怕一个满面鲜血的小女孩拉着我的衣襟,我也只能掰开她的手,我能救的只有父亲一个人而已,杀开一条血路,是我唯一的想法。
那些屋顶上的家伙在我的枪下不断跌落,但败局已定。这一仗我可以死,可无论如何,我希望保全父亲。
忽然,父亲的身体一震,我心中一惊,鲜血从他的胸口流了出来。我拼命搂紧他,但他已失去战斗力。
我呼唤着他,但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我不断开枪射击,终于快到广场边缘,但子弹打完了,我不得不装上弹匣,就在此时,从背后呼啸而来数发子弹,我避过了三颗,却避不过最后一颗。
子弹入心的感觉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一点不痛。
我们,都死了吗?
我伸出手,柔柔地抚摸他的脸。他感觉到了,转脸看我,那鲜血和尘土掩蔽下的脸,一如我年幼时的记忆,美妙得不可思议。他依然纯洁依然清净!
我对他微笑,做了最后一个决定。
我把我所有的福分交了出去。
当疗伤的光芒亮起时,我向耶路瓦塔尔做了最后一次祷告:“保佑他吧,用我的灵魂换他的平安!”
——请给他我无法给予的幸福!
Thranduil:
我拖累了他,那孩子独自浴血奋战令我心痛,但从背后传来的温热更令我恐慌,汩汩地,向我的背部浸润。他抚摸着我的脸。
我转回头,他的笑容安然而恬静,昔日那个风神俊秀的少年又活在我面前,却一点点被死亡拉走。
不,我从灵魂里发出了吼声,我要他活着,和哈尔迪尔,或者任何人,活在一个幸福的时代!
我宁愿独自去死,也不愿他为我荒废永生!
我的鲜血也在向外狂涌,意识快要模糊了,提起最后一口气,我把所有的福分都交给他。
光芒在我的眼前爆裂,把我们笼罩在内。
巨大的、比创世时代还要明亮耀眼的光把我们送回了耶路瓦塔尔之心。
Legolas:
这是哪儿?没有天也没有地,没有任何东西。
只有光的洪流在迸发,在生成,在流动,在转换,自我变化,自我辉映,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甚至没有我自己。
我和父亲融化在一起,我是他,他是我,我们就是光之流,光之核心。
他的思绪浸透了我,一如我的思绪,我的爱情一如他的爱情。
我们还未被创造,还未分离,我们本为同一,被同一种宏乐所感动,那些美满的美满的梵拉所赞颂的神秘,被摩尔寇的杂音所打乱的和谐!我们,就是哭泣的耶路瓦塔尔之心,爱着自己的创造物又被创造物所伤害的耶路瓦塔尔之心!
我们,也是回应造物主永恒之爱的受造物之心!
我们爱着,我们创造,我们又受造,在爱里复归于自己,完成了自己!
因为我们是唯一的永恒的那颗心,爱上自己又创造了自己的那颗心!
我们从未丢失过彼此,也从未真正分离。
Thranduil:
此处没有语言没有思维没有界限,他是我我是他,我们即“我”。
——自有永有的我!
超乎一切存在物、一切虚妄与现实的分别,我们即“我在”!
叫耶路瓦塔尔也好,或者是其他名字,对同是爱者和被爱者的这颗心有什么紧要?
我们为爱而生,在爱里愿叫一切因我们而存活,这爱里没有伤害也不需宽恕。
我们存在,陪伴着因爱而来的万物,我们产生出耶路瓦塔尔之爱,也以受造物之爱来接纳。
因为创造的本意只是一颗无限丰富无限美好无限完善的心灵理解了自我并爱上了自我!
自我变化,自我晖映,自我观照,然后回报以爱!
爱的是我,被爱的也是我!
耶路瓦塔尔从我们的道路降下,成为受造的生物,因爱而来,因爱而提升,因爱而重新成为神明,成为宇宙的本体。
这就是我们的本质和天命!
Legolas:
我们停留在耶路瓦塔尔之内,没有时间,但我们回到人世间,时间立刻流动。
我们的光华治愈了所有濒临死亡的人,也震慑了所有凶手和狂乱者。
在后来的历史书中记载着:
“比一千个太阳还亮的光明升起在广场上,整个城市都被圣光照得透明,但人们在神光下并不觉得刺眼,相反,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说他们被照亮了整整一生,他们认为那一瞬让他们回顾了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仿佛画面一样清晰。当光明消失后,人们互相拥抱,士兵和革命者都放下了武器。那时他们的面孔都转向那两个金发天使,而两位天使正紧紧拥抱着对方,仿佛也有无限感慨,当他们转过身来时,光华四射的美貌和笼罩全身的白色圣辉令人们都敬拜于地。格顿鼓起勇气问:“你们是谁?”安杰回答说:“我是人类的始祖,这是我的另一个孩子,我和他都是永生者。”他在交代了有关革命的事项之后,准备离去。格里森姆城的警备长官恳求他们对人类的前途讲几句,他只是微微一笑说:“请记得,你们都是出自同一祖先的孩子。”然后和另一位天使共骑而去。
第二天,亚西利国议会成立,建立共和国,格顿更成为第一任民选的总统,他尽心竭力,初步建设了民主国家的框架,后于建国二十周年时去世。他在世时常说:“小子们,要好好干啊,不然对不起安杰!”。革命者们和人民等待着安杰归来,但从此人间再不见他们的踪迹。
仅仅过了五十年,我们的大陆基本上都变成了共和制国家,以安杰为名的安杰教派建立起来并迅猛发展,经过一千八百年,如今已被绝大部分人所信仰。通过大量的考证,历史学家发现了安杰留下的诸多行迹,最近更在一万三千多年前的岩洞中发现了安杰的壁画,画中的另一个女孩,应当就是人类的祖先,从画的内容看,他们生育了十二个子女,过着艰辛而安宁的生活。目前由政府出资,考古学家正在进行挖掘,以进一步了解他们的生活情况,但此地显然也和与安杰相关的众多史迹一样,成为了信徒的朝圣地。曾为安杰未婚妻的莎妮亚?赖斯夫人终生未再嫁,并将皮斯托尼一姓加在姓氏之后,她的孩子们终身得到圣裔般的尊敬,而他的好友兼助手迈克尔?奥兹则撰写了被认为是安杰事迹中最权威的《安杰?皮斯托尼圣录》,该书是大多数人每天必读的《安杰圣典》的基础。安杰教的一个最核心观点是,人类应当到宇宙中去,在那儿我们会和安杰重逢,并获得完满的幸福。目前的大型行星开发计划,就是由教会资助的。
我们对安杰?皮斯托尼所知较详,对另一位则了解不多,除了从显然是安杰?皮斯托尼化名之一的十五世纪名画家本恩?达顿的画中发现的那幅名为《自画像》的图之外,就只有迪马坦利港的海关检查官员关于两位俊美得异乎寻常又气派非凡的陌生人以及他们那艘性能远远超出同时代的轮船的回忆,据说他们来自西方大海,一度离去,后来却只有一位返回,即那位与安杰一同出现在亚西利国首都格里森姆城的青年,他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我们一概不知,那个与他一同来到人间后来却未回返的天使,我们更是一无所知。这一切成为至今让许多学者争论不休的不解之谜。
有关安杰?皮斯托尼和他在人类中所行的其他事情,请看《化石之外:人类的另一个始祖》,此书的线索最为清楚。另附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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