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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e Shot！黄濑前辈！」观战的球员也群情沸腾。

    「呀～～～～～～～～黄濑！黄濑！黄濑！」迷妹们更像疯了一样暴动。

    「我有小青峰会惨败的预感了。」漂亮的拿下领先，优雅地运着球。黄濑扬起脸得意地笑着。然后还游刃有余地朝着场边的粉丝们抛了记媚眼──改也改不掉的职业病。

    「不过让你领先个一分屁股就翘起来啦？嘛，不过这样我等一下干起你来才有快感嘛～」分不清是指床上还是篮下，青峰与带暧昧地呛了回去。

    「篮球可不是比谁迷妹多就可以赢的──」

    快速地抢断，转身抛掷──唰地一声，完美入篮。

    「呀～～～～～～～～～～～青峰学长！学长！学长！请看我这边！」不亚于黄濑粉丝的分贝。

    看台上的女孩子们疯狂躁动。

    而且清一色都是学妹。

    「粉丝什么的，我也有啊。」青峰耸耸肩。一副没啥大不了的样子。

    「有点，令人，不爽啊。」黄濑说，「我今天一定要打爆你。小青峰。」

    双方战得更加猛烈了。

    「阿大在学妹中很有人气呢，不亚于小黄喔。」五月笑咪咪地看着那群捧着颗少女心，脸红心跳地注视着又高又壮的青峰学长身影的学妹们。

    「青峰君以前女人缘有这么好吗？」在一旁休息的樱井忍不住笑问。

    「阿大本来就是很受小女生仰慕的那种类型……他对小学妹们有致命的杀伤力啊──”又高，又帅又MAN又强的青峰学长。”」五月模仿着小学妹的少女口气。随着年纪增长，鞋柜里面塞的情书也越来越多了也经常有小学妹在放学后的体育馆，羞红着脸，怯怯地向她们口中的”青峰学长”告白。

    不过通通都被打枪了。

    “我有女朋友了。”

    “啊……说的也是…学长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她一定是个非常漂亮的人吧……”

    “对啊，超级正点。”青峰停了停，”──我们毕业后会结婚。”

    「学长～～～～～呀～～～～～～～～学长～～～～～～～～～～～青峰学长～～～～～～～～～～～」

    小青峰每进一球，场边就会爆出小学妹疯狂的尖叫声。

    听得黄濑一肚子火。

    奇怪了，这家伙以前是这么有女人缘的家伙吗？

    ──不过，这也证明我黄濑凉太果然很有看男人的眼光啊。

    一把撩起球衣拭着汗，偷偷地笑了。

    「青峰跟黄濑俩个……越来越成熟了啊…以双人组来说，他们两的技巧和默契已经已臻成熟了。放眼望去所有学校里面，要找出比他们成长得更成熟的组合应该没有了。」监督原泽抵着下巴道。

    青峰布局全盘，黄濑组织攻击。

    这就是桐皇称王的原因。

    连眼神都不需要，彷佛彼此能心电感应一样。每当攻守交换时，黄濑总能领会青峰的想法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全场进攻──宛如疾风劲吹。

    没有人可以从黄濑手上截断球，没有人可以阻拦篮下的青峰。

    两人天衣无缝地配合着。

    然后以他们为中心，建立强大的桐皇王朝。

    「跟青峰那种强才不同，黄濑是万能型的选手。虽然篮下对抗不如青峰强势，但他那变化多端宛若变形虫的能力却是最能够配合团队的人──无论是控球，还是进攻都可以视情况快速切换。没有他，桐皇这座巨大的得分机器无法运转。」

    能够同时将后卫跟前锋两个位置都打得如此淋漓尽致，黄濑无疑是天才。

    「过去……小黄是追着阿大而打球，可是现在……我认为他也是真心爱上了篮球。」桃井五月双手交握在背后，她看着黄濑那开心的笑容。

    「现在小黄对篮球的爱，丝毫不输给阿大喔。」她温柔地说道。

    「结束。恭喜你又输给我一次了，凉。」青峰最后一次出手，再度得分将比赛完封。他露出一排白牙，那表情说有多机车就有多机车。

    「不过我要称赞你一下──你COPY我越来越像了，不愧是青峰凉太。」

    「小青峰你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啊。」

    无视满场的尖叫欢呼声，黄濑瘫坐在地上不服输地顶了回去。

    即使比赛结束了，他们两人的斗嘴好像也还没要结束的一天。

    「好了好了～」监督原泽走上前拍手打断了双王牌没营养的吵嘴。「下礼拜就是准总决赛，在名单上所有人──不分是先发还是候补通通过来集合，该开始战术会议了。」说完还使了使眼色，五月跟其他社员们开始请外人先行离场。

    体育馆大门关了起来。百叶窗也通通放下。

    原本明亮的球场瞬间暗了下来。

    「今年阳泉禁区三人走了两个，补了一位。」原泽按着投影机，墙上投出今年阳泉从I˙H开始至今的阵容。

    所有球员也都围成一圈席地而坐，每个人都十分严肃。

    毕竟，阳泉是桐皇称霸以来，唯一一所让他们吃过败绩的学校。

    「冰室辰也今年也毕业了。那个难缠的后卫。」青峰道。

    「他回美国了，现在应该在美国的大学打球吧？但虽然如此，今年的阳泉仍不愧对去年冬杯季军的实力。阳泉今年冬杯打的是双塔战术，他们有两位中锋──」投影片连续切换，两个超过200公分的禁区门神高耸地立在篮下。

    「他们今年仍然是所有参赛队伍中最强之盾，对上拥有最强之矛的我们，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我们来说这场都是殊死战啊──别忘了我们去年曾经败在他们手上过。」他指的是去年黄濑意外受伤退场，然后青峰连续失手最后输掉整场比赛。

    大家都不约而同看向黄濑。

    「对不起，我今年不会鲁莽了。」

    去年的事情，责任在他自己。

    「你是球队进攻的核心之一，没有你，青峰就跟断了一只手一样，没有办法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你的存在比你想象中的重要，黄濑。」原泽监督严肃地说着。他是认真的。

    「虽然禁区高度来说，我们桐皇的确输他……我们最高的青峰也才198，岗村196，黄濑189，但是要打空战我们也绝对可以还以颜色，要双塔我们也有──青峰、岗村，你们两个打中峰，然后视情况去切换你们两人的工作，杀他们措手不及。只要吃得下禁区，就可以牵制住他们的外线。」

    「请多指教，队长。」后进的学弟朝自己认真地点头。

    「好好干啊。」

    原泽转头，「外线部分由黄濑组织，樱井支持──不要去跟他们硬碰硬。尤其是你，黄濑。内线有青峰跟冈村巩固，你只要专心想着如何突破他们的外线就可以了。」

    「明白。」

    「很好。身高超过200公分的双塔乍听下很可怕，但说穿了也不过就是把门神从一个增加到两个，大家回想一下今年我们跟青森体大的练习赛──阳泉双塔并非牢不可破，他们有弱点。」

    原泽克德抱着手臂在球员间来回走着。

    「──那就是速度。」他正色道。

    「阳泉双塔再快，也不可能跟得上桐皇三角的速度。紫原敦的速度的确是很敏捷……但他吨位太大，这么重的体重，膝盖根本不可能支撑长时间的跑动，也就是说魔王发威是有时效性的。──青峰从内线绊住他，黄濑组织外线猛攻，逼他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的位置──然后青峰再从里面里应外合，彻底击溃双塔防御。」眼中闪着锐利神色。

    「能够理解吗？」

    「理解！」

    「好，你们继续练习吧。」

    X X X

    「小青峰──」黄濑上前叫住了正准备继续练习的青峰。

    青峰回头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挂满了担心。

    今年桐皇没有适合的中锋人选；学弟冈村虽然很有资质，但要叫才一年级的他独撑中锋大任，也太勉强。

    所以这样的重责大任只能由他自己扛了。

    于是，他练习得更勤了。在防御跟卡位上，他可是下了十足苦功，就连放假也都待在学校一直练习到深夜。

    「小心点，」黄濑拉住了自己，一脸忧心忡忡，「小紫可是篮下的魔王喔……小青峰你可是要打一辈子篮球的人，跟我们这些玩玩三年的人不一样，要是、要是因为比赛而受伤就──好痛！」黄濑惊愕地摀着自己的额头，「你干嘛啦！」摀着被弹得红通通的额头，黄濑大叫。

    「你果然是个笨蛋啊，根本蠢透了──」青峰提高了音量，「──比赛哪有分什么职业跟玩票！想获胜的心情大家都一样！因为我将来想打职业篮球，所以就把所有风险的事情通通推给别人吗？这么烂的队长你真的想跟吗？光想就觉得恶心啊！」

    他骂人的分贝之大，大到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你们之所以忍受我种种行径、听我的指挥、叫我一声队长，不就是因为你们知道有事的时候我绝对扛得起吗？」青峰凶斥的声音在诺大的体育馆回荡着。

    「给我听好了！ 所谓的王牌，就是因为扛得起比别人还多的责任，所以才能享有特权啊！你也是桐皇的ACE，给我好好记着这点。下次再让我听见这种话，就不是只有弹额头或是巴后脑勺这么简单了！听到了吗？」

    「……居然已经会训话了呢……真的越来越有架式了呢……青峰大辉队长。」摸摸发疼的额头，黄濑苦笑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感动。

    心服口服。

    能够爱上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好了。

    能够追随着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好了。

    即使要赔上自己的膝盖，押上往后所有的运动生命──也要追随他到最后一秒。

    膝盖不可控制地轻颤着。十分细微。

    细微到只有黄濑自己感觉的出来──

    止痛药的效果已经到了极限。

    

    第83章

    

    「左腿的韧带沾黏得很厉害，难怪止痛药的效果越来越差。」成田医生将X光片从看片箱取下，表情非常凝重。

    「再这样下去，即使勉强上场，也会因为疼痛发挥不出好表现的。你的教练以及队友也不会让你在这情况下上场比赛，你必须要立刻、马上，停止所有的运动。全部。」成田医生说。

    三年来，他在这里看过大大小小的腿伤，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的严厉的干涉自己过。

    黄濑看着自己的腿。

    这些年来，他打的球如此的锐利火爆。伤了人，也反噬了自己。

    回想着以前那些被他曾经被他弄伤过的人。那些曾被自己居高临下冷冷俯视，那一双双愤恨仇视的眼神。

    ……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报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