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号]船票 作者:涅羽苍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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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健壮的老板几乎要顶开被挤得严严实实的车厢,他脸上的表情就像被公牛踩了一百遍——既挫败又愤怒,却又带着一点儿古怪的纵容,莱斯特看得出来,他拿这年轻人没辙。
“进来换衣服,说了八百遍了,别试图真把自己当个磁铁挂在路灯上!你会把自己摔成高位截瘫的,蠢孩子!”店主推开了一旁吱吱嘎嘎作响的铁门,他几乎是在看到莱斯特的同时就崩起了浑身肌肉,眼神锋利如同出鞘利剑,“你是谁?”
“别——哦,Jesus,别对他这么凶,贝尔。他刚刚帮了我——对,就是在我又一次尝试把自己摔成高位截瘫的时候!”亚历克斯推开了壮得像一头熊的男人,自顾自地走进了车厢里,“给他做点吃的,我猜你喜欢鸡蛋、火腿和鲑鱼?”
“完全正确,不介意的话,我还想加一些淡奶油和芝士。”
亚历克斯充满活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当然,没问题!贝尔克就这么点本事了!”
店主的表情看起来憋屈极了,他动作粗暴地把自己塞进了那个挤得转不开身的小店铺,叮铃哐啷地给莱斯特做了一个加多芝士的可丽饼,小麦的气息充满了阳光的味道,莱斯特几乎一下子就觉得自己饥肠辘辘。
“谢谢您,先生。”莱斯特礼貌地道谢,然后不太客气地狼吞虎咽,动作只是维持基本的不太粗鲁——贝尔的表情轻松了一些——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在每一个环境里都如鱼得水。
店主目光仍然保留着一丝审慎,小声嘟囔道:“生面孔......来这儿干嘛?亚历克斯那小鬼总是给我惹麻烦......”
莱斯特用真诚的微笑和眼神保证自己绝没有偷听的意思——尽管贝尔的嗓门简直像在你耳边大声嚷嚷。
亚历克斯很快走了出来,他洗干净了身上的那些涂料,略长的金发在脑袋后面扎成一个小马尾,穿着宽大的旧T恤和布满洞眼的牛仔裤,趿拉着一双旧帆布鞋——看上去就像任何一个游走在美国街头的小混混打扮,但气质却出乎意料的讨人喜欢。
“我的份儿呢?”
男孩儿近乎无理地敲了敲贝尔的手臂,店主像是早习惯了这个,叹着气从柜台底下取出一个饭盒:“蔬菜沙拉,放盐和橄榄油,早准备好了。亚力克,你得吃点儿肉,说真的,你瘦得简直脱了形。”
男孩儿蹲在小马扎上消灭他的晚饭,漫不经心地把垂到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轻声安慰道:“别抱怨了,我想进剧院,保持形体是必须的。等考试过去就好了,我保证。”
他们之间的气氛让人有些羡慕,莱斯特觉得他可能有点儿想卡尔了——回到白杜鹃后他们很少有机会像是这样——只要两个人呆在一起,连没完没了地说废话也变得温馨可爱。
亚历克斯咬着勺子抬起头,他正打算说些什么,忽然从小巷子里跑出一个身影,那人的语气又着急又慌乱:“不,天呐天呐,亚历克斯,贝尔,帮帮我,加西亚要不行了!”
男孩儿几乎是从板凳上一跃而起,连他的盒饭也顾不上放下就冲到了外面:“杰克!发生了什么,哦,你他妈怎么全身是血!加西亚怎么了?”
莱斯特看着形容狼狈的杰克——他正惊愕地盯着自己——目光大概介于看到哥斯拉和上帝之间,年轻人斜靠着脏兮兮的卡车厢扬起促狭的笑容:“嗨,杰克,好久不见,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e30老人和幼犬
杰克张了张嘴巴,但所幸面前的人是莱斯特——总好过卡尔·霍克利,他很快垂下了肩膀,沮丧地揉了揉头发:“是的,当然、当然能——呃,我是说假如你愿意的话,天色不早了,我猜你——得回去和霍克利共进个晚饭什么的。”
“行行好,别把我和他说的像两个姑娘过家家似的,杰克。何况我对朋友一向慷慨。”莱斯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他身上已经逐渐干涸的深色血迹,“带路吧,男孩儿,那位‘加西亚’的情况看起来可不怎么好。”
整个纽约城的大街小巷就像从生命树上延展出的无数枝桠,错综复杂地交错在一起,倘或一一细化在地图上,那恐怕找来全美的蜘蛛也没法织出这样一张精细的网路。莱斯特记不住自己究竟跟着他们拐了多少个弯,但亚历克斯可以,杰克似乎也熟门熟路,他们最终来到了一条破旧阴暗的小路。
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的缘故,一些穿着古怪的年轻人齐齐地转过头,大多数脸上都带着浓艳的妆容,目光阴沉而涣散,排水口流出的污水散发着叫人难以忍受的臭气,而他们就像从这水里长出来,深黑、腐烂、堕落,毫无生气。
“哦哦哦,让我来看看,杰克小宝贝儿带了其他的好货色来。当真?你要加入我们了是不是?”一个有着棕褐色短发和强壮肌肉的年轻人撞开他的伙伴走了出来,硬质的皮衣紧绷绷地贴在他身上——毫无一丝缝隙,他把自己弄得简直像个用塑料纸层层封好的方火腿,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接触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他的嗓音沙哑艰涩,目光挑剔地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眯着眼缓慢地停在了莱斯特的脸上。
杰克警惕地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骂道:“别想,罗伯特!我发誓你会后悔!”
年轻人冷冰冰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响:“怎么着,他又是你的情人了?看在布克特提供的那些高级烟的份上,我已经放过了里面那个老头。别他妈试着在所有的地方插一手——你是个穷鬼不是上帝,道森。”
杰克报以同样的讽笑,他看上去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莱斯特却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给自己腾个位,有着月光一样淡金色的头发的年轻人从包围圈里走出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神色宁静从容地走到罗伯特面前——他矮了几乎半个头,气质也显得平和优雅。
“你想干我?”莱斯特扬着眉毛,拖着花式长腔缓慢地问道。
罗伯特有些着迷地看着这张脸,见鬼,他感觉自己一个手掌就能把它盖住——他长得可真美,声音也不错,皮肤看上去就像那些放在超市冰柜里的高级奶油,fuck,他简直是立马就硬了!
“没错。”罗伯特听见自己大力地咽着口水,“我他妈等不及了!”
罗伯特的伙伴们前仰后合地发出下流的笑声和口哨声,甚至有一个还一边拍手一边大声问道:“介意加我一个吗,头儿!”
“婊||子养的,滚你妈——”
罗伯特恼羞成怒地回头大吼,一个膝撞却狠狠击在了他的腹部,年轻人的身体散发着清淡的香皂的味道——这让他像个娘们儿似的想起小时候妈妈的拥抱,但显然莱斯特没有这样的好意陪他回味童年。
他右手飞快地将罗伯特粗壮的脖子拉低,然后一个侧身将右手手肘精准地砸到了他的脊椎上,猛烈而狂嚣的剧痛让健壮的年轻人难堪地缩成了一团,莱斯特一抬腿将他踢进了水沟里,挽起衬衫的袖子,冷冰冰地说道:“可惜我没兴趣,先生。”
他干脆利落的进攻让那些年轻人震惊得几乎表情都要砸到地上,但在他们很快回过神想要冲上来将他揍倒在地时,年轻人从怀里取出一把左轮手枪——那玩意儿精致得像个艺术品,手柄上镶着银质的藤蔓装饰,但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个真家伙。
贝尔手臂上的肌肉不自觉得有些紧绷,亚历克斯握住了他的手掌,小声说:“别担心,莱斯特是个好人。”
贝尔的眼睛牢牢盯着身前气定神闲的年轻人——他没法告诉亚历克斯,恐怕他这位新认识的朋友随便是个什么,但绝对与好人搭不上边,他熟悉这些危险品,并且不吝在该发狠的时候发狠。
见鬼的,他甚至是在享受这个!
这些年轻人很快驾着他们失去了行动力的头儿离开了这片街区,杰克带着他们上了楼——又矮又破的公用房,墙面上画满了阴森可怖的涂鸦和色彩淋漓的大字,铺在脚下的木板咯吱作响,莱斯特甚至清楚地看到了一只肥硕无比的老鼠从他们脚边跑过——老实说那实在是叫他回忆起了小时候那些不太好过的日子。
他们很快到达了顶层,杰克急切地敲着门,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狗叫和女人带着鼻音的大声训斥,过了大概五分钟,终于有人来给他们开了门,露丝探出半张脸——在看到杰克的时候她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然后冲出来和他拥抱在一块儿:“天呐天呐,你终于回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把他们搞得一团乱——”
杰克吻着她的额头,温柔地拍着她的背:“你做的够好了,你是个好姑娘,露丝,没人比得上你。”
“女士们先生们,谈恋爱请稍后,我们得进去看看。”莱斯特懒洋洋地出言讽刺,“别耽误我的时间好吗?我可不是为了看一出蹩脚的烂大街的苦情剧而留下来的,杰克。”
“你怎么在这儿!”露丝推开了杰克,尖利地叫道。
莱斯特挤出一个皱巴巴的假笑:“你男朋友请我来的,sweetie。”
他率先走进了门内,露丝看上去更想把他拖出来揉成一个球让他直接滚下楼,但杰克阻止了她,他用了一些力气握住露丝的手并向她重复了一些类似“莱斯特能帮到忙”之类的句子,露丝妥协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我都是为了你不然我绝不会相信这么个无耻小人”的表情。
莱斯特有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应付现在的情况,他浑身僵硬地站在鞋架旁边,看上去就像对它一见钟情要跟它过一辈子似的。
亚历克斯弯腰给自己套上了布艺的鞋套——这还是露丝来了以后做的,往常他们要进这房子,只能光脚——老特纳有很多古怪的习惯,这只是其中之一。
“嘿,莱斯特,让个路——哦,伙计,伙计,小家伙跑出来了!Fuck,快把它弄回去,老特纳会杀了我们!”
亚历克斯看到紧挨着莱斯特脚跟的那团灰毛,表情就像看到了世界毁灭什么的,他想要弯腰抱起那只不听话的小动物,但它用柔嫩的爪子牢牢勾着莱斯特的裤脚,并且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它不愿意走,见鬼的它像爱着狗骨头一样黏着莱斯特不放——Jesus,哥们你还没到长牙的年纪呢!”
露丝冷着脸抱起了小家伙塞进莱斯特的怀里,然后幸灾乐祸地嘱咐道——她简直是一眼就看出了莱斯特怕这个:“抱着它,别让它下地。”
莱斯特维持着可怕的僵硬同那只狗大眼瞪小眼——它现在舒服了,哼哼唧唧地趴在莱斯特的手臂上,眨着一双湿润的蓝色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表情冷漠的年轻人,试图搏得一点他对自己的喜爱般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杰克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嘿,放轻松——别像块雕像似的,伙计,你会让它不舒服的。”
“别逼我恨你,道森。把它弄走。”莱斯特干巴巴地从嘴唇里吐出几个单词,他有一点儿恐狗症,不太严重,但手上这只幼犬明显出生没几日——值得一说这是只血统纯净的阿拉斯加雪橇犬,被毛是漂亮的白色和烟灰色,间或夹杂一些朱红色,没几两肉,但看上去就像个毛绒玩具——它简直脆弱的一捏就会碎掉,莱斯特受不了这个。
杰克耸了耸肩,他走到房间里面取出一个塞满了旧棉布的篮子,莱斯特一脸“得救了”的把幼犬放进去,小阿拉斯加看上去还想往外爬,但杰克把它放在了离地面有一小段距离的马扎上——它明显被吓住了,哆哆嗦嗦地埋进了棉布底下,从喉咙里发出一种断断续续的、惹人心疼的响声。
等他们这里处理好,亚历克斯已经两手沾满了血的从里面走出来,他口气凝重地说:“去烧一盆热水,杰克,加西亚撑不住了——我们至少要救下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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