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弃子之光+番外 作者:叶子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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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劳无辜地举手投降,“是是是,我过的太顺了,就是应该以后吃点苦头。”范巴斯滕看着他,也不知道表面乖巧实际上真能听进去多少,“你在曼彻斯特联队,打替补多跟舒梅切尔学习着,虽然他已经老了,但是依旧是这个世界上顶级门将之一。”阿劳听着他如此心平气和提到这个丹麦人,点了点头。范巴斯滕看他的样子似乎又打算自己加练,只不过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可着实跟不上他的节奏了,“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干,就去打打乒乓球。”
“啥?”阿劳觉得这个转折有些太快自己一时没有get到重点。范巴斯滕叉着腰,“成天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训练,你体力富裕就去打乒乓球,费耶诺德休息室里还有几张乒乓球台。”
阿劳心知这是被嫌弃了,刚想表示自己根本不会乒乓球,就听见这位大佬将一切都想到了似的,“有个小孩儿是青年组的一员,也经常在那里打乒乓球。他的技术不错,据说还是鹿特丹乒乓球青年组的冠军。”说完补充道,“位置是前锋,你还可以把他叫过去加练足球。虽然有些过于依赖左脚,但是在他这个年纪不得不说是不错的。”
这样赤裸裸地就像是说“你快走吧我嫌弃你不想和你踢球了”让阿劳满脸血看向范巴斯滕,范巴斯滕却丝毫不心虚,几乎是驱赶着把这小子从足球场轰了出去,“闲的没事一个人练就开始加练任意球,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门将。”
握着被范巴斯滕硬塞过来的球拍,阿劳走进了球员休息室。看着不远处果然有个一看就技术不错的男孩正在单方面虐杀对方。阿劳眯着眼,他对于自己的视力一向是极其自信的,而对面那个男孩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阿劳逐渐靠近过去,看见那个就算在外行人的自己也能高下立现的比赛,和那个占了上风不给对手留一丁点儿余地的小子,以及他那平常不显一乐起来就凸出的兔牙。噢,他说自己怎么会在费耶诺德青年组有熟人,原来是那个被揍了一顿的男孩。
看着他的对手那不太好看的脸色,阿劳心想他真是不遗余力给自己拉黑啊。想到这里,他凑过去拍了拍青年A的肩膀表示自己可以来,那个被虐的男孩欣喜若狂地点头跑远了,一副解脱了的模样。对面那个小子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嘴角处的伤只剩下浅浅的颜色,此时抽着嘴角看着跑远的对手,和面前这个跃跃欲试的新(对)手,“你会打乒乓球?”
阿劳摇了摇头,不过这并不能打消他突然而起的兴趣,而他的小对手看着这位天才门将连握拍方式都是随手瞎握的样子,“喂,你能不能不要捣乱。”“你不能阻止一个初学者的兴趣。”阿劳摆弄着拍子说的一本正经,有人上门找死、尤其是看起来一副人生赢家模样的同龄人,男孩当然不会拒绝。
“罗宾·范佩西,”那男孩自己说着自己的名字,“输惨了的话,别忘了我的名字。”
——
事实证明,劳·范德雷开挂还是开在了足球这个项目上,就算他守门技术再好,多了个乒乓球拍,基本上是范佩西挥一拍他就丢一球。自从度过门将最初训练那段时间后,已经很久没被人简简单单敦敦敦十一个球——虽然意义不同——阿劳还是略心塞的因为输惨了记住了对面那个小鬼的名字。
罗宾·范佩西。
看那小子笑得像是就担心别人看不出他万分得意,几颗大白牙就那么明显暴露在了空气里,阿劳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的兔牙瞬间本来的郁闷就被一扫而空。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个极其诡异的萌点,而且很不巧地就被这个臭小子戳中了。
哎嘛突然间回去要是想养几只兔子是不是又会被贝克汉姆吐槽幼稚。
范佩西看着对面那个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打击过头了又在神游的家伙,“怎么,你是打算继续来一局?”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说假如你还嫌死的不够惨我们继续来玩啊来玩啊。
阿劳把自己摔碎的玻璃心收集起来等回头重塑,“你是踢前锋的?”范佩西一愣,不过转念想到偶尔出现在这里的范巴斯滕或许知道了原因,就点了点头。
阿劳自来熟地凑过去搭住了范佩西的肩膀,十多公分的身高差立现,范佩西身形一僵刚想甩开他,却看到周围有几个认识的小球员真不远处打量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没有挣开。阿劳揽着他肩膀两个人状似熟悉地走出球员休息区,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范佩西说话看性格就知道属于那种一句就能把你梗到的人,而阿劳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相处起来就明白如果想要也能立刻变身成为毒舌一枚。
于是表面上看起来关系良好气氛和谐的两个人就互梗着走到了训练场上。对于劳·范德雷,范佩西当然有所耳闻,也就知道他是个加练狂魔。作为门将一个人不好训练,所以他自己逮到了一个前锋的小球员来加训。
“既然让别人觉得咱们俩关系不错对你有利,”阿劳摆了摆手里的足球,“那么至少也要场面做足到真的让人觉得关系不错吧?”
范佩西对于加练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自己一个人训练和多一个优秀门将训练的差距在哪里谁都能够分辨出来,更何况这样看起来自己也不容易落单会宿舍,何乐而不为?
第一脚定位球被范佩西用左脚抽中带着极强的旋转冲着球门死角呼啸而去并成功进入时,那小子笑得自信满满,尤其是在看到阿劳难掩诧异地神情时更是舔了舔牙齿显得战意非常。劳·范德雷确实没想到这个小子球技如此不俗,倒是因为大意被直接破门了。
他整理了一下手套,将足球从身后拣出来抛过去,拍拍手套多少带些挑衅意味勾了勾手指,示意现在才正式开始,别高兴得太早。
足球就在一个前锋和一个门将之间来往,从一开始进球之后,范佩西很难再继续取得进球,尤其是在后半段,基本上阿劳都能够成功将他的球抱住,连让他补射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年纪还小,到后半段力气不足以至于角度也没有刁钻是一个方面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小子,你就不能用右脚进个球么?”
这回,毫无疑问是劳·范德雷取得了完胜。
第28章 出游前夕
阿劳曾经问过范巴斯滕,这么在比赛中途集合一次,除了对于阵容略微有些了解,还有什么作用。范巴斯滕举着笔记本写写画画,这个男人只是单纯站在那里就能够引起围观群众一阵惊呼,然而那些声音对于他来讲再稀松平常不过,他先是点头敷衍,等到把自己手头工作做完,合上笔记本啪拍在阿劳后背,没吝惜一丁半点儿力气,“你说什么?”
阿劳抽着嘴角,有气无力把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范巴斯滕很是深思熟虑想了半天,“让你们知道自己是受到重视的,你看你现在知道自己进入了U21就会更努力吧?再者说这个年纪能打上球队主力的除了你也没几个,不算太耽误时间……”
他说完,突然咧嘴乐了,“噢对了,你也不是球队主力。”
阿劳觉得这个人真是太不会聊天了。
集训即将结束,在鹿特丹居住几天就要回到曼彻斯特了。体能教练咔擦把球场大门一锁,任凭阿劳怎么说也不让他自己进去。范佩西在旁边幸灾乐祸表示,身为一个门将自己一个人究竟能够怎么踢球,这个身高已经快一米九的“门将”轻巧地瞥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足球在空中一抛,自己在原地玩起了花式足球。
虽然这种类似炫技的方式不值得推崇,但是谁叫14岁的小孩子就是对这些感兴趣。范佩西撇着嘴,这样的动作让牙齿不合的两颗兔牙又露出了一点,他双手垫在脑后一副无聊模样,不过只是需要忽略他时不时瞥向那被踢出花样的足球的眼神,“你的这些我也会好不好?”阿劳连眼睛都不抬就知道他现在能够别扭到什么模样,“小子,应该是‘你的这些我的左脚也会’。”
对于自己渣右脚的球技,已经被教练说过无数次了。范佩西当然明白这是真的毛病,但板起来确实麻烦,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训练球感极佳的左脚。他自动忽略这个问题,“看起来你明后天就得远离球场,在寝室里生根发芽啦?”这句话中的看戏意味太过明显,毫无疑问,劳·范德雷在远离训练的情况下就是一个宅男,宁愿自己一个人傻坐着也不擅长或者说喜欢和一堆人在外玩闹。然而想象一下如果说自己一个人呆在宿舍里一天的日子……
“鹿特丹附近有什么好玩的么?”想到这里他问着身边土生土长的鹿特丹人,范佩西对于这个神转折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好玩的?教堂、老屋、风车,就是这些吧能有什么好玩的?”
“风车?噢对了我听说鹿特丹附近有个荷兰规模最大的风车村?”阿劳突然有了些兴致,然而范佩西看他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疯子,“风车村还不都是那样子?你到底是不是荷兰人要这么激动……还是说阿姆斯特丹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他的表情瞬间又有了那么点儿同情。
这小子变脸和神转折一向让人捕捉不到规律,数天下来的相处已经让阿劳成功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对西班牙都比对荷兰要了解。”阿劳说道,联想到他的经历范佩西也了然这其中的原因,“所以说你要去Kinderdijk看风车?”
阿劳挑眉,他弯下腰看着身边的男孩,咧嘴笑了。阳光下他的棕发仿佛抹上了一层金粉,那双初见以为平淡的灰眸中是绝对的温柔和被对方错过的狡黠。他身形比还是孩子的范佩西高大太多,然而并不会给人带来压迫感。似乎“强势”这个词就和他无关,至少与场下的他无关。范佩西心想,这家伙真是白长了这么高的个子,自动忽略了嘴角勾起的笑意。
也就是这时候他开口问,“你不和我一起去Kinderdijk?”年纪太小果然还是太年轻的范佩西晕晕乎乎就答应了。
商量好了第二天上午出发,阿劳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跟领队打了招呼就跟着范佩西回了他的家里。坐巴士回家的过程中,阿劳才想起来这个小子为什么这么轻松就能够请下假来,范佩西看着窗外划过的熟悉的风景,无所谓地开口,“我还没有正式加入费耶诺德,也不怎么被管着。”那一瞬间阿劳就觉得,这么任性妄为的性格究竟父母得是什么样子的性格。全然忘了完全是他自己凭美色把小孩子勾搭出来的。
而在几经波折终于到了目的地时,阿劳看着明明和周围房子相似但就是整体装饰的极其不同的一家,抽了抽嘴角。再看到随着范佩西拿出钥匙打开门,正面映入眼帘的巨幅油画,阿劳有些愕然看着色彩冲击力极其浓重的整个房屋。范佩西将一切轻描淡写,“这是我妈家,我妈是个珠宝设计师,不过你要是称她是画家她会更加开心。”
听措辞就能够听出些不同的,这个表现的倔得要死的男孩从小父母离异。老范佩西先生鲍勃是个荷兰有名的雕塑家,善于用废报纸或是其他废品来制造现代雕塑,以追求残缺为美,而他的母亲拉斯则是一名珠宝设计师,同样有着发现美的眼睛的美人一生希望创造最完美的作品。
阿劳接过范佩西从冰箱中拿出后抛过来的矿泉水,握在手里却并不急着喝。他上下打量着这位名副其实的艺术家之子,“所以你怎么没走上艺术家的道路?”
“噢,上帝并没有赐予他属于艺术家的双手。”从门廊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中的调侃和范佩西耸耸肩浑不在意的神情让阿劳分辨出来人的身份。走进来的女人穿着舒适的居家拖鞋,脸上的精致妆容和搭配得体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然而就是这样,她小步跑过去抱住了他的儿子,范佩西表情有些不情愿却小心地把手中的冰水拿的离母亲远一点。
等到两个人分开,范佩西指了指站在一边的阿劳,“劳·范德雷……”还没等说完,拉斯凑过去也给了这个不说明都会误以为是模特的青年一个拥抱,阿劳动作很轻地抱了抱这位母亲,“您好,我是劳·范德雷,您可以叫我阿劳,我是罗宾的朋友。”
“你叫我拉斯就好,”这位看起来十分年轻且活跃的母亲说完,笑着指了指自己家的臭小子,“罗宾的朋友?噢这还真有意思……这小子一直抱怨我和他父亲给他起的名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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