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千言万语 作者:小妖儿2380908/烨小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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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道:“很多人都理解的,关老板,现在不是从前了。”
吴邪道:“因为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你的男朋友或者是哥哥是这样的取向,你也能说没关系吗?”
“男朋友分手就好了。我会试着去理解,别人有别人的生活方式,人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生活,有血缘也不是同一个体。”姑娘完全没有任何犹豫道。
吴邪把烟气憋到肺部,感受着辛辣的侵蚀,含了良久才吐出来道:“我很期待这样的世界。”
☆、第七十二章 奏效
意外不是吴邪的字典里该出现的字,所以他的消息如愿以偿铺天盖地出现,有些光鲜的体面是需要金钱维系的,那也值得。
闷油瓶还在这尘世,除非他能冬眠,他感受到了“关根”的存在感有多强,他想制止自己去想,还是抑制不住想知道,吴邪的点滴他都想知道,也过了这么久了。
他果然更好了,自己爱的人,前途不可限量,只希望他能忘了自己,飞得更远。想到就会像刀割,终于明白挚爱是无法忘记的,然而都是咎由自取。
有杂志刊有他的专访,闷油瓶买了看到了标题的关键字是新晋富豪榜畅销作家首次谈论爱情,没有照片,是一段谈话,标题就一下子击中了他:
我:很多读者都想一睹庐山真面目,您将一直保持隐匿的状态吗?
关:我很赞同钱钟书先生说的,我现在属于下蛋的母鸡,看我下的蛋就好了。
我:都说你的书最出色的地方在于对人物和人性的刻画,想问问文章的这些人真的没有原型吗?
关:没有,你要相信想象力是无限的。但我有道听途说。
我:平时喜欢什么娱乐?
关:摄影,研究摄影,看书,看电影,还有瞎琢磨。
我:您的文中既谈到宿命,又提到一些偶然,读者对此也有不同的理解。您自己对此究竟怎么看的?
关:宿命是在你自己努力之后遇到的一些偶然,当你无路可走,你会归咎宿命,宿命只有用于注释缘分,我才真的相信。
我:那也就是说您觉得缘分是无法名状的力量?
关:它也不是,缘分对我而言,是可以具象的,比如说,想念的感觉。
我:有读者在失恋的痛苦中,想要求安慰。
关:我的一位亲人,他曾经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一个道理:当你足够好,你的付出才更有价值,你也将会有更自由的生活,也可能就会遇见更好的人,当然也可能不能遇见,但是,你已经不同了。所以,化悲痛为力量。
我:很多读者说你教会了他们很多做人的道理。
关:不敢当。我和大家没什么区别,只是用了更多的休闲时间研究文字和琢磨问题。
我:能问您对爱情怎么看待吗?
关:对此我没有什么心得,爱情,别人的终究没有参考价值,人太多面,没有什么绝对的模式,不能妄言,以免影响我的读者,他们对这部作品的喜爱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读者说您写了一种完全超越了亲情友情爱情的感情,您对此怎么说?
关:感情我只能分辨多深多重,对于有几个层次我不了解。我说我写的不是这些或者根本与爱情无关,但读者们不相信也难以接受,所以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读者从中得到了什么。
我:(猥琐笑)读者期待两位主人公的感情,您会续写类似的结局吗?听说您会写新的故事。
关:暂不透露。读者理解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尾,应该是好的结局了。两个人都会为此守约,等待重逢。心有企盼,为此执着,终究会出现奇迹。
我:也就是说,你可能会满足读者吗?先替广大读者谢谢你。(厚脸皮状)
关:谢谢读者们自己,可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期待这个相遇,但是总觉得生活中不该再有那么多别离,这个世界,只要你愿意,会有很多温暖的联系,只要你肯交出真心。
我:经您一注释,突然觉得有点幸福感,还真是这么回事。可是读者还是更喜欢更直观的描述,您会那么写吗?
关:也许会,也许不会,写作跟心情和境遇有关联。但暂时一定不会。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也看到了,包括影视、游戏等等这些事都需要精力。
我:您对真爱有自己的看法吗?
关:其实刚才已经回答过了,不过最近有一个说法特别准确。
我:你介意说一说吗?
关:只有遇见你才知道,你为什么而活。
我:那可不可以理解您的生活中真的有这样一个人?
关:总有幸运的人,总会遇见这样一个人, TA会让你明白活着的意义,有了TA你才更完整,你才不再孤单。大家都要相信。
我:对了最后一个问题,大家知道关根是您的笔名,有什么含义吗?
关:守贞。守住心理那份真。执着也好,天真也罢。
几乎没有人知道,吴邪在接受完这段采访之后,就以一个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从椅子上瘫软了下去,四肢已经不受控制,无法做任何动作。过程中他已经感受到心悸和眩晕,只是一直坚持着。
他心里因为焦灼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但是却无能为力,意识渐渐模糊,眩晕感让他根本分不清虚实,一直默念着张起灵,却连他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好几重意识抽象画一样的混乱感,他头痛欲裂,几乎有想哭的冲动,却发现连表情的力量都丧失了。
他像蜘蛛一样试图挥舞四肢,然而都没有用,眼前的障碍都渐渐看不清,所有的物体的线条似乎都变成了蛇一样逶迤的曲线,像从雨水打湿的玻璃窗看景物,依稀记得那个雨天,闷油瓶给的诱惑,但也毫不清晰,心里最后只明白一件事,早晚会有这一天。
他的助手大惊失色,立即打电话给120,同时在他手机里找到解雨臣的电话打了过去,他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医院。
作者的话:
别担心,吴老板只是需要休息,接下去的情节不会是小哥知道了吴老板病了心疼才不肯离开。他也会遇到一些事情,他是需要自己消化思念之苦的。
☆、第七十三章 不成立的假设
闷油瓶知道吴邪的话字字都是对着他,他仿佛看到吴邪眼中带着光芒,动情的对他说:“我只为你而活,你的存在让我更完整,让我不再孤单。这个世上不该再有别离,只要你肯交出你的真心,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幸福。”
没有一种深爱没有秘密。他曾经以为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的秘密,现在才发觉,这么多年,他和吴邪有了秘密,多了很多只有他们才能懂的暗语。只是这样的秘密在这样的尘世,怎么才能说出口又去承担。
从来不曾冲淡的想念,吴邪说,想念的感觉,是可以具象的,他何尝不知晓?
他渐渐觉得脑中如同被强制灌进了什么一样满满的没有一窍可以释放,沉重到无以复加,终究血液开始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涌向大脑,从头顶百会压下来,压到太阳穴,几乎像在潜水感觉的感觉一样,气压大到感觉耳膜随时能够爆裂一般。
血液似乎以很急的速度涌向眼睛,眼前变得斑斓,混合着越来越沉重地黑色,渐渐无法支撑,就这样以一个十分奇怪的造型,瘫软一般,用手掌鱼际死命按压太阳穴。
他是在人群中,他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怪物,看周围所有的人似乎都是一种鄙夷的神色。他们的神色在提醒他,他和别人不一样,这不是他该生存的地方,这里没有他的亲人,没有和他有关联的任何人。
原来,除了吴邪,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他完全没有意识的坐在马路的道边,嘈杂的人群和车流他都听不到了,他只是呆滞地望着经过的人,希望看到那张一直为自己而活的脸。
可是没有,一切都没有,他一直都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天彻底离开会怎样,现在终于体会到吴邪说的:原来难过到极致不会哭也不会痛,而是没有知觉。
每一天那都是捱而不是过,人最大的痛苦在于记性太好,他以为自己终究有一天会把一切重新洗牌,可是没有,不管失忆多少次,吴邪的一切如同自己身上那些永远无法消失的伤痕。
人生往往就是如此,他最不该忘记的宿命常常因为一些机缘忘记到要一遍遍重头再来,而一见到吴邪却常常连一分钟的迟疑都没有。
他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般在街头,头一次感觉一种无助涌上心头。
熙来攘往的花花世界,一张张生动的脸,和吴邪所有的画面在脑中影绰。怎么忘?怎么放弃自己和世界唯一的联系。
可是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原先只有几个颜色,地底、青铜门的黑,长白、墨脱的白,自己的血液的红,西藏天空的蓝,心情永远的灰。
遇到吴邪,他明亮眼眸的深棕,他生动嘴唇的烟粉,他皮肤的暖白,他带着清爽味道的衬衫的浅蓝,他眼角和颧骨因情绪波动的绯红,他穿的裤子的卡其色和牛仔色,他早上煎的鸡蛋的金黄,他用的须后水和洁面都能嗅出青草的绿。
吴邪是彩虹。最美最不能触碰的。
闷油瓶在这样的时光里,感知都快进化到可以观察到粒子的级别了,他像欧美电影中的中国功夫高手,可以顺风耳千里眼,可以看得到空气的流动,他看到光线中流动的无数的浮沉颗粒,急忙朝着不同的方向飞窜,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感觉到了岁月的痕迹,以前从不注意的时间,他知道了它在飞逝。
突然痛苦开始蔓延,很自然。因为吴邪现在就在捱着这样的时间,看着它一刻不停歇从不为任何人停留,却什么都不能做。
耳边没有预兆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喝一声闷响,这立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听得出来,是场严重的车祸,这样声音的撞击,只怕人的五脏都要震碎。
他抬起头,发现道路对面一辆车面前躺着一个人,人群迅速聚拢过去,他的视线被挡,冷不防一看却觉得那人的身形和发型竟与吴邪有几分相似。
他迅速起身,心里知道一百个不可能,不会有这样的巧合,但还是心跳开始加快,走上前去看到地上的人一脸鲜血,然后,他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伤疤。
闷油瓶的大脑顿时嗡地一声,心脏像被人拧了一样,一片空白却突然疯了一样推开围上去的人,他力气太大,引起了一阵尖叫和不满,到了近前他却跪在地上,几乎是爬到被撞的人身边,周围的人看到他失魂一样的惊恐神情,立即同情心泛滥,就没再咒骂。
近距离地看就知道完全不是,那脖子上的疤痕也是手术类的,闷油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神都有点涣散,陡然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久才深吸了一口气。
生平第一次他终于知道,失去吴邪,他会疯掉。之所以之前能够忍受,是因为总能知道吴邪还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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