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红颜祸 作者:live/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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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我怎么帮展昭解毒啊?!”
“啊?!”
“咦?!”
“解什么毒?”
白玉堂道:“展昭中了- yín -毒!!”
“啊?!?!”
这下,江宁婆婆瞪直两眼看着展昭,展昭瞪直两眼看着白玉堂,当场愣住了。
白玉堂连拖带揣将江宁婆婆推出门口,边嘱道:“娘你先让大夫缓缓,别忙着进来……”
正要关门,展昭可先回过神来,当下涨红了两颊。
“白玉堂!!”
扬起一脚踢在老鼠屁股上。
白玉堂猝不及防,当下整个飞出房去!要不是那身堪绝天下的轻功,凌空转了身形,必要摔个四脚着地的难看姿式。
好心没好报,白玉堂当下朝里吼开了:“臭猫!你什么意思?!”
里面传来展昭冰冷话音:“不劳白兄费心,展某药效已过,只是没换好衣服罢了。”
“啊?!”
这会儿才明白误会大了。
江宁婆婆一旁瞅着好笑,龙头拐杖戳了戳白玉堂:“奶娃儿,娘倒想问问你。你是打算如何给展昭解毒啊?”
这话一结,白玉堂是呆得更彻底了。
韩拓好不容易等到那两位回来,却像贴错了的门神一般,一进门,话也不多半句,分坐两边如似对峙。
没办法,只好凑过去比较好商量的那边,道:“展大人,不知昨晚可有所获?”
展昭点点头,道:“那花魁玉牡丹确有可疑。据老鸨所言,在玉牡丹房内渡宿的男子多是外来客商,且不会再度出现。另外,她房中熏燃的香料味道,展某记起在蔡恒钧衣上曾经闻过。”
“那女子手上可有点染蔻丹?”
“有。”
“展大人可记得是何种颜色?”
“是檀红。”
“那就对了!”韩拓一拍大腿,将从开封府送来的信函交与展昭。
展昭看过后却是皱眉:“女子点染蔻丹,只属平常,难以为据。”
旁边白玉堂凉凉说道:“房内熏香,也可能有雷同之说。至于玉牡丹房中渡宿者不再归来,也可说是外客商贾,渡一夜便继续上路。反正,昨晚是白去了,还险些着了道儿。”
“这、这可怎么办啊?!”
面团儿的脸急得皱成一团。
“也不尽然。”展昭抬眉一笑,“至少,我们有了些门路。大人,请你吩咐衙役到春意楼后搜集其丢弃的香料残渣,必有所获。切记,需秘密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香料残渣?有什么用处?”
“不瞒大人,昨夜在玉牡丹房中,展某处处小心却仍着了暗算。细想当时,记得那房内熏香极浓,内里乾坤不得而知。若细加调查,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嗤——”白玉堂不屑嗤鼻,“猫儿,你也太会绕弯了吧?即知有嫌,就抓回来审问清楚便是!”
“白兄此言差已。公堂之上,既论公义,亦论证据。若只凭一人意气定夺生死,岂非天下大乱?”
说得在理,偏是从他嘴里说出,却叫白玉堂听得刺耳。
“臭猫!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嘴脸!!”
又来了……韩拓眨巴了两小眼,对于这两位的争闹开始习以为常。
便在此时,有衙役匆匆进来:“大人,蔡老夫人送帖来请,说是请大人过府商谈重要事宜!”
待众人急急赶至蔡府,看见那大厅内坐的,并不止是蔡老夫人。
韩拓一见,两眼眯得更细了,进厅便上前拱手行礼。听他称呼,展昭与白玉堂方才知道座上几位,全是韩拓的顶头上司。
蔡老夫人请来这些位高权重之人,又招来韩拓,想必不是有好招呼的。
此刻厅内气氛压抑,落座奉茶后,蔡老夫人揭开话题,其意是要韩知府快些了结此案。此案一日不结,蔡恒钧的尸体便不能下葬。按老夫人的话,子孙未能入土为安,那可是大不吉利。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清楚。
说得天花乱坠,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老夫人要的不是吉利,而是蔡府名声。蔡恒钧死于秦淮河畔、妓宿之地,早已在江宁城内闹得流言诽语满天飞,老夫人是要早早了结此案,止住别人嘴巴。
而那些高官们,自然不想命案再拖延时间,影响其政绩,也趁机软硬兼施,企图说服韩拓早日结案。
韩拓可真是疲于应付。
一张巧嘴,边是应和,边打着圆场,将道理说得圆滑细致,那些高官加上蔡老夫人一时竟奈何不了他。
那边官腔打得白玉堂只想瞌睡,瞅了个机会溜出厅去。
抬头看了看蔡府东南方向,既然一场到来,自不免要去探望一下故友!想到此处,白玉堂施展轻功,越过层层院墙,直接往东南方奔了去。
他却不知,大厅内,一双黑硕眸子带着复杂神色,凝视白衣背影,直至消失。
红颜祸 正文 十五
章节字数:3856 更新时间:08-07-14 00:42
已曾来过两次,白玉堂轻易来到东南大院。旋身落地,却察觉院子寂静非常,不见半个人影,实难想象这里是华贵铺张的蔡府内院。
正奇怪,忽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白玉堂几步奔入内室,见江婉秋蹲在地上,伸手要去拣地上的瓷器碎片。
“婉秋!”白玉堂连忙抢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小心!”
“玉堂?!”
见来者竟是白玉堂,江婉秋不禁有些愣忡。
“别拣了,小心割到手。”
白玉堂将她扶到椅上坐好,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你的随身丫鬟呢?”
“……”江婉秋一脸苦楚,“秋娘命薄……没有将我赶出蔡府,已是老夫人的宽待了……”
“什么?!那老太婆怎可如此待你?!”
白玉堂转身便要替她找那蔡老太婆评理去,江婉秋慌忙拉住他:“玉堂,别去……若蔡府容不下我,秋娘便无处可归了……”
“怎会无处可归?你难道不能回你爹那吗?!”
江婉秋凄然一笑:“玉堂,你当真是很久没回江宁了……我爹因一次生意,坏了声誉。虽然拖了些时候,但一直没有气色,爹便将铺子关了。直至我嫁入蔡家,爹大概是放了心,半月后便过世了……”
“呃——”白玉堂一时亦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口舌顿挫。
看到地上躺着不会有人来收拾的瓷器碎片,白玉堂轻叹一声,随手从架上拿了一条长巾,健臂一震,长巾顿卷螺旋,瞬将地上瓷片兜入巾内,巧劲再施,长巾反裹成团。
待那江婉秋回过神来,已见白玉堂手不沾尘将碎片丢进簸箕。
“玉堂……谢谢你……”
白玉堂坐到桌边,语定如磐:“婉秋,你记住。无论发生何事,江婉秋始终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白玉堂是不会默不做声看着朋友被欺。”
江婉秋点点头:“玉堂,你的心意秋娘明白的……”
“明白就别再苦着脸,像是吃药一般!”
“呵……秋娘记得玉堂最讨厌吃苦药了!”
“你还记这干吗?!——”
见她有了笑容,白玉堂才稍是安心。低头时忽而注意到她十只指头都扎着布条,不竟惊愕:“咦?!秋娘你手指头受伤了?”
江婉秋听他这么一问,噗哧笑了:“女人家的玩意儿,玉堂自然不懂。我这是在染指甲!”
“染甲?”白玉堂脑中亮光一闪,连忙问道,“用什么染的?”
“凤仙花啊!”说罢,她将放置窗边的一个小碗拿了过来,白玉堂取来一看,只见里面糊有一层猩红色浆汁,尚有半片未捣碎的红凤仙花瓣贴在碗壁,“将红凤仙瓣儿捣碎,拌以矾石末,再敷在甲上以叶片扎好,隔夜便能染成猩红。”
杏眸微露情意,轻凝身边白衣友人。
“指沾绛露,如坠相思红豆……”
可惜白玉堂心中另有所思,喃喃语道:“原来不是散沫花。”
江婉秋不禁有些失望,但对白玉堂如此感兴趣甚觉好笑:“散沫花也可染甲,但栽种不广,世人多是不知,更况用之调染蔻丹。还是红凤仙采摘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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