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不眠+番外 作者:子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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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租了辆面包车,一行七人,很轻松坐下。到约定地点汇合,吴邪和张起灵前后错开十来分钟到达。时间短的缘故,每个人都只背一个小包,吴邪还给秦妍背了一套备用衣服,包看起来比其他人的鼓一点。胖子开车,云彩坐副驾驶位,黑眼镜和张起灵自然坐一起,吴邪带着秦妍和阿宁坐最后排。
阿宁看到秦妍就忍不住逗她,吴邪只好自己坐到靠窗的位置,秦妍坐在他和阿宁中间。其实刚碰面,胖子和黑眼镜就已经逗过秦妍一次了,从名字年龄开始挖起,然后是“妈妈的名字?”,“妈妈和吴叔叔经常来往?”,“喜不喜欢吴叔叔?”……好在秦妍嘴紧,报了名字和年龄就一言不发了,任黑眼镜和胖子怎么哄都不理人。
吴邪在心里为秦妍叫好,抱她上车时候还是揉揉她的头道:“不理人不对,不想说就说不想说或者不知道。”
一行人骂他给祖国花朵浇镪水。
这会,阿宁搂过她的小肩膀,一手摸着左边的马尾,啧声道:“吴叔叔给你梳的头呀?”秦妍盯着她,点点头。阿宁抬头看吴邪一眼,“以后不要他梳。不行就披下来,这样不对称。”
胖子和黑眼镜一阵笑。吴邪白了阿宁一眼:“不行你来梳?”
阿宁拉开手提包拉链,翻出一把木梳来,把秦妍两辫头发拆散,还真有模有样给她梳起来了。吴邪盯着她一头短发,笑道:“宁哥有两下子。”
胖子当即打岔:“嘿,小吴就爱跑火车。你当所有男人都像我们?”
黑眼镜嘿嘿直笑:“我见过宁哥长发飘扬的,那场面……”
胖子道:“我靠,什么时候?胖爷怎么没见过?”
吴邪也好奇。难以想象阿宁一头长发飘飘然的样子。
只听黑眼镜得意道:“梦里。”
阿宁一梳子招呼上他后脑勺,黑眼镜哇哇直叫,“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都想着你呀!”阿宁又一拳往脊背招呼过去,黑眼镜大叫英雄饶命,阿宁才罢手,笑盈盈地对胖子道:“别急胖妈,下车就伺候你。”
胖子愤懑道:“我靠,怎么没小吴!”
吴邪刚想说“我们老大护短”,就听云彩笑道:“你和吴邪能是一回事?”
黑眼镜接话:“哎哟哟宁哥我今儿倒看出来了。”
吴邪直瞪眼:“少他妈集体放屁!”话脱口,又有些后悔——秦妍旁边总该注意语言文明。
几人哄笑一堂,没往下说,谁都知道是说笑,笑过就够了。目的已经达成。
吴邪偷瞟张起灵。他抱着手在听,没睡觉也没看天花板,难得合群。
青灰色的天被撕开几条裂缝,渗下几束光来。建筑群密密麻麻,笼在一片薄雾里,看上去像一幅裱在画框里的图——玻璃面上黏满湿漉漉的水汽。城市像一个废弃池塘,浑浊的水面上挤满各种杂物——坏掉的以及完好的。车群是奄奄一息的鱼,瞪着一双死鱼眼般的车灯,艰难又固执地前行,前行。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驶出城区,面包车吸入救命的氧气,重获新生,速度明显加快。阿宁给秦妍重新梳了双马尾,估计是闲着没事,过一会又给她编鱼骨辫。的确比吴邪梳的好看多了。吴邪盯着张起灵后脑勺上微长的头发,想象出那里编出一股辫子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还好旁人没注意。
房间安排本来是阿宁和云彩一间,张起灵和黑眼镜,吴邪带秦妍和胖子。但考虑到胖子鼾声惊天地泣鬼神,摧残小朋友实在不好,就让吴邪和黑眼镜对调——阿宁提的方案,黑眼镜当即一脸哭相:“为什么是我?”阿宁道:“对于秦妍,你和胖子都不安全。”
黑眼镜道:“哑巴就安全啊?他那是隐性摧残,潜移默化的厉害着呢!再说……”被张起灵淡淡一撇,没有“再说”了。
吴邪和张起灵住的客房,只有一张加宽双人床,木板的。九十年代的老房子,水泥地板一尘不染,应该刚刚打扫过。墙上油漆泛着乳黄,一块一块褪了色,像长了斑的皲裂皮肤。百叶窗大敞开,窗台上有一只笔筒,只插有一支缺套的蓝色水笔。
安置好行李,吴邪问秦妍:“真不跟阿姨她们睡?”
秦妍盯着他不说话。
吴邪笑了:“随你,不喜欢就睡这。”
张起灵拄在窗台上往外看,吴邪站起身跟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几套低矮的旧房,间插一两套三四层楼的新房。有成群的孩子在土路小巷里嬉闹,扯着嗓子喊什么听不清,大概是当地土话。
“挺清净。感觉时间都慢了。”吴邪伸了个懒腰。
张起灵视线还在窗外,“喜欢这里?”
吴邪笑道:“也说不上。热闹了就想清净,清净起来又想热闹。其实离不开城里,真心想做陶渊明的毕竟不多。”
张起灵点头,没接话。吴邪摸出烟盒,抽了支烟出来点上。张起灵转头,眉心一蹙。吴邪好笑道:“别重复我妈的话啊。”
张起灵也跟着一笑,转头看秦妍,后者正在翻吴邪送的画册。好几遍了,仍然兴趣不减,很少见小孩能这样。
“抽多了不好。”他说。
有人敲门,吴邪应了一声。云彩走进来说到附近转一转,晚饭晚一点才吃——几人在公路上一家小馆子里吃的午饭,时间有些晚。吴邪借口晕车,张起灵也说不想去,云彩要给吴邪找药,被他一口拒绝说自己带了。又劝张起灵一起,不过没效果,最后带上秦妍走了。
听着脚步声到达楼下。云彩简单转述他们不去,胖子笑骂了几句,抱怨吴邪娇弱什么的。没一会声音就消失了,阿贵也不在家。院子里只剩鸡鹅叫声,懒懒散散的,太阳也快睡着了。
吴邪把烟灰弹进垃圾桶。又含着烟吸了几口,还剩半支,掐灭就扔了。伸了个懒腰,打出个哈欠来,走到窗台前从背后抱住张起灵的腰,头埋进他颈窝里。
“你喜欢这里?”
张起灵偏过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还行。”
吴邪道:“那你喜欢什么?”
张起灵略微沉默,道:“雪山。”
吴邪喷洒在他脖颈上的呼吸蓦地一滞,“雪山?”头从他颈窝里抬起来,松开手,和他并肩拄在窗前,“怎么是雪山?”
“说不清。”张起灵说。
吴邪缄默,过了一会儿才道:“比起北方,我还是喜欢杭州。”说着就笑,“都说江南女人如水,去年胖子去杭州,火车上碰到个杭州女人,人家嫌他脚丫太臭,他就说‘大妹子,您看您长的太漂亮,怎么就这么瘦呢?您看您那两裤管儿,风吹裤档吊灯笼,里面装两螺旋桨,他娘的放个屁都能风力发电了。 ’”模仿着胖子的语气,吴邪说得眉飞色舞,扭头看张起灵,对方脸上也被他带出隐约的笑意。受到鼓舞,他又接着说,“结果给人扇了一嘴巴。还和我抱怨说江南女人简直是镪水。我说这和哪个地方的女人没关系,就他那张嘴搁哪都能让女人变镪水!”
张起灵笑了。
吴邪道:“我以为你不会笑。”
张起灵道:“你说起来挺好笑。”
吴邪一愣,半天才明白过来:“你听过?”
“他经常说。”
“这么说,以前觉得不好笑?”
张起灵点头。吴邪能够想象出胖子说得眉飞色舞,就盼着有人给他拍手叫好,结果张起灵只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的冷场画面。他笑起来:“什么逻辑?我特别会讲冷笑话。”
张起灵道:“忘记我刚才说什么了?”
吴邪疑惑道:“什么?”
张起灵道:“我喜欢雪山。”
吴邪沉默片刻,“靠,老子很受伤!”
张起灵搂住他的腰,笑道:“再说一个。”
吴邪笑骂:“冷笑话有什么好听?”
“因为冷。”
吴邪笑起来,“不要用你超乎常人的笑点玩我。”张起灵眼底还有笑,却不说话了。吴邪又道:“其实不用说了,你看我就行。”
“看你?”
“老痒说,我整个人生就一冷笑话。”
“……”
是挺冷的。
张起灵沉默,吴邪倒把自己讲笑了。张起灵干脆看着他笑,微微眯起眼睛,像在观赏。最后一把按住他后脑勺,嘴唇压了上来。口腔里舌头翻搅,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这次吴邪没再去褪他的衣裤。
张起灵却不依不饶,手把他的头往脸上按,像要把人吞下去。几次吻毕又咬回来,跌跌撞撞将吴邪推到一把老爷椅上,就在墙角,恰好避开窗户。吴邪刚坐下就被他分开两条腿。张起灵一只膝盖立即顶上去,擦着他的裆部摩挲。吴邪两圈耳廓滚烫起来,泛起粉红,张起灵双手已经钻入他的T恤揉弄两颗*头,当下放开他的唇,一口含起一边耳朵,舌尖一番舔弄。水泽声中,吴邪嘴边溢出一丝呻吟。张起灵顿了顿,把脸稍稍移开,一条银丝扯出很长一段,又从中断裂。
想起前些天的事,吴邪觉得难堪,*头传来的酥麻和张起灵口腔的温度又让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然而他的手一直规规矩矩绕在张起灵精瘦的腰上。
张起灵又一次咬上他的唇,一只手挪下去褪他的休闲裤,吴邪一怔,“别人家里……嗯……”浑身一抖,皱眉一声闷哼。全因张起灵连他的内裤一齐褪下,一把握住了他被摩擦得抬头的*茎。被他手指套弄几下,肿胀更加严重。张起灵松开手,拉开旁边一张椅子上的背包,翻了瓶沐浴乳出来。吴邪眉心紧拧,一只手撤离他的腰去推胸膛,“别人家里,还是不要随便乱来。”
张起灵不理,挤出一团雪白的乳液在指尖上,双手绕着他的胯部直接伸向屁股。一只手掰开左边的臀瓣,另一只指尖立即触上股缝间*口,沐浴乳的冰凉钻入肌理,吴邪经不住又是一颤。
“他妈的别给我装哑……”
“没事。”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张起灵低着嗓音道。
吴邪忽然安静了。张起灵右手食指中指奇长,当下食指一下捅入甬道,贴着肠壁搅了两下,吴邪闭着眼睛倒抽一口气。张起灵将食指往后退了一段距离,随即又捅入更深一截,手指稍稍一曲,惹吴邪再次缩紧胸腔。不多时,中指也跟着插进来,不适感猛增,吴邪下意识扭了扭腰部,张起灵指尖在肠壁上一刮,一道强制压抑的呻吟淌出来,把张起灵浇了个遍。
第三根手指伸进来,身下的胀痛让吴邪觉得已经到极限。三根手指一起搅弄,汗水把他几根短刘海都浸湿了,贴在泛着汗光的额头上。这时张起灵忽然又凑近他的唇,印了一下,低声道:“没事,他们一时回不来。”
吴邪报复性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不过太轻——牙齿不听话,反倒将他咬笑了。张起灵一只手扯开自己腰间的皮带,解了扣子,粗壮的*茎随拉链的下滑立起来,吴邪还没说话,三根手指已经退出。空虚感席卷而来,吴邪心口被蚂蚁啃咬着,眉心又是一皱。不过张起灵没有停顿多久,很快握住硬挺的*茎抵上随吴邪的呼吸一收一缩的肉*,腰部往前一挺,肠壁再次被蛮力撑开。
吴邪咬住牙闷哼,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控制住咽喉里- yín -荡的浪叫。张起灵手捉他的胯骨,感觉到手心里电击一般的颤抖,没入一截的*茎停下来。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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