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不眠+番外 作者:子扶
Tags:都市情缘
吹了风,头脑又清明了些。这风也像是灌了糖水,把心里那一滩苦味调和,呼吸也变得通畅起来。在一盏路灯下止了步子,他掏出手机,打开短信编辑界面,脑子里拼来凑去组织出一箩筐话,各式各样的,零零散散,像随地拾起的石子,没有规则。最后还是拣了句最普通的出来,输进去。
[生日快乐。]
收件人,张起灵,发送。
身后有人按了下喇叭,他往后后退了两步,一辆上海大众大摇大摆开过去。路灯在银灰色车身上泼了一层黄水,油腻腻的。吴邪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收回裤包里,待要提步走,身后好像又有车来了,他又靠边挪了两步,往大门走去。那辆车驶过来,在他身旁停下了。
一扭头,正对上驾驶座上那人的脸。
两人面面相觑,隐约还能听到楼上传来一阵一阵的歌声,或强或弱,像有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胡乱拉琴。吴邪挠了挠头,走过去拉开门,坐到副驾驶座上,待他系好安全带,张起灵才开了出去。车刚驶上正街,吴邪就先道:“你这就走了?”
张起灵道:“没我什么事了。”
吴邪道:“张还真是个高普及度的姓,随便来两个朋友都姓张。”
“是远亲。”张起灵道。
“远亲?”吴邪笑道,“来出差?”
张起灵点头,道:“谈个项目,跟老板来。”
吴邪没说话了,转过头去看街边的店面和广告牌。到十字路口,红灯明晃晃亮着,像颗跳动的心脏。停了车,张起灵摸出手机来,埋头翻界面。吴邪突然道:“亲戚过来,有黑眼镜什么事?”
张起灵手上动作停下来,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指尖又点了两下,把手机揣回裤包里。抬头看向吴邪,后者正盯着红灯发呆。侧面看过去,耳朵上方那两撮翘起的头发特别明显,思维和手几乎同时做出反应——他把手伸了过去,双指将两撮一起夹住,往下一拉——吴邪一个激灵,转过头看他,两撮毛从指缝里划出去,啪嗒一下,重新翘回来。固执得要命,跟主人一样的性子。
绿灯亮起来。
张起灵重新启动车,笑了笑,道:“高中时候他们就认识,瞎子跟张海客混得挺熟。”
吴邪摸了摸鼻子,点头道:“随口问问。”
张起灵一笑,点头,又道:“礼物是什么?”
吴邪一愣。
张起灵道:“生日。”
刚才看的是他那条短信?吴邪笑起来:“想起来了?不容易。这么说,你还有脸跟我要礼物?”
张起灵道:“你准备没有?有就要。”
吴邪啧了一声,看了看时间,道:“先回去。”
一进门吴邪就让张起灵先去洗澡,自己一头扎进厨房——蛋糕还在,幸好没有一时意气扔出去,把蛋糕端到餐桌上,两支加九支——十一支蜡烛插上去。没一会,浴室门吱呀一下开了,吴邪站起身,回卧室拿了浴衣,张起灵擦着头发走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吴邪道:“在餐厅。”
冲净一身酒味,酒劲下去了大成,兴奋劲却像发了洪水一样从脚底往头顶冲刷。头发比张起灵的短,吴邪在浴室随便擦一会就半干了。又回房间拿了买好的内裤,一路把房间和客厅的灯都关了,走进餐厅,张起灵老老实实坐在餐桌边上,跟插满蜡烛的蛋糕大眼瞪小眼。吴邪伸手啪嗒一下捺下开关,餐厅也黑下来。
只有几股月光从窗外渗进来,能大体看到物体的位置。张起灵转过脸,背对窗外,吴邪看不清他的脸,然而视线是不怕黑的,它像一只手,穿透岑寂的空气,一把抓住吴邪的心。走到张起灵对面,拉出一条椅子坐下,吴邪从包里掏出一只崭新的纯黑Zippo,扑到桌上逐一点蜡烛。动作很慢,像在缝制一件极致精美的工艺品,张起灵的面孔也随一支一支燃起的蜡烛被渐渐照亮,澄黄的光像一支笔,把他脸部轮廓的明暗描绘出来,加深了对比,比平常还要好看。
最后一支点完,吴邪一抬眼,就看到张起灵抿着嘴,带笑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笑起来,顺手把Zippo递过去。张起灵似乎愣了一下,才伸手接过去。吴邪又一件东西递过去,他又用另一只手接。借着烛光可以看到外壳上的字,是内裤,透过透明塑料层再一看,一只小黄鸡。
吴邪的笑声雨点似的洒出来,张起灵把东西放到一边,抬头看他,道:“一起穿。”
吴邪笑道:“怎么行?送你的礼物。”
“我再送你两条。”
吴邪不笑了,摸了摸鼻子,道:“本来想送另外一样,不过太搞了。”
张起灵点头:“这个不搞。”
吴邪一皱眉:“不喜欢还我。”
张起灵笑起来。
吴邪也拉不住脸,跟着一咧嘴,笑道:“Zippo是忽然想到的,你今天有事,还打算明天你抽烟时候用这个跟你点。”一瞥蜡烛,已经烧了很大一截,忙道,“生日歌就算了,我给你唱首别的,你许个愿?……算了,傻不拉几的。就坐着听我唱。”
张起灵点头,睫毛带着光影颤了一颤。
吴邪清了嗓子,道:“清唱效果差,我英文发音也不怎么好,凑合凑合?”
张起灵继续点头,双手交叠,拄在桌面上,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吴邪被盯得没办法,垂下眼睑,把视线缠到跳跃的火焰上。试了几个音,才找到合适的调,唱起来。
When you were here before
Couldn't look you in the eye
You float like a feather
In a beautiful world
And I wish I was special
You're so fuckin' special
But I'm a creep' I'm a weirdo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
I don’t belong here
I don't care if it hurts
I want to have control
I want a perfect body
I want a perfect soul
I want you to notice
没有唱完,蜡烛被张起灵吹灭了。
吴邪蓦地打住,还没张口问话,对面椅子发出一阵响动,紧接着他整个人就被一双手臂捆住,唇齿被撬开,他回过神,身子转了个方向,仓促回应,捆在肩的一只手忽然松开,把他的浴袍从肩膀褪到腰上,皱巴巴地落在椅子上。一股燥热从体内窜出来,像一只羽毛在心上挠。他慌忙伸出双手去抱张起灵的腰,让他整个上半身都压到他身上来。
一吻结束,张起灵仍然弓着身子,跟他脸凑脸,掌心在肩胛骨上挪了挪,往上移,托住他的后颈。眼睛在半黑的空间里盯着他,很长一段过去,没说话。吴邪终于忍不住,在他腰上挠了一下,没反应,叹出一口气,轻声道:“在想什么?”本来也不抱期望,以为会被沉默或者一个吻掩过去,张起灵却开口道:“以前的生日。”
吴邪笑起来:“没人给你唱生日歌?”
张起灵道:“我不过生日。”
吴邪一顿,“你爷爷不管?”斟酌了一下,还是略过了母亲。
“说没意思。”略微一顿,“我也觉得,所以一直算了。”
吴邪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笑道:“那今天我多事了?”
似乎笑了?张起灵没搭腔。吴邪也笑,沉默了一会,道:“今后我来给你庆祝,要是觉得每年只盯着我这张脸烦了,就叫上黑眼镜,胖子他们,出去玩一晚上。”短暂的停顿,不等张起灵表态,又道,“以前就喜欢热闹,初中时候就开始比排场,谁请客的地点高档,谁请的人多,谁收到的礼物又多又好——送的人也比,谁送的东西好,就跟过生日的关系最铁似的。一上初一我就攒了半个月零花钱,包了个大包,请几十号人,觉得人缘和金钱上都长足了面子啊——结果被我爸知道了,狂揍一通不说,下个月的零花钱减半。”
张起灵道:“所以?”
“所以后来不敢了啊,实际上渐渐也觉得没意思了。人缘不是炫出来的,再说交朋友讲质量而不是数量。钱这回事,你有几斤几两迟早会让人知道——就算真有钱,越炫越跟土豪暴发户似的,八辈子没见过钱。现在更简单了,就叫上胖子、解雨臣和秀秀吃一顿完事。”
张起灵又把唇印上去,吻了一会,把吴邪拉起来抵到餐桌上,掰开他的腿,手伸到蛋糕上剜了一块奶油就往后*送。吴邪一缩,张起灵啧一声,抬头看他,吴邪瞪眼道:“看什么看,这是让你吃的。”
张起灵道:“你也可以吃。”
吴邪耳朵烧了通红,道:“我说用嘴吃!你会不会听话?”
张起灵垂下头,把食指连奶油一起插进去,吴邪低低哼了一声,他又在肠壁上刮了一下,惹得他猛地一抖。最后淡淡道:“下面好像更喜欢。”吴邪觉得老脸快星火燎原了,双手缠住张起灵的脖子,头蹭过去一口咬住他的肩上的麒麟纹身。张起灵似乎笑了,指尖一边往深处探索,嘴上一边问:“生气了?狗才用咬的。”
吴邪松开嘴,稍微挪了个位置,又咬下去——还是冲着麒麟。因为咬着不放,口齿有些含糊,“五咦咦爱欧,嗯么,按物已?”
我爷爷爱狗,怎么,看不起?张起灵琢磨了一会才翻译过来——也幸好是他。“松口。”声音柔柔的。
一语双关,吴邪一皱眉,*口下意识紧了一紧。张起灵皱眉啧了一声,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猛拍两下,啪啪两声,餐厅静悄悄的,无形间带了扩音效果,听起来特别响亮。吴邪松开口,下巴搭到他的肩上,尽量放松身体,嗫嚅着来了一句“快点”就没了声。张起灵垂眼瞥了一眼他的枪杆——当下了然,也不再多说,食指扩了一会,中指也塞了进去。
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吴邪两只耳朵已经渗满了汗,把一只手从张起灵脖子上撤回来,握住*茎开始套弄,没撸几下就被张起灵抓住手腕掰开了。肉*里的手指退了出来,张起灵把内裤往下褪了一截,掏出*茎,铃口抵上一张一缩的肉*,在周围打了几转,磨得吴邪呼吸越来越快,才慢慢捅进去。
吴邪哼了一声,双手重新挂回他的颈子上,张起灵埋下头吻他凸起的眉骨,合上的眼睑,带湿气的眼角,鼻尖,最后落上嘴唇,吴邪迎合着张口,压抑的喘息一股水溜出来,又被张起灵一口吞没。
肉*大张着嘴把*茎整个衔进去,张起灵往回抽出一截,马上又撞回去,餐桌发出一声惨叫,张起灵稳住吴邪,幅度逐渐加大,吴邪一双手开始往下摸索,停在他背上抓挠。张起灵的*插越来越快,吴邪几乎缺氧,舌尖抗拒起来,张起灵也不多留恋,放开他的唇,一道呻吟立马冲破阻挠,在粘稠的空气里炸裂……
吴邪射完,好像没了骨头,整个扑在张起灵上喘气。过了一会才感觉肠道里一鼓热流喷出来,浑身一抖,张起灵把下巴抵上他头顶,也半瘫倒在他身上,两阵喘息此起彼伏,像狂风席卷而过,海水竞相拍打,跳出十余米高,又重重下跌。
张起灵忽然叫了他一声。吴邪压住喘息,搂他脖颈的逐渐收紧,一偏头,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吻了一下。张起灵用下巴磨他的头发,痒痒的,却容易让人上瘾,吴邪彻底一步不想挪了。但始终记着没带套,明天又要上班,长长舒出一口气,正要催张起灵带他去浴室清理,那人倒先开口了。
“其实,我生日不是五月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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