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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宫中 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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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他本是孩子气,受不得别人冷落。这时盹着,却是真的睡了。也不知顾婴王湘,会乘他睡着干什么苟且事儿,顾婴会像待他一样待王湘吗?他问了却全然不想知道。这种温吞事情,若是能一个棒子打过去便能清楚多好,只是他打也打过了,顾婴却仍是像雾又像花,衬得他金大将军像个傻瓜。
他不高兴,睡梦里乱把手脚一伸,这大力金刚便把身旁的软枕轻毯都一一打在地下。咯——似有什么硬物着地。汨和吓了一惊,忙从梦中弹跳起来,低头一看,才知翻倒了一个锦盒。细薄的竹片子散了一地,汨和手忙脚乱的正要让它们一一归位,瞬时却呆在当场。
此时外间似乎亦听见了声响,一个王湘走了进来,便向顾婴轻笑道:「说来金将军也是个孩子,看他这个模样,便教我想起觅王小时最喜欢玩这盒竹片画儿呢。」
顾婴也笑。低头看向汨和,见他呆着,便柔声问去:「怎么了?」
汨和却只是摇摇头。那一片竹片画儿握在他手里,经了一重薄汗,便把秥在青竹上的纸片儿弄得糊了。他也不说话,只是轻巧的把竹画儿收回锦盒里去。只是那图案,却经久刻印在他心头。
泛黄的纸片上用彩笔画了件事物,四头五爪的一团肉,流散的头发结成一团,那眼睛圆突欲裂,单是狰狞脏乱,也不足道那模样可怕。此时又见一张张血盆大口顷刻都要往人噬来,撕得人皮开肉裂,肝脑涂地,正是笔笔都画得活灵活现。而图中留白处,却点上几划清俊笔迹。那字儿汨和也认得,上面写的,正是「母后」二字。
 
 
25 无情最是
 
 
「哈哈,怎生这样糊涂?」这边厢顾婴倒也机灵,蹲下去便掩了一袖物事。竹片儿在他袖下清脆作响,他随意拂动,便已是一曲仙韵。
这人俗不可耐,却又超凡出尘。汨和听他奏着,一时竟是呆了,似是不知人间何世。可王湘一走近,又教他遍体恶寒,有些话含隐渐露,也不知该不该说出去。此时蹲在对头的顾婴,乘着乐曲架势,须是唇齿不动,暗中却发起话来:「你一字别说。」
汨和抬首看他一眼,他却是闲闲的唱着数字歌来数竹片儿。一片、两片、三片......已是千秋万世,改朝换代。沧海桑田,刹是久远,却只在一瞬景色之中。等到顾婴收好了,王湘也一字不怪,瞧向汨和笑笑,却道:「这几天病中,容易感伤。前些日子想起觅王来,便拿出他小时的东西来耍玩耍玩。现在倒要教你们笑话了。」
「哪里。」顾婴把锦盒奉在手上,交了过去,却是一套行云流水动作。
王湘拂动他那柔白袖子接过,那声温柔笑意,练习了十多年,早已是一分不少,半分不多。他合齿笑来,每每是恰到好处,只是笑着久了,未免有点失真。此时他人悠悠走到楼台边上,就朝着湖心甩手一挥,一个方正锦盒,就此落入水中。
扑冬一声。
「难忘前事,于人总是无益。」他轻巧的说一句收场,回眸盼顾,别有一分情态。「你说是吗?顾婴。」
似是心头也落了一块。
汨和只看他举手投足,也亦寒心。偏偏顾婴却离得极远,正是嬉皮笑脸的跟王湘打着趣,让人沾不着一点温度。这时汨和再笨,也知道见着不得了的事物,只恨没盗得几件仙人法宝,让他立马乘风归去。
「金将军,来这看看我汍楼风景吧。」尔后王湘伸手向他邀来,汨和不情不愿的走上去,只觉刚才阳光正好处,此时都教萧萧寒风据了,越站越是冰寒刺骨。
再往旁边看去,方知这楼也高,风正大,人忽地掉下去,只怕不是摔个肝脑涂地,亦是泯作飞灰。汨和一时情怯,走近了的两步也便收回了,就停在原地不上不下。王湘见了也笑,才道:「原来皇上的金刚,怕水又畏高。」
顾婴随即也轻松搭上:「只怕就单能收服皇上。」
他们二人相视而笑,一唱一和,煞是配搭合宜。反顾汨和,此时却是掌心汗潮,脸色鐡青。他人不灵巧,却也疑心,王湘二人是否合谋演一出戏着来。可顾婴害他,要讨的什么呢?宝钱、玉石、华衣、美服......汨和屈指一一数来,倒是样样顾婴都超过了他。
他也不懂,又不明白。心里纵然起了芥蒂,可也不愿与顾婴疏远。便是现在他只站远了一分,金郎亦心里难受。只怕将来得悉了顾婴匪意,汨和还改不了当初态度,傻傻的便自己爬进瓮中,就等着顾婴来害。
也罢。
这是命。
王湘恰好又说起话来,也不顾汨和听到了没,冲着顾婴便是满嘴的笑:「金将军与顾婴特地来看我,逸轻甚是感激。只是等会逸轻还有事情要办,恕我不能奉陪了。」
「那我们......」一听这话,顾婴意会王湘是要送客,拱手便要拜别。
只是这时王湘却轻轻摇头,瞄了汨和一眼才道:「两位特地来的,是我这个主人不上道,也不要扫了你们的兴。这汍楼你们若是喜欢,尽管呆着赏景便是。只是不要怪逸轻不能奉陪了。」
「逸轻这个楼,自是最好的。若是能够,我还巴不得能呆一辈子呢。」顾婴亦爽利的应去。
可王湘却不尽然,他含首低笑,转目却往汨和扫去:「你若是想要,托金将军的鸿福,求求皇上,说不定就是你的了。」
他一把软刀子捅过来,教顾婴应不是,不应也不是。那笑容开展,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客套:「又怎会啊......」
「这玩笑逸轻也不跟你闹了,顾婴等着舒服就好。若要用人,叫一声便是。」王湘径自走到门边去,拖着锦白衣尾便下了楼。
待王湘一走,汨和便像煮软了的甘蔗要往后倒去。顾婴连步上前一接,便把这软绵绵的事物半扶起来。
顾婴往汨和瞧去,只觉他脸上焦红灼热,大汗如注,那慌张神色更是前所未见。他再要凑近,汨和却刹时避了,回头再去看他,却难掩黑瞳中星点陌生。顾婴伸手把他环住,却是强迫对方幸存于自己的钳制当中。
他从后抱住汨和,又把对方微微晃动。明明坐在一块硬地,却也似泛舟轻行。顾婴独个儿沉醉于虚幻的乐趣当中,一波一波的涟漪荡开,圈圈里便夹杂些琐碎问题:「你看到什么了?」
「.......」汨和却仍是依着他的嘱咐一字不说。
那双眼睛里头无光,却也能藏住许多问题。顾婴持续他轻慢的动作,一摇,一摆,荡向前生,荡向来世,而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汨和一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他于顾婴,大概什么都不是。
经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徘徊,顾婴叹一口气,想要改变这个局面:「金将军,我若是要害你,用不着等到现在。」
那是因为,我于你尚未到用的时候。埋首于顾婴的袖子当中,庸俗的香气纷纷扑面而来,而他只是鼻头发酸。顾婴就在他身后,什么都不说,也是什么都不说才好,否则教他情以何堪......
「王大人好。」
这时王湘一步一步的走着,却也走下了楼。伸手教一个小黑帽扶着,大摇大摆的走向亭台边去。
「事情办得怎样啊?张千。」他声音是好听的,眼睛一瞄,却最是狠心。
这张千哈腰捧着他的手,长着越笑越是讨喜的脸,便连眉头眼目也能说恭维的话:「托王大人的福,概是定了。」
「哦?那敢情是好。」王湘朝了朝那一双鼠目,也不觉这脏陋讨厌,心头反是生出无比快意。
他淡然一笑。
皇上想要的,王湘何曾又不知道?
 
 
26 朱颜改
 
 
皇上之所以是皇上,是因为他还在朝上。
所以尽管他作的孽再是糊涂,屁股下的宝座却仍然稳如泰山。
而同时他必须作正确的决定。
「寡妇李何氏,和熙元年再嫁为太监管领安和妇,时育三子,皆李姓。和熙三年,再于户头上报一李姓婴孩。」而跪倒他膝下的臣子,正怀着一片丹心,忠心耿耿地维护他的王国。
「先帝在位时,亦尝赐婚与大太监。况且宫人与太监结为『对食』,夫妇相称已是宫中惯例。太监在京中设府,也不是闻所未闻。」皇帝凤眼轻抬,弹指间轻拂去世间的无聊事,他想要说的话只有一句。「安太监所为,亦并无不妥。」
「下臣经已查证,那女娃儿唤作三丫头,今年正好七岁。何氏丈夫李广,却早于十三年前殒命!这李何氏分明是扁着肚子进门,回头安太监府上却多了个女娃。当中肯定有鬼!」这下臣急急的嚷,半抬身子在地上爬走,就要抱着皇上的大腿哭叫。「皇上明察!这恐怕......恐怕是- yín -乱宫闱的大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实在难平众议。」
「呵呵,好一个水落石出,这事情成不成还不是问题,那罪名你们倒是早是定过一清二楚。」皇上摸着宝座上的棉枕,边垂眼轻顾:「卫国公,你说呢?」
那王国忠一听静了半响,那头低了再低,却道:「这事儿皇上还需谨慎明察。」
皇上把唇一闭,却不发话。顷刻那深远目光,却直往殿上扫去,他一看,便扫倒了一批蓝蓝绿绿。可他心里也不快意,抬首又往殿门看去,只见外间一片阳光明媚,他绘在大殿顶上的娇花嫩草却教烛光熏成一迭灰蒙。
他把头一靠,万金尊躯之首便伏倒在手背之上。笑意微微,倒像是跟他的孩子说话:「朕倒不知道,现在内廷的事也归你们管了。」
「皇上!」那一声声倒是喊得声嘶力竭,似乎只要这样唤着,他们也能学会那雷霆万轰的本事。
他大概是不悦了,斜目流向立在殿侧的红板子。底下人却似都连在一个脑子上,王国忠跪倒他们也便跪倒,王国忠叩头他们也叩头。
「皇上明鉴。」
一声声如波似浪,纷纷层涌而上。或大或小,或教闹的淹了弱的,个个玲珑七窍心,却比干更多了一双。他们是忠臣,而他却是暴君了。皇上缓淡而笑,一声哈哈却是忍得辛苦。不知他日自己仙逝而去,他们是否会一样哭得凄凉;也不知等到皇子登基之日,他们又会否声声「先帝在时」来教训他的儿子。
原来祖宗家法,都是他们说了算数。他便是将来也会当上祖宗,可今日还是受制于人,坊间有谓一物治一物,说的真对。皇帝闲闲想着些事,此时不觉又挂念起他那金大将军,一下子更是忍不住,嘻声便喷发出来。
「哈哈哈啊哈哈......」
君怒也惊,君喜也惊,他这群胆小如鼠的臣子,还是找个没七情六欲的佛祖来当皇上才好。
皇上一笑,事情本来也该就此不了了之。只是青史之上,却留了馀下一笔。
「皇上。」
安太监刹时从幕后走出来,敛首,跪倒。群臣惊惶未定,还顾不得让出个圈儿来审视女干犯,便让他次身于他们当中。
「安太监,大伴儿都说你净身净得不干不净,不算是宫中的人。你说该怎办才好?」皇上说话倒逗趣,像极勾栏里演的昏君腔调,可指不定那个戏子扮的,还是他本人着来。
安太监与他搭戏,倒也合拍。那眉眼一舒,一张苍白浮肿的脸孔便扭过去直跟王国忠笑:「卫国公大人,小的现在就脱了裤子,让你看去可好?」
此时堂下一阵哗然,都说戏子无情,阉狗无耻,掉了祖宗也便没了尊严。这种屈辱,若是个性子稍烈的人,说不定当下便触阶而亡,亏他还有亲自提出来。嗤之以鼻,嗤之以鼻,哄堂一股腥臭,此时更是恹闷难当。
王国忠退了又退,惊惶颜色还僵在脸上,似乎他才是个被迫着要脱裤子打板子的人。
「不过这事儿,只怕王大人再是忠君爱国,也不好定断。」他矮一寸,安太监却反高一丈,下伏的身子缓慢而起,双脚还是跪着,那腰板倒是挺得笔直。安太监未尝申辩,甚至不曾把话再勾回何氏阿素身上来,他侧脸往群臣看去,倒是他们显得一脸不安。
安太监却是转声轻道:「诸位大人若是不放心,便是再把小的往刀子房里送,也是无妥。」
把有品位的太监提到刀子房去,素来都是内廷惊天动地的大事,要是出了差池,说不定牵连甚广。嫪毐故事,也不是未尝闻说。他说得坦然,他们反是怯了。本来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太监娶妻也绝非什么绝域趣闻,听说也的公公胯下提了个茶壶便来充好汉,说不定安公公的这个茶壶让送子娘娘摸过,往寺里添的香油又多,才能平白生出一个女娃来。
卵石一击,朝臣便如涟漪褪一波隔着一波,他们这番迫供,本来也只求安太监吓过屎滚尿流,好安他一个莫须有。谁知他荣辱不惊,脸皮倒厚,一句下来,成竹在胸,意思倒是由他定了。
「皇上旨意如何?」
「众卿若无异议,这亦甚为妥当。」皇帝亦如印之印泥,不加雕削,而依本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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