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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qq472481262

 

　　☆、第 19 章

 

　　坠入Lucius的记忆中，Harry让Lucius牵着他的手，站在Malfoy庄园的书房里看着另一个Lucius。

　　七年前的Lucius看起来跟Harry身边握着他的手的男人几乎一模一样，英俊的脸庞完全不因岁月有所改变，唯一不同的只有他脸部线条的刚硬和冷酷的表情，就和Harry在学时对这个Malfoy家长傲慢冷淡的记忆如出一辙。

　　男人双腿交迭，看着一封信，嘴边勾起冷冷的笑容，那个笑容让Harry浑身发毛。除了阴冷外，那抹笑容中还多了一些意味深长的算计思考，男人反复看着手上的信，挑起了眉毛。

　　而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Narcissa走了进来「Lucius。」

　　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响应。

　　「你收到Draco的信了吗？」Narcisaa似乎对Lucius的冷淡不以为意，微笑着说「显然他跟Harry Potter认识了呢。」

　　「是吗，我只看到他居然不智到在这种时刻跟Harry Potter公然为敌，完全不够聪明。」Lucius冷冷的说「他要做的应该是想办法去知道Harry Potter到底是拥有什么力量…….才打败了黑魔王的。」

　　「你的任务太困难了吧，Draco只是个孩子。」Narcissa无奈的说「你是学校的董事……何不我们自己去霍格华兹，也接触的到他？」

　　Lucius沉吟了许久后回答「暂时………我想还不需要，我会遇到他的……….总有一天。」

　　画面变了，他们来到了斜角巷……….Lucius揣着什么东西，东张西望…….Harry知道他手中拿着什么，Tom的日记。然后Lucius彷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推开华丽与污痕书店的门走进去，这时二年级的Harry刚和Draco吵完架，手上抱着一迭新课本转过身来。

　　那瞬间Lucius整个人都僵直了。他浅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Harry童稚的脸庞和绿色的眼眸，灰色的眼珠闪动着无法诉说的情绪跟稍纵即逝的渴望，Harry发誓他甚至看见Lucius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但是Lucius的变化也就只有那么一秒，然后就立刻戴上了他冷酷高傲的面具──再来就是和Weasley先生上演的全武行。

　　「你到底在做什么，居然在华丽与污痕跟Weasley先生打架？」Narcissa高八度的声音拉回Harry的注意力，发现他们又回到了Malfoy庄园。

　　Lucius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的凝视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

　　「真是丢脸，幸好预言家日报没有拍到照，你这样子要怎么教Draco？」Narcissa又数落了Lucius几句，看Lucius一点反应也没有便没趣的自行离开了。

　　Lucius面对着炉火，嘴唇无声的动了几下，一个名字从那优雅的薄唇中轻轻吐出…….「Harry Potter……….」

　　场景迅速变换着……….Malfoy庄园的圣诞节，Harry看见小Draco在壁炉前抱着很大的礼物又跳又笑，Narcissa宠溺的看着他，家养小精灵忙忙碌碌的在旁边送上饼干和应景零食，感觉是那么祥和美好。

　　但是男人所在的书房却是一片的安静寂寥，没有一丝圣诞节的气息，被重重工作包围着的男人用羽毛笔沙沙的在羊皮纸上书写着，炉火偶尔发出的劈啪声和烛光拖曳出的长长身影更增添了孤单的感觉。

　　为什么？Harry的心才刚闪过一丝疼痛，场景就又变了……..在Dumbledore办公室和刚从密室里逃出来的Harry撞个正着的Lucius…….他解放了Dobby，Lucius异常的暴怒…….

　　三年级，四年级…….Lucius来学校探望Draco或是处理公事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寻找并跟随着Harry，就算是在记忆中，那个眼神也炽热紧密的令Harry心慌。他念书的时候为什么会完全没有发现Draco的父亲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他怎么会只沉浸在自己充满魁地奇和恶作剧玩具的生活中？

　　原来在他羡慕的看着Lucius带着Draco的同时，Lucius也用着充满渴求的眼神追寻着他，只是他们的眼神总是不断的错过。

　　黑魔王用Draco威胁Lucius……..Lucius闯入神秘部门，在那里准备好了一切请君入瓮……..Lucius严峻的要求参与行动的食死徒不能伤害任何一个孩子，特别是黑魔王想要的Harry Potter……

　　预言………Lucius失败了………黑魔王高亢的恐吓………

　　在阿兹卡班中的Lucius没有发疯，他只是定定的从铁栏杆中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手轻轻摩娑着手臂上一道长长的伤痕。Harry认出那是他从神秘部门逃跑时为了抵挡Lucius追来而施的咒语，那道伤刚好就横贯在不时张牙舞爪的黑魔标记上。

　　接下来的记忆都是令Harry心碎的痛苦回忆，黑魔王重新崛起，Lucius离开了阿兹卡班，整个Malfoy庄园变成黑魔王的基地，Draco和Narcissa的生命都受到威胁，Lucius的无能为力几乎逼得这个高傲的男人自我毁灭……….Harry被抓到Malfoy庄园……….Hermione被折磨……..每一次都是攸关生命的抉择，而你永远不知道这个抉择会不会害死身旁的某个人。

　　他再也不想看了，把头埋在身边男人的怀中，让记忆的声音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

　　直到男人轻轻抬起他的头，Harry发现他们伫立在霍格华兹大厅中，是一切都结束的那个清晨，Lucius和Narcissa搂着Draco，Lucius手放在儿子身上，遥望着手持魔杖，一身狼籍的Harry被一涌而上的人群包围，大哭大笑的声音淹没了一切，太阳冉冉升起………

　　三根扫帚的火烧威士忌！！Harry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了，他推开身边拥着他的男人，聚精会神的望着记忆中热闹非凡的三根扫帚。

　　Lucius一个人低调的坐在吧台边喝着一杯调酒，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读不出的心思。一大群葛来芬多吵闹的推开三根扫帚的大门走了进来，Harry被包围在其中，被Ron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

　　他现在才注意到从他们一走进三根扫帚开始，坐在吧台边的Lucius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

　　老天，他们也喝太多酒了………..西莫几乎把整间店的火烧威士忌都搬到他们桌子上了，混乱的桌面上除了火烧威士忌，还有奶油啤酒、水果调酒、白兰地……

　　「喝个痛快，兄弟们！」Ron醉醺醺的大喊「今天开始──嗝，我们都毕业了！」

　　「没错──终于！七年哪！！」西莫也醉的很严重，他摇摇晃晃的灌下一整瓶白兰地，对Harry喊「嘿，你到底有没有跟Ginny上过床啊？或是张秋？或是罗咪？你也该告诉我们了吧──反正之后大家就散了──」

　　「他没有。」奈威显然也喝茫了，口齿不清的说「Harry还是处──处的，对吧？」

　　「不会吧？！兄弟！」Ron大吃一惊，打翻了半瓶奶油啤酒「你应该要告诉我的！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去你的。」Harry的脸胀得通红，嘶声说「我是不想！不想！」

　　「你确定不是没人要？」西莫嘻笑着问，迅速闪过Harry扔过去的一只空瓶。

　　「我就证明给你看！」Harry重重摔下手中火烧威士忌的瓶子，吼「任何──只要我想要的人！」

　　然后他扫视三根扫帚一圈，走向坐在吧台边，已经收回目光的Lucius Malfoy。

　　就像是一只蛇，耐心等待着他相中已久的猎物自己走向他，Malfoy永远有足够的耐性。

　　Harry搭上Lucius的肩膀，对他微笑，Lucius牵起他的手，带他上楼………Harry尴尬的发现那时候自己简直像是八爪章鱼般饥渴的攀着Lucius，不停对男人结实的身体上下其手，甚至他们还没进到房间Lucius的衣服就被他扯掉了一半……….男人的大掌在自己的屁股上揉捏不休，自己趴在床上………

　　Harry懊恼的住脸，天底下没人会喜欢看自己莋爱的过程吧！！

　　但是身边的男人轻轻拉开他的手，Harry睁开眼睛，发现记忆已经结束了，身边的一切都凝滞下来，但是他们并没有回到现实，仍然站在三根扫帚凌乱的客房中。

　　「一开始我只知道你是个传奇，打败了我的主人，让我得以摆脱他的控制，我承认我重回光明界后对你充满了好奇，但是Dumbledore把劫后余生的你保护的太好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得不到你的消息──只知道你跟麻瓜住在一起。」

　　Lucius注视着Harry，缓缓的说「所以我等待，我知道你跟我儿子一样大，而且你之后必然会进入霍格华兹就读，跟我儿子变成同学，所以我只需要耐心等待。

　　而当我第一次在斜角巷跟你不期而遇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我至今仍不知要如何形容它，它来的太快太急，袭卷了我整个身心，让我不知如何反应。」

　　Harry咕哝了一句，用脚尖磨了磨地板，听着Lucius低沉的声音继续从他耳边流过「我被那种感觉弄的既困惑又迷惘，当我拥抱Narcissa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你的眼睛，当Draco对我笑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不知道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我之后无法再与我的家人共度圣诞节，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怎么会对一个跟自己儿子同龄的男孩产生那种感觉！

　　Lucius的声音变得很轻，轻到Harry必须贴近他才能听清「其实，我根本很清楚那种从心底涌起的渴望是什么，但是我拒绝承认，因为那太荒谬了──我怎么会爱上一个跟我儿子一样大的男孩？更别提他还是那个活下来的男孩！世人知道了会怎么说？我的家人知道了又会怎么说？我连自己都无法接受…….

　　之后时间过去，黑魔王重新崛起，我又回到他的手下工作，虽然我知道这样只会让我离你更远，但是那时我只希望能保住我家人的命，或是在参与黑魔王追捕你的行动时能小小出一点纰漏，或许可以帮忙保住你的命…..毕竟我实在做不了更多了。

　　我从不奢望能拥抱你，亲吻你，甚至只是触碰你……….那只会在我最疯狂的梦中出现，因为我知道这不可能。即使在伏地魔终于败亡，我跟Narcissa同意离婚，各自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后，我仍然什么都没有做。」

　　「为什么？」直到此时，Harry才终于干涩的开口问。

　　「啊，你想想，难道你要我在你的毕业典礼上走到你面前送你一束花然后跟你告白？」Lucius苦笑着说「不要说那样只会立刻上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你一定会吓的当场拔腿就跑。」

　　「呃………..」说的也是，不得不承认Lucius的思考比他周密多了。

　　「所以我几乎放弃了，只希望偶尔看你一眼，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样我就满足了，我也几乎要承认一个Malfoy也是有他得不到的东西……..」Lucius缓缓的说「所以你知道当你在三根扫帚走向我的时候我的心情有多么激动？」

　　Harry脸红了，Lucius的手圈住了他的腰，低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我从不相信神，但那一刻我确实衷心感激祂，那一晚是那么的美好，就和我每一个拥有你的梦境一样甜美。」

　　「那为什么第二天早上你消失了？」Harry靠在Lucius身上小声的抗议。

　　「因为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我弄伤你了，你在流血，我非常担心，所以出去买药，结果等我回来你就不见了。」Lucius扬起眉毛说「我总不能就这样跑到霍格华兹送……..治疗那里的药给你吧？而且说实在，你那时候醉成那样，我甚至不确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第一次的对象是谁。」

　　「呃……….」

　　「我很失落，也想了很多能再跟你接触的方法，但我实在做不到，我本来已经打算将那一晚当成神仅有一次的恩赐了，人有时也不能太贪心。」Lucius看着Harry，露出一副＂你敢问为什么做不到就试试看＂的表情「所以当我接到Pomfrey夫人的那封信时，激动狂喜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Lucius紧紧拥住Harry，说「如果真的有神，我会说这一切都是祂的恩典，祂结合了所有不可能的可能将你送到我身边，让我拥有了你跟宝宝，拥有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