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雪域幻境+番外 作者:熙/红河岸边小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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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黎簇和苏万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但炕上的人可没给两人多余的反应时间。
吴邪几乎是瞬间就坐了起来,同时手中接住的那个雪球以一个更漂亮的姿势飞了回来,“啪”的就擦过黎簇的耳朵尖,拍在了门框上。
吴邪眯起眼,对着呆若木鸡逃跑都忘了的两人,哼笑了一声道:“瞎子拿石头扔我的时候,你俩还在写物理作业呢。”
眼看着吴邪是要起床了,黎簇苏万叫了一句“吴老板饶命!”
便飞也似的跑了。
“啊嚏!”
上半身光溜溜的吴邪打了个喷嚏,忙又钻回了暖暖的被窝…
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吴邪炕头,在他的头旁边坐了下来。
吴邪翻了个身,被子蒙着,声音闷闷的道:“张起灵,你一身凉气,离老子远点。”
张起灵轻笑了一声,道:“你再不起来,瞎子说要找医生来给你看病了。”
“他不就是医生吗?”吴邪又翻了回来,看着张起灵道,“不对,老子又没病,看什么?”
张起灵淡然的眸子里还带着笑意,道:“那怎么不起来?不想起了?”
吴邪嘻嘻一笑,伸出一只手摸上张起灵的脸,触手微凉,便道:“看你冻的,要不要钻大爷的被窝里来暖和暖和?”
张起灵俯下身,堵住了那张勾起个- yín -笑的嘴。
窗外目睹了这一切的苏万对旁边的黎簇道:“要不,你还是把手里的升级版雪球放下吧,你现在进去,我怕张小哥逼你把它吃下去。”
END
【小剧场之吴老板的复仇】
黎簇正在院子里坐着,忽然就被一团雪给打了,黎簇愤愤地转向雪球飞来的方向,就见吴邪悠悠的向他走来,手里还有一个雪球。
“来呀,你不是想扔我。”吴邪道。
黎簇嘿嘿一笑,四下扫了一眼,一个帮手也没有。
两人正古怪的对峙着,苏万从屋里出来走向黎簇,道:“鸭梨,我这衣服兜怎么湿了,你看好奇怪。”
黎簇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吴邪道:“老大!他也想扔你!你看他的兜就是之前装雪球忘拿出来了才湿了!”
苏万恍然大悟,忙看向吴邪。
只见吴邪弯腰又在地上捞了一把雪,接着满面春风地笑着走向两人……
【小剧场之旁观大战的人们】
胖子:“说他天真无邪还真就一直这样了。”
黑瞎子:“哈哈好徒弟,扔得好,没白训!”(苏万:师傅!我也是你徒弟啊!)
解雨臣:“……”(手机录像中)
张起灵眉头微皱,内心os:啧,腰真的不要紧吗?
【小剧场之大战的终结】
黑瞎子正看得欢,就见苏万向他投来一个可怜巴巴求助似的眼神,哈哈一笑,抻了抻胳膊随即加入了黎苏战队。
吴邪一见黑瞎子站到了对面,本能的汗毛一竖,喊道:“胖子,救驾!”
胖子手黑,跟瞎子算旗鼓相当,所以战局基本没大变化。
解雨臣的手机终于收到信号,正要发个消息,突然一团雪糊住了手机屏幕,解雨臣抬眼便见吴邪还保持着扔的姿势,又一笑道:“误伤,误伤!”
解雨臣放下手机,团起一个雪球就朝吴邪砸去…
这是场看似不会完结的嬉闹中,几人都从未如此放松过,最后也敌我不分,随意打,到了这一步,通常是谁最招人喜欢谁就被打最惨。
吴邪倒在雪地上,哎呦哎呦夸张的嚎叫,迎接着所有人的雪球,几乎把他埋雪里了。
半分钟之后,一直观战的张起灵终于站起来,向众人走去。
此战(群殴)戛然而止。
第27章 【吴邪生贺】三月五日
三月五日,杭州
吴一穷在饭桌和厨房之间一边忙活,一边乐呵,桌上的几个菜都是拿手的,也都是儿子爱吃的。
客厅里传来吴邪妈的一句询问:那个汤圆煮了没,今天还是十五啊。
吴邪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锅里的热气正向上冒着,白茫茫的,和汤圆一样白。吴邪端着煮好的一大碗,放到饭桌上,道:“妈开饭了,汤圆是我煮的。”
吴一穷最后端上来的是一碗长寿面,笑道:“小子,一晃你都这么大了,来,再尝尝你爹的手艺。”
吴邪用筷子挑了一把,也顾不上烫塞进嘴里一口,向吴一穷比了一个大拇指,含糊的说道:“宝刀未老。”
电视里是央视的元宵晚会,喜庆的乐曲里,吴一穷夫妇都笑了。
三月五日,北京
霍家大院里在放烟花,每一响都将一大片夜空染成绚丽的某种色彩。
这是霍家几年来第一个安宁的元宵节。
秀秀紧了紧围巾,对着合拢在一起纤白的双手呵了一口气,眼睛直望着漫天的烟花。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心境已然不同。
解雨臣凑上秀秀耳边问道:“冷了?那回屋里吧。”
秀秀摇摇头,眼睛里一亮,从包里掏出手机,对解雨臣道:“今天是吴邪哥哥生日,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吧。”
解雨臣接过手机,笑着点开那个名字。
烟花爆发出来的声响此起彼伏,电话里的声音听得并不是很清晰,但祝福的话已然不必多说。
三月五日,巴乃
阿贵把胖子带来的大包小包的礼品,一样样拿进里屋,乐得合不拢嘴,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车这么晚才到,真难为你了。”
胖子笑道:“不算晚,正月十五我当然得跟老丈人一块过!”
阿贵的老脸上笑容有一瞬的僵硬,眼里直泛热,点了点头忙拉着胖子进屋坐。
胖子喝了大半瓶水,抹了抹嘴道:“老丈人把电话借我,我的没电了,我得抓紧打个电话。”
阿贵连忙把电话递给胖子,胖子接过来熟练的按起一串号码。
寨子里的夜晚宁静又安详,点点灯火和天上的繁星一样闪亮。
胖子对着电话笑道:“胖爷我可是从瑶寨发来的贺电,祝我们天真同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操。”电话那头笑骂道,“老子过得又不是八十大寿!”
“你这思维太僵化,谁说四十岁就不能祝长寿的词。”
“还没到四十呢,你丫五十好几了,我还不着急追着。”
“行行,今儿个你是寿星,哥哥我不跟你计较,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总行了吧,你十八的时候,爷也是玉树临风一帅小伙……”
电话那边传来讽刺但难掩愉悦的笑声。
三月五日,北京
“预备——开始——”
苏万小声念叨完,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向对面的黑瞎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黑瞎子轻咳了一声,接着扬起手里的小提琴架到肩上,转瞬间一段悠扬的旋律就从琴弦上流出。
可惜——
“我靠!你又拉上《二泉映月》了!”苏万一声咆哮。
黑瞎子一下子乐了,露出一排亮白的牙,并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然而旋律起承转合,竟又夹进了《欢乐颂》的欢快曲调,并且与《二泉映月》搭配得毫无违和感。
苏万瞪大了眼睛,手机录像则仍在继续。
接着就在苏万惊呆于黑瞎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编曲之中时,旋律又柔和地过渡到了轻缓温馨的一段。
苏万忍不住笑了,又连忙张开嘴跟着唱起来:Happy Birthday to you……
镜头翻转,苏万让自己的脸对上了镜头,接着退到黑瞎子旁边,尽量把手臂举高,让两人都在手机的屏里。
琴音渐息,苏万唱到最后一句:Happy Birthday to 亲爱滴老大,祝你生日快乐……
传送到电脑里,简单的编辑压缩后,苏万打开了邮箱。
三月五日,杭州
黎簇付完了款,从店员手里接过蛋糕盒子,想了想问道:“我说的话给我写在上面了吗?”
店员递给黎簇一张卡,微笑着道:“完全按照您的意思写的,这是本店的订做电话,欢迎您下次再来。”
黎簇收了卡说了句谢谢,脸上却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还真的写在上边了……
黎簇有些后悔一时冲动想到的那句话,一边又想,下不为例,这辈子都不再干这么肉麻兮兮的事了。
黎簇打了一辆车,捧着蛋糕盒子钻进了车里,想象着某人打开盒子看到蛋糕时的表情,忍不住又把带子系得紧了些。
三月五日,长白山
这一天的水声似乎有一些变化,每到节气更变的时期,他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些对外界的感知。
四周是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但意识中的一些断断续续浮现的画面,却是彩色的,甚至是声形兼备的。
他知道这些记忆都是他最想留住的,也是对他自己来说唯一有意义的,那是除去了某个身份,他仍旧希望能够留存的。
那些彩色的画面中有一段是单调的,几乎是一片纯白,那是雪山,是他在门外最后的记忆。
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处于最低消耗能量的状态,因此他无法感受自己的身体,他可以动一动手指找回知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这里时间没有可以计算的单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清晨,什么时候是黑夜,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记录方式。心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意念,可能是记忆的反射,这一刻也许是特别的,他想。
他想起他的手,有一只手曾经受了很重的伤,也是在进门前最后的记忆里。
伤应该早就痊愈了,他知道距离那个日子已经不远了。
三月五日,杭州
十点多,吴一穷夫妇俩已经熟睡,吴邪回到自己的屋中,走到窗前,窗外是万家灯火。
手边是一个精致的纸盒,要不是上边粘着装着蜡烛和纸碟叉子等的袋子,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盒生日蛋糕。
“这小子……”吴邪轻声道,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吴邪伸出手开始拆,盒子上缠了好几圈带子,简直像是不想被人打开一样,也不知道送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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