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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老宅诡事+番外 作者:熙/红河岸边小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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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除一些猜测,我、胖子和闷油瓶都觉得,这伙人应该是先秘密地杀掉了人影以外的其他张家人,然后再欺骗或者逼迫人影协助他们完成计划。这也可以比较合理地解释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如果只有人影一对多,即使他利用了机关和陷阱,杀干净的几率也不大。
    所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内部出叛徒的意外,实际上是叛徒们又被“叛徒”干掉了。
    那些人杀掉了其余张家人之后,便通过某种方法控制了人影。我想到人影那种憎恨的眼神,八成是被骗了。被背叛,是很多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只是闷油瓶说他恨的是张家,而不是那几个害他的人,这就很值得琢磨。
    我接触过的张家人里,似乎只有张海客,对家族的运作体系和等级制度有着比较明显的厌恶。其他的张家人,说不上对家族有多少排斥和仇恨,倒也说不上维护,更多的感觉就是没感情。
    这也导致我对张家人的整体印象就是个性冷淡,对人对事都没感情,还很少见到人影这种苦大仇深的,他究竟恨的是什么。
    与之相关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人影的特别在哪里。
    其实有一个答案,文身。但肯定不是文身本身,这东西又不是二维码,一扫,机关就卡掉了。文身一定还有别的寓意。
    我想到那文身的样子,是麒麟,闷油瓶也有的,那么闷油瓶的特别之处呢。
    这么联想就不难想到,是血。麒麟血才是人影真正的特别之处,那些人需要的正是麒麟血。
    张家历来实行族内通婚,便是为了保证血统,麒麟血统只有在张家人之间传承才能保持纯正。但张海客告诉过我,麒麟血也是分等级的,文身会不会是等级的象征?只有血统好的张家人,才配文麒麟文身。闷油瓶的文身最为精致,张海客说他是张家那一代里拥有最厉害遗传的孩子,这也是他被选为族长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突然后怕,假如那些人需要麒麟血,而如果当时他们没有找到人影,他们会找谁呢?
    我不知道那些人最初的计划,甚至连闷油瓶可能也永远都想不起,我想到人影知道闷油瓶是张起灵时,显得愈发仇恨的眼神,恐怕不难猜测。
    小哥七八岁的时候就被带到古墓里采血,这种事,对他来说,从来不稀罕。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一会,老四的脸上明显带着对人影的同情,胖子干笑了一声,道:“这么说,咱们还得感谢感谢他老人家,代咱们小哥受苦了。”
    年纪大了是不是真会心软,我没理胖子。话不至于这么说,闷油瓶即使当时跟着来了,以他的心思,也许可以早早看出阴谋。但谁又说得准。
    我不知道闷油瓶此刻是什么心情,我低头看着我手臂上挽起的袖子下的伤疤。人总是会对与自己有着同样境遇的人遭受苦难报以同情,也许没什么实在意义,但这的确是人性中天然存在的一种情感。只是有的人生来就不曾感受过外界同样的给予,有的大概只有人影这种,对于赋予自身如此命运的家族,无尽的仇恨。
    可是有仇恨至少代表着还有心装着这些仇恨,有他觉得有意义的东西。
    有的人连仇恨都没有,哪一种更可悲。我没法多想。
    事实上还有很多事闷油瓶没有解释,比如那些别有居心的张家人究竟要找什么东西,人影为什么没有如他们想的那样死掉,他在被关到这间墓室中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正要继续问闷油瓶,胖子忽然抹了一把脸,说:“下雨了?”
    这里是墓室,怎么可能有雨,我抬头看去,一滴“雨”也落在了我的脸上。
    
    第42章 封棺
    
    我伸手抹了一把,不是雨水,是像水一样很滑的东西。渐渐的,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响,从墓室的四面八方传来。
    我们抬起手电四下照去,那些青铜锁链伸出来的洞口中,都开始流出东西。
    老四惊道:“沙子?”胖子大骂:“我操,是流沙!”
    整间墓室,立即像是被戳成了筛子,细沙不断地从四面八方灌下来,一时间我们的耳边都变成了沙子滑动、堆积的簌簌声响。墓室中,变成大“雨”瓢泼的景象。
    流沙是古墓中常见的机关,不过通常都在墓顶,这让盗墓贼很难挖出盗洞,也就无法进入古墓。可也有我们当下遭遇的这种,源源不断地流进墓室里,积累到一定厚度,我们就会被活活埋在里头。
    流沙可踩不住,就算我们都爬到高一些青铜棺上,如果流沙的量是比照墓室备的,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洞口太多了,流沙的流量也太大了。
    很快,我们的脚下就铺了浅浅的一层,我们不断躲避着,站在沙流之间小小的空隙中,还要不断地用手挡。
    胖子道:“我说小哥啊,您老人家赶紧回忆,出口到底怎么走,再这么下去,哥几个就要被活埋,这么个死法也太他娘的憋屈了!”
    闷油瓶看着四周的墙壁,眉头紧锁。我想到他之前一直很镇定,他应该也没想到流沙会下来。而且这种机关当年人影一定已经触发过一次,没有循环利用的道理,除非是有人重新复原机关。留在这墓里的人是人影,他一个人的力量有可能把这一墓室的流沙都弄干净再复原吗。
    我对闷油瓶道:“怎么回事,流沙就是这里最后的机关?”这根本说不通,如果是流沙,埋了整间墓室,人影应该必死无疑,更不可能再利用它把其他人杀掉。难道是那伙张家人回头打开墓室的时候,喷出来的沙子把他们埋了?那更不靠谱,只要能在墓室上开个口,这个机关就被破解了。
    除非,我忽然想到,这里的致命机关,根本就不是流沙,还有别的什么,在等着我们几个。
    这么想着,我再一看四周,好些洞口已经不再往墓室里流沙子,只有少数几个,有细小的沙流,像是水龙头没拧严,也眼见着越来越细。
    “停了?”老四长舒一口气。可闷油瓶忽然低头,看着我们脚下,我顺着看去,一瞬间觉得是眼睛花了,怎么脚的周围有一片白雾。
    可我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个场景太眼熟了,我听到胖子和老四都咳了起来。
    这种雾,简直就像是张家古楼里,那种强碱雾。只是这次,是从地上升起来的。
    闷油瓶看向我们,脸色陡变,我知道是大事不妙,这下根本没处跑。而且我感到脸上和露在外边的皮肤有种灼烧的感觉,我想到人影的脸,心下一沉,这不仅仅是吸进肺子里烧肺,还他妈的要毁容?这下我们就算出去,也都会变得和人影一样了,谁他娘的也别笑话谁。
    可转念一想,人影虽然毁容了,但是确实活了下来,如果是强碱雾,他不可能躲得过,当时连小哥都差点死了。果然,那种灼烧的感觉没有加重,我已经吸了几口,也没有感到肺被烧。
    再一看胖子和老四,却发现他俩的脸开始有些红肿,我浑身一震。
    不对,我不会有事,闷油瓶也不会,因为我们跟人影有一个共同点:血。可胖子他俩没有。
    这些个想法也就是在一瞬间,闷油瓶比我想得更快,他指着地上的那两具石棺,对老四和胖子道:“躲进去!”
    我们四个都奔到跟前。这两个石棺都比较高,里边暂时还没有被雾气侵入,只能寄希望于此。可我一看里边,就傻眼了。
    “妈的,里边有沙子!”如果雾气是沙子发生什么反应搞出来的,那这里头,现在也不安全。
    闷油瓶却推了老四一把,直接把他推了进去,道:“只有沙子不致命,快点,再等就来不及了!”
    闷油瓶这么说,我们当然都信,于是剩下三人合力扣上了棺盖。
    在棺盖即将封闭的瞬间,老四突然拽住我,道:“老吴,你们得想出来,肯定有出口!”
    他一直遮遮掩掩的事情我已经有些眉目,但现在他确实对分析情况没什么用处,我嗯了声,他最后留给我一个极具惊恐的眼神,我低头看他,只得说:“你给我老实等着,别睡觉,想想你媳妇和二大爷。”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棺材里的空气不多,雾气不知道会不会渗进去,这种时候,但尽人事,听天由命。
    “埋”了老四,胖子也立即跳进另一个,他显然想到了血的问题,捂着口鼻,躺下,道:“你俩也别大意,老子等着你俩开棺救我们夫妻俩,到时候别让你胖爷真变成粽子!”他俩这棺材是夫妻棺,也就只有胖子,这个关头还能有心思开玩笑。
    我在他肩上拍了下,胖子心理素质好,不用多说啥。而且还好胖子这个,我们当时就只撬了口,没有把棺盖搞掉,我和闷油瓶用力也终于把它推上盖好。
    我心情复杂,还是有种亲手埋了胖子的感觉。我想到潘子,不能让他成为下一个潘子。
    我喘着粗气,白雾已经升到了我的膝盖,但避开了我大腿上的伤。闷油瓶拉住我,问:“有没有事?”
    我摇摇头,看来这次我的血起了作用。可能撑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闷油瓶点头,忽然伸手抽出长刀,接着就反握住,伸出另一只手。这架势我再熟悉不过,我急道:“你干什么!”
    闷油瓶太干脆利落,已经在他刚刚结痂的手心上,又划了一下,血渗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低声道:“需要一些血。”说着突然朝我的脸伸过来,我躲不及,他在我鼻子和嘴上抹了一把,我能肯定我闻到了血腥味。接着闷油瓶又转身将手心覆盖到胖子在的棺材,棺盖的缝隙上,开始往缝隙上涂自己的血。可能是为了以血封棺,来防止雾气渗入。
    “你这人……”我想到他之前老是在意我腿上的伤口,一时语塞。
    我也拔出白狗腿,学着他的样子在手上割了一条,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心说看什么看,你这项自残技能,老子早些年就学会了。
    我走到老四那,去抹他棺材的缝隙。至少现在是管用的,希望能救得了他。
    两边开工,很快就弄好,果然那白雾围在棺材周围,却没有侵入的迹象。我对着棺材喊了两声:“你俩挺住,暂时隔离成功。”
    不知道那俩人在里边会不会闻到血腥味,能就多闻点,我心说,毕竟是“宝血”。
    我忽然想到人影,他虽然憎恨张家,憎恨这样的血统,可终究,还是麒麟血救了他的命。
    很多我们痛恨着的东西,正是造就了我们的东西。当然反过来说,也一样。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
    这一点,我已经见怪不怪,闷油瓶则更是。
    现在我们有一棺材空气被耗尽的时间,来想好怎么出去。但我看闷油瓶的样子,似乎有谱,终于稍松一口气。
    “过来,你也抹点。”
    闷油瓶走回来时,我抬手就去抹他的脸,他倒没躲,我看着好笑,摸着他薄薄的绷成一条线的嘴唇,又笑不出来。
    闷油瓶拉下我的手,握了握,眼睛又仔细盯着我瞧。
    我这下笑出来,道:“管用,别抹开。我也死不了,我这血不知道怎么的,得了你的真传。”
    闷油瓶嗯了声,我又想到他刚刚说只有沙子不致命,便问他:“这雾怎么回事?流沙起雾了?”
    闷油瓶道:“这不是流沙,是沙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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