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老宅诡事+番外 作者:熙/红河岸边小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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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懂我们这是在练习,一定是以为这个一直卧底在我身边的坏蛋终于显出原形了,于是它也终于有机会英勇救主。
小满哥扑过来带起一阵风,我暗道不妙,连忙喊着让它住爪!可小满哥已经朝闷油瓶扑去,龇牙咧嘴的,吓了我一跳。
而让我更惊的是,闷油瓶推了我一把,接着偏身一躲的同时又伸出手,他几乎在空中就捏住了小满哥的后颈。
“胜负”立分,小满哥嗷呜一声,像当年的我一样被掐晕了过去。
客厅里瞬间就安静了。我呆了半晌,脱口而出:“你赔我的狗。”
闷油瓶啧了一声,蹲下去看了看,解释说只是晕了而已。我“哦”了一句也蹲下去,于是我俩就围着狗蹲着等狗醒。
事实证明,我真的不如一条狗,小满哥没几分钟就醒了,嗷呜几声往我这边蹭,似乎很怕闷油瓶,我叹口气只得再安慰它。
那天之后小满哥再也不搞小动作了,闷油瓶稍有接近就警惕地让道。我心下好笑,可又觉得对不住它,于是为了缓和人狗关系,我便提议晚饭后全体出动去散步,共享和谐的半小时。果然半个月后,小满哥终于接受了闷油瓶已经成为它第二个主人的现实,并且有开始讨好他冷落我的微妙苗头……
不过这段日子我们每晚都出去,人和狗我都牵着,一左一右,好不拉风。
我边洗澡边想着这些事,又把自己逗笑了,不知道他俩这次单独相处的饭后散步时间,愉快不愉快。
我正想着,听到门开了,知道是他们回来了。过了一会我突然听到小满哥叫了一声,接着是闷油瓶的脚步声,不知道小满哥又想吃啥了还是有什么要求,总之闷油瓶去帮它解决了,我可以继续安心洗澡。
然而我正哼着歌,搓着泡泡,卫生间的门竟然被推开了。
我立马看去,只见闷油瓶冷着一张脸立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一愣,也不知道为啥下意识地去扯浴巾往身上盖,边结巴道:“看,看啥。”
我心说闷油瓶不至于尿急到不打招呼就进来吧,哦是了,他应该不知道我在洗澡,水这会关着,听不出来。可你倒是去尿啊,被老子的好身材惊艳到了?你看你自己不是更好?
我们对视了几秒,在我脑子已经开始跑偏以为闷油瓶有啥歹念的时候,闷油瓶忽然开口道:“你今天抽烟了,很多。”
我靠,我心说不是吧,我洗着澡身上残留的烟味散出去了?这是哪门子国际玩笑。我心想闷油瓶绝对闻不出来,便义正严辞地否定:“没有啊。”
闷油瓶微眯起眼,表情有点危险,接着把门打开得更大一些。
一瞬间,我差点吐血。
只见一张黑狗脸挤了进来,小满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吠,嘴里叼着我偷偷藏在卧室被子里的衣服,就是我那件有很大烟味的衣服。
这下我哑口无言了,物证都被搜出来了,那一人一狗堵在浴室门口,气势汹汹。我还光着,被逼得无路可退,无处可逃,只得在心里乖乖认罪,只是嘴上不服:“你再看,我要报警了。”
小满哥放下衣服,一人一狗摔门而出,好不潇洒。
我再也不担心人狗矛盾了,我家这俩没有寄人篱下自觉的蹭吃蹭喝蹭住的人和狗,从互相看不顺眼演变到了狼狈为女干,真是奇妙。
可这还不是我自己一手撮合的,我叹口气,一边搓着衣服一边责备自己的善良。
END
其实我不大了解狗…小满哥要是ooc了,当猫好了,毕竟我是猫星人…(
第10章 隐情
闷油瓶渐渐走到了我的前边,我看着他的背影决定先不想这些事情了。我小跑几步跟上,并且叫他等我一下。
闷油瓶忽然站住了,向我的方向转过头来。而那一刹那,阳光下他的帽兜里仍是阴影一片,可我还是看清了,竟然是一个惨白的骷髅。
我猛地从一个梦里醒来。
我深吸一口气,梦里那个骷髅头还在眼前挥之不去,我竟然做了一个如此离谱的噩梦。
等我的眼睛对上焦之后,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闷油瓶站在我眼前,神情似乎有点忧虑。
他这种表情看得我立马就缓好了,我摆摆手道:“睡着了。”
闷油瓶嗯了一声,道:“去吃饭。”
吃饭好,折腾了大半天我肚子都放弃反抗了,他一说我胃里又一阵酸。
我们下午晚些时候回到了老头家里,老头见到我俩一身的狼狈样吃惊了半晌,但接着又转回一张笑脸,招呼我俩进屋,还让我们再住一晚,明天再走不必半夜走夜路,也没有车去城里。
我跟闷油瓶身上都是雨水的腥味,衣服也沾了不少泥,老头烧了一锅水,让我俩洗洗头或者冲个澡。
房子里没有专门的浴室,挨着房子一侧有一个小棚子,棚子顶上有一个大胶皮袋,有管子接到棚子里。胶皮袋里边充上水,白天阳光照着可以升温,是个不错的简易热水器。老头平时在里边洗,于是我俩也推门进去了。里边空间不大,有一个旧柜子,还有一些盆盆罐罐,大概是一个收纳废弃物的储藏间。
我跟闷油瓶关上门就开始对台词儿,准确的说应该是等会要讲给老头的故事版本,并且打算以此来问出老头所知道的真相。我重新编了一个我俩去老宅的故事,加入了一些推测。
真正实行起来就会发现,说谎其实也是一件难事,想想我三叔当年为了瞒我编造的故事,他一定也是煞费苦心了。
对完一遍确定没什么纰漏了,我们才准备冲澡,可我看了一下这小屋,实在太小了,我俩站在里边基本没啥多余的空间。
在这儿光着跟光着的闷油瓶冲澡?
我刚一想那场景就立马打住,赶紧说“小哥你先洗”,就准备出门等着。可我才说完,闷油瓶抬眼看我一眼,就先我一步推门出去,还跟我客气上了。
我洗好出来就打算去帮老头做饭,可老头说不用,我就进了里屋靠墙坐着歇着,结果没一会,可能冻了一天洗了热水澡全身都放松了,我就睡了过去,醒来便是闷油瓶来叫我吃饭。
老头又做了一桌子菜,简直有杀头菜的架势,菜的味道着实不错,原料都是自家种的,纯天然绿色无公害。我吃着吃着又开始内疚,但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了我们编好的故事。
一听我开始提到白天去老宅子的经历,老头果然显示出了好奇和关心,但表面关切的情绪里,我还看出了一点忧虑。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久没有找人套话,又或者是闷油瓶在旁边坐着我“有恃无恐”,说着说着就开始天花乱坠,以至于闷油瓶甚至在桌子底下用他的腿撞了我的腿一下。
但我发现老头的表情,对于故事的不同段落有明显的变化,而我根据这些变化传递的信息不断改编我的故事,渐渐筛选出老头的兴致点。
出乎意料的,我发现在我提到我们看到老宅的时候,老头表现出来的只有配合的惊讶,却没有想象中的对那些邪门故事将要发生的担忧和恐惧。相反,在我提到我们经过那一片坟地的时候,我发现老头有极其明显的一个惊惧神情,虽然他在努力镇定,但发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那片坟地有问题,这是我得到的一个重要信息。
为了验证猜测,我把我们走向老宅之后的部分完全改掉了。
“我和小哥奔着那老宅子走,走了好久,可怎么走也走不到。后来又翻了一个山头……”我喝了口汤,假装陷入某种可怖的回忆中,并且看着老头,问他,“叔,你猜怎么着。”
老头抬眼看我,问道:“咋了。”
我用手指沾了点酒,在桌子上开始画圈,道:“那山头下还是那片坟地,鬼打墙啊。”
老头听到我说最后三个字,手里的筷子当场就掉地上了。
鬼打墙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的灵异故事,而且有一些较为科学的分析是说,由于类似坟场这样的地方,可供参照的标志物不够明确,它们之间还容易混淆,这样的情况下人容易丧失方向感。继续走下去,人会依照生物本能运动模式做圆周运动,自然就绕起来了。
这种故事吓唬吓唬小姑娘可能还有的看,老头这把岁数的人,不可能因为我俩这么一说,吓成这样。
我想了一下原因,一个可能就是同样的情形老头也经历过,并且有过什么恐怖的体验;另一个可能则更靠谱,那就是鬼打墙不是重点,真正吓到老头的,可能是“鬼”,也就是那片坟地中埋葬的人。
那里葬着的人一定很特别。
我和闷油瓶经过坟地的时候,就觉得那些坟头有些太密集了,并且朝向、分布都毫无章法,似乎是匆匆下葬。而所有的墓碑又都是相同的规格,似乎所有的死人都是同时下葬的。我们当时急着奔向老宅,也没有多看,但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盯着老头的脸,继续说道:“叔,那片坟地都是谁家的坟?你们这村里的吗?我听说鬼打墙都是由于死者怨气重,有心愿未了,这才困着活人,想让活人帮忙完成未了心愿啊。”
老头听后沉默良久,接着长叹了一口气,再开口语气突然变得严厉,道:“坟是谁的,跟你们也没有关系,我劝你俩明天早上睡醒,就快点回城里吧,不要再去那边了。”
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皆觉得肯定另有隐情。我想了想便道:“我这不是想通知村里人一声吗,我们后来找到路打算回去的时候,发现其中一座坟,让雨水给冲坏了,就是最靠边的,那是谁家的?要不您帮忙告诉一声,也好重新修修。”
我这么一说,老头的眼睛里立马又浮现惧色,实打实的是在怕什么,但他自己喝了好一会酒,再也不肯跟我们说什么。
夜里我跟闷油瓶睡的还是那张炕,不出所料,这一晚老头一定又会有什么诡异的举动。如果他再来“视女干”,那我们一定会直接问他。如果是别的,也要抓现行问出真相。
睡前接到了老四的电话,还问我们去没去,有没有啥新奇事,我都不好意告诉他我们在这打他二大爷的主意呢。也没办法,我心里虽然愧疚,但是这件事对我太重要,我只得这么做。
我本是侧身躺着,面朝着闷油瓶,地方不够宽,侧躺比较省空间。可我躺了一会就发现我看着他老是不能集中注意力,总溜号到闷油瓶的脸上。
想着我只得又平躺下,闭眼仔细听着一切可疑的声响。
很遗憾,前半夜一直很安静,时间过得很慢,我开始有些困意。
然而就在我打算跟闷油瓶商量要不一人守一小时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老头果然又半夜起来朝我们走来。
我当即打起精神,只听那不是很利索的脚步声挪到了我们门口,但这次老头没有推开门看我们,似乎只在门口望了一眼,接着脚步声便离开了。
我心里正纳闷,毫无预兆的,我突然听到了房子的屋门开启的声音,老头去了院子。而且过了好一会,也没有折返的开门声。
闷油瓶突然翻身跃起,下地对我道:“走,跟着他。”
我也马上反应过来,老头半夜出门了。联想到晚饭时候的事,可以推想老头八成是奔着那片坟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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