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玄天乱世+番外 作者:连城墨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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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之前的计划本来是要逐渐消磨掉孟获的锐气,现在看来似乎并不适合再打持久战了,如果再不早点收服南中,这炎热干旱的天气迟早要成为己方的绊脚石。“去败了孟获,我就暂不计较你违犯军规一事。”,话是对吕布说的,诸葛亮皱皱眉。吕布不喜欢被任何人命令,偏偏又不能和诸葛亮彻底闹翻,毕竟这人是凌昊的师傅,而凌昊一向最听诸葛亮的话。见架桥已经放下,吕布甚觉麻烦地提起画戟,兵士自觉闪出一条路。
慢悠悠骑马踱到寨前,看着孟获,神情似乎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其实,早点抓完孟获他就能早点回去,也省的在这里浪费时间,再加上想到凌昊,吕布暂且就把被诸葛亮命令的不满忘到了一边。
孟获见敌人中只一人出来,定睛细看才发现是吕布,之前一直骂骂咧咧,见到这人却是敛了许多。“咦?大王,怎么那匹马这么像你的那匹?”,旁边一蛮将像是发现了什么,语气颇显惊奇。“怎么可能,我的察厉疾怎么可能被驯服,况且这才几日?”,孟获拍了下坐下红牛,也出到军前,然而自己也越看那匹红马越像……
“速战速决吧,你是要一个人上?我劝你还是多找几个人,免得输得太狼狈。”,吕布鹰目满是散漫,这种被轻视的感觉一下子点燃了孟获的怒火,本就是怀恨而来,意图雪耻,谁知今日在军前被这人如此不放在眼里。“吕布,你别嚣张!”,孟获骂骂咧咧了一阵,在吕布听来,只听懂了前面那一句,不过无所谓,反正猜也猜得到这人肯定是在骂自己。
似乎觉得孟获太多事,未等那人骂完,吕布直接一拉缰绳,对着孟获就冲了过去。红色旋风一般,马蹄陷在土里,迸溅起一层土石,画戟直扫孟获脖子。孟获一惊,抬手用剑一挡,大力把到面前的戟尖又推了回去。白光一闪,二人错开,一个回合已过,孟获死死盯着男人坐下的战马,自己的东西自己还是认得的,这匹马确实是自己的察厉疾不错,但是——怎么可能!当初驯服这匹马的时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软硬兼施了一个多月才磨去野性,而他吕布,仅仅几日,几日竟然就把察厉疾变成了自己的战马。
“你混蛋!”,孟获实在气不过,吹了声口哨,坐下红牛立马起来,对着吕布坐下的战马就撞了过去。牛的身形和体力与马相比都大了不少,这么横冲直撞,吕布猛拽了下缰绳,赤风当即扬起前蹄,闪过了突然的撞击。再次转身,赤风喷着响鼻,四蹄不断踏着地面,吕布稳住坐骑,见孟获欲故技重施,这次倒是不再躲闪,反而是策马直接冲着红牛撞上去。孟获挥动着手里的长剑,见吕布竟然不躲,当即道:“哈哈!你死定了!”,马哪里撞得过牛。吕布冷笑一声,在几乎要相撞的时候,抬手一个起落,画戟对着牛头狠狠拍了下去。锐利的戟刃卡住牛角,吕布硬生生承受了牛的冲力,画戟卡着牛角导致红牛未能撞到赤风。赤风四蹄在地上滑过一道划痕,最后终于停住。孟获趁这空档对着吕布就挥刀下去,吕布偏头,大刀未能命中要害,孟获一刀斩断了肩甲,软甲露了出来。
吕布转了下长戟,原本卡在两角之间借力的戟面顿时向上,逼退了孟获第二次的进攻,随后快速下落,这次目标不是牛角而是牛的额面。一戟,足以致命,怪只怪孟获急于求胜,让自己的坐骑靠敌人如此近,战场上,没了坐骑的人寸步难行。拔出画戟,红牛两眼突出,额间一道深长的血口,汩汩流出鲜血,庞大的身体颤了几下而后轰然倒地。孟获从牛背上摔下,用盾牌挡了一下才免得落得狼狈,然而下一秒吕布的长戟就横扫而过,盾牌一挡,避免一击,随后是第二次,根本来不及进攻,孟获被迫只能被逼的一步步后退。吕布手中画戟轻若游龙,挑、劈、斩、扫,一次次打在孟获盾牌上。
正在想为什么吕布只是单纯要逼退自己,谁知手中藤盾竟承受不住重击,终于寿终正寝,虎口一麻,盾牌被长戟挑飞,孟获这才看到盾后马上的男人。一脸玩味的笑,这人竟然在戏弄自己!孟获咬咬牙,大喊一声,不再躲闪,直直挥刀迎了上去。“到此为止吧,我没多少空陪你玩。”,吕布一戟将孟获拍倒在地。脑中一阵轰鸣,孟获两眼发黑,以刀撑地,使劲儿晃了晃头。吕布画戟挑了孟获的刀,随后架上这人脖子。
几个回合,己方大将再一次被生擒,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来的都要干脆,时间都要短……蛮兵们只觉得大夏天的似乎有秋风吹过,数万人的队伍,竟是寂静异常。“这个……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孟优看得都呆了,被旁边人一戳,再看着身体摇摇晃晃被吕布绑走的大哥,咽了下口水,“还能怎么办……回吧,等诸葛亮把大哥再放回来再说。”。众蛮兵面面相觑,这个,都这样了,诸葛亮又不是笨,还能再放人?
这次两军对垒,实打实的一对一,没有计谋也没有陷阱,如果孟获还是不服那可就真是这人脑子有问题了。
而凌昊只不过是补一觉的功夫,孟获再一次被诸葛亮擒回了本寨。
“还是原话,服不服?”,诸葛亮看着下面跪着的孟获。孟获现在脑子还有些懵,估计被吕布那一戟拍得不轻。“这次没用任何计策,也不坑害你蛮兵,光明正大的交锋,你输给了吕布,实力不如,难不成还不心服?”,之前三次用计已经证明孟获智比不过,现在武力也比了,还是比不过。
孟获无话可说,因为这次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可是和自己打的是吕布,武力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两军对垒就应该是两个军队互拼,但是这种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孟获索性闭嘴不言。诸葛亮见状便知孟获还是不服,之前几次还能好言好语,这次却只想杀人,他活到现在还从未见过像孟获这种人。吕布已经很不耐烦了,不,确切地说是已经连腰间的匕首都拿在手里把玩了,如果诸葛亮这次再放了孟获,他绝对要找个时机直接杜绝后患,省的在这片地方费时间。
“不说话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不服你可以离开。”,诸葛亮也不费口舌,直接扔了一句话。
凌昊听闻孟获又被擒了,还在想为什么这次这么速度,谁知刚进主帐就听到诸葛亮扔出这句已经说了不知几次的话。帐内并没有其他人,王平、李安他们事到如今到了处理孟获的时候基本已经没兴趣去凑热闹了,因为诸葛亮总是会放了孟获,他们只不过在等着孟获彻底心服罢了。看了眼一旁面色不善,手里上下抛着匕首的吕布,凌昊顿了下。吕布一看到凌昊,表情就变好了许多,“怎么样,刚睡醒?身子有没有舒服点?”,孟获有些目瞪口呆,眼前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态度截然不同的人是刚刚和自己刚打过一架的那个吕布?凌昊看了眼地上的孟获,对上吕布关心的眸子,微微点点头,“好多了……我来找师傅取调兵的簿册。”。
诸葛亮闻言,看了眼桌案上自己已经全部审批完的一沓,“不用了,你还是再多休息休息好了。”。凌昊却上前,“没事,睡一觉感觉好多了,余下这些工作还是让我做吧。”,说完就要去取自己熟悉的那几份。诸葛亮无奈,“已经全部批完了,再说,睡一觉只是补充体力而已,身子还是要再休整几日。”,说完又不满地看了眼吕布。凌昊见状,只能应声,看样子,他还是回去多嗑几粒玲珑丹好了。
“若是真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在这种时候不顾对方身体。”,诸葛亮看着吕布,言外之意明显;吕布手上匕首在半空中转了一圈,落下的瞬间手一甩,匕首“咚——”一声甩到了孟获面前几尺之处。孟获浑身不由一僵,看着面前地上尾部还在微颤的金丝匕首。见吕布沉着脸,气氛又要紧张起来,凌昊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上前忙拉开吕布,“好了,也没出什么大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
(墨:= =敢情玲珑丹的用处是这个?还有嗑完药,身子恢复好了岂不是要去兑现师傅大人今早说的话?玄:……)
第287章 行军受阻
孟获第四次被放了回去,几日下来又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汉军如果也像蛮军一样只守不攻,恐怕这场仗怎么也打不完,于是,诸葛亮果断舍弃了泸水和西洱河一带,继续向南深入。
六月炎天,酷热难耐,行军速度想快也快不了。有马车也不坐,诸葛亮只是同许多将领一样骑着马,领军在前。凌昊骑马跟在诸葛亮身后,追风马尾不断左右拍打,似乎想要驱逐这浑身笼罩的暑气,赤风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身红毛此时更像是被血染过一样,如此酷热的情况下,开口说话都是一件浪费水分的事情。除了每个将士身上的水袋,五十万的大军行军也带不了多少水车,即便是带了恐怕也是供不应求。
抬头看了眼前面一身白衣的人,难得,诸葛亮将那一头长发束了起来,看上去有种之前未见的飒爽,无聊胡思乱想间,眼前蓦地横出一杆马鞭,凌昊偏过头,就见吕布示意他往旁边看。刚把视线转移开,一匹快马就从左侧绕到了军前,大军行进的脚步暂且停下。
“回军师大人!孟获如今退至秃龙洞闭守不出,洞口皆被路垒阻断,周边尽是蛮兵把守,山势险恶,先行军前进不得。”,诸葛亮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唤来董荼那和阿会喃二人,哨马把探路的消息又重复了一遍,诸葛亮这才挥退士兵。“二位可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到达这洞?”,董荼那和阿会喃想了半天,末了摇摇头,“我们之前倒是听说过秃龙洞有条小路,但是……具体在哪里确实不知。”,“这倒有些棘手了……”,诸葛亮陷入沉思。
“孟获如今已经被抓了四次,现在哪里还敢出来?军师,南中天气炎热,军马疲乏,征之无益,不如先班师回朝,禀告皇上再作打算?”,旁边一马出来,凌昊看了眼那人,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朝廷上汉献帝派下来的人。诸葛亮想也不想直接否决了,“现在回去,正中孟获下怀,我们一退,他必定趁势追击,如今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岂有再回去之理?”,李安也点点头,“确实,我们现已身处腹地,只要破了这处,孟获就掀不起多大风浪了,再者,皇上派我们下来目的就是收复南蛮,沈将军,你说这话是不是有些太不负责任了?”,一句话说的刚刚那人面露惭愧。诸葛亮看了李安一眼,“不管怎样,还是再多派些人手探探路再说,子玄。”。
听到诸葛亮唤他,凌昊当即应声,“你和王平跟着董荼那的人寻西北小径先去,看看此处有没有水源。”。见一白一黑两匹马先后离开,诸葛亮这才转身对后面的道:“剩下的人原地驻扎休息。”,一听到不用赶路可以休息,身后一众皆松了口气。
凌昊和王平带了几十骑,跟在几个蛮兵马后,一路循着山路而入。过了山岭没多久,就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耳边也开始有水声传来。催马又奔了一段,奔走带起来的风多多少少吹散了身上的热气,等进到林里时,果不其然见到一处泉水。所有人脸上一喜,凌昊看了眼水,深不见底,幽幽的泛着种凉人的冷意,脑中一闪,刚想到什么就见随行的几人已经争先恐后地下马跪在泉边,撩起水就往嘴里送。本就热极,人马皆渴,这么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王平刚欲下马,突然就听身边的凌昊声音一大,“都不准喝!这水不能喝!”。然而人喊马嘶间,谁人肯听,凌昊心下一急,翻身下马,几步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面前,一把揪着这人的领子就给强行拽了起来。“不准喝!这是命令,都没听到吗!”,面色阴沉,言语满是警告。
王平不由一愣,看着突然变脸的凌昊,搞不懂出了什么事情。随行的几十人硬生生停了动作,虽然有些畏惧凌昊,但是仍有几个面上有不满,凭什么不让喝水?凌昊兀自走到水边,水里能见的范围内没有看到任何活物,伸手探入水里,冰冷刺骨,周边寂静无声,静的太不同寻常了,一点鸟兽虫鱼的影子都见到。“子玄,到底怎么回事?”,王平见凌昊回来,表情疑惑,“这水有问题,这周围一点活物都见不到,连虫鸟的声音都没有,南中之地,稀奇之事太多。”。有问题?王平看向刚刚喝水的人,这不是都好好的吗?谁知刚这么想,就扫见一个士兵面目变得很奇怪,张张嘴不断喘气,没过几分钟,但凡喝过水的,都出现了这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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