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鹿]梦与实+番外 作者：蜗牛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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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关上门。鹿晗不去看满脸疑问的吴亦凡，自顾自地走到客厅，靠着沙发背半躺，沉着脸一言不发。
醉酒的后劲涌了上来，他的理智在一点点消失，脑海里混乱地闪过许多他与吴亦凡之间的记忆片段，打闹的，玩耍的，故意避让的……
“足球的话，当然要选鹿晗。”
“鹿晗……”
晗晗……
情绪渐渐开始波动，开始收不住。
吴亦凡见他不把自己锁在房间，心稍稍放下，转身离开……
“你去哪里！”鹿晗立马捕抓他的动静，大声叫道。
吴亦凡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哭笑不得，看来鹿晗真的醉了，平时的他哪里会这么放得开。
“去厨房，给你倒水。”吴亦凡解释着，看到鹿晗越走越近，带着压迫力，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怎么了？
脑海里那个朝着他宠溺笑着的吴亦凡，摇摇晃晃地似乎和眼前这个面无表情还要离开他的人重叠了。
鹿晗浑身冒着酒气，一把抓住吴亦凡，劈头盖脸就嚎叫。
“你丫爷们儿点直接说不行吗！能不能不要再给我希望又泼冷水，不要再折磨我了，喜欢我就直接说！”
“什，什么？”
吴亦凡顿时傻了，被鹿晗如此直接地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喜欢就离我远一点！”鹿晗一脸怒气，嚷嚷着要把吴亦凡往外推，但双手又紧紧拽着对方的衣领不放。
“晗……”吴亦凡刚开口，就被喷了一脸酒气。然而罪魁祸首不认错地瞪着他。
哎……
“我喜欢你”吴亦凡赶紧表明心意，不管鹿晗醒过来后会不会记得。
鹿晗死死盯着他，似乎在确认他所说的话，吴亦凡又重复了一次。
“我喜欢你。”
某个自称纯爷们的人却突然松了手，低着头又靠着沙发背滑了下去，躺在沙发上，还把某人的外套抬手一遮遮住脸，就安静了。
这是……被吓到了吗？吴亦凡苦笑。
“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外套被拉下一点，露出鹿晗的双眼，深邃般的黑眸紧紧盯着吴亦凡，似乎要把这个人吞了一样。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想着跟随感觉走。而那压抑着自己的禁锢，早就被抛之脑外。
吴亦凡蹲着腿麻，正要起身，鹿晗突然直接上手抓住他的衬衫，皱巴巴地拧成一团。
“别走，别走！”
“好，我不走。”
骗人！
刚刚你就要离开！
鹿晗又改了主意，放开手，用力推开他，嘴里喊着：“不，你走，我不要你，不要……”
不要试图和醉鬼讲道理，你是讲不赢他的。
吴亦凡哭笑不得，说道：“回房间好不好，待会那群醉鬼就要回来了。”
“不回。”鹿晗摇晃摇晃脑袋。
“为什么？”
“脏了……”鹿晗嘟囔了一句，吴亦凡没听清，将脸凑过去，“嗯？”
可是鹿晗却不重复了，吴亦凡只好把人半拖半搂到自己的房间，让鹿晗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拉起被子，给鹿晗盖上，却不料鹿晗一脚就给踹开了。
“晗晗，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喝醉了，是这么难伺候。”
吴亦凡欲哭无泪地说了一句，结果话音还没落呢，刚刚闭着眼的鹿晗就猛地坐起来，嚷嚷道：“那你还喜欢我！”
“……”吴亦凡内心微堵，眉头微皱问道：“晗晗，你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鹿晗冷不防突然说了句爆炸性的话。
“什么？”吴亦凡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这是要拒绝他而假装没听到吗？！鹿晗心里早就气坏了，借着酒劲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喊：“我喜欢你啊！”
这下吴亦凡魂都找不着了，结结巴巴地说，“晗，晗晗，你，你认真？”
鹿晗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吴亦凡，然后对准目标，一股脑地双唇就撞了上去。
醉酒后神志不清的时候最容易冲动了。
吴亦凡瞬间就被打了鸡血那般，哪里容得鹿晗亲疼了就后退，强势地上前夺回主动权，将人压在床上，加深了那个吻。
鹿晗神志恍惚地回不来了，整个人飘忽地似是丢了魂。
他……他又梦到了吴亦凡接受了他，多么奢望的事情，多么渴望的结局，不愿意梦醒，不愿意离去。
夜色已深，情意正浓。
第五章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床上沉睡的人儿渐渐清醒。鹿晗翻了个身，寻得一缕阴影，忍不住凑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中，鹿晗感觉不大对劲，睁开眼的瞬间就被吓醒了，这放大版的脸，不是那个谁吗？
“啊！”
“咚！”只见沉睡着的人毫无准备就被踹下了床。
鹿晗踹出脚后还心有余悸，不会刚刚的梦是真的吧。
等等，梦？
鹿晗缓着气息的时候，慢慢找回了记忆。
自从在醉酒时稀里糊涂表白后，他已经和吴亦凡在一起一年了。
“哎。”吴亦凡从床下爬起来，坐在床边，挠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脸无奈地看向鹿晗，说道：“晗晗，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怎么还像去年那样踹我下床。”
鹿晗赶紧爬到床边，伸手把吴亦凡拉起来，抱歉地笑着说：“我刚刚睡糊涂了。”
梦到如此清晰的过去，也难怪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吴亦凡一直都有起床气，虽然他不会对鹿晗耍脾气，可是脸色还是不大好。他顺着鹿晗拉他的力度，将头靠在鹿晗的肩膀，蹭了蹭脸。
晗晗身上特有的体香，稍稍安抚了他烦闷的心情。能趁机吃豆腐，何乐而不为呢？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玩吗？”鹿晗知道他在忍耐着起床气，很“体谅”地扯开了话题，“正好今天没有活动。”
吴亦凡眯着眼盯着眼前一片雪白，沉思了好一会儿，直到鹿晗疑惑地唤他的名字时。他带着满心的可惜，压着声音说道：“好。”
出门的时候，经纪人还没起床，更别提其他的弟弟们，所以吴亦凡领着鹿晗到酒店楼下吃早餐。
“晗晗，笑一个。”吴亦凡突然笑着说。鹿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了笑，眼里满是疑惑。
“有人在拍照。”
鹿晗瞬间笑得格外灿烂，可爱又迷人。直让身边的吴亦凡看得内心痒痒。他真想将人藏起来，然后这样那样……
咳。
等吃得差不多了，吴亦凡问道：“想去哪里？”
鹿晗抬头想了想，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想不到去哪。转头问吴亦凡，“你准备去哪？”
吴亦凡托腮，含着笑摇摇头，“没准备。”
鹿晗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推了一下吴亦凡，笑骂道：“不是你带我出来玩吗？”
其实去哪并不重要，两个人能单独约会的机会才是最珍贵的。
“随便逛逛？”吴亦凡提议，鹿晗点点头。
那天他们过得很舒心，没有束缚，没有太多的顾忌。使得在回去的路上，鹿晗忍不住感叹道：如果日子能像这个假期一样，自由又温馨，该多好。
吴亦凡笑着说，不急，会有的。
那时候鹿晗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以为他在附和。这几天他俩各种高调秀恩爱，又是INS的合照，又是撇开他人的约会等等，秀得经纪人都忍不住问一句。
“你和Kris，是不是……”
鹿晗惊了一下，赶紧傻笑地打哈哈过去了。
没有太大在意的结果就是当他撞破一件事的时候，心里震惊的反应不过来。
鹿晗从外面回来，回房间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吴亦凡暴躁地说了句，“我又不是不解约了，我知道要怎么和晗晗说，你不要做多余的事！”
“砰！”手里的手机脱手摔到了地上。
吴亦凡猛地转过身，看到鹿晗那刻，张开口却突然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你，你要解约？”鹿晗瞠目结舌地呆住了。
第六章
“嘭！”门被关上，吴亦凡蹲下去捡起鹿晗的手机，再站起来递给鹿晗，“小心点。”
鹿晗接过来直接塞进兜里，双目紧紧盯着吴亦凡，压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解约，这是要离开公司，离开他们，还是只是离开他？
分手，开始被人怀疑就顶不住风头了？
吴亦凡没有直接回答，低头与鹿晗四目以对，眼眸里深情似水，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晗晗，你愿意跟我离开吗？”
“吴亦凡！”
“我不是在开玩笑。”吴亦凡边说边摇头，抬起手握住鹿晗的手，他继续说道：“我们的事情，公司不会同意的。与其到时候被识破太被动，何不掌握主动权。”
“你……”
吴亦凡打断鹿晗的话，逼问道：“难道你不期待未来吗？”
未来，可是他现在连当下都要失去了希望！
鹿晗闭上眼，将一切复杂地情绪收回心中，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吴亦凡迟疑了一会儿，眼神闪烁，答道：“是妈妈……”
鹿晗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不看吴亦凡，丢下一句话“让我想想吧。”便转身开门离去。
让他如何相信，如何接受，如何心安！
“晗晗……”
“哎……”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吴亦凡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
如果他知道怎么解释，也不至于拖到被鹿晗撞破。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不知从何讲起。
晚间吃饭的时候，世勋捶着白贤的肩膀，嚷着让他去拿什么。
“拿着。”灿烈把一杯香芋奶茶放在世勋面前。
世勋眼睛瞬间就发亮了，一手揽过灿烈一手接过奶茶，笑得大眼睛都变成弯弯月牙。白贤感激地看了一眼灿烈，然后就站起身把位置空出来，跑去另一个位置坐下。
吴亦凡和鹿晗没有坐在一起，中间隔着张艺兴。两个人似乎和平时一样，可是又有着浓重的别扭感觉。
鹿晗和张艺兴开着玩笑，逗得全场笑个不停。
队长举起酒杯，说道：“来来来。”
成员们都很配合地举起酒杯，一个个透明的杯子努力凑在一块，整齐而大声地喊道：“EXO，相爱吧。”
鹿晗的目光穿过张艺兴，落在吴亦凡的身上。他看着他笑着站起身，豪爽地举起杯子，努力和每一位碰杯子，却在最后喊话时。
他没开口。
他也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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