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汉宫秋+番外 作者:沧海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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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玉质的人形模具来,满意地看到床上喘息的展昭瞳孔猛地一缩,随即冲他冷笑一下,手指捻起细针狠狠冲着模具的胸口戳刺下去!
“呃啊……”展昭体内的子蛊顿时受到影响,在他体内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疯狂啃啮起来,生生搅得五脏六腑又如翻江倒海般折腾,展昭忍不住痛叫一声,手臂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软躺在床榻上。
短短片刻,原本好不容易恢复些血色的脸庞已变得煞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苍白到透明的额头沁出落下,汗湿了披散的秀发,粘在脸颊两侧,竟平添了些柔弱。展昭疼得紧紧蜷缩起身子,不受控制地浑身颤抖不休,紧紧咬着牙,不肯再泄出半句□□。
确定他已无力反抗,赵祯才又缓缓过去,抚弄了他汗湿的脸颊一会儿,手指粗暴地探入唇齿的缝隙当中,硬生生撬开紧咬的牙关,细细抚摩下唇上被咬出的深刻血痕,带着些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朕还从未这般对待过一个人,试着敞开心扉接受朕,难道不好吗?”
被汗水沾湿的眼睫令视线模糊不清,展昭勉力向后瑟缩想要躲开皇帝渐渐向下摸索的手,挪动间却又被叮当作响的锁链所阻,他用力挣扎几下,竟是分毫也不能移动。
“哼,展昭啊展昭,这锁链所用非一般玄铁,便是你功力全胜之时也未必能挣断,现在……”赵祯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他无力的动作,眯着眼睛警告道,“你若是乖乖顺从些,朕还能对你温柔几分,若不然……”
展昭瘫软在床上,挺秀的眉峰紧紧蹙起,冷汗涔涔而下,意识早已模糊不清,根本没有余力对皇帝的话做出任何反应,赵祯定定地瞧着他脆弱而英挺的精致五官,摊开铺满身下的青丝,下腹一片火热。他故意缓慢磨人地抽出展昭腰间的系带,将单薄的衣衫一层层剥开。
“住……住手……嗯啊……”赵祯停止了对母蛊的刺激,伏在没有了一丝力气的人身上肆意横行,一只手重重拧动揉搓着人左胸的红樱,另一只手在人身上游走着,掌下温润滑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抚弄前胸的手滑下来,包裹住紧实柔嫩的臀部肆意揉捏,而另一手在紧窄的腰线处流连忘返,突然狠狠一掐,成功地令他坚毅禁欲的青年护卫猝不及防地□□出声。
展昭手指无力摸索着抓紧身下的床单,用力到骨节泛白,玉白的肤色与艳红的布料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他努力半睁开双眼,冷然注视着跨坐在他身上疯狂肆虐的皇帝,感到一只炽热的手竟钻进亵裤肆意揉弄,只觉一股强烈到无法忍受的恶心从腹中泛起。他开口,呕出一大口鲜血,随后血液便如不要钱似的从身体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展昭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不顾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抬眼对呆住的皇帝一字一句地宣告:“陛下若……定要……定要展昭成为佞幸……承欢身下,展昭……不过一死而……已!”
第四十二章 惜君意
唐岚自归队以后,便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影卫所住的院子里没有出来,可是虽然武功不高,但作为皇帝的影卫,尤其还是一个颇得皇帝信任、被皇帝引为心腹的影卫首领,凡是他想知道的事情,便是有了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因此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如竹秀雅、如玉温润的青年是怎样在一次次与皇帝的冲突中搞得双方两败俱伤,他知道那人一日日清减下去,像是被囚的鹰隼以一种决绝得近乎惨烈的方式抗拒着“主人”——或是“敌人”的靠近,他如先前所预见的一般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却如同风雨中被摧折的松柏宁折不弯,愈加的坚韧,愈加的顽强。
他时常会想到那个人——之前就有所察觉了,真正和他相处的人都很难不被那一身气质所吸引,无关于他在江湖上人人称羡的武功,无关于他俊逸如仙的容色,而是那种沉浸在骨子里的、随着时光被雕琢得愈发圆融的独特气质,哪怕有一天武力消失、容色减退,也决不会受到影响的温润如玉的光芒,就像他身上挥之不去的清雅茶香一般,初觉平淡,却是在无知无觉的相处中令人逐渐欲罢不能。
他清楚,这样一个人物,是不管皇帝用多么酷烈的手段都绝不能真正留在身边的。他红蓝二色的衣袍便完美地诠释了这个人的性格,鲜明艳烈,飘逸沉静,截然矛盾的感觉在他身上完美融合,也使得他兼具这两种颜色特有的坚韧和烈性,绝不会向任何手段屈服。
唐岚叹了口气,手持暖炉走出了屋子,院里的梅花已经开了,在雪地中绽放这耀眼的红……他又想起在襄阳王府无意间听到他与白玉堂闲聊,叹道雪中赏梅时独出心裁的点评:赏梅就是要冷,越冷越香,越冷越雅。他说这话的时候,两只大大的猫眼儿眯成一条缝,仿佛想起什么流连的往事,在其中放任心境流转……轻轻笑起来,他分明记得当时那只白老鼠的神色,哪有真正注意到他在说什么,分明是盯着那不常见的慵懒姿态入神,当然,之后的事情,作为一个君子,他就非礼勿见非礼勿听了,走时还好心地给他们掩上院门。
想着顿觉自己手中的暖炉破坏了这雪景,便将其放置一边……最近听说他又与皇帝狠狠闹了一场,皇帝不知轻重,哪里知道那蛊毒可不是等闲能受用的东西,蛊虫摧残加上气血逆冲,生生把一个好不容易恢复些的人去了半条命……他皱起眉,皇上这种唯我独尊的性子,遇上那人遇强则强的习惯,这两人在一起,哪里能讨得了好,皇帝也是几日愁眉不展的了,边境西夏又蠢蠢欲动,再这样下去,若真闹出什么大事来,可是谁都不想见到的局面。
——不能再旁观不管了,唐岚瞧瞧天边凝滞的云色,暗暗下定了决心,不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皇上,亦或是为了大宋,他都不能看着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那个总是一身白衣张扬耀眼的人……他嘴角微勾,想起在回京的路上展昭看着窗外雨消云散念给他听的那句词所含的未竟之意——“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他真正想表达的,其实该是在这句之中吧,潇湘故旧……呵呵,可不就是那白玉堂?
唐岚反身向屋中走去,关于展昭展家三少的背景他也是从襄阳他们脱身那次无意得知的,这件事情出于一些莫名的考量他并未上报君王,如今,倒真正能用得上了。
洁白的雪地当中,零散的脚印很快便被不间断的大雪覆盖,唯有紧靠梅树的一只暖炉,还在静静地兀自燃烧,周围的雪水融开一片,慢慢渗透进虬结的树根当中,想必到这株梅树花开之时,许能嗅到那混合了烟火气的淡淡冷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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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坐在尚茗轩临街的窗口,手中轻轻抚着画影剑柄上墨玉的小猫,他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周围被自觉地让出一大片空地来,连说书先生的嗓音都比往日低了些许。
如今尚茗轩的先生再不敢讲任何有关于南侠或御猫的事迹,不说自家少爷那张吓死人的冷脸,单是开封城中在皇帝的追封后得知这一噩耗的百姓,也再不想听着那个永不会出现的红衣护卫生前一颦一笑的点滴。
开封府在葬礼举行的当天全城沉寂,送葬的队伍排成长龙,浩浩荡荡一路从城外衣冠冢延伸到城中府衙门前,哀声阵阵,咽泣声声,不少得到过帮助和关怀的百姓哭得眼圈红肿,跪坐在大街上便泣不成声。
展家家主展辉和白家白锦堂也亲自前来,展瑶抚摸着展昭留下的巨阙柔肠寸断,歇斯底里地恨不得把襄阳王从棺材里挖出来鞭尸,展家大哥也死死咬紧牙关,冰冻住一般的脸上眼底泛红,把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白玉堂却看不出什么哀伤的神色,自那个狂乱的夜晚过后,他的脸上便再未浮现出一丝表情,他是如此坚定地认定展昭仍旧活着,使得其他人也从一开始尽力拯救他“失常的神智”到带着细微的希望将信将疑,江南最大的两个家族联合陷空岛空前地运转起来,只是眼看着三个月过去了,消失的人还是没有半点踪迹,由不得人不心生绝望。
白玉堂在展昭“葬礼”的第二天便毫无预兆地对展辉坦白了他和展昭的关系,即使承受了展辉含怒一掌也死犟着半步不退,只是不在意地抹抹唇边淌出的鲜血,坚定地看着展家大哥的眼睛:“我白玉堂敢作敢当,猫儿与我真心相爱,除此之外我们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天地亲人之处……猫儿此番遭此劫难,我难辞其咎……大哥,我随猫儿叫你一声大哥,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与猫儿的情感生死相许,那只猫儿心思重得不得了,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到时候,希望你所给出的是理解和祝福。”
见展辉沉默不言,他深深鞠了一躬,便沉默着退了出去。
展辉独自在房中无语半晌,冰块脸忽然裂开一条缝,摇着头笑骂出声:“这臭小子,道理讲得一套一套的——唉,没想到费尽心力拉扯大的弟妹,竟都白白便宜了白家的耗子……啧啧,这笔生意可是亏得大了……”
其实,合三家之力,本该早早发现些蛛丝马迹,可他们被唐岚一个圈□□得先入为主,把关注大多放到了追捕襄阳王遗党上,完全没有想到往皇家身上使力,才导致事情一直没有进展。
白玉堂细细回想这近段时间的搜索调查,却是脑中纷乱,理不出一丝头绪,杯中飘荡的茶香总是让他脑中浮现出展昭的身影,想到他执壶为自己冲泡的一杯清茶,想到他身上挥之不去的淡淡幽香,想到他的样子:淡然的,慧黠的,凌厉的,艳丽的,还有……最后见面时满身伤痕,虚弱而狼狈的——他猛然用力,手中茶杯应声而碎,使劲甩甩头,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决定还是到展家暂住的流云楼去看看有什么消息。
流云楼里,此时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场面,确切地说,是展家人单方面拔剑出鞘,紧张不已,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青衣青年人,却是手摇一把折扇,一派从容气度。
“阁下在流云楼大加挑衅,到底有何贵干!”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手持一把钢刀,厉声喝道。
“啧啧,展家真是家大业大,在京畿重地,便公然持械威胁顾客,真是店大欺客,店大欺客啊……”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个管事涨红了一张脸,却哪里说得过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下已经说过了,想要跟真正掌事的人说说话,只要见到了,在下保证,对从你们饭菜中发现的‘七日断肠散’既往不咎,还附带赠送解药给那位跑堂的小二哥,如何呀?”那年轻人笑眯眯地说出这一番话,却把一种伙计气得是七窍生烟。
“你……”那管事还待在行分辨,忽然被一道冰冷但充满威严的声音打断了。
“朋友,你若欲相见送上拜帖即是,又何必使出这些下作的手段,没的让人耻笑。”展辉从楼梯上缓慢踱步而下,身姿高大挺拔,一身黑衣高高收口裹住脖颈,衬得最近因忧思而有些苍白的脸色更是面如冠玉,显得格外优雅高贵。
青衣人啧啧赞了一声:“果真是丰神俊秀,人品出众,真不愧是展——”
“唐岚——?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话音未尽,自门外而入的白玉堂便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一张冷如罗刹的俊脸绷得更是山雨欲来,“你……”
“白兄,莫要激动,大家毕竟相识一场,何必弄得这么紧张呢。”那青衣人当然便是唐岚,他那日回去细细考虑,觉得直接找上展家大门比去开封府或找人传话都靠谱得多,既能准确地直击要害,又不会有万一被皇帝知道使他起疑的风险,简直是再好也没有了。
展辉已经走了下来,一双冰玉般冷然的眼睛蓦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先生刚刚说的……莫非……是不是……”他听出了唐岚未尽的话意,瞬间便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走到唐岚面前来,突然一揖到地,“先生若有何消息,还请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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