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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回府了。”，赵云摆摆手，凌昊目送赵云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府。见戾渊脸色很不好，“戾渊，你怎么了？”，戾渊阴着脸，看着凌昊，顿感一阵无力。凌昊对身边人简直一点防范都没有，看来以后不跟着不行了。还有那个韩泠，戾渊脸色黑了黑，凌昊是绝不会主动喝酒的，除非旁边有人在劝酒，而赵云——虽然自己不想说，但他起码算是个正直之人，那么，最大的嫌疑就落到了韩泠身上，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凌昊见戾渊不理睬自己，无奈，只好任随他去。难得今日无事，刘备又稳得荆州，所以，此时的凌昊很是轻松。但，他不知道，不久之后一个人的到来却让他陷入了烦恼与尴尬之中。

    西凉，一直关注着曹军动向的马腾在听闻曹军被刘备打得狼狈而退时，自然开心，毕竟他们目前共同的敌人是曹操，所以曹军的败退对他自然有利。思量了一会儿，马腾唤人召来了自己的长子。不知为何，孟起最近总是郁郁寡欢，也许这时候派他出去可以改善一下心情。

    “父亲，您找孩儿有事？”，马超俯下身抱拳。马腾让马超入座，看着儿子较之前明显低沉的情绪，问道：“孟起，你最近有什么心事？”，马超沉默，一言不发。马腾知道马超若是不愿意说，自己强逼也无用，但还是忍不住道：“难道还有什么事对为父也不能说吗？”，马超略有些疲倦地闭上双眼，“父亲，这件事孩儿想自己解决……”。

    马腾无奈，叹了口气，才说出叫他来的目的：“为父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领兵出征。”，马超睁开眼，“境内莫非又出了战乱？”，“非也。”，马腾摇头，笑道：“此次出征是援助他人攻打曹操，正好借此机会也能让你出去改善一下心情。”，马超起身，“孩儿知道了，父亲，援助者何人？”，马腾看着桌上的地形图，道：“新野刘备。”，马超一愣，继而收起表情，敛目：“是，孩儿即日出发。”。

    

 

第69章  西凉援军

    已经多少天了？戾渊感觉自己如果再这么下去，说不定真会发疯。自从韩泠来到府里，他与凌昊单独相处的时间可谓是少之又少，而在这少之又少的时间里，赵云、诸葛亮、关平又占去了大半，但因他的身份，偏偏不能说一个不字。戾渊拉满弓，看着远处三个箭靶，松手，“唰——”，三支箭分中三个箭靶红心，箭尾还在微颤，可见用力之猛。无趣地扔了弓，戾渊照例躺在花园的那株大树下假寐。而此时的凌昊丝毫不知道戾渊在想什么，本来凌昊打算去见诸葛亮的，但赵云的突然到访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子玄，军师已经去了主公处，主公召你前去。”，“怎么回事？”，赵云微摇了下头，“不清楚，似乎有援军主动来援助主公。”，凌昊闻言一惊，据他所知，这时并没有援军来援助刘备，“子龙可知是谁？”，见赵云也不知道，凌昊只好道：“算了，我们赶紧去吧。”，总之不论是谁，对刘备都有好处。

    二人到了刘备府上，果然见到了诸葛亮，此外还有关张二人。“师父。”，凌昊站到了诸葛亮身边，诸葛亮点头示意了下。刘备见几个重要人物都到齐了，这才道：“前方传来消息，援军已经抵达境内，我想即便是曹操攻来也不用怕了。”，刘备显然很是高兴，“大哥，援军是何人所派？”，关羽问出了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虽然没有十分把握，但援军应该来自西凉马腾不错，而且，听情报，此次援军足足有八万之多。”，“那主公确实可以暂时放下心思了。”，诸葛亮道。赵云听到“八万之多”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马腾竟然如此大方。而凌昊，听到“西凉”、“马腾”时，脸上立刻忽白忽红，显得异常不自在，有些心神不宁地听完了刘备日后的初步部署，除了房门，脸色依旧很不好。

    “子玄，怎么脸色这么差？”，诸葛亮在凌昊旁边，第一个发现了凌昊的异常。凌昊苦笑，刚想回答，肩膀忽然一重，赵云撑着他的肩，“怎么了？”，“没什么，只是突然感到很累……”，如果领军的真是马超，那他现在就可以扑地了……凌昊头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要怎么来面对马超，上次自己可是很不礼貌就离开了……

    凌昊独自回府，他现在只想找个人诉说，但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凌昊心烦意乱时候，最想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而且是那种不会问他任何事的人。很显然，戾渊就是这种人。凌昊来到花园，那棵大树下，见到树下那熟悉的影子，上前。戾渊本就没有入睡，所以凌昊的脚步声立刻让他睁开了眼，然后便见凌昊在旁边坐下，闭上了眼睛。戾渊收回视线，看来他又遇到了难事。

    再说马超领兵进入新野境内的同时，夏侯惇败退回到许昌。自缚以见曹操，伏地请死。

    曹操坐在上座，听闻新野兵败的消息，虽然很是不悦，但还是免了夏侯惇的死罪。“元让，我军有万众，怎么会敌不过区区一刘备？”，知道垂头，语气很不甘。“属下遭诸葛亮诡计，误中火计。”，曹操看着夏侯惇，“你自小开始用兵，难道不知道在山野之中要防着敌人的火计吗？”，夏侯惇闻言，语气立马低了下去，“李典、于禁曾经提醒属下，属下后悔不及。”，曹操面露无奈，他只能是无奈，毕竟夏侯惇和他关系不浅，总不至于真置办了他。

    “我所顾虑之人，刘备，孙策，其余皆不足为患。而今刘备如此猖狂，不可不除，一定要借着这机会扫平江南。”，曹操起身下令。

    “起大军五十万，曹仁、曹洪为第一队，张辽、张合为第二队，夏侯渊、夏侯惇为第三队，韩浩、曹丕为第四队，吾亲率第五队，每队各领兵十万，许褚为折冲将军，引军三千为先锋，建安十三年秋七月丙午日出师！”。

    

 

第70章  兵聚新野

    马超率大军来见刘备，刘备自是欢迎，当日便大摆酒宴，为马超接风。凌昊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对于他来说，能晚见一天是一天。

    “少将军此次协助我抗曹，真是雪中送炭啊，请代在下向马腾太守致谢！”，刘备端起酒盏，马超扫视了四座之人，听刘备说话，才收回视线。“刘将军言重了，曹操是将军与我西凉共同的敌人，此次相助，也望能挫一挫曹军的锐气。”，刘备视马超为上宾，但因自军并没什么严格的等级规定，大家也就并无什么压力。关张二人分别坐在刘备左右，诸葛亮与赵云在一侧，徐庶、糜竺、孙乾等人在另一侧。

    赵云先前听凌昊、关平多次提起马超，上次一见，就知道确实不愧为西凉之锦，而且这次与主公答话不卑不亢，气势沉稳，是为将之人，但……

    赵云微皱眉，马超似乎并没有多专注于众人对战势的讨论，反而在扫视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难不成是在找凌昊……赵云敛目喝酒，他本不明白为何凌昊不愿参加酒宴，现在见马超的状态，赵云隐约想到了什么。

    “奇了怪了，我说怎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子玄这小子去哪儿了？”，张飞大嗓门一开，席间出现了短暂的寂静。马超眼神一凝。刘备无语地看着自家二弟，他又不是不知道子玄曾经是马超的人，真是……不开哪壶提哪壶。刘备咳了一声，望向马超，见马超神色如常，这才道：“子玄今日似乎不太舒服，孔明，子玄和你说过吗？”，诸葛亮闻言，收回在马超身上的视线。“今早听子玄说他伤风寒了，我劝他回府休息。”，“那就是了。”，刘备点点头。

    “我听子玄提起，他以前是少将军的部下？”，马超道：“将军唤在下孟起就好，凌昊确实曾在我麾下担任亲卫，只不过在攻打曹军时失了消息，在下以为他被曹军俘虏，如今听说到了将军麾下，我也可以暂时放心了。”。

    一席下来算是宾主尽欢。刘备专门为马超安排了宅邸。凌昊是闭门不出，但那并不意味着马超会傻到真以为他病了。

    原本打算去看望凌昊的赵云并没意料到会在半路上遇见马超。“少将军这是要去看望子玄吗？”，马超看着赵云，神色不变。“赵将军，幸会。”，赵云看着马超，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戾渊，笑笑，“你我年纪相仿，唤我子龙就好，在下也要去凌府，一同去吧。”，马超没有意见。

    “主子，赵将军在大堂，您是不是去见一下？”，在府里窝了一天的凌昊再怎么谢客也不好拒见赵云，再说赵云也是一番好意。凌昊应了，“我马上去。”。

    管事在凌昊出门后就忙去了，凌昊一个人，刚迈进大堂，立马有种进油锅的感觉。谁来告诉他，为什么马超会和赵云一起出现？

    “子玄，身体如何？”，赵云上前倒是不怎么避讳，直接伸手覆上凌昊的额，凌昊本就没什么病，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发烧的迹象。凌昊摇摇头，快速地扫了马超一眼，“啊？嗯……没事。”，“真没事？”，赵云看着凌昊有些躲闪的眼神，再加上凌昊的头一点热都没有，随即明白了什么，然后看向马超。

    马超审视赵云的视线在赵云看过来时收了回去，只不过表情似乎有些变化。“少将军……”，凌昊见到那张曾让他胆战心惊的脸，不由开始紧张起来。看来，该来的总归要来，怎么躲也躲不过。

    气氛一时之间很是诡异，马超先是盯了凌昊一会儿，半晌才道：“孟起。”，赵云闻言，脸色微变，而凌昊进退不能，不得已只好道：“孟……起。”，气氛似乎凝滞了。凌昊看向赵云，发现赵云在看马超，凌昊拽了下赵云的衣袖，“子龙……”，赵云没说话，看向凌昊，凌昊有些为难又带些歉意，“子龙，我——”，赵云看着凌昊欲言又止，摇了下头，他知道凌昊想说什么。“无碍，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府了，况且你和少将军旧故相逢，我就不打扰了。”，凌昊有些感激地冲赵云笑笑，赵云一笑，然后转身，“少将军，我就先回去了。”，二人擦肩而过之时，视线各带审视。

    赵云一离开，二人之间气氛更沉寂。凌昊先开了口：“将——孟起怎么会来？”，马超淡淡道：“我听说你身体不适。”，凌昊闻言，没话了。他知道，马超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一番说辞的。

    “你就这么讨厌我。”，凌昊一愣，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马超看着凌昊，眼神有些黯，叹了口气，缓步上前。凌昊下意识一退，马超却拉住凌昊，轻轻拥住了他。凌昊一惊，立马想挣开。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马超言语间听起来很是疲倦。不知怎么，凌昊放松了身子，真不再挣扎。“孟起，你何必呢，你知道我——”，“我知道。”，只这三个字就让凌昊升起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孟起，你我皆身为男子，这样下去注定没有结局……你身为西凉少将军，有大好的前途，何必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而尽数抛却……”，马超闻言，缓缓闭上眼，“我知道。”，依旧是不变的三个字。凌昊无奈，难道这也是命数吗？但历史上马超的妻子不是姓杨吗？等等，他在想这个干什么……

    “孟起，你吃饱了吗？”，马超一愣，没想到凌昊会突然蹦出这句话，但还是“嗯”了一声。“可是我还没吃饭，你先放开我好吗？”，凌昊温言。马超见凌昊毫无生气的迹象，也爽快，遂松了手。

    二人无言，凌昊让人上了饭菜，马超坐在一旁只是看着他。凌昊有些哭笑不得。“孟起，你要是还能吃得下就再吃点，你这样我吃不下去啊。”，凌昊没想到躲了这么久，本以为二人之间会尴尬无比，却不料竟然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