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黑]欢迎回来+番外 作者:懒惰的喵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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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自己,在赤司近乎100%的努力下,竟然还不在意的说了也许活不下来这种话,内疚与自责逐渐占据着黑子的心里。
“抱歉征君,昨天是我任性了。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的话,等我好了……再一起打球吧。”
冰凉的触感贴在脸上,黑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是脸上却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乖孩子有奖励。”说着赤司便把今早新买的小杯奶昔放到了黑子手里。
入夜,为了让黑子明天有一个好的身体去手术,赤司早早便熄了灯,在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钻进了被黑子捂得有些温热被褥里。
“……征君,你在干嘛?”
“久违的兄弟共枕,哲也不要在意。”
喂!怎么可能不在意!这样只会让我紧张!
医院的床终究不像家里的kingsize.容纳两个高中男生还是有些拥挤,幸好两人的体型不是青峰紫原的类型。
正调整姿势的黑子忽然感觉左手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什么,细细触摸了一下,发现那繁杂的纹路竟和记忆中的花纹如出一辙。
“征君!这个!”
“是父亲拿过来的,母亲生前戴着的那枚戒指。”
黑子脸上的错愕倒映在赤司那双赤红的双眸上。将那人拉近怀中,那双大手像抚摸小动物一般放在了黑子的脑袋上。
“母亲会守护你的,不用担心。”
黑子轻抚着那枚铭刻着母亲过往的戒指,心里不觉有暖流流过。这是赤司家代代相传的戒指,如今却落在了自己手里,眼眶涌起的酸涩怎么也止不住,父亲肯把这个给他,或多或少还是在意自己的吧。
“那……征君呢?这个代表了父亲母亲,代表征君的呢?”
突然被这么问,绕是以赤司都有些措手不及,他可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以后我都是要继承这个家族,这枚戒指早晚由我送给你。”
黑子听闻愣了愣,脸颊不自觉的有些通红。
“征君在胡说什么,你早晚都是要娶妻生子的,戒指当然要给未来最重要的人。”
正自顾自的说着,右手无名指传来的触感让黑子有些不解,感觉似乎是缎带之类的。
“那么,就暂且让这个代替我吧。”看出黑子的疑惑,赤司好心的解释道“是买奶昔送的缎带,是我和哲也的颜色,早晚我会用我自己的戒指来代替它,所以在这之前哲也就忍耐一下吧。”看着怀里的人红透的耳根,赤司越发觉得怀里的人可爱了。“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哲也更重要的人了。”
不知道是因为床上太过拥挤,还是那个人的怀抱太过温暖,听着那些暧昧的话语黑子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似是发现那人越埋越深的头颅,赤司好心的将他拉出来一些,但是手臂依旧环着那个人的身体没有放开。
“早点睡吧。我爱你,哲也。”赤司看着黑子的眼神里越加宠溺,化不开的温柔仿佛要将他沉溺在其中。
神啊,如果可以,请把他留在我身边。
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不知所措的黑子只觉得更加难过。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神啊,如果可以,我还想再多一些时间陪在他身边。
“……我也爱你,晚安。”
chapter 49
第二天清晨,为了确保手术的顺利,黑子早早的就起来开始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这些每天都要做的日常检查很快就结束了,随后赤司和绿间就陪黑子在病房里等待手术的开始。
虽然即将进行手术的人是黑子,但是旁边的这两个人很明显比他更紧张。赤司坐床边,紧紧握着黑子的手,看起来还算淡定。绿间就没那么自然了,缠着绷带的手时不时就推一下眼镜,两边逐渐传来的紧张气氛搞得黑子自己反而不觉得那么紧张了。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理所当然的一切正常,毕竟手术前的这段时间以来,赤司一直都很仔细的照顾黑子的饮食起居,就是为了能让黑子在手术前有一个好的状态。
换上手术服,一切准备就绪后,黑子就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黑子的身影在手术室门口逐渐消失,赤司忍不住紧紧攥紧双拳,一向只信自己不信天的他此刻也忍不住虔诚的向上天祈祷,只为那个他最重要的人能够平安的从手术室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赤司已经在手术室外站了许久,紧绷的神情丝毫不敢有所放松。绿间拿着两罐咖啡走了过来,看了看靠在手术室门口的墙上赤司,轻轻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咖啡递了一罐过去,难得不傲娇的对赤司说道:“坐着休息一会儿吧,你这段时间因为照顾黑子一直都没休息好吧。我知道这时候劝你去睡一会儿你是肯定不会去的,那么至少坐下来稍微放松一下,待会黑子被推出来后还少不得要你忙。”
听到绿间这样说,赤司也明白在这里干站着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深吸一口气,抬手接过绿间手中的灌装咖啡,准备在医院贴心备有的椅子上坐下,刚一弯腰余光却瞟见不远处窗外一抹挺拔沧桑身影,正抬首望着手术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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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管家高野先生就把二少爷手术的时间以及具体内容汇报给了赤司征臣,当时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好似全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实际上,赤司征臣在哲也手术的前一天晚上还是吩咐了秘书,把第二天的事情都推掉了。
隔日早上,赤司征臣早早的起来后意外的有点心神不宁,连早饭都没用就在老管家欣慰的目光中坐上了车去了医院。到了医院,赤司征臣带着满脸担忧的老管家前往医院大楼,走到大楼门口的时候,赤司征臣脚步顿了顿,有些迟疑,犹豫了一瞬之后,脚步一转就来到了医院内的一处小花园内。
这大概就是所谓近亲情怯,一直以来他对待哲也都过于冷淡,但当哲也面临如此残酷的考验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乎着这两个孩子的,只是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相处,只是一味地严厉以对。可是当他想在这个非常时刻温和一点的时候,却又有些表达不出来,就连身体都自动的想要开始逃离这里。
站在花园里的小树下,遥遥的望着不远处的窗口,看着手术室幽幽亮起的手术中的红灯,赤司征臣难得的也有些紧张。轻咳了一声,赤司征臣对站在身后的老管家说道:“你要是担心的话就去手术室外等着吧,我这里不用你操心。”
老管家闻言愣了愣,微微一笑道:“我陪您在这里等就可以了。”然后又忧心忡忡的说道:“不知道哲也少爷能不能顺利挺过这一关啊,他小时候身体就那么弱……唉。”
听到这样一句话,赤司征臣心里也有些发憷,压下心底的不安,“他要是挺不过去那就不配作为赤司家的人了。”高野管家看向他多年辅佐的赤司征臣,这个男人向来是严厉刻薄的,虽然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的冷漠,但是高野管家清楚的看到了赤司征臣眼底的挣扎。心里的担忧逐渐散去,哲也少爷的手术一定会顺利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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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看着窗外的父亲,两人的视线似乎重叠在了一起,在进行了一些别人没能看懂的交流之后,征十郎默默移开了视线,继续紧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的时间似乎也超过了原本的计划,赤司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却不敢上前打扰。
终于一直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打开了,医生带着疲惫的表情走了出来,赤司立刻就走上前去,语气急切的问道:“医生,手术情况怎么样,哲也还好吗?”医生看了看眼前的红发少年,语声略微轻松的说道:“你是病人家属吧,目前的手术还是十分顺利的,现在就可以送回病房进行后期观察吧,只要癌细胞没有继续扩散,并且顺利清醒过来,基本上以后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还是有复发的风险,要时刻注意。之后修养一段时间就可已进行□□替换手术了,这个手术的成功率是可以保障的,做完就可以重见光明了。目前因为麻醉和手术的缘故,病人还在昏迷阶段,同时也是病情高发期,家属要仔细看护。”
赤司听到这些话顿时松了口气,有条不紊的完成接下来的事情,只是那双带着轻微颤动的手,终还是暴露了那位帝王不常见的情绪波动。
虽然癌细胞还有扩散的危险,但至少目前的手术还是顺利的,他相信一向坚强的哲也一定可以顺利闯过这道难关。
看着被推出来的黑子苍白的脸色,止不住的心疼涌上赤司心头,黑子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多强,经过这么一场大手术之后显得更加弱不禁风。
直到黑子被推回了病房,赤司都寸步不离,只是紧紧的握着黑子白皙的手。赤司很喜欢黑子的手,看似柔弱但却能传出十分有力的传球,而现在这双手只是耷拉在病床上,无法回应自己。
抬手把黑子额前略微凌乱的刘海整理好,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浸湿,轻柔的为黑子擦拭着额头和脸颊等部位,眼睛的地方还裹着厚厚的纱布,赤司格外小心。擦过之后,时不时用一边备好的棉签蘸水,轻轻湿润黑子的嘴唇。现在黑子还在昏迷着,无法饮水,只能用这种方法缓解黑子醒过来之后喉咙的干涩感。
做完一切,赤司停下来,静静的看着黑子的睡颜,听着黑子虽然微弱但却十分平稳的呼吸声,赤司这时才真正觉得黑子平安的从手术台上下来了。之前听医生说的时候,确实松了口气,却不是亲眼证实,直到此时此刻,赤司的心才略微松了松。现在他只希望黑子能够顽强的战胜病魔,尽快清醒过来,回到他的身边。
赤司征臣在外面同样看到了医生走出了手术室,虽然听不到在说些什么,但从那几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至少不是坏消息。下意识的,赤司征臣也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缓了缓紧绷的神经,赤司征臣对身旁依旧担心的老管家说道:“看起来基本上是平安无事,你先回宅子吧,在这站这么久也不嫌累。”
听到赤司征臣这样说,高野管家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眼中也漾出一丝笑意,先生这是在担心他年纪大了,身体扛不住呢,虽然说出的话不怎么好听,但他也确实关心着身边的人。然后高野管家轻声应道:“好的,先生。那么我就先离开了。”看到赤司征臣点了点头,高野管家微微躬身后就离开了医院。
高野走的时候黑子正巧被推了出来,虽然只是简单一眼,却让赤司征尘的脚步生生的顿住了。黑子的眼睛还被盖着纱布,而纱布上渗出的血色衬托着纱布后面那头若隐若现蓝发。这一切都仿佛将赤司征臣带回了几年前的那个夜里。
纱织。
赤司征臣又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终于还是迈步走向了黑子的加护病房,最近反反复复的梦到已经过世的妻子总是让赤司征臣觉得不安心。那头蓝发始终在自己脑中挥之不去,现在想来,出现在梦里的真的是纱织吗?还是那个被他赶出家门的小儿子?
到了病房门口,看黑子还算平稳的心跳,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看着征十郎细致的照顾哲也,赤司征臣竟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刚嫁进赤司家的纱织,家里的一切家务事就由她一人承担起来,很多事情都尽量亲力亲为,亲自为他做餐点,两人的卧室也都是纱织亲自整理,从不假手他人,一切都显得格外井井有条,甚至比佣人做的还细致。也正是如此,那段时间赤司家解雇的佣人最多。
不得不说纱织不仅是大家闺秀,更会根据他的身体状况拟定菜单,上火了和生病了吃的东西显然不会是一样的;她会在他洗澡的热水里滴一点缓解疲劳的精油,会在书房点上舒缓神经但无毒无害的熏香,事无巨细。
那年也是这样,从不示弱的赤司征臣因为不眠不休的工作终于还是倒在了感冒病毒面前,原本小小的感冒也因为一拖再拖到了肺炎的地步。那时候纱织也如同现在的征十郎一般温柔的擦拭着自己滚烫的身体,轻轻的为自己沾湿干裂的嘴唇。这一系列动作都被纱织做的极其轻柔,半梦半醒的征尘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场简单的梦。
眼前的征十郎的背影仿佛与妻子当年相差无几。前两年大儿子的性情突变虽然让征尘差异过一番,但是那时赤司征十郎所表露的胜利欲和占有欲是一个继承人该有的,于是征尘选择了顺其自然。虽然之后他一度考虑这种霸道的气场是否太过暴戾,但如今看着眼前的征十郎,赤司征臣明白,纱织给两个孩子的教导,还是深深的感染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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