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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为皇[系统]作者:白衣慕卿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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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强强 宫廷侯爵

    贾琏默默一转眼,望着地上东倒西歪的草地。他也想傲视苍穹,可是如今,他的身份注定了是任人宰割的杂草。他只有迅速成长起来,才能闯出一片天空。
    “未来的事情我们谁也说不准,就像当年,你爹我如何胆战心惊,甚至慷慨……”贾赦刚想说自己慷慨赴死,连临死前一晌贪欢都胆大妄为的做了,到头来,什么事情也没有。但话一出口,便立马咬舌憋住话语。这些东西,不该让孩子知晓。
    “慷慨的离开荣国府!”贾赦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旋即换上一副对往事的惆怅与感叹:“身在荣国府,当年你爹我在府中受苦受难,我有多么羡慕老二啊,但是在外人眼里,我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国府大少,未来的继承人……琏儿,你有时候转个思维看看?做人有时候需要知足长乐,笑一笑,十年少。”
    对于贾赦的话,贾琏默默无言。
    也许,没有上辈子的凄惨经历,他也许会知足常乐。
    也许,他没有开启明智了解黑暗,他也许会做一个悠哉悠哉的纨绔。
    也许,他只是父亲的孩子,那他也不会未雨绸缪。
    也许……
    可惜,这些假设并不存在。
    就如同贾赦所言,在外人眼里,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国府大少。
    在外人眼里,这外人,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么的大,尤其是人云亦云的一帮人。他们看不到背后的辛酸苦辣,只知对方花团锦簇。
    他们父子的存在,碍了多少眼。
    贾琏斜倚贾赦坐着,抬眸望了一眼璀璨的星空,唇瓣划过一抹讥笑,闷闷的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
    夜色渐黯,贾琏踹踹酒瓶,命人把贾赦送回房休憩,自己拎着一壶酒摇摇摆摆的往书房而走,难得能光明正大的喝一回。想当年,他琏二爷千杯不醉,如今就算喝了几壶又岂能撂倒他,更何况,他爹这逗比里面参杂了多少糖水。
    甜的他牙齿都快掉了?
    给他拿的是果酒,不是白酒。
    一手捂着腮帮子,贾琏刚迈入书房,忽然就傻了,只见偌大的书房里,一人大爷般的翘着二郎腿坐着,傍边端茶送水,剥皮喂葡萄,莺莺燕燕围绕了一圈,在夜色笼罩下有几分旖1旎,与正经的书房完全格格不入。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贾琏不确信后退几步,朝左右两个小厮道:“给爷念念匾上的字。”
    “琏二爷,没走错,这是您的谨行院,是珍大爷回来了。”小厮忠信搀扶着贾琏,乐道。
    贾琏呆了一下,眼前花天酒地的一幕没来由的想起过往,不由心中烦闷,种种事情积压在一起,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抬起手猛地铛得一声,把酒壶砸向贾珍,“书房重地,你给我滚!”
    贾珍听了这话,唰得起身,面色一沉。他刚风尘仆仆的赶来回,连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就来书房瞧人想给人一个惊喜。没曾想收到消息父子两在对月谈心,他也就坐下来休息休息。这丫头给端个茶,送个水的,有什么问题?
    “珍大爷,您请勿动怒,琏二爷头一次喝酒,有些醉了。”忠言上前一步,忙解释道。
    闻言,贾珍眉头拧起,走近几步,越是能闻到贾琏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酒味,定定的看着贾琏醉醺醺的模样,朝左右仆从瞪了一眼,“你们怎么照顾主子的?!”
    “是二爷和老爷……”忠信刚开口想说明缘由,便被一声怒喝给打断。
    “放肆。主子爷心中郁结难消,你们做奴才的就该逗乐哄他开心,哪来那么多废话,是不是见琏弟他们好说话,过于慈善,野了心?”贾珍一手捞过贾琏,见人脸色通红,对小厮愈发不满起来。昔年荣府分家,家生子跟着赦叔他们走的没几家,这其中与琏弟适应的小厮压根寻不到,于是,在金陵从人牙子手里买了一批人,调1教后派给他们。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没家生子用的顺手,而且,琏弟他们对仆从优渥,他总觉得会心大起来。前两年,赦叔出孝,就有丫鬟想爬床,结果被侍卫直接一刀,人头落地,血溅三尺。
    “哼,珍大爷,你可真够威风的。”贾琏蹙眉,插腰瞪向贾珍,“看看你自己,一回来红袖添香,你自己玩就算了,还想在我书房玩吗?”
    “怎么可能!”贾珍不解,“你就是想玩,毛都没长齐,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贾琏愤懑,眼前身影叠叠重重的,让他有些看不真切,但是他永远的都记得这个罪魁祸首,“不是你带着我上青楼,玩女人,藏私房钱……
    贾珍:“……”
    屋内的人:“……”
    “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心机,你才好转,没成想我就一时放松,你又开始玩女人,玩女人是不是以后又故态重萌,呵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贾琏越说越伤心,贾珍性子狗改不了吃屎,是不是说他以后也差不多?三岁看到老。
    他们都是蛇鼠一窝的纨绔。
    贾珍本是怒不可遏,抬腿便想走,但是一看见贾琏半蹲着,眼角止也止不住的眼泪,不由的叹口气,呵斥掉小厮,命人请来张嬷嬷,烧了醒酒汤,给人灌下去。
    “记着,别给我寻花问柳,孝期- yín -乱……”
    贾琏被人禁锢在软榻上,他全身虽然软绵绵的,但是却有满腔的悲愤想要发泄出来。他好想好想就这么一醉了之,但是唯一尚存的理智却在时刻警醒着他,“我不要猪队友,你要是不改了,我就不要你了。”
    “好,改,改。”贾珍漫不经心的敷衍道,跟一个醉酒的疯子不能计较,尤其是疯子还只有九岁,尚未成长。
 
  ☆、第60章 内外之分
 
孝期- yín -1乱,谋反篡位,遇赦不赦,身世之谜……
    一座又一座的“泰山”背负在心尖,贾琏脑袋疼的恍若被从内到外撕裂了一般,等昏睡的意识苏醒过来,早已日上三竿,贾琏揉揉眼睛,忍着宿醉的头疼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侧目看向床上的裹着锦被的不明物体,整张脸瞬间扭曲了,下意识一声尖叫划破宁静,“来人!”
    贾珍被吓的惊醒过来,看着小脸刷白的贾琏,想起昨晚的闹腾,打个哈欠,“我说琏弟,你怎么越长大越不可爱呢?乖,还早呢,再睡一觉!”
    贾琏:“……”
    “你怎么在这?”贾琏脑袋一片空白,呆滞问道。
    “问张嬷嬷,我在眯一会。”贾珍挥挥手,自顾自的拉起锦被,遮住明亮的光线继续睡。他昨晚被拉着嘀嘀咕咕教育了一整夜,贾琏控诉的那个撕心裂肺,痛彻心扉,整得自己感觉罪大恶极。
    不过,他想不通了,自己有那么色急吗?看起来,他很缺人嫖?这贾琏九岁的毛孩子哪来学来的话语啊?
    贾珍迷迷糊糊的想着,渐渐陷入梦香。
    贾琏傻眼的看着霸占他床位睡的正香的贾珍,使劲回想了昨夜,各种信息冲霄大脑,虽是一团浆糊,但却清晰无比的引入眼帘。
    有些东西,他不敢对贾赦说,因为对方为了他努力的做个好父亲,他亏欠着他。
    所以,他就对贾珍咆哮了??
    因为他们是好哥们,他还隐隐带着施救者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宣泄心中慢慢的负能量?
    贾琏一想到此,面色爆红。
    “少爷,您先起来洗漱一番,你们小声些,珍大爷连夜赶回来的。”张嬷嬷带着丫鬟赶来伺候,看着贾琏垂头丧气的窝在墙角,精神萎靡的模样,有股以下犯上的冲动不禁想要冲到正院对着贾赦好好吼一句,压住心中的不忿,服侍贾琏梳洗完后,看了一眼贾琏,试探的问了一句,“少爷可还记得昨夜之事?”
    “我隐约记得些。”贾琏揉揉太阳穴,道。
    “老奴知道少爷从来都是个好孩子,是个温文儒雅的小君子,昨日那些腌臜的话儿断是被人给拐了心性。”张嬷嬷循循善诱着,饶是知晓对方聪慧异常,但禁不住的还是把人当孩子,语重心长道:“珍大爷与您从小长大,兄弟情分非常,但等他醒后,您还是要跟他认个错,酒后失德有时候人控制不了,但恶语伤人却寒心。若那些话,传出去,对两位少爷的名声都是有碍的。”
    贾琏:“……”
    “入画说珍大爷一听说您不开心,可就立马昼夜不休的赶回来,还给您带了不少西洋的奇巧玩器,这般兄长,二爷您该珍惜这兄弟情谊。”
    贾琏脸顿时滚烫滚烫的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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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贾珍一觉睡醒,再一梳洗,早已到了晚膳时分,他也不甚在意。在他赦叔家,就跟自家差不多,他们三之间从来不讲那客套的虚礼。
    刚一入花厅,贾珍看着满桌的珍馐,好奇的朝贾赦看了一眼,“赦叔,今儿家里来客人了?”
    “没啊,”贾赦有气无力的回到,今日一早听闻昨夜儿子大骂侄子撒酒疯,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向文文静静端庄儒雅般的小公子怎么会爆如此污言秽语?
    他雷厉风行的敲打了一番昨日守夜的仆从,下了禁令,又把嘴碎的仆从全部整治了一番,发卖了出去,依旧查不出什么源泉,然后一摸麒麟,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孝期- yín -1乱说的不就是他吗?!!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要翘辫子,人生及时行乐,还勾得皇帝给贾琏做保护伞,却忘记了尸骨未寒的爹。老爷饶是对他亲情伤偏颇到咯吱窝,可依旧给了他生命。
    他不是个好父亲。
    贾赦满怀愧疚的看了一眼贾珍,“大侄子,你别跟琏儿计较啊,他心里苦,昨晚我忽悠着他喝了不少酒,原以为酒后吐真言,知道小心思我能对症下药,没想到自己喝醉了。”
    “赦叔,您这说什么话?”贾珍刚想说没事,便见贾琏过来,手持一柄剑,整个身子还摇摇欲坠着。见状,贾珍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过剑,手一顿,触感是说不出的舒适。不过……低眸扫了一眼剑鞘。这剑鞘极其普通,无丝毫花纹装饰,但整柄剑分量不轻,他握着多有些吃力,沉甸甸地的,更何谈如今个都没长高的贾琏。
    眉头一簇,贾珍扫向后边跟随的小厮,愈发不满,“你们怎么不……”
    “好了,珍大哥,别训他们了,是我自己要搬过来的,这样显的诚意深些。”贾琏一抿嘴,撇过目光,他压根不想看贾珍。
    他明明说的都是事实。
    “昨晚弟弟孟浪了,还请多多原谅,俗话说宝剑赠英雄,以此聊表歉意。”
    贾珍紧紧握着那剑,眼里笑意渐消。说实话,被人一通劈天盖地几乎泼污水的指责,说不愤怒是假的,但是生气也要看对象,看时间。
    他跟一个醉酒的娃理论,不是贻笑大方吗?
    “你觉得我就这点度量?”贾珍看也不看,直接丢了剑,面上阴沉一片,靠近一步,居高临下,眸子里窜着火苗,“还是把我当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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