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楚路]尼伯龙根镇魂歌 作者:夜烬沙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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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非,真的是你么?”楚子航鼓起勇气,颤抖的手探向路明非的脸。对面的人比记忆中又瘦了些,眼窝下还有未消的阴影,像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当然是我啦,不然你还指望哪路英雄来救你呀,睡美人小姐?”路明非睁开眼,感觉自己缓得差不多了,猛地摁住楚子航的脑袋,大力压向自己的胸口,“师兄你行啊你!玩失踪有一手啊你!人间蒸发两个月不能再牛啊你!下次出任务记得带GPS定位知道么?咱学院已经有个139岁的老光棍了,我还不想21岁就当鳏夫啊!听见没有啊,你这个杀胚!把你锁寝室里得了!”
楚子航的头一下下地撞在路明非的肋骨上,大脑一片混沌,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幸福得飘飘然的状态。那温暖柔软的触感,雨后青草般的气息,凶狠中透着关切的语气,他不是在做梦!这是活生生的路明非,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干嘛不说话?撞傻啦?”路明非折腾累了,扳过楚子航的脸,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晃进楚子航的视野,永不熄灭的黄金瞳立刻眸光一亮:“戒指,收到了?”
“收到了。”路明非攥紧拳头,眼神流露出一丝敬佩,“萨沙船长是个讲信用的男人,他没有辜负你的嘱托。”
楚子航点点头,目光落在路明非的手上,郑重问道:“你戴上它,就代表同意我的求婚了,对么?”
“废话!《结婚申请》不是早就批下来了么?我有反对过么?”路明非黑着脸顶上楚子航的脑门儿,“我说师兄,你这么没有安全感,活脱脱的死巨蟹座啊!你是不是还有恋母情结啊?”
“我没有恋母情结。”楚子航跟他头对头,淡淡说道。
“哦,我忘了你是个父控来着。”
“可我现在更控你。”楚子航目光灼灼,握住了他的手,“明非,我们结婚吧。”
“哈?”路明非有点反应不过来,结婚什么的,他们还没到法定年龄吧?就算他们是混血种,可以不去遵守人类制定的法律,可这里是尼伯龙根耶,有人会跑到龙王老巢里结婚么?不愧是师兄,真有创新精神……等等,不对啊!正常结婚不都是站着结么?没听说谁家结婚躺地上啊!躺着的那叫入洞房吧!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不等路明非多想,楚子航已经与他十指相扣,神情肃穆地朗诵着英文的结婚誓词,“for better,for worse,for richer,for poorer,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to love and to cherish,till death do us part.”
(从今往后,不论境遇好坏,家境贫富,生病与否,誓言相爱相惜,至死不渝。)
这段话要换成恺撒来讲,那将是完全不同的效果。恺撒是那种随便从《圣经》里找段话都能说得慷慨激昂的人,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语调多变而富有感染力,绝对能够让对方感动得热泪盈眶。
路明非现在虽然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他是被囧哭的。楚子航的语调大概从出生起就没有起伏过,如此深情的结婚誓词被他冷冰冰的美式英语念出来,就像在说“你已经死了”、“你可以去死了”、“受死吧”。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楚子航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一条腿还暧昧地压在他腿间,结婚这等神圣场合真的允许出现这样不和谐的情景么?霸王硬上弓,逼婚呢这是!
他们一定是历史上最滑稽的一对新人了,想到这儿路明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句till death do us part,还真是要死的节奏啊。路明非单手扶额,暗自叹了口气。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师兄,你刚才有句话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楚子航如临大敌,这段话他可是反反复复背了好多遍才敢拿来说的,他对天发誓绝对不可能出任何问题。
“你刚才说直到死亡才会将我们分开,那是普通人的婚姻,咱不是普通人。”路明非摇了摇食指,露出一脸“你还太嫩”的表情。
在楚子航疑惑的眼神里,路明非扯开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向着天空举起手臂,纵声高呼:“As long as we live in each other's heart,even death cannot keep us apart!”
只要我们住在彼此心中,死亡也不能让我们分离!楚子航重复着这句话,无声地笑了。下一秒他搂住路明非的腰,气势汹汹地吻上了去。对于他的主动,路明非自然乐于回应,两片唇才一靠近就紧紧咬在一起,动作相当激烈,如同两块磁场强大的磁极相遇,想分开都困难。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感受到禁锢在腰上的力量越发沉重,路明非也不甘示弱,修长的手指插入那头黑发肆意揉搓,逐渐加深这个鲸式亲吻。足足持续了三十秒,直到双方都耗尽了体力,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场亲密对决。
“明非,我恐怕等不到你毕业了。”楚子航呼吸粗重,嗓音透着一丝沙哑。他感到自己的胸口正在发热发烫,莫名的躁动充斥在血管中,叫嚣着让他必须做点什么。
“师兄你淡定,不要刚睡醒就这么饥渴。作为全学院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你要保持你矜持高冷的男神形象。”经过一番激烈的亲吻,路明非眼角眉梢尽显情/色,原本浅淡如水的唇艳如丹朱。他不以为然地擦了擦嘴角泄漏的银丝,轻轻一脚将对方蹬开。楚子航虽说不是彪形大汉,但也是个180公分、65千克的纯爷们,压在身上久了换谁谁也吃不消。
楚子航闪过路明非的一踢,顺势握住他的脚踝,“我们已经结婚了,对于已婚男士而言,不需要什么男神形象。”
当年他开着Panamera把路明非从披萨馆接出来,看着后视镜里那双陷入黑色真皮沙发中的脚,就很想摸一摸过过瘾,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光滑、冰凉的触感,皮肤白皙宛如羊脂玉,不知道咬起来口感如何?楚子航很好奇,他一向都是行动派,手比心快,想做就做。
“天呐师兄!你竟敢咬我?”路明非很气愤,屈起另一条腿踩向楚子航的小腹,“两个月没开荤就自动进化成狼犬了?把我的脚放下!”
楚子航松开了牙齿,手却没有松,擎着那只脚盯着看个不停,“原来你不喜欢被咬。”
“废话!难道你喜欢吗?”路明非狠狠剜了他一眼,“给我放下,再弄痛我跟你没完!”
“如果是被你咬的话我想我可以接受。”楚子航说着,含住了路明非的脚趾,“这样就不会痛了吧?”
“师兄你怎么可以顶着一张禁欲脸,做这么猥琐的事……”路明非彻底放弃了挣扎,楚子航一定是在棺材里闷出毛病来了,不然怎么就打开了奇怪的开关,自暴自弃耍起流氓了呢?他承认自己的脚确实保养得比较好,因为他从来不会贪图好看委屈自己穿不舒服的鞋,想不到师兄还是个足控。这种感觉实在太微妙了,酥酥麻麻的,仿佛有电流沿着脊背上升,挠得人心痒痒。
楚子航终于玩够了,放下他的脚,黄金瞳涌动着无尽情愫:“明非,这半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你还好意思说?”路明非吊起眼角,不由得怒火中烧,“自从你被困在这里,所有人的记忆都错乱了。一个中东骗子取代了你的位置,狮心会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没有人相信我,大家都以为我疯了!我去你宿舍想要静静,结果被执行部迷晕送到校医院,心理科把我确诊为神经病,还要给我洗脑……”
想起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变得丑陋又陌生,路明非只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理性的弦彻底断掉。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抬起胳膊遮住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压抑了许久的担忧、委屈、愤怒,在楚子航面前尽数爆发,感情如泄闸的洪水,再也不受控制。
“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明非你不要难过,我任你处置好不好?”楚子航被路明非的反常搞得手足无措,连连道歉。
“你转过去,别看我!”路明非咆哮。可恶!在师兄面前哭得像个自来水管,简直逊毙了。
“好,我不看你,我不看你。”楚子航高举双手转过身去。
路明非捂着眼睛,一边抽噎一边怒吼:“该死的天气!好端端的下什么雨,把这破岩洞都下漏了!”
“水滴石穿,自然规律。”楚子航将路明非拥入怀中,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无论去哪我都会告诉你,我保证。”
坚实的胸膛传来心脏强劲有力的搏动,感受着那双手臂逐渐收紧,疲惫不堪的身心放松下来,路明非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拼命汲取着那具躯体散发出的温度,仿佛婴儿沉入母亲的怀抱。时光流逝,沧海变桑田,只有这个人的心跳能让他沉醉,只有这个人的气息能令他心安。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我昨晚太紧张了,写出来的东西总觉得怪怪的,改完之后稍微满意了些,应该不影响阅读效果。最近忙脱了,恐怕所有的更新都要在晚上,提前告知大家一声,请耐心等待。另外,师兄回来了,撒花~~
☆、Chapter 109
路明非从一株巨型龙柏树下醒来。不远处生着一堆篝火,再远一点儿的地方是水声潺潺的小溪,他身上盖着宽大的羊绒格子围巾,正是箱子里打算送给楚子航的那一条。幸亏执行部配发的箱子是防水的,不然来一趟尼伯龙根,行李八成会长毛。感觉身体睡得有些僵硬,路明非动了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变成了光溜溜的状态,那身连体水母衣不翼而飞,浑身上下除了条内裤什么都没剩。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路明非咬着拇指的指甲,暗自磨牙。
森林的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路明非黑着脸望过去,顿时目瞪口呆。就见楚子航裸着小麦色肌理起伏的上半身,一手提着宝刀蜘蛛切,一手拖着一只带血的野猪,正迈着稳健的步伐向他走来。
“醒了。”楚子航把野猪扔在地上,将篝火拨的旺了些,“我在你睡觉的时候打开了你的公文箱,不介意吧?”
“你开都开了,我介意有用么?”路明非白了他一眼,抖了抖身上的围巾,“这是你的圣诞礼物,怎么给我当毯子盖了?”
“你先用着,你现在戴着它比较好看。”
“是啊,裸体围巾,能不好看么?就是不知道比起裸体围裙,哪个更入您老人家的眼?”路明非阴阳怪气地问。
“我还没看过裸体围裙,回去你不妨给我表演一下,我一定可以给出合理的答案。”楚子航很谦虚。
“做梦!”路明非冷哼一声,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都说男人容易学坏,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自从在高天原当了两个月的牛郎,师兄就变得越来越没下限,大有跟恺撒、芬格尔之辈同流合污的势头。竟敢YY他穿裸体围裙?想得美!下次把你做成男体盛宴,好好玩玩角色扮演!路明非想这些的时候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自己也是男人中的一员,他也很容易学坏。
这期间楚子航背对着路明非,把蜘蛛切刺入野猪的肚子,开始清理猎物的内脏。斗嘴是一件很有情趣的娱乐活动,楚子航虽然话少,却往往一针见血,直击要害。恺撒领教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学生会主席的屈辱史。但路明非不是恺撒,恺撒跟他一言不合两人可以拔刀对砍,把S级国宝惹毛了他就该吃不了兜着走了。楚子航深知这个道理,于是转移了话题:“明非,我刚才看见一束蓝色的玫瑰花,还用炼金术做了保鲜处理,那也是送给我的么?”
“哼。”路明非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把他当空气。
“谢谢你,我非常喜欢。”楚子航完全不介意路明非的无视,他动作熟练地处理着那只野猪,自顾自地说道,“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玫瑰,真的很高兴,它们是情人节礼物对不对?说起来我还没有给你准备巧克力回礼,Teuscher的香槟松露巧克力怎么样?纯手工不添加防腐剂,好吃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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