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叹着坐到琴凳上,轻轻抚摸着雪白的琴键。苏月藻好奇的倚在琴边:“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琴呢,西洋的琴都是这样的吗?”
苏南琅朝她笑了笑,双手放到琴键上。
清脆的琴声一声声的从苏南琅指尖缓缓蹦出来,苏月藻惊奇的哇了一声,苏南琅弹出几个音符后,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深深呼吸。
一串流畅悠扬的动人琴声飘散开,叮叮咚咚的煞是好听。苏月藻从未听过这样的乐器的声音,又是惊奇又是高兴。
琴声停下,苏月藻笑弯了眼,啪啪啪的鼓掌:“这曲子真好听!”
苏南琅心情很奇妙,他摸了摸琴键,说:“ 这种琴呢,叫做钢琴,这首曲子叫做《卡门》”
“.....”苏月藻听见这个名字,一愣,然后神色变得奇异纠结起来。
苏南琅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琴键,忽然听见苏月藻小小声的说:“这么好听的曲子,和卡在门上有什么关系....”
“噗——”苏南琅一手握拳抵在嘴边,忍不住要笑出来,看见苏月藻噘着嘴很不高兴的看着他,他清清嗓子:“说的对,我也不知道这曲子的作者是怎么想的起这么个名字。”
苏月藻坐到琴凳上,还是噘着嘴:“那我要学弹琴,哥哥你要教我。”说着,她忽然费解的皱起了眉:“咦?哥哥你什么时候会弹钢琴的?我怎么不知道?”
苏南琅抽了抽嘴角,迟疑着说:“呃....这个嘛...”
还没等他编好一个理由,苏月藻却突然困惑的转头看向了窗外。
他赶紧问:“怎么了?”
苏月藻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刚刚好像有人在偷看我们似的...”
苏南琅乘机转移话题:“怎么会呢,一定是你感觉错了,来吧,我教你弹琴啊!~”
苏月藻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也不去较真问他的那个问题了,开开心心的学起弹琴来。
苏南琅悄悄松了一口气。
夜色早已降临,苏南琅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披着件薄薄外衫走到院子里,一片轻柔皎洁的月色洒下,偶尔听见蝉鸣,夜风袭人,苏南琅却并不觉得凉。
他沿着长廊走,院里种着一株桃花树,还是几年前苏南琅带着苏月藻一起种的,金伴花左蹦右跳的帮帮倒忙,惹的苏月藻嫌弃不已,偷偷把一桶水放在他脚边,然后拌了金伴花一跤,摔得金伴花一身泥一身水,还溅到在旁边端着一盘小饼干的施劳德身上,气的施劳德差点把盘子砸到金伴花脸上。
想起来,苏南琅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微笑。
他虽然不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却早已对这里有了很深厚的感情,这确实是他无法割舍的。
这种身边有亲人朋友陪伴的生活,比起他曾经在现代靠着收房租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的日子更让他舍不得放手。
他轻轻呼了口气。
【系统,我决定接受你的安排,我会跟随楚留香直到确认那个bug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但是我有个要求。
我要留在这里,任务完成后,我能永远留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徒手修好了电脑!!!!
然后滚回来啦!!!
看官大人们别走!!【尔康手
话说我似乎又多了一个新技能呢【摸下巴
☆、痴汉□□·avi【雾】
第二天,苏南琅躺在床上,迷茫的睁开了眼。
他呆呆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终于伸了个懒腰起床了。苏南琅揉揉眼,穿好衣服洗漱干净。
他沿着长廊往饭厅里走去,天空碧蓝如洗,安宁祥和的侯爷府早已开始一天的运作,花园的树丛里传来两声清脆的鸣叫。
他已经闻见了饭厅里传来的早饭香气。
苏南琅脸上露出了并不太明显的笑容。
他昨天答应了系统想要让他做的事,果然这么一来就要好说话的多了,系统许诺如果他能跟着楚留香度过那个没头没影的大危机后就能一直安稳的在这个时代生活下来。
而且如果任务进行中如果有什么需要系统都能满足他。
虽然系统无法让他再次回顾一下剧情和原作,这个问题据悉是因为这个时空和一切剧情预知是互相冲突的,没办法在让他回顾。
但是系统却将他记忆深处关于这本书的事加固了一遍,今早醒来的时候,苏南琅就发现自己已经能记起七八成的剧情了。
苏南琅估摸着楚留香现在应该遇见黑珍珠了。
还有就是,在发现无花真的是幕后黑手前,他应该不会来找自己,但他一旦发现这个,估计就该立刻来找他问个清楚了。
想到这里,苏南琅依旧忍不住为了自己提前说出无花是凶手这件事懊悔不已。
被自己蠢哭了!
苏南琅咬牙。
他一面后悔,一面为了接下来的剧情打算。
只要无花一死,当然啦,这个死是要打引号的,接下来就该是大沙漠剧情。
他向系统要了一个储物的空间,到也不是很大,但是很像游戏里的背包,一个格子里能装无数的同样的东西,虽然只有五格。
但这也很好了,苏南琅准备往格子里放个几大缸水,再往里面放几百斤施劳德做的蛋挞和甜品。
离开家就没办法吃甜食.....
心塞....
苏南琅恨不得把施劳德一个人都放到格子里。
可惜格子里没法放活人,到时候估计就是活·施劳德进去,死·施劳德出来了....
简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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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南琅乘马车离开一天后,楚留香连着经历了黑珍珠,白玉魔林林总总的事件,在和无花南宫灵喝酒的时候,他老是想起苏南琅说的话,他自己面对无花的时候总忍不住别扭,一面心里觉得不可能是无花,一面又想起苏南琅清清冷冷的眸光和那一句 :“你现在不信我,总会有你后悔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来找我。”
还好无花和南宫灵都没有发现他的异状。
只是楚留香心里藏着这么一件沉甸甸的心事,连喝酒都喝不舒服了。
于是,在和黑衣少年约定好几天后天在大明湖畔由他的马带自己去找他后,他还是按捺不住的用最快的速度到了京城。
显然在天子脚下,苏南琅还是蛮出名的。
在茶馆里,楚留香一边喝茶,一边听着邻桌的几个人在议论。
“哎,你们听说过那苏氏书社的老板苏小侯爷被盗帅半夜掳走的事吗?”
“嗨,多少天前的新闻了,你怎么才知道啊!不看报纸啊?”
“要我说啊,虽然这盗帅楚留香劫富济贫是好事吧,可也得看准了人再劫啊,那苏小侯爷,年纪轻轻,少年英才!这么大点儿年纪身家可是富可敌国了,他手底下的产业,一到逢年过节就开粥场布施穷人,那为人可是够好的。”
“可不是嘛,所以前几天我听说盗帅又把人给送回来了。”
“送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前两天吧,一大清早的,我从侯爷府门口路过,就看见他们的管家站在门口,小侯爷从轿子里出来进去,那脸色可真是雪白雪白的,怪不得都说小侯爷身子骨打小就羸弱多病呢,不过长得确实好看。”
“扯哪儿去了......哎!你们说,会不会是盗帅把小侯爷当成执绔子弟了,然后虐待他了?”
楚留香听着顿时一怔,随即苦笑,我怎么敢虐待这个小祖宗,他不给我脸色瞧,也别随时随地像是要晕倒一样我就谢天谢地了。
“怎么可能!那盗帅出了名的仗义,就算小侯爷真是坏人,那也不会啊。”
“哦对了,你们看了上个月的《紫禁晚报》没有?那皇上可是为了这事发了一通火呢。”
“这下可有的盗帅好瞧咯,朝廷都下旨全面通缉了....”
“那算什么?朝廷里这么多人,哪一个能抓得住他,我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那倒也是.....”
楚留香听到这里也不打算再听了,起身给了钱,走到茶楼外面左右望了望。
一个小姑娘站在街边,手里拿着串糖葫芦。
他微笑着走过去,弯下腰问道:“小姑娘,你可知道侯爷府在哪里?”
那个小姑娘也不怕生人,只看见楚留香长得英俊好看,吃吃笑道:“侯爷府?就在隔壁街上。”
楚留香和蔼的摸摸她的脑袋,“谢谢你。”
接着,他便来到侯爷府大门,两个门童守在门边,脚步轻快,显然也是练家子儿。
他便微微一笑,绕道后面一处没人的小巷子里,轻轻一跳,就上到了房檐上。
他大白天偷偷摸摸溜到人家家里去,在侯爷府府中林立的房檐上越过。
后花园里忽然传来一阵奇妙的琴声,不是任何中原乐器的声音,叮咚作响,很是清脆明朗。
楚留香循着琴声飞到后花园,那琴声正是那里传出的。
他藏在房外树荫茂密的一颗大树树冠里,从敞开的窗户里看见苏南琅正坐在一个奇怪的乐器前弹奏,旁边站着的正是楚留香久仰大名的苏南琅的妹妹苏月藻。
在楚留香看来,那个乐器就像一个巨大的黑盒子,却没想到那动人的琴声能从这样笨拙的乐器中奏出。
他着迷的看着苏南琅清瘦苍白的十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轻盈悦动,渐渐地竟有些入神。
一曲完毕,楚留香看见苏南琅微笑着抚摸琴身,眸中神色却很有些复杂的叫人深思。
他听见兄妹两人的对话,真是有趣的想让人发笑,楚留香弯起嘴角,那苏月藻却疑惑的往他的藏身之处看来。
他吓得一愣,屏息静待。
又听见苏南琅说: “怎么会呢,一定是你感觉错了,来吧,我教你弹琴啊!~”
他才悄悄放下心。
于是楚留香就倚在树上,偷偷看两兄妹练琴,不时笑的眯起眼来。
这还不算完,楚留香跟着苏南琅整整一天,看他们练完琴又去吃饭,吃了饭之后苏南琅又吃着点心和一个外国人看苏月藻练剑,然后这么悠闲的消磨一整天。
楚留香发现不管是陪自己的妹妹还是干什么,苏南琅呆在侯爷府里总是看起来很舒服,脾气也不坏了,也在不讽刺别人,眉眼都舒展开,看起来比在他船上的时候要温和得多。
楚留香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竟然看他看了一天,将他所有的小表情小动作都熟记于心,还自得其乐的在心里钻研。这个苏南琅,浑身是谜,而且偏偏很吸引他。
楚留香躺在苏南琅寝房的屋顶上看着一轮明月,默默叹了口气,这种偷偷跟踪别人窥探别人一言一行的行为怎么想都太过分了,而且怪怪的,他却管不住自己牢牢黏在苏南琅身上的目光...
#论痴汉是如何炼成的#
这时房中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
楚留香往下一看,原来苏南琅却披着件薄衣趿着鞋从房里走出来。
.....这是梦游还是睡不着啊!?
他一惊,趴在房顶上瞪着苏南琅。
只见苏南琅缓缓的走到院子里,又黑又长的头发随风飘起,穿的也单薄,衣服被风吹得鼓起,楚留香才发现这人是真的太瘦了,在月色下简直像是要立刻被风刮跑了一样。
楚留香都忍不住担心起来,夜里还是有些凉的,万一得了伤寒怎么办?
苏南琅却毫不在意一样,看着院里那棵桃树片刻,忽而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
楚留香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柔和的简直不像他认识的那个苏南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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