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BL同人

[古剑衍生] 爱入漩涡 作者:朱雅箴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 强强 怅然若失

  后来他们每一天都睡在一起,主要是周霆琛在上,但有时安逸尘也会怀念起那种滋味,反压过去餍足一番。一日晨起,安逸尘问认不认识上海英国使馆里的人,周霆琛知道是为了某个任务,便不多问,认真思索了一番,却也只想到上次在金夫人宴会上弹钢琴的那个史密斯先生,不过倒是听说这个史密斯似与商州大使馆的公使罗伯特先生颇有交情。安逸尘听后起了兴趣,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钢琴艺术家?”周霆琛初听这称呼愣了一下,旋即应道,过了会儿又补充道:“他的钢琴令人闻之忘俗,似胸中万千江河,只开一隅,碧水清泉从着口子潺潺泄出,漫过俗尘凡人,带走一切纷扰。”安逸尘闻言,已然做出决定。艺术是从心中淌出来的,他的音乐至纯至净,其人也该如此,又怎会忍受他的国家做出肮脏龌龊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注:引用唐陆游的《芒种後经旬无日不雨偶得长句》
 
☆、玉簟沁凉2
 
  安逸尘临时选了一把蕉叶式古琴,递了名帖前去拜会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听说是个擅琴之人,喜不自禁,立马邀见。二人行了礼节客套几句后,终于就古琴之事漫漫展开。经史密斯邀请,安逸尘取出琴案安好后将琴置上,左手取音右手弹弦,试了个音便奏了起来。那琴通体呈芭蕉葉状,又如波纹绵绵荡过,线条流畅一气呵成,对木材及工艺都十分挑剔。琴身左窄右宽,宫商角徵羽文武七线自龙龈处脉脉流出,其势愈走愈似滔滔奔腾,涌到岳山处似呈瀑布一泻而下,再右侧是琴额,恬静的木色,隐约可见山川轮廓气象万千。宫弦最粗,是七弦当中的首弦,其上琴面上布落着十三个白色原点,是为十三徽。史密斯见他起初指法转换颇为从容,右手抹挑勾剔打摘,左手吟猱罨上下,调子在他拨撩中闲闲响起,有一搭没一搭,似很随便。史密斯初听不是很能理解,但出于对中方文化的向往和宿久以来对这种古老乐器的崇拜,便更认真地凝神细听,又是这样几节慢三弦荡过后,突闻一阵珠圆玉润之声,在沉闷中尤为悦耳。史密斯一惊,见是滑音之妙,这才始有领会。
  不及他暗自回味,弦却突然三两共振开来,发出雷声滚滚之音,余震未绝再添激越,大有金戈铁马,铿锵相碰之感。被这琴音碰撞,史密斯的灵魂一时间也随之共震,訇然之间,只觉悲壮萧索,不觉皱眉。突然间见他几指并用,一瞬间缤纷错乱,轮、锁、叠涓、撮、滚、拂、历、双弹、打圆轮番而至,砸的他迷住了心神,以至于再看琴前那人时,竟觉得他身形缥缈,恍若离世。安逸尘突又复位起调,闲闲响起,有一下没一下,似是随意,不同于开篇,史密斯却猛然捕捉到其中隐约的叹息,似不平,似愤恨,却又似空无。
  一曲已毕,安逸尘双手抚弦而终。待他离了席,史密斯这才惊醒,脑中那仙乐绕梁三尺,他起坐,仿着中国人那般拱手行过大礼后本想惊奇地赞叹,话到了嘴角却又觉得怎么都不对,便临时换了话题,问道:“这是什么曲子?”安逸尘微笑不答,反让史密斯猜。史密斯却如临大敌地细细思索起,对于古琴他其实只知个皮毛,本以为想不出,突然有三个字在他脑中浮起,起初淡淡的,愈想来愈清晰。他几乎是喊了出来:“《广陵散》!”安逸尘也略有吃惊,点了点头道:
  “广陵散全曲共有四十五段,又分为:开指、小序、大序、正声、乱声、后序六个组成部分,曲子取自古篇《聂政刺韩王曲》,因此又有“井里”、“取韩”、“冲冠”、“投剑”、“长虹”等分段标题。曲子中讲的是一位世俗屠户,为了为父报仇,遁入太山遇仙人教授古琴,七年学成,终于闻名天下。韩王听闻邀请他来演奏,聂政趁机杀了韩王,复仇成功后载物所牵挂挥刀自刎,然又怕牵连家人,便自毁形貌而死的故事,所以曲调才悲愤激昂,使得儒学家谈虎色变,宋代朱熹就曾怒斥此曲‘大有臣凌君上之意’。聂政报仇记被民间广为歌颂,被编成《广陵散》共世人传唱。”
  “而谈到《广陵散》,却不得不提到另一个赋予这曲子新生的人——嵇康。”说道这里,安逸尘停了一下,见史密斯听的入迷,又继续道:“嵇康乃我国魏晋时期竹林七贤之首,为人旷达洒脱,愤世嫉俗,比如说就因好友山涛推荐他为官,他怒写下举世闻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其心烈烈,由此可知。他的修养近乎仙人,同伴王戎曾慨然言‘与康居山阴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由于史书的模糊,嵇康形象在各种文学作品中被塑造的更为神秘和扑朔迷离。其中《太平广记》一篇中曾记载嵇康与广陵散的渊源。一次,嵇康夜宿月华亭,夜不能寝,起坐抚琴,琴声优雅,打动一幽灵,那幽灵遂传《广陵散》于嵇康,更与嵇康约定:此曲不得教人。是真是假,无从考证,但就他与此曲的惊世配合下,我倒更相信是真的。其实嵇康与《广陵散》都具有一种打破常规的美,给中国传统文化崇尚和谐平衡当头一棒,却意外在温情脉脉的传统文化长河里谱写出一番绝尘的美。嵇康与聂政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而他们的悲剧却有共鸣之处。嵇康死前,要来一把琴,于人生最后扬手弹下《广陵散》,脱离了现实的苦痛,他将自己从生的烦恼中终于解脱出来。他大胆地抒发心中所想,再无左右为难之牵绊,就此,《广陵散》净化了嵇康复杂的感情,同时嵇康也升华了《广陵散》,是它傲立于中华文明之中。”
  安逸尘讲的尽兴,史密斯也兴奋的如获珍宝,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傍晚,两人仍意犹未尽,便前往一家由安逸尘提议的中餐馆。到了餐馆,二人定了个包厢吃了起来,安逸尘见周围没人,终于开口:“史密斯先生,不瞒你说,把你约出来吃饭,是有事相求。”史密斯微微瞬目,笑的了然于心:“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便知道。刚开始只是想领略安先生古琴的玄妙,没想到后来自己都卷进去了,莫名其妙的和你畅聊一个下午,直到现在中了你的套坐在这里,给你机会说出来意。不过,我依然不觉后悔。此生能有机会与安先生度过这样一个灵魂碰撞的时光,实属天恩,所以安先生想要我帮什么,我必定不会有丝毫推脱。”安逸尘闻言有些惭愧,清了清嗓子,郑重道:“此事是帮我,也是帮您。”见史密斯不解,他将森下阴谋和盘托出,末了,他顿了顿道:“国家的名声便是国人的名声,先生这么风骨清傲,必不会容得自己面子上沾得一丝灰尘。”话刚说完,没想到史密斯却怫然作色,起身告辞离开。安逸尘连忙挽留,史密斯回头怒视他道:“国家之事岂容我胡搅蛮缠!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仍何人。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我与安先生以后再无瓜葛。”安逸尘凄声恳求道:“我并非是要先生做什么有损国家之事,只是在这件事上站在中方一边,不敢有其他奢求。”史密斯停住脚听他仓惶说完后,继续下楼。皮鞋踏在木质楼梯上啪啪作响,异常刺耳。安逸尘脑子停留在刚才的把酒言欢处,一时懵住,久久不曾离开。
  闵茹听了他的话,思考了片刻,缓缓道:“他的意思也许只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安逸尘恍然大悟,这时又听得森下龙一前往商州与安逸尘会面之事,二人商讨许久,一场谋杀嫁祸案应运而生。
  安逸尘相信史密斯的人品,在闵茹的怀疑下坚决推动由宋智达出面证明一事。确定此事为真后史密斯大恸不已,毅然决定无条件的帮助他们。依计划他们给包括彼此在内的四人分配好任务,各在上海鄞城两地为了同一目的不分昼夜的奔波忙碌。不知不觉就到了安逸尘动身离开上海的日子,周霆琛听他要远行,惊讶道:“我也要出去办事!”安逸尘不便提及此次任务,就一带而过,匆匆离去。几天后他到了商州,与闵茹会面后具体布置起来。短暂的休息后,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随着蜿蜒而入的豪车缓缓拉开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广陵散》见解来自互联网
 
☆、玉簟沁凉3
 
  商州使馆的人列双队站在门口迎接,森下龙一,万昱,并几个翻译及顾问在人头夹出的过道中鱼贯而入,刚进酒店,一直候于内侧的罗伯特和几个亲信立马热热闹闹的迎了上来,一边嘘寒问暖一边领着他向包间走去。双方都入席后,森下龙一见罗伯特右手边的人很是面熟,不禁多看了两眼。察觉到他的目光那人也坦然回应,再次起坐向森下伸手行礼:“森下先生好。”森下也起身握住他的手回礼,语气三分怀疑七分确定:“阁下是...史密斯先生吧。”史密斯点头微笑,森下龙一大喜过望,灰灰的小眼珠难得放出光彩来,竟有些紧张:“早闻史密斯先生琴技出神入化,鄙人也曾有幸听过几回,没想到今日在这种场合可以遇见,当真是荣幸之至!”史密斯却没太多回应,依旧淡淡笑着,敷衍几句便坐下,森下有些讪讪,罗伯特赶紧离席赔笑着解释道:“史密斯是我故友,当初我们还是搭同一班轮船来的中国,却因工作关系,一直分隔两地,至今有八年零五个月了。没想道前几日他却来找我,我们...”他看了一眼罗伯特,继续道,“我们促膝长谈几乎几夜未眠,今日便让他也来,一起接待森下先生。”森下闻言知道他是怕自己这方吃了亏多找一个人参谋,心中很是鄙视,但并不显露。见桌上铺开的山肴野蔌奇珍佳酿好不丰盛,寒暄过后大伙立马招呼着吃起。
  森下史密斯都对中国美食有着浓厚的兴趣,今日宴席又由西蒙全面负责,将重点放于尝鲜,二人自然是更感新奇。酒过三巡,彼此一步一盘算的态度也渐渐放松下来。森下趁着兴头起身向史密斯敬酒,将日英合作的具体细节,如何通过经济权控制上海进而得到上海,以及最终向全中国投放鸦片等娓娓道出。
  因宋智达与史密斯之前再三强调抓紧利益分配一事不松口,罗伯特便对森下提出的所有涉及到利益之事犹为关注。听他讲到鸦片收入日英仍旧三七分,好心情登时散去了大半,皱眉道:“英国在此事上几乎揽着国际全部责任,付出的多必然要得到更多,况且你们也只是提供一个推销途径,拿三分于理不合吧。”森下龙一一愣,但好在日方之前就明确强调重点在领土,而非一时分益,便没太多争执,同意变为二八分,罗伯特心中稍稍缓和,便问森下事成时候上海怎么划分。森下凛然,唤侍从拿过地图,用笔头从上海版图的底部滑了一道圆弧过去,换手指着那块不足五分之一的领土严肃道:“交口这块最富裕的土地,归贵国,先生决定怎样?”不及史密斯答话,宋智达却拍案猛地弹了起来,眼中燃着的雄雄火焰似要溅到他身上来:“您也太会打算盘了,当我们罗伯特先生好糊弄?鸦片收益不过是蝇头之利,我们英国岂会在乎这些。真是生钱的是上海这片土地!敢问森下先生,按您的计划三年之内占领上海,您还会用鸦片生意压榨您的新国民吗?那到时候我们得到什么?您坐拥上海几乎全部土地,而我们为了这微末一隅继续顶着国际轮番,最高外交官天天赔笑道歉满世界乱跑。所以您好意思说这是‘合作’?”森下冷冷扫他一眼,并不理会他的挑拨,递了个颜色给万昱,自己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张纸巾擦拭金属勺。万昱会意,起身冷冷道:“先生对英国的考虑真当是无微不至啊,我差点就要相信了。不过,您先剥了您这张中国人的皮再说。”这时西蒙也在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宋先生似乎之前就对贵邦有所偏见了。”“嗳嗳,”罗伯特心下虽郁结,但还是出言维护自己的爱徒,“宋先生早已入了英国籍。他对英国的忠心,不必怀疑。”
  万昱冷冷瞪了宋智达一眼便作罢,西蒙却又鼓鼓囊囊的小声絮叨着什么,宋智达立刻火炭般与他吵了起来,紧接着万昱也加入,一时间火药味呛得几乎可以熏死人。罗伯特心中烦恼,却又不好意思打断。史密斯、森下龙一静静地吃着美食,如看戏般冷眼瞧着。很快宋智达寡不敌众败下阵来,森下清了清嗓子,像是好心帮他解个围。
  他看向罗伯特,郑重道:“首先我要强调,关于国际舆论,不单是英方更有日方在担着。所以刚才那位...朋友所言太过偏激,希望不要影响到睿智的罗伯特先生...”宋智达却又不依不饶,立马回击,不过语言却明显经过组织:“我不懂您什么意思。您说贵邦也会负起国际诘难,您尊敬自己的国家,想把它抬到一个能入列国眼中的位置没有错,可贵邦的地位不是您想抬就抬就会变高的,贵邦的势力地位就摆在那里,一个小小岛国,一个地震说不定就举国覆灭,总是扬言要占领中国,可中国一个省的人一人一脚就能踩死贵国的全部国民。这样的国家,您谁会把他当回事?也只有贵国国民被天皇洗脑的自卖自夸,不知天高地厚整日叫嚣,真是笑话!”
上一篇:东方不败之紫云倾世 作者:玉琴风
下一篇:知此意[周叶]+番外 作者:蓁蓁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