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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照实/ABO]+番外 作者:弥遥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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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 民国旧影

  如今,还是自己太年轻吧。
  “你这么美好,谁都想拥有。你就是有一种谁人都不愿意伤害你的特殊气质。这气质令人沉醉。可是喜欢是自私的,一旦觉得你美好,任何人都想占为己有。”魏申拿着匕首,匕首尖已经在陈秋实胸口缓缓滑落,指向他胸口,“我知道我得不到你的心,所以我也不期望得到。我会挖出你肚里的孩子活祭蔡照,让他半生不死,再把你的心挖出来踩烂,把你的躯壳保存,跟我保存在一起。永生永世。”
  鲜血淋漓的画面,随着那一字一句在陈秋实脑中浮现。
  呕吐感太强烈,他不敢再去想象。
  想象自己的孩子被剁成肉泥。
  想象蔡照挣扎着,却无能为力拯救自己的一幕再次上演。
  不要!他不要!
  强烈的反抗意识和怒气爆表,但是胃部几天没吃东西难受之极,陈秋实再忍不住,扒着棺材又吐了出来。是胆汁和胃酸。
  污染了纯白的翩翩百合花瓣。
  香气也不再甘醇。
  腐臭,鲜腥。
  魏申恼羞成怒,他不能忍受圣洁被玷污。
  一巴掌扇到陈秋实脸上,魏申的眼睛都瞪红了,全都是暴起的血丝。
  脸一斜,陈秋实唇角渗血。
  微微肿了。
  魏申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连连道歉,还轻轻抚摸陈秋实的脸。
  “啊……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不……我也不想这样……你不可以有损的。你不可以……”
  陈秋实目送着这个人站起身,疯了一样似乎想去找擦伤的药。
  看准时机,他双臂撑过棺材板边缘,尽最大努力跳了出来。满地都是被他带出的百合花。
  跑向窗户,窗户全部被封死。
  跑向门,门却被从外面反锁。
  再一转身,魏申已经站在他身后。
  匕首顶端就指着他胸口。
  魏申另一只手上抓着疗伤软膏。
  “陈秋实,你知道吗,当我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甚至不知道你是男的,甚至不知道这是一种不容于世俗的感情。你怯懦地躲在师父身后,那样纯洁无辜地看着我,防备,却也想要跟我亲近,成为朋友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愿意用尽生命去爱你,珍惜你,是你自己不要。……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不要你的心,只要你的躯体。”
 
  66 终(下)
 
  人的灵魂和肉体到底为什么会分离?我们无从得知。
  无数的人一辈子都在寻求所谓的永生,永生不灭的灵魂,和得以寄宿转生的躯体。
  陈秋实盯着空荡荡的大厅正中里,巨大的浅绿色福尔马林玻璃缸上,他和“大师兄”的倒影。
  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没了心脏和孩子的自己空虚的躯体,该用什么表情去陷入无尽的沉睡之中。他会笑着么?
  魏申不会在乎。
  "蔡照还没有恢复记忆吧。"微申笑着,“等他到了地下车库,就算是被人打死了也是死不瞑目的。”
  陈秋实周身起了些细细麻麻的寒意。
  “但我怎么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有了冤屈,投胎转世,他下辈子只会过得更好。……我不想他过得更好,我也不想他死前什么也不知道。我会唤醒他的记忆,让他眼睁睁看着你死。然后,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秋实,你期不期待?开不开心”
  *
  蔡照跪在地上。
  这不是普通的地。
  这是十八层地狱里滚热的岩浆烧灼的砾石。
  无限拉长的时空里,每个被罚跪在此的灵魂都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前世最痛苦的回忆,反反复复,挣扎不出。蔡照耳畔全都是那些脆弱灵魂撕心裂肺的呐喊,嚎叫,有些承受不住的灵魂干脆自我消散,幻化做一缕冉冉清风,飘向虚无。
  蔡照没有那么幸运。
  如果死亡可以终结一切,那也许对于茫茫尘世里所有看不穿,想不透的灵魂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可惜,这世上的很多事,终究没有如果。
  蔡照被阎王爷强行收回了记忆,因为将陈秋实留在他的记忆中,对他来说太幸福了。鬼神永远知道你内心的软肋,让你无可遁形。
  铁血将军此生唯一珍惜的人就是陈秋实,所以不论他二人之间的回忆多么痛苦,对于蔡照来说,或许都是一种享受和幸福。
  所以唯一称得上的惩罚,就是让蔡照忘了陈秋实,然后让他重复看着自己伤害一个陌生男子的记忆。
  你记不起这是何人,但是每看一次那些画面,你的心就会撕裂一般的疼痛。
  你会反复纠结,想要记起到底是谁对你如此重要,可是你纠结不出结果。惩罚带来的身心摧残令你无暇再去多想。
  心痛,与不明所以的歉疚,只会让你脑海中像是被人设定了强制记忆。
  一种下辈子若是再见到这个男人,我要离他远远的,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伤害自己的条件反射。
  蔡照看着那大火,看着崩塌的戏楼,看着那个火焰里自刎的少年。
  这少年他记不起。
  这少年令他沉浸在无数悲伤的思绪。
  可是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他已经忘却了周身所有加诸在他身上的苦痛。
  只是怀念。
  只有思念。
  他想起阎王爷问他的那句话。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不遇见他,你的一生都会安稳幸福……你会怎么选?”
  蔡照,你会怎么选?
  *
  “哟嘿,丫儿的块大还就是挺耐打!”
  “咱跟您也没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您也别跟我们置气,肯定是您哪天没长眼得罪了什么人,哥几个才有机会找您麻烦。”
  “……”
  “……”
  蔡照躺在地上,他没有还手。十对一,本就没什么胜利的可能。普通小混混也就罢了,很显然那个想要对付他跟秋实的家伙早就安排好了有经验的打手。
  勉强去打也不是打不过。
  他在等一个机会。
  领头的人看蔡照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以为他放弃抵抗了,得意笑了笑,就给他们的雇主打了电话。他点了烟,往车库边儿上走了两步,“嗯……断了两根肋骨,看着似乎动不了了。嗯,我明白,留活口。……嗯,吊着口气送过去。……嗯,肯定会绑的,我们是专业的。……好,那尾款,交货的时候直接转账吧。”
  蔡照听着那领头人挂了电话,横躺的视线里,那双鞋越走越近……
  *
  魏申家因为在陈秋实对面,户型相同,都是四室两厅。除了一间是卧室放了床,其余三间全部放着各种器具。
  陈秋实此刻坐在一个B超检测仪上,注视着监视器里两个拳头大小的肉球,肉球滚滚的,似乎是连接着生命的脉搏。从前从未有这样的感觉,如今,陈秋实第一次从相同频率的跳动中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骨肉至亲。
  这跳动频率不单单是源于仪器里检测到的心律脉冲,更是源于一种保护孩子的本能。
  今天之前,每次想吐、难受之极的陈秋实内心都是煎熬的,夹杂着不愿意生孩子的自我意愿强烈抵触,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作用下,才会令他神形憔悴。
  可是,如今这一刻,腹中发烫的两块肉球,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温暖着他的腹腔。
  让他在恐惧里,找到了些遗失已久的力量。
  陈秋实想过无数次他为什么会转生,为什么会转世,为什么老天会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
  为什么这一世,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前世的他太多牵绊,太多善良,太多懦弱,太多身不由己。
  可是今生,他陈秋实对于师兄,对于蔡照,都是问心无愧,两不相欠。
  既然两不相欠,就再没了一忍再忍的必要。
  走不出前世痛苦的灵魂们,都不是他陈秋实的罪孽了。
  他们自己的罪孽,只能靠自己救赎和偿还。
  与他,无关。
  “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我会永远怀念并珍惜你曾对我如亲人般的照顾与深情。但是我的孩子们,他们没有错。……我知道你心意已决,我多说无益,现在我人为刀俎,也没什么发言可能。你我都经历过太多,太多。……在你那里,早已没有是非善恶,你不会放过我,放过蔡照,放过我们的孩子,那我也不会让你动我的孩子分毫。你不是要我没有心的躯体吗?真是可惜,我死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魏申笑了,“蔡照现在被我打的奄奄一息,除了我,这世上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你以为你一个omega怀着孩子还能上天?”
  “我不用上天。”
  陈秋实自信一笑,一把拽过仪器上的电线,反手就拴住了魏申的手腕,魏申一惊,竟然被突然反抗的陈秋实震慑,他从未见过陈秋实眸子里如此激烈耀眼,绚丽夺目的火焰,被这美丽夺了心魄,魏申居然真的反应慢了半拍。
  “该上天的,是你心中对我全部的挂念,贪念,妄念。”
  “前世的陈秋实已经死了。魏申。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你伤害我和我爱的人机会。”
  手中的几把手术刀握在陈秋实手心,他大跨步地走到厅里,用尽浑身力气把刀对准一大缸福尔马林刺了进去,玻璃面受到局部巨大压强,缓慢龟裂,陈秋实手腕再度用力,精准砸向破裂的地方。
  魏申赶来的时候,就见陈秋实拿着刀,站在水流如注的玻璃缸面前。
  玻璃依旧倒映着他二人的脸。
  一个震惊,一个决绝。
  "陈秋实,你真的变了。"
  陈秋实没有回话,他静静望着玻璃中魏申狰狞的表情。
  “可是不论你的性格怎么变,是不是更勇敢,你都是善良的。……你下不去手杀我,秋实。只要你下不去手,你就还是会死在我手里。这世间就是这么没有公平正义。恶人永远能得到他们想要的,永远。”
  魏申发了狠,强捉了陈秋实给他掀进了棺材里,百合花被挤了一地。
  单手掐着手掌里细嫩脆弱的脖颈,魏申手中剖腹用的手术刀已经逼近陈秋实的小腹。
  激烈挣扎间,陈秋实腰间的衣服已经被拉开。
  刀刃明晃晃地反射着冬日阴霾中透出的一丝暖阳。
  划开的皮肉里滚热的鲜血微涌……
  房间里静极了。
  破了个洞的高大玻璃器皿里液体越流越缓,最后干脆成了涓涓细流。
  一股一股,直至变作水滴,而后完全停止。
  “陈秋实当然不会下手杀你。有我在,还脏不了他的手。”
  原本在棺材上激烈对视的两双瞳孔,一双屏息凝神,一双暴怒愤恨。
  可这对视并没有持续很久,身后的大掌已然扳过魏申的双手狠命往后一拽。
  “啧。沉死了。”
  陈秋实望着这个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戴着墨镜,遮盖得了彻夜未眠的黑眼圈却被胡茬出卖。
  男人站在光与影中间,神情一半温柔,一半肃穆。
  他仿佛是蔡照,又仿佛是另一个人。
  看到陈秋实肚子上的伤口,蔡照蹙眉,正想扯了自己身上的布料给秋实包扎,却也猛然反应过来这衣衫上早就因为厮打染了血污,破破烂烂。
  目光凝视着彼此。
  一个在说我来晚了,一个在说没关系。
  阳光稀薄,却映着满地百合花瓣都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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