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茫然道“可是彻底成了一个废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陆大有一直在曲铮身边,这时伤心叫道“大师哥,你别难过,你还有我们会照顾你。”
令狐冲惨然不语。
曲铮却道“现在你师门有难,你就想放弃么?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想提醒你,等会对敌用剑,千万不要运用真气,只以剑招对敌,那就一定不会输了。”
令狐冲略一沉吟,已明其理,喜道“曲铮你说得对。”
曲铮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总算完成任务了。
这边陆柏说道“岳兄,那*你不接左盟主的令旗,盟主甚是不快,特令我丁师哥,汤师弟,再上华山拜访,不料深夜在此相见,可真是料想不到了。”
岳不群默然不语。
托塔手丁勉说道“岳掌门,奉左盟主之命,你华山派掌门该当由封先生执掌,你若执意不肯,就由封先生自行清理门户吧。”
陆柏等众人轰然应声叫好。
封不平团团作揖,说道“多谢众位盟友抬爱,岳不群为人阴险狡诈,枉称君子,早已不配华山派掌门之位,在下无德无能,本不配掌门一职,只是念及敝派列祖列宗,心下实感不安,只好勉为其难了。”嘴里虽如此说,脸上神情在火光照耀下却得意非常,只听他又喝道“岳不群,望你即刻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说着,随即拔出剑来。
岳不群冷哼一声,负手而立,竟是不再瞧他一眼。
岳夫人早已率了一众弟子涌出庙门,摆出阵仗,眼见双方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令狐冲叫道“且慢!”向岳不群说道“师父,杀鸡岂用牛刀,让徒儿会会他。”
岳不群神色冷凝,微微点头,也不说话。
封不平大怒道“滚开!”一剑向令狐冲剌去。
令狐冲不敢运气,提剑向对方喉头刺去,却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正是“独孤九剑”破剑式的绝招。
封不平大骇,猛得着地打了滚,直滚出丈许之外,才得已避过,但已惊险万分。
封不平立即一跃而起,又扑向令狐冲。
令狐冲一剑得手,更不消停,独孤九剑精妙剑招尽出,连绵不绝,刹时间与封不平已斗了二百余招。
观战众人无不看得目眩神迷,悚然失色。均觉得这少年剑法真是鬼斧神工,令人佩服之至。
岳不群的脸色却阴沉得很是可怕,仰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再也不瞧一眼。
封不平心想自己以一个武林前辈之尊,竟连一个华山气宗的徒儿也斗不过,这脸也不要了。
这时,令狐冲长剑抖动,嗤嗤两剑,同时刺中了封不平双手腕脉,“当啷”一声,封不平长剑落地,他刹时万念俱灰,暗叹道“罢了,罢了!”
转身对陆柏三人拱手道“还请三位转告盟主他老人家,封不平辜负了他一番美意,就此别过。”
说完,长叹一声,缓步走入黑暗之中。
陆柏三人对望一眼,均知不是这少年的对手,陆柏朗声道“令狐贤侄,你剑法如此精妙,比你师父岳先生可高明太多,这掌门之位应当由你来做才对。”
令狐冲惶恐道“不敢,令狐冲侥幸得胜,不敢居功。”
陆柏点点头,说道“后会有期。”一挥手“大伙儿这就走吧。”
立刻领着众人骑马而去。
☆、入世之篇章(五)
这时,天色微明,雨也渐渐小了。
岳不群哼了一声,缓缓走到令狐冲面前,森然道“令狐冲,你做得好戏!”
令狐冲大吃一惊,见师父眉目森然,满脸严霜,不禁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颤声道“师父这是何意?弟子虽然不肖,但绝对不敢欺瞒师父师娘。”
岳不群冷笑道“你不敢?那你这些剑法是哪里来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梦中神人所授?”
令狐冲叩头道“请师父见谅,传授徒儿剑法的那位前辈要徒儿发誓绝不可说出他的来历,徒儿不能失信于人。”
岳不群冷冷道“这个自然,你武功这么好,我华山派上下包括我和你师娘也不是你的对手。那个姓陆的不是说了吗,这掌门应该由你来执掌才对。”
令狐冲连连磕头,不敢再说。
岳夫人瞧不下去了,说道“师哥,好了,昨晚要不是冲儿,我华山派恐怕难逃大劫,冲儿救了咱们,怎么你反倒怪起他来,至于那位前辈不愿冲儿说出他来,自有苦衷,咱们也不必管得这许多。”
岳不群仰起了头呆呆出神,对妻子的话好似没有听到。
岳夫人温言道“冲儿,你起来吧,別再跪着了。”
“是,多谢师娘!”令狐冲又叩了一个头,待要站起,只是昨夜他一日激战,又内力全失,双膝一软,又即跪倒。
曲铮和陆大有正在一旁,赶紧一左一右扶起了他。
众华山弟子生火做好了饭,待吃完早饭,岳不群对妻子说道“师妹,你说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
岳夫人沉吟道“嵩山是不必去了,但是既然出来了,也不必急于回去。”
岳不群说道“那咱们就到处走走,好让弟子们长些见识。”
岳灵珊大喜,拍手道“那好极了,爹爹,你说咱们去哪里玩好,在华山派我闷也闷坏了。”
岳不群微笑道“珊儿,说到玩你最高兴,你说我们去哪里玩好?”嘴里问女儿,眼睛却瞧着林平之母子。
林平之的母亲林夫人说道“岳掌门,此去没几天就到河南境内,我娘家就在洛阳,平儿的外公外婆都还健在。”
岳不群微笑道“平之的外公金刀无敌,威震中原,我是久仰得很了,此去正好拜见,顺便再结识洛阳几位朋友,也就不虚此行了。”
众弟子大喜,岳灵珊和林平之相视一笑。
令狐冲远远的坐在一边,自被师父猜疑训斥,他心中惶然无措,心伤不已,瞧着师弟师妹们笑声一片,小师妹和林师弟眉来眼去,更是十分心酸。
暗忖师父哪里不去,偏要千里迢迢去洛阳叩见林师弟的外公,自是想将小师妹许配给林师弟了,我现在怎么办?难道还要笑着祝福他们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吗?
对于这一点,曲铮表示,令狐冲你想多了,岳不群那只老狐狸真正的目的是辟邪剑谱,岳灵珊和林平之只不过是他为达目的的垫脚石罢了。
曲铮见令狐冲黯然神伤,郁郁寡欢,也不打扰他,和陆大有在旁边静静陪着他。
有的心结,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解开的,只能等他自己想通,不是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吗。
曲铮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陆大有在他身边多陪陪他,让他尽早走出阴霾。
☆、金刀王家之篇章(一)
此后,岳不群对令狐冲的猜忌越发的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一路在去洛阳的路上,岳不群竟然还派了几个弟子监视令狐冲等三人。
曲铮一怒之下,联合陆大有狠揍了那几个弟子一顿,那岳不群倒也老女干巨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但总算不再派人来监视了。
令狐冲闻听越发消沉,终日里借酒消愁,喝得烂醉。
曲铮表示,自己就算是无数外挂在手的现代人,对人心的伤痛这种心理疾病也束手无策,只能听之任之。
数日后,到了洛阳,先到了一家大客栈投宿了,林氏母子先行去了王家。
岳不群夫妇等人皆是换上了新衣服。
曲铮和陆大有正在房中陪着令狐冲喝酒,岳灵珊却突然走了进来。
岳灵珊手里拿着一件新袍子,一进门就嚷道“大师哥,你把这件袍子换了吧。”
令狐冲身上还是那晚药王庙外激战过后泥水泥泞的衣服没换过,曲铮表示,要逼主角换衣服,臣妾做不到啊。
令狐冲醉眼乜斜,打量了打扮得娇俏可人的岳灵珊一眼,也不说话,拿起一碗酒又一口喝干了。
曲铮冷冷道“岳姑娘,令狐冲要穿什么样的衣服,与你何干?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都要见婆家的人了,还是避一下嫌的好。”
曲铮这几日被令狐冲折腾得脾气都上来了,岳灵珊正好撞到枪口上,对她说话便毫不客气。
岳灵珊每回一见面就被曲铮为了令狐冲冷嘲热讽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次也不例外。
曲铮却又一把从她手中抢过袍子,摆手道“你可以圆润的滚了,以后别再来找令狐冲了,他看着你就心烦。”
岳灵珊气得一跺脚,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陆大有佩服道“曲铮,也只有你能把小师妹气得毫无办法。”
曲铮随手把袍子丟给了陆大有,因为他身上的衣服也已洗得发白,至于曲铮自己的衣服永远是那一套蓝色云衫,再方便也没有了,对陆大有说道“换上吧,去别人家总不能穿得太不体面,让人小瞧了。”
令狐冲只是一径一碗接一碗的喝酒,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夜晚,金刀王家大摆宴席招待岳不群夫妇一众华山派弟子,令狐冲等三人是最晚到的。
三人一进门,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女眷盯着丰神如玉,潇洒飘逸的曲铮不放,脸红不已。
男的就看一身破衣烂衫,神情漠然的令狐冲暗暗称奇,陆大有反而没人注意到了。
林平之迎了上来,和三人并肩而行,他自然也换上了一身金线镶边的锦袍,显得富贵优雅,俊美逼人,但若论风度气质,还有相貌,他却不如曲铮了。
曲铮一边走,一边招手,也不管认不认识,十分骚包,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曲铮脸上保持着优雅如玉的微笑,心中却十分得意,总算为了主角扳回一城了。
林平之把三人引到第二张桌子上,就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曲铮三人一坐下来,就有几个姑娘过来敬酒,各个花枝招展,笑声清脆,曲铮微笑以对,来者不拒,陆大有却满脸通红,手忙脚乱,至于令狐冲除了喝酒还是喝酒,无动于衷。
这时,金刀王元霸的儿子王伯奋作为主人过来向三人敬酒,曲铮立刻警觉起来,知道这人是冲着令狐冲来的,好让他出丑。
果然那王伯奋除了他自己连连敬酒外,还暗示所有王家人上来敬酒给令狐冲,令狐冲自然来者不拒,一连喝了七八十碗,却毫无醉意,王家人只道他內功深厚,化解了酒力,到得后来,见令狐冲始终不倒,甚感无趣,只得罢了。
曲铮松了口气,好在来之前他偷偷让令狐冲喝了强力解酒剂,不管喝得再多,跟喝水也没分别,当是灌了一肚子水了,哪里可能会醉。
哦也,又为主角扳回了第二城。
曲铮十分高兴,又喝了一碗不知道哪位姑娘敬过来的酒。
结果,主角该醉的没醉,曲铮不该醉的却醉倒了。
最后,是令狐冲和陆大有把曲铮半扶半抱弄回客房,十分之丢脸。
☆、金刀王家之篇章(二)
这日,陆大有被岳夫人勒令在王家和王家弟子切蹉剑法,不许偷懒。
曲铮瞧令狐冲整日百无聊赖,神情萎靡,怕他闷出病来,就陪他在洛阳城中闲逛。
曲铮对洛阳的名胜古迹,如数家珍,娓娓道来,令狐冲却兴致缺缺,无精打彩。
曲铮在令狐冲打了第二十个哈欠的时候,终于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劝你也没用,我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不但有酒有肉,还有娱乐,包管你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令狐冲无所谓的点头,跟着曲铮七拐八弯的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有一扇朱漆大门上挂着三盏灯笼,上书凤栖楼三个字。
天色已近傍晚,大门前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花枝招展的甩着小手绢,对着每个路过的男客嘻笑不绝,有的甚至被强行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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