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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给时间+番外 作者:独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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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原著向 民国旧影 盗墓

  吴邪的赞叹还哽在喉中,就发现九层佛塔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罕有,只见少女在佛塔的底部拨动了一下,佛塔分成四瓣打开,一座巴掌大的象牙坐佛像从佛塔中间升了出来,坐佛的莲花底座上镶嵌着佛教七宝珠,雕刻栩栩如生,双目低垂,开脸传神,精致得惊心动魄。不想佛像升起后,从腹背当中剖成两半,里面藏有用银丝缠成的十八颗舍利子手串,暗合佛教十八界。不管这物件来历如何,就它本身的价值已经不可估量。
  难怪那黑衣男人说今晚的物件有一样非佛爷不可,指的应该就是这尊玲珑象牙佛塔了,不知道会抬到什么价,吴邪有些心疼。第一轮的无事牌,彩头实在太好,谁也不能跟就要上战场的张启山争抢,但这佛塔又不同了,几番下来这价格还真是让吴邪肉疼。确是有几个人抱着怀疑的态度,说是娶亲,万一中途佛爷灭灯,来这一趟也能捡个漏回去。
  可张启山稳坐泰山,今年张家的收获颇丰,和吴邪从寂氏棺椁中带出来的东西都是无价之宝,所以这个价钱他眼也不眨一下。见他这神情,不大会那些人都败下阵去。老九门除了张启山还没有一个人开过口,像是坐定了今晚做个看客。
  等第二轮唱拍尘埃落定,不免零星的有些人焦躁起来,按说最后压轴的东西是最好的,可前面已经件件是稀世珍宝,这还能好到天上去吗?再者不管多好的东西,也铁定是佛爷的,索性早早见识一下,该散的就散了吧。
  等到第三件东西上来,谁也没想到竟然如此平平无奇,开始众人还以为是自己眼拙,等看清了发现这东西甚至算是个残次品,怎得放在这种场合来压轴,均是面露不解。
  可与他们不同的是吴邪和张启山的反应,两人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了棺椁中那样一早被人拿走的东西,大小形状都和拍卖台上的东西吻合,只是它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吴邪后背发凉,感觉黑暗中有一股力量,从头到尾一直擒住他们,在背后默默的窥伺和控制,还是根本一开始就没有从陵墓中走出来?
  也意外的这件东西少女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托着展柜四面展示一番,这回所有人更是更得分明,展柜中是一尊黑色的石头佛像。
  这是一尊站佛,说是佛像却龇牙瞠目,本应是眼珠的地方深深凹陷着两个黑洞,原应镶嵌着的宝珠丢失了,这所有的表象都与在主墓室看到的寂天大佛一模一样。
  吴邪对此毫无头绪,可也没有时间让他和张启山两人商讨,因为下面的解九已经第一个开了价,而且这个价格令再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有人小声估测,这个数字至少是解九堂口一年的收入,这个其貌不扬的佛像究竟是什么来历?甚至有人将目光飘向了黑衣男子,两人互相做托,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着张启山开口,张大佛爷以爱收集佛像闻名,今天又会不会跳这个局?只是没有人知道,在张启山等人眼中,这个貌似残缺的佛像究竟有多重要。但这么重要的东西,张启山并不一定想要收入囊中。首先,自打从墓中逃出来,张启山对佛像已经去掉执念。其次,这个佛像令张启山有不善之感,这天灯点还不点,重要的并不是面子,而是佛像下有没有阴谋。
  倒是对面二月红先站了起来,应了个比解九高两成的数字,淡淡的笑道:“今天这天灯我替佛爷应了,也当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给三月白置点嫁妆。”
  要按说这个价格可就是到了头了,可偏吴老狗站了起来,将价钱又提了两成上去。现在的形势看上去,像是吴老狗和解九联手。饭店内没有一人说话,这老九门里面的沟沟回回他们自然是看不懂的,但不懂归不懂,热闹总还是热闹。
  二月红诧异的抬抬眉,不知道吴老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抬手又加了五成上去,现在的价格和解九最初开的价格比起来翻了一倍还多。可接下来吴老狗的加价之后,却是解九波澜不惊的又给翻了一倍。现在看上去又像是解九压下了二月红和吴老狗,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很多人将目光投向了张启山。
  张启山隔着十来个人的距离和解九对视着,矛头已经指在了张启山的喉间,也无妨应上一应。而且张启山不想这件跟吴邪有关的东西落进解九手里,至于这东西是哪来的,拍下来之后方好询问。于是张启山抬手竖起了一根手指,唱卖的少女试探的问道:“一成?”
  “一倍。”张启山道,“这东西和我媳妇儿有些渊源,不管多少价,我均翻上一倍。”
  当天新月饭店内的人,在日后说起那一晚的拍卖,均是一副不枉此行的口气。长沙城的老九门在那一晚拍卖场上的竞价,也一时成为街头巷尾的传世之谈,没有谁联手谁,有的只是谁能压得过谁。为了一块谁也看不出端倪的石头佛像,张大佛爷开出了自点天灯以来谁也没有开过的天价。
  那一块石像绝不简单,但在这种猜测背后流传更广的是,跟二爷比起来,张大佛爷才是痴情的主,真正儿是瞧不出来的事。
  解九听到张启山开的价后,勾起嘴角,微微对张启山一颔首,这意思也就是自己折了,谁爱买谁买去吧。正当唱卖的少女要落槌之时,吴老狗居然咬牙又提了价,抬头看着张启山和吴邪,只是皱眉一言不发。
  吴邪小声问道:“爷爷为什么想要这佛像?是不是这佛像有什么问题?”
  张启山只是摇头,难道吴老狗从解九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只是话已经放出去了,这佛像今天是谁也别想从张启山手中拿走,纵是有什么原委,只待拍卖结束再说吧。
 
  六十三章
 
  吴老狗瞪着这张启山,良久不语坐回位置上。吴邪有些不敢看他,过后也悄悄说道,爷爷今天的样子实在是太不对劲,张启山只是默默沉思。
  随着唱卖少女手中的木槌落下,众人不免唏嘘,再热闹的戏也有落幕的一刻。然而谁都不肯离去,有人嚷着要让佛爷带三月白出来让大家见见,张启山手肘搭在栏杆上,朝下笑着嗤道:“我张大佛爷的人也是你们想看就看的?”
  底下又此起彼伏的喊道,今天就不走了,守在新月饭店的门口等着。
  张启山点着手指一个个骂着,看见正往饭店外走的二月红喊道:“唱戏的,披风借给我。”
  二月红回眸,一双眼睛笑成弯月,说道:“张大佛爷,我这件斗篷可值五百大洋。“
  “明天让副官送一千银元上门。”张启山隐约觉得二月红那暗下去的眸子里泛着层水光。
  二月红扯下斗篷,打着旋儿将斗篷飞上二楼,一边说道:“佛爷今天真是千金一掷,沾着光咱们一件破棉衣也倒变成千金裘了。”
  张启山笑着俯身接过斗篷,回身给吴邪披上,顺便伸手将鬓角压在耳后。看了半晌,伸手扬起自己的军装披风将两人兜在里面,一张脸就凑了过来,嘴唇轻轻压在吴邪唇上,低声说道:“媳妇儿——”
  吴邪本已微微张开了嘴,顿时憋红了脸,骂道:“滚蛋!”
  张启山单手撑着披风,另一只手拽住想要转身的吴邪,紧紧贴着身子箍在怀中亲了下去。
  下面的人只见一件军绿色还沾着些许火药痕迹的披风,披风中藏着两个人,在做些什么格外引人遐思,更是嘘成一片。
  张启山露出头来,对着下面骂道:“都给老子滚蛋!”
  再回身的时候,人走了泰半,二月红和吴老狗他们也早已离去。只是张启山并不是知道,吴老狗在门口等了等二月红。手指抚摸着袖中的三寸钉,吴老狗听见二月红的脚步声抬起头来。
  街口的风声太大,卷走了许多话音,只听见二月红寂寥的仰头看着将银辉洒遍大地的圆月,叹了一句道:“该走了。”
  “相处久了,多少不舍。”吴老狗垂首。自打那日解九找上门来,说破吴邪的身份,吴老狗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今日一见那佛像便知日子到头了。
  夜凉如水潺,二月红抬手似乎想要接住这流动的月光,“你又还要来的好一些——老五,若我们成了历史,也该是一段苍凉吧,偌大的城不敢着一盏灯——但你看日月又多公平,不曾亏待谁人,可见每个人来世上所得竟是均等的。认真想来,所有的禅理教给我们的无非两个字——痛舍,佛爷会明白的。我想也许今后可以看见他从咿呀学语走到俊朗温润——老五,等那一天,我一定要上门道贺。“
  “二爷挂心。”
  两人再不知说些什么,各自怀着心事告别。
  此时的饭店内,黑衣男子带人送来三件拍品,放在包厢内的圆桌上,请张启山验货。
  “不必。”张启山道,“我倒有一事请教。”
  “佛爷,请讲。”
  “冒昧这黑色佛像是哪一家出的?不知可否告知?”
  黑衣男人笑道,“佛爷您不问,这事儿我也受托要告诉您——是九爷。”
  “解九?”张启山楞住,想起解九开场喊价以及最后满意的笑容,一拍桌子恍然大悟又带着三分怒气道,“这个解九!他有什么话儿要带给我。”
  “九爷托我告诉您,后天早上城西机场有一班军机,直飞美国洛杉矶。还有一句,知天命,通神佛,则天下亡。“
  张启山顿时脸色煞白,解九这句话是一个警告,安排吴邪乘坐那班军机的事,按说只有张启山和副官两个人知道,机师即便知道有人,也绝不可能知道是吴邪。解九的消息很可能来自日本人那方,也就是说日本人已经知道了吴邪的身份,甚至清楚吴邪的去向,出国这条路走不通了!
  “九爷还说,这佛像您必然需要,他可费了不少劲才藏匿至今,希望您妥善保管。”黑衣男人说完悄悄退了下去,包厢内只剩下张启山和吴邪两人,吴邪听着这些话加上张启山的脸色,便猜出了大概,伸手搭在张启山肩上道:“后天的飞机,是要送走我的吧?”
  张启山咬紧后槽牙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愈加冷峻。吴邪从桌上拿起那块无事牌,抬手挂在张启山胸口,手心按住那块无事牌,“张启山,这块无事牌是为你买下的,你会平安无事,我也是。走不了了,让我和你一起上战场吧。”
  张启山要摘下无事牌,被吴邪拦住,拿起那串舍利子手串戴在腕上,伸手抱住张启山腰间,“我们一人一件,今后不管走到哪里物不离物,人不离人。”
  “吴邪,你让我想一想。”现在的形势有多严峻,张启山比谁都更清楚,就算是胜,第一战线的死伤人数恐怕十之七八,这是一条不归路啊。但吴邪一个人留下来又该安置在哪里呢?张启山踌躇了,喃喃道:”让我想一想——“
  “刘项佳人绝可怜,英雄无策庇婵娟。戚姬葬处君知否,不及虞姬有墓田。”乱世也许无法容纳感情这回事,但也正是乱世才催生出很多真正的情谊,所以多的是人同生共死,所以多的是人甘洒热血笑饮酒。我们把沉痛与悲凉给了历史,然后用短暂的快乐去麻痹她,没有人敢提及悔与不悔。历史从来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是演着纸影戏的幕后人,这出戏的剧本或真或假,但大多是真悲与假喜,你撩开帷幕一看,躲在后面那张苍白的面庞早已是泪痕叠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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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一到家,吴邪就去请管家也帮自己准备行装,张启山这一次没有阻止,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吴邪回头又来劝慰张启山:“不要因为你爱我就将我视作弱小,我和你一样是男人,你可以为国为家,我也一样可以。“
  “也许我们回不来了。”
  “一起战死好了,你死了我背你回来,我死了你背我回来。我为之流泪的事情是你的痛苦,你为之流血的事情也是我的责任。张启山,你不想我偷偷摸摸的跟着,最好就堂堂正正的带上我。“
  “先成亲?”
  “成亲就成亲,谁怕谁!”吴邪一脚将张启山踹倒在床上,跟着就扑了上去,“八抬大轿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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