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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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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但是,当紫提出要一起洗的时候,流明显不乐意。
  “我拒绝。”
  “驳回噢,流这么软,滑进水里呛到了的话磐先生会骂我。”在紫眼里,流是一株长到一半的植物,多汁却并不饱满,“我就从后面托着你。”
  “不行。”以前磐先生帮自己洗的时候也没这么多事。而紫好像看穿了他似的,瘪瘪嘴道:“我不像磐先生那么熟练,真的怕你呛到。”
  流的心里是挣扎的,确切说他非常不习惯和磐先生以外的人有肌肤接触,但紫说得有点道理,被水呛到是很难受的。他考虑一下,默许了。
  得到准许的紫十分开心,流有发现,却不明白。
  浴缸里紫从后面环着他,下巴搁他头顶,时不时用手捊一捊他湿嗒嗒的头发。浴室水气氤氲,流眼里朦朦胧胧,顺着紫的手仰仰唯一能动的头。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和人肌肤相触如此之近,多少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从后心传来的一下又一下的跳动,更是他许久未有的。
  流觉得真有些累。
  这十四年,他好像从来没有休息过。
  “琴坂回来了吗?”流随口问。
  “还没,你之前不是交代要它再巡视一圈?大概快了。”紫懒懒的,低头瞧着那水雾里的眼睛一会儿合上一会儿又强撑开,挺好玩。
  “记得不要再让须久那喂食,他那罐盐焗腰果快被琴坂吃光了,”流想了想,“吃太咸对毛不好,琴坂不能再掉毛了。”
  “啊知道了,知道了。流很困吗?”一只鹦鹉都不让你省心,紫心里埋汰,用下巴顶着流的头,一手圈着他一手摸摸索索地寻找他的左手,覆上去,从指尖开始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揉。
  “我不困。你在做什么?”流试图放松脸上的表情,陷入疲惫状态是不对的,绝不允许。
  “按摩。我看磐先生常这么做。 ”
  “那么你的手法或许有问题,”他歪歪脑袋抵抵蹭蹭紫的下巴,清醒了点,“我来教你。拇指要更加用力,找准位置……不,再往下一点,手腕的话是内侧三厘米的地方……太下了……痛,不要摁虎口……”
  “流可真难伺候呢,”紫抱怨,顺着那滑溜溜的小臂又往上找了找,“这里呢?”
  “不对,”流说,“现在我可以断定你不适合做按摩服务。”
  “那是在水里有阻力!”紫扯了个牵强的解释,没打算停,手里还攥着流的胳膊。
  流没理他。流想出去了,雾越来越重,他看不清东西。眼和脑是流探索与行走的工具,他本能地害怕并抗拒工具失控。
  可紫并没有这个打算。“流今年二十五了吧?”他又扯了个不相关的,两只手臂合拢挪到流的胸肋,交叠覆住他的前胸。
  “二十五零一个月零十四天。”流给了个精准的答案,值得一赞。
  “十一岁?”紫突然说,右手轻轻地抚压下去。
  流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不要碰那里,御芍神紫。”他命令道,声音非常冷漠。
  而紫当真就把手拿开了,虽然他还想问下去,但是他不能忤逆这样的流。今天他第一次谈起族中讳莫如深的问题,能开一个头,已是满足了。
  流漠然,令紫惊讶的是,他回答了他的问题,“还差几天十一岁。”
  紫的心尖儿被揪了一下。
  “真让人心疼啊,小流,很辛苦吧?”紫在他头顶抚摸了几把。
  流顺着他手运动的方向侧了侧头,不置可否。
  “不过能这么过来也证明流真的很强。”
  “是王权的力量。”
  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呢?流沉思了一会儿。他九岁成王,细想想比那位新即位的赤王还要小一点,迦具都事件之后,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比之从前要残缺了什么。
  比水流是个聪明的孩子,比水流在王中向来以精神力强大著称,比水流钟爱择最优方案执行,对既成事实且无法改变的综合条件他选择接受。
  迦具都因力量超过临界值而掉剑,说起来临界点之类的是由于人惧怕副作用,却又认为不利用可惜而强行赋予的东西,那块石板的力量是无限的,自说自话地给予它界限已非常可笑,妄以为可以管理者的身份施行监管更加不自量力,不仅放大了人类在自然能源力量前的胆怯,也将人类安于现状懦于前行的弱点暴露无遗。
  如果将石板的力量解放,并通过优胜劣汰促使人类进化,令存留下来的人类质量得到整体提高,那么坠剑的灾难无有再发生的可能——无限力量正因被有限控制,所以积压,所以最终爆发——进化需要推动者,流决定做开路的人。
  十四年前磐先生问流,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流说,是的,这是革命。
  就算有血的代价?
  总有牺牲者,总有无辜而死的人,就像巨坑里消逝的那些人一样,——无论主观还是客观,有意还是无意,力量总会带来死亡,与其兀自将其限制下去永远提心吊胆,为什么不向前迈进将其解放呢?棋盘中的主角们原该有此觉悟。流说,对于现在、未来因革命而死的人,我感到惋惜,我也已经将我的性命放了上去。
  流仰了仰头,仰视着紫,微微笑了。眼下紫试图进一步地了解并诠释我,流想,紫一向对世间满怀诗意,这样生活的人通常都更具好奇心和创造力,对揭露更深层秘密倍感期待,兴趣在于赋予其全新的意义。
  但不意味着你可以知道你所好奇的全部,你所能知道的只有我愿意让你知道的。
  “用异能促使脉搏跳动,推动血液循环,”流缓缓地解释,“进而对神经系统加以改造,重设基因参数,实现自我重新定义,得到更强的脑波、超常识的直觉、清晰的感知与认知力,更准确地控制肌肉运动……”
  他停顿了几秒,等待紫在脑中将他的话咀嚼一遍,确认紫都有听懂后,他接着说:“每个人都是一个宇宙,是无限的。而现阶段人类对自身的开发只停留在冰山一角,许多人到死都在道德文明的局限里不愿朝外跨一步,说到底人会被限制是因为自己对自己加以限制。那块石板是一个突破口,一个药引。”
  “你是试药的人?”紫问。
  “你如此理解也并无错误,”流肯定他,“但我的身体在迦具都事件时被失控王权波及,所以我的精神部分是成功的,我的肉体部分目前来看是失败的,我是个半成品。”
  “这么说自己真过分。”
  “这是事实。”流没觉着有何不妥,“还有一个人,雨乃雅日,我对她做了和我自己一样的事,效果在当年仅一岁的她身上并不能看到,所以我对她进行了长期的观察,以鉴定其优劣,认可与否。就现阶段而言她是优质的,只需再加以引导。”这些年我疏忽了对她的控制,才让她成了那般模样。
  “可爱的小猫,”紫沉思,“……她身上的兽性很强。”
  “是的,兽性是人无限本能的构成部分,而人性是对无限的背叛。失去人性会失去很多,失去兽性会失去一切。”
  “真是复杂呀,流。”紫嗅着对方的发顶。
  “紫,你的下一个任务是捕捉雨乃雅日,这一次是必须带回的命令,以及,”流住了嘴,他想自己或许不该在今天说这么多,今天是圣诞呀,“先抱我出去,今天非常感谢。”他感觉到紫叹了口气,正好呼到他的发旋里,然后紫捋了捋他搭在额前的头发。
  “尊旨,吾主。”紫笑了,把流往斜前方措了措,他也往前探身,左手抚过流的肩膀,沿左腋穿出环住背脊,右手够到流的双膝下方,整个横抱了起来,水哔哩哗啦溅得哪哪都是。流微不可触的颤抖,紫够了条浴巾给他盖上。
  “冷吧?先回房间才好擦干。”紫想自己都冷,流能不冷吗,他迈出浴缸,还好卧室就在旁边。
  那墨色的发黏在紫胸前,除了水滴落地,空间中不闻一声。
  “今天先跟床上休息一下,毕竟新轮椅需要再等等。”紫擦着流身上的水,手和胳膊配合得非常别扭,流有一米七五那么高呢,他一个人弄还真有点费劲。紫暗暗赞美一向独立完成的磐先生真乃楷模,决定向他学习。
  完后紫把流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给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教他舒服一点。这张床平时是紫和须久那睡的,磐先生睡外屋榻榻米,流呢,他昼夜不分,偶尔睡两三个钟头,没下过轮椅。
  “谢谢你,紫。”流说。
  “话说你有多久没躺下了?”紫打趣道,边拿毛巾试图搓干那顶茂密的发。
  “不知道,”流是真不知道,“——很久了。”他补充了句没用的话。
  流非常不喜欢躺下的感觉。
  虽然他的身体不适合不间断地坐在轮椅上看屏幕,也被磐先生教育过,但他不愿意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他不想停下来,就没有人能拦住他,正如他要达成目标,就必须达成。流是个倔强执着的人,而此时此刻,他温顺地将头发托付给紫,像只困倦的猫。
  这是流对自己的信任,想到这个,紫轻松了些,专心应付头发。过去在师父家,他也经常给狗郎擦头发,不过是在院子里,狗郎的头发比流还多,要擦很久很久。紫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流很奇怪,但懒得问为什么。
  紫就着给流擦完还潮呼的毛巾也给自己擦了擦,然后是护肤的必备环节。之后紫穿戴整齐,还给自己点了唇彩。虽然一宿没睡,但我要美美地过这个圣诞,紫十分愉悦。
  流陷在床上静静地看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瘦瘦的脸让眼睛看起来更大,在被褥里一衬像是年龄很小的样子。
  “我去看看须久那。”紫俯身,拾起流的左手吻了吻无名指。指腹在水里泡久了有点皱巴,紫轻轻咬了一口。
  流歪歪头,嘱咐道:“你也休息会儿,下午再去。多买些他喜欢的甜甜圈。”
  “好。”紫把被子从上往下又掖了掖,弄到下方的时候那条细瘦的左腿恰露出一块苍白的皮肤。紫没言语,把被子掖得更严实了点。
 
  02
 
  上头的事和老百姓从来搭不上关系,任你头天夜里御柱塔闹成什么样,后续工作Scepter4处理得有条得当,天一亮什么都看不出来。东京还是原来那个东京,街道敞亮,无烟无霾,恨不得空气都是甜的,人民幸福指数高,爱生活,美少女遍地开花。
  狗郎站在学园岛最高的楼顶,长发飘飘,衣袂飞扬。他以爱俯瞰它——这座岛,这座城市,这个国家——这就是我们要守护的欣荣,一言大人,从您那里继承的意志绝不会断了,狗郎扶着爱刀“理”,一言大人,维护世界和平大义永驻,这也是人们希望的吧。
  其实,狗郎想多了。
  人民脑子里鲜少出现和平啦大义啦这些乌七八糟和自己没关系的字眼,人要过得好,就不能天天忧国忧民,其实就算变了政府,人民的小日子也是要过的。
  何况当今天下哪里没个不安定因素?哪哪恐怖主义再次现身,哪哪又有人危害社会,只要炸药包不掉到自己脑袋上,就只是新闻里的一条框框,茶余饭后的一顿谈资。然而热点项目都是聊些日子就要刷新,独独掩藏得干净利落绝不为外人道也的隐秘王权之争,长久惹人遐想。
  市井里最不缺的就是传说,那流传在街头巷尾的王的故事无论岁月变迁成何模样,男女老少一律津津乐道,编成嘛样的都有。人们通常会将自己期许的东西编进未知的存在里,也是为抚慰和弥补内心的缺憾,弱小无力者尤其如此。
  须久那背着手在银座四丁目溜达,想起某天不小心从几个底层族人那里听来的八卦,感到三分搞笑七分不爽,——要不怎么你们永远当虫子呢,成天净想些不搭嘎的。他边走边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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