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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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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哟,我知道你说的谁了,我今儿去三一堂还看见了——我是买菜——你也见过呀?——总能见,似乎也住咱们这儿——嘛,不知道,有个娘里娘气的我不喜欢,腿脚不好那孩子看着是真秀气,小脸白巴巴,怪可怜见儿的,一看就是个对社会无害的好孩子——。
  开裂的屏幕又亮起莹莹绿色,蹲在岸堤上往嘴里扒拉饭的少年满心欢喜,点开终端。
  王和他约定的日子来了。王要送给他什么样的礼物呢?他好期待。王说,他是被选中的人,头一个来感受这份未来造福人类的神力,如若成功,那么从此人间没有饥饿,没有贫穷,没有灾荒,没有不平等。
  下一秒他握着终端的手上,冒出一团火。
  火啊,燃烧吧,燃烧吧,燃烧吧。
  可这是火啊!灼到随便一个人手上都要疼的。
  这是怎么回事?——疼!他甩手,却甩不掉,惊恐万分,面部狰狞。终端被他甩到海里去。
  清晨四点的码头,出船的人出船了,睡觉的人仍在睡觉。他灭不掉手上的火,火越来越大。他喊,没人应声,他叫,神听不见。他跳进水里,火仍在冒。这火似乎是着了魔,不仅不被海水熄灭,甚将海水都点燃,如同一朵红霞绽放在深渊。
  真是可怕的火……
  我为什么没有珍惜那个焗豆罐头,还没吃呢。好想吃啊。
  如果这就是王的礼物,是神给予的机会……不要也罢。
  然而不足倾刻在海中焚灰化烟的人,如何能向神念出完整的句子。
  人的愿望在歌声中喧嚣呢,神听不见啊。
  办公楼后街拐角,有棵香榧旁生缓坡,年岁大抵与宗像来Scepter4的年头相当。隆冬既去,未及三月中旬,暖阳催生它红褐色的干枝托起泛绿茂密的叶冠,捧出大片荫翳,正好足够遮蔽一方路面,如同半朵欺身挡日的云山。木如其人,尚未欣然迎回花期,倒先渐显老态。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宗像背手伫立窗前,眼睫翕动,右手摩挲着藏在左腕衣袖下的佛珠。
  桌上静静躺着一叠报告单,有几页纸张边缘发黄,边角弓皱摺叠,显然已被翻阅多次。区区十日,神奈川户籍属已上报来八起失踪案,今天又加一起。失踪者都是政治庇护来的他国人,档案才注册不久,利害关系人甚少,根本无从查起。其实类似这样的无头公案在神奈川历来是有的,总归无伤大雅,不了了之也就罢了。可如今这座城里住着比水流,但凡风吹草动都要被Scepter4的室长大人拿来嗅一嗅,且全是臭的。
  然而,白银之王也在神奈川,出于王与王间的尊重和信任,宗像只得悄无声儿地洞悉那边大小情况,不好直接干预太多。他只怕这事解决不了,持续下去,再压不住风声,会伤害到日本在国际上的名声。政府不会在乎几条人命,可毕竟难民是来寻求庇护的,到这儿却连基本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传出去要闹笑话呀,以后谁还敢依赖你。况且,这个国家几个月前才公开出异能部队保卫社会的声明,也算在国际间掀起旋风,如今此热潮还没熄下去,社会先不稳定了,政府公信力未来堪忧,恐要一落千丈。
  安娜之前算是扬了名,对于一系列事情自不比宗像忧心得少。尤其几起案子,失踪者最后现身地点,周围环境留有烧痕,虽已鉴定不到任何异能存在,但安娜好歹是用火的,她自然想得比谁都多。
  三位王视频通话时,提到这事,小白老一脸不经意,兀自笑着,也不知他是真能确保神奈川绝无大茬,还是心底留了一手,准备独自挖掘问题解决掉。反正他说:“拿我担保好了,石板没问题,绿之王……没大问题。”
  宗像对此讳莫如深,知道这位第一王权者向来有自个儿的心思,他懒得猜,只暗中叮咛伏见,多多留意那主儿。伏见这回倒真勤快,事无巨细一概报上来。
  对于三月二日后神奈川这十天的情况,要说伏见没点心虚和不安,那是骗狗呢。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加在石板表层的抑制膜当真用比水流的方法被开启了,能源力量外泄。先前比水流是说过会在小范围内拿人试一试,可比水流到底试了多少人,他不敢确定,或许试了九个,九个都平白没了。
  其实说“平白”挺可笑,伏见知道,人没了,不是凭空蒸发,不是无缘无故,要真算起来,自己正是从犯。伏见不是个爱发慈悲怜悯可怜家伙的大善者,却也明白再低贱那都是命,虽不知比水流意指何处,但他确确凿凿太不拿人命当回事了。
  伏见内心有点慌,绝非后悔懊丧,而是难免浮出负罪感。他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料到会有这么多牺牲者。
  这些日子,伏见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从没心甘情愿地隶属过任何一方。他就像打水漂的那块石头,连出三个环,三个环都不是终点,前一个环还要成为下一个环的起跳点。所以他既不屑于吠舞罗的羁绊,亦不因身为大义卫士而自豪,最终,他要成就个人独立的强大。当然,这不意味着他面对比水流制造出来的混乱,能丝毫不动容。
  行了,别矫情了,睡觉!他闭上眼对自己说,一切听起来疯狂,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得到你要的力量,然后或许可以再由你来手刃……
  终端突然响起,迷糊间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看,是美咲那家伙。凌晨两点了,他不太想接,终端过会儿便不再响,他翻个身二次尝试入睡,结果刚迷糊,铃又响了,这回再响半天不停。终于,大堆烦躁的思量过后,他磨磨唧唧还是接通了。
  “大夜里你撒癔症呢,嗯?”
  那头传来的声音丝丝沙哑,美咲说,猴子你没事吧?
  “是你有没有事。没事挂了。”
  美咲说,别,我听安娜说神奈川出了几档子事,安娜挺担心,我说你……
  “啧,什么也没,我成天到晚扒开俩眼就不歇着,你赶紧放我睡觉我谢天谢地,美——咲。”
  终端里一阵凌乱嘈杂,闹得本预备直接挂电话的伏见倒不敢挂了。
  “美咲?”
  我进被窝了,美咲说,嗯,猿比古我最近老想起咱们中学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吗?
  “……要怀旧哪天闲着再怀,我睡了。”
  这一句换来的是沉默。沉默过后,美咲开口声音仍旧沙哑,猴孙子,我是琢磨不出到底怎么回事,算我瞎想,反正你撇干净关系。
  伏见愣一愣,这人真是八田美咲?——什么时候美咲竟挂心起他来,且一向搞不清状况的美咲开始琢磨问题了,关键还一击即中。伏见咂咂嘴,“放心,知道。晚安,美咲,晚安好梦。”
  结果放下终端,伏见心里比刚才还慌,一宿没法安睡。
  半梦半醒间,伏见又看见了那盆绿萝,一会儿摆于中学教室的讲桌,一会儿置于彼时家中的茶几,一会儿立于吠舞罗酒吧的餐台,场景不断切换,无论哪个场景中,总有一个它,万千灰白,唯它呈现鲜亮的绿色。最后,它出现在比水流的窗前。
  梦里梦外,似乎都有一盆绿萝贯穿他整个成长过程,无时无刻不在日光下朝他诡异地招手。他终是朝它去了,却未曾一刻停止过企图——捏一捏它的叶片,捏碎,抻一抻它的藤蔓,抻断。
  ——它的名字叫小绿。
  ——我尤其喜欢它。
  它就像你一样,它活着,就像你活着。
  我见到你,你活得并不滋润,它活得倒旺盛,我咂磨不出个滋味。
  那一年我上中学,百般设计,离JUNGLE中的你仅一步之遥,结果你阻止了我。那一年我在吠舞罗,你利用“伏见仁希”践踏我的尊严,又差点搞疯我。你曾叫我变强再来,好,今时今日,我借你的手变得更强给你看。你毁了我很多,教会我更多,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清晨五点多,流垂着脑袋犯迷糊,冷不丁打出个喷嚏。他睁开眼,先看到一簇拂晓流光下的翠绿,然后看到趴在自己旁边书桌上补瞌睡的紫,紫腿上还放着那把雕花木的尤克里里。
  真好。流粲然一笑,转念,又立马打消掉这份安然的温存感。
  温存?安然?于他太不合时宜。
  流盼着天边的霞,他没想错,他由磐先生那份东西推出的方法果然可行。现下问题的确也有,石板虽部分解封,但经由他传递出去的力量,在平凡者身上适应效果并不尽如人意。他绝非全然不可惜实验体的性命,然则,牺牲必不可少,进化革命以血粉饰,人类整体飞跃前进的大局当前,一个两个个体算不得什么,他们作为人类前进路上的牺牲品,应当感到光荣。而且流从没觉着自己便站在了牺牲品以外的行列,他知道他会有业报,然而和人类前进比起来,他受点业报又算得了什么呢。
  “流!醒了!流!今天也睡醒了!”琴坂飞过来落到流肩膀上。流回过神,第一次对陪伴自己十四年的鸟儿下达了噤声令,因为紫在睡觉。
  紫。
  紫。
  只要想到紫,流刚执意打消不去享受的温存感,瞬又回来。对于紫,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在丛林漫长的十四年生长中,流将自己当作根,他要他的丛林倾覆大地。有一位守林人,精心陪伴他身侧,不断灌溉丛林防火防灾。有一只鸟儿,常年随侍他左右,寂静的丛林不再寂寞。他感恩,他以为这足够了,他注定是根,根结不出花来。然而,紫出现了,丛林终于有花盛开。未来,不出意外,那一粒娇嫩的种子亦尚不至陨坏。
  他感恩。
  从走出巨坑的那一天起,他执意要做最清醒的受难者,同时身为先行者,他也是最清醒的造业人。殚精竭虑十四年,这一天他终于相信根不会枯死,不但因他步步为营争取到身边的石板,也因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了一个延续。
  总有谁围绕他身边,让他觉得一切苦都不是苦,一切业都可以心安理得地偿。不久前,他尚不知“爱”为何物,却原来在他二十五年的生命中,未有顷刻不为人所爱。
  流勾起嘴角,冒出个冲动。
  绿精灵的光点自空气中浮出,逐渐包围住紫搁在腿上的尤克里里。屋里响起那首二人颇为熟悉的曲子,敲开一汪心湖,沉没一弯孤舟。伏在流旁侧的紫,慢悠悠转醒。
  “感谢你,紫。”流说,“早安。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未来,还有更多礼物我要送给你。”
  紫显然没完全醒,睡眼惺忪朦胧,精神游离,恍然如梦。
  “你爱了我很久,对吗,紫。”流兀自说着,绿精灵仍在朝霞中跳舞,流总是直白的,“过去无数个黑夜,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吻我,我偶尔知道。现在想一想,人们绝不会那样虔诚地亲吻一个人,除非,那是他的爱人。你一定,爱了我很久。”
  紫发着愣,惚游间,眼底浮溢出泪水,潸然而落。
  值了。
  他终是将他握得暖了。他令他恍恍惚惚,开始体味普通活着的滋味。一切是如此值得。
  在神奈川,他们有家,他们沉浸在喧嚣中,看花车和人群,他们分享晨光,享用美食,彼此饱含热烈。每一个清早,他迎着晨曦亲吻他的眼睛。每一个夜晚,黑暗中他拥抱他,祝福他,对他耳语,空气中飞出无数只芬芳味道的蝴蝶。
  这一切期许,未成泡影,尽数化作现实。
  流看着紫的泪水,坠入那汪由泪注满的湖。他好想,能和紫走得更远,然后看着紫长命百岁。
  可是……他要先实现他重生的意义。不以理想决定一生吗,固然是好的,然而这条理想之路牺牲颇重,行道者若还能享受后半截寻常日子,便有失公平了。
  不争来日,只求朝夕罢。
  流的眼睛在笑,当紫欺身吻他时,他空荡荡的胸腔掀起阵痛。那颗埋在慰灵碑下的心脏,是不是正用力地跳动?——你知道人们总以最虔诚有力的心来回吻爱人,在无数个早晨,热泪盈眶。
  翠绿的鸟儿飞到翠绿的植物跟前。紫将流抱在怀里。
  他的手摸进流黑色冰凉的裙摆,捏住其中一条同样冰凉的小腿,轻轻揉着,晤热,却没有再上行的意思。“事多,别累着自己就好。”紫细嗅流的发顶。
  流蹭蹭紫,赖在他身上,“需要时间,现状正朝着宗像礼司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碍于白银之王,他不好过多干预,恐怕忍得难耐。缺口建立在王权结界薄弱的时间点上,难以觉察,只一次,石板力量便开始悄无声息地外泄,想必再一次,将彻底打开其上束缚。届时也便瞒不住三位王权者,然而,一旦我与解放的石板之力直接相连,没有人能成为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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