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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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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须久那迈开步子,绕过一棵菩提树,到后面的小坡摘了几把小檠。小白跟上去。
  “呀,五条小弟弟,我还没问你呢,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来这儿?我刚看到有枝百合——”
  “什么百合?”
  须久那走出树林,去到慰灵碑,弯腰放下野檠花,自然而然瞅见了那些白百合。他有抬脚碾碎其中一束的冲动,终是收起这意图,没再说话,双手合十站了会儿,烟烟暖阳把他背影掩得糊了。
  小白歪歪头,瞧先前便在的孤零零一枝百合,到底是谁啊,来得那样早,又听须久那道:“喂,你可别跟流提在这儿碰见我,虽说他不定是不是早知道……”孩子后半句更像是低声议论给自个儿听的。
  小白捂嘴笑,“好呀,我不告诉他,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又玩镰刀了?我请你吃饭。”
  “流说要和平不要杀怪,我早起好歹比划两下,省得手生。”须久那转身,“你玩你的,记得别误了和流约定的时间。我回去了。”
  “呀,你这小孩!”小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他了,这孩子要么极度敏感,要么便对任何都平静得过了头,真是不可爱的小娃娃,他没忍住伸手捏一捏那张小包子脸的冲动。
  须久那躲过去,眉毛拧成结,“别这样。”
  这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小白有点悲伤地望着他。
  “快收回你那表情。”须久那毫不留情,“只有认为自己无能的人才会整日里悲天悯人悲悯众生。”
  小白觉得自己被抽了一巴掌,“娃娃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有自己的认知和独立的人格?”
  须久那反问,感觉烦躁。他一向自诩善于外人面前掩饰情绪,可面对白银之王的时候他控制不住愤怼,或许是为着去年平安夜的事,说起来逼他抽枝生叶的那场惊雷雨,正是白银之王下的。白银之王是流的敌人,他从骨子里对白银之王感到排斥。
  “好啦,我错啦,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还不成嘛!”结果面前的白银之王赔上笑脸,“还有时间,你一定没吃早饭,我请你搓一顿好吗?热牛奶跟松饼怎么样?”
  你不相信。须久那轻蔑地扯动嘴角,看着那张脸就烦,“我讨厌松饼。”他说。
  “那咱喝海鲜粥去?”
  “讨厌。”
  “庭右街新开个热狗铺子,种类多东西不错,回家路过。”
  “讨厌。”
  “好吧去吃煎饼好了,我来前刚吃过,便宜又美味。”
  “讨厌。”
  “汉堡和可丽卷呢?”
  “讨厌。”
  “你到底喜欢什么啊?”
  “松饼。”
  ……
  最终他们是哪也没去,因为须久那着急回家,没空应酬。小白跟在小小的身影后头,一路上二人匪夷所思的沉默。须久那突然回头说:“你每天都这么闲吗。”
  趁小白支愣着,须久那向他投去一个阴鸷的眼神,小白施施然接住了。他默叹,真不明白这孩子,生得如此乖戾,只听孩子又说:“我跟你不一样,你别跟着我了,我走小路。”
  “唔,好。”小白咧咧嘴,守望那团小背影,忽然喊出声,“要变得更强可不光靠杀戮哟!比起不让它手生,反该学会接纳他人的关怀,五条小弟弟!”没忍住教育出口,然后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
  小白了解,不是每个孩子十三岁时都这个样。对于五条须久那,他已失去这年纪该有的大部分东西,但从另一角度讲他仍然单纯。只是他内心颠簸,于是厌世,寻求刺激,企图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强大。同时,他又将残忍掩藏在年岁里灵动纯宁的背后,并享受着凌驾他人的快意。
  五条须久那像一尾鱼,欢快地摇曳尾巴,让一圈圈波纹绽放在水里,又散发着阴冷诡谲的气息。
  然而,这样直白和明目张胆反倒是好的。小白沉吟,比水是神奈川七十万人的遗物,显然,比水冻结的那部分灵魂未及延伸到这孩子体内任何一处……或许,是比水有意而为。
  花园里湿漉漉的,须久那蹑手蹑脚穿过蜿蜒小道,来到自家房屋背后,轻轻一跃跳上二楼,坐到自己房间外飘窗的栏杆上。他脱了鞋,提起鞋子推开窗户,翻腿跨进屋里去。他赤脚踩过暄软的毛毯,鞋子藏进床板下,划出两道泥印子。
  脚背上沾了翻窗时不小心蹭到的泥巴,须久那没管它,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伪装成睡懒觉的样子。自从来到神奈川,每天四点钟起床出去练练手,再赶八点前回来,是他每日的必行常规,更是他兑现年华里心意的方式。他会长大的,他要变得更强,更更强。无论是力量还是物质,他均要尽最大努力去帮流。
  这些他藏着掖着没教家里的谁知道,也不知流会不会已然将其看进眼里。而白银之王又能明白什么呢?——喜欢以己度人的家伙,他想。
  须久那封合眼帘,捻捻指腹上湿润的泥炭藓,露出小太阳一样的笑容。
  九点多,流被轮番爆竹声吵醒,脑袋隐隐作痛。说来也怪,这日头里谁没事闲得放起炮来,给喜静的绿之王平添闹心。
  今晨五点来钟,天蒙蒙亮,紫带他上床补觉。迷瞪了约莫半个钟头,流醒了一次,见紫还在,觉得心安点,便试着再睡。多年来熬夜不休,毁了他的睡眠,不一会儿他又转醒。紫在穿衣服,动作极轻。紫见他睁着眼,过来撩开他刘海吻了吻,“我出去走走,你再躺会儿。”
  现在他旁边的被单皱成一团,冰凉一片。窗帘已被拉开,几缕冷青色的阳光切进来,将空气里的尘埃都衬得清清楚楚。他寒噤,随后见紫推门而入。
  房间里蛮敞亮,流躺在床上,不说话又一动不动的样子像个死人。
  紫蹲下身,两只手肘平放床沿,歪着头右脸贴在小臂上,借窗光端详爱人的脸。流眼睛微合,安静得好似入梦了去。于是紫倾斜身体,嘴唇碰碰流的右眼睑。
  “对不起。”他轻声说,也不知是对不起什么,“好好睡。”拍拍被子给流掖掖,起身在房间里绕一圈,将立柜旁的“过”抽了出来。持刀的腕子上留有百合的清香。
  床上,流的眼皮微微抖动,突然唤:“紫。”
  紫闻言扭过头,迅速将“过”归鞘。
  “你没睡吗?”
  流以无声作答,几秒钟后,紫上前吻了他。
  这是一个简单的吻。紫轻啄流的唇瓣,身体前倾,将流压在床头。流感觉到紫的手触摸自己的后颈,伸进衣领下面,手心是微凉的,有些干燥。流贴着那一小块皮肤,嗅到阵阵花香,——紫去哪了?升起此疑问的流企图停下这个吻,紫的舌头却更深地探入他,紫按住他的后脑不让他离开。
  我们总是不能允许对方比自己先离开,对么?
  流忽然胸腔一震,血气上泛。他一口气憋住,边咳边呛出来。
  点点红色将紫上过淡淡唇彩的唇瓣染得浓艳。紫张皇失措,这情况没遇见过,他定定神,睨盼流,此时是不是该先去找磐先生?蓝眼珠仿佛覆了雾霭,隔了一层薄冰似的,紫盼着它,屏息凝神良久,发现里面仍有光,于是紫放心了些。
  “流哪里不舒服,我叫磐先生好吗?”
  流摇摇头,皱着眉,胸腔阵痛,嘴里的味道真恶心,令他回忆起十四年前那段日子。果然无论怎么样,这具身体内部早不可同日而语。
  “不用告诉磐先生,还有我不吃药。你去哪了?”
  紫无奈,拂手擦擦嘴唇,倒了杯热水,坐到床边,扶流起来。屋内气氛安宁美好,如同寻常人家。
  “流有什么一定要说,该不会是为弄解放石板那玩意……”
  “不会。你刚才去哪了?”流就着紫的手喝口水,嘴里腥甜味冲淡不少,眼瞅着爱人紫色的发。
  他发现紫的头发比之先前又长了。
  其实紫头发向来长得快,这证明紫身体状况非常年轻,各个部门协调运转得当,新陈代谢良好,你看一般老人的头发就长得比较慢。紫活得真好啊,流想,我其实没必要干涉紫那么多,无论晴朗阴霾,紫活着,未来也将活下去,去见证我创造的新世界……
  然后流听到紫说:“我去给你祈福了。”
  流怔住,怔得死死的。
  这栋房子视野极好,二层每一面都能看清社区花园中精致的绿化,树与玲珑的石。若顾盼海崖,遥远得缩成一粒白点的慰灵碑,融进沙海剪影里微笑。
  花园背后山坡上,是水珠闪烁的附子花,叶子翻卷着伸展出去。它们枝叶带毒,后身却有苜蓿和车轴草漫坡遍野。
  知道车轴草吗,它有三片叶子,偶尔会有四片,人们喜欢叫它“带来幸福的四叶草”。
  真奇怪,幸福的四叶草,生长在携了毒的花后身。
  眼下,流并无心情回应这些美景。紫去为他祈福了,紫祈福的内容是什么呢。
  流仰着头,半躺在床,他一个人根本晤不暖的床单隔了层布料紧贴他的腿,紫指尖和腕子上萦绕未散的花香,浸润他体内小块小块尚未干涸的缝隙。他扬起下巴,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凉飕飕渗进他每一个骨头缝里,令胸腔更痛。
  ——比水流,唯变革之理想,为你天命之实意。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紫贴着流的额头,溜进室内的风拂在他脸上,他发现流正定定看着自己,眼睛比平时还亮,“怎么了?”
  “你在变化,”流缓缓开口,“每一刻的你都是不同的。”
  “每一刻的每一个人都不同。”紫目光炯炯,捉住流的手,“我的小流没事就好,突然咯血吓了我好一跳呢。”
  流转转脖子,拉扯周侧的肌肉,这令他显得比较轻松自在。
  “没什么,我做不来而已。”流说,“我的王权对应变革,而我是个无法改变的人。任何人为我祈福都没有用,我有我的天命,我享受我的天命。”
  紫默然,“过”倚立于柜,刀鞘流光溢彩。
  于紫,早隐隐感觉后势难行,痛苦必不可免。行为虽美,值得追求,实有悖天理,流的理想或许终成夙愿,而流仍要一意孤行,未来兴许更将固步自封……紫只能为流祈福,向神奈川数十万亡灵祈祷,要么加持流扭转乾坤成就大业,要么加持流不再妄自执着。
  而这些,仅凭他一句“祈福”,便悉数被流觉知,且觉知得清楚明白,流能够意识到他精神层面哪怕丁点的动摇。紫知道,他劝不得流什么,亦没人能劝得住流。色如聚沫,痛如浮芷,皆悉空寂,无有真正。结局如何尽相罢了,彻彻底底,他陪流同赴即可。
  “好的,流,我真期待。”紫覆上自己的额头,向下移动以遮盖双目掩饰神色,之后,他用遮过眼睛的这只手,拾起流的左手,为手背送上虔诚一吻,“我永远是你挥舞的剑。”
  流却静默如诗。
  他清楚紫的担忧,可他不愿自己也卷入不确定性的桎梏,厌恶泄露负面情绪,设想代价后偶尔产生的负面情绪尤为可憎。虽然如今他时常不由自主,要为自己去拼凑些才开始意识到的崭新又美好的经历,但终归他是比水流。
  “我睡的时候总梦见许许多多人。”流说,“他们和我讲话,讲着讲着就不见了,我仿佛知道他们讲了什么,醒来却记不得,有时候他们一个人还没讲完,下一个人便迫不及待接上话。他们埋怨我,恨我。可我是为了全人类好啊。”流语速加快,语音沉着却隐现高昂,像在揭开比水流其人令他者困惑的谜团,“我感觉亡灵们的命,有一部分留在我的身体里,就在这里,这里,这里,或者这里。”他用目光在自己身上无意义地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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