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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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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他被从一片黏腻中打捞出来,周身缠附密密匝匝的酸胀,沉重,麻木,像一只蝴蝶被从茧里拖出,羽翅撕裂,意识涣散,灵魂七零八落。而冰凉的靠近皮肤的东西,又教他晓得他尚在人间漂浮,有什么剜进肌肉,与神经海枝杈末端那只尖啼的鸟一起,引爆疼痛的拉锯战。
  还不如溺死。
  窸窸窣窣叽叽喳喳的字句在空中飘摆,词句意思他并不能很好的分辨出来,是一堆人在密集地讲话。闭嘴,他想,或者说些他能听得懂的。
  极度的惫怠中他迫使自己启开一点眼,周遭影影绰绰,窗棂、桌椅、灯、墙壁皆急剧晃动,而他无法将它们与意识对接。他发现,晃动的是他自己。窒息与失重感令人无措,而这一次他再不用抵抗或战斗,他愿意往可着力的柔软沉陷。怦怦怦,以及十二分熟悉的花的味道,他感到一丝安心,所以可以听着那心跳再次睡去。
  紫倚在床榻,埋首吻了吻怀中人的发顶。流“嗯”了一声,头微微后仰,身子在半厥半醒间痉挛,陷进背后的胸膛,再渐渐安贴,一点点停止颤抖。这种现象在几小时内循环往复,紫的心脏跟着流的身子一起瑟缩一起平息,想搂紧却怕他碎了,松开臂肘则畏惧消散,极浅淡极脆薄的透明感,似乎无论怎么做,他都守不住他。
  心尖尖儿把夜牵得细长。夜很静谧。
  “确定再过些时候就能转醒?”紫问床边低头收拾针管器皿的女医生,“确定没有任何旁的问题?”
  木村愣了一愣,谨小慎微地点头。有些事,不便由她来说。
  这个颔首保证的动作令紫暂时安心,此刻他所背负的罪恶感,果然还是为那只没了的左眼,终归皆因他之过,他心痛,却对既成的事实无能为力。任何一种情况已然发生,人们都无可奈何。他只好凝神盼住流。
  木村被那明晃晃的眼眸扰了心神。她委实还不知该怎么和这个与自己重名的人相处,因为她原以为重名者会是位女性,不想,倒是个比女子还漂亮的男性,然看起来并不好接触。她想起数个钟头前刚被这位带离渊狱时的情景,美丽事物给人的第一感觉总是傲岸不群与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封冷艳,可是,和那位暴脾气的小少爷相比,至少这位会尊重她,会跟她好好说话。
  虽然平静有礼之下,尽是疏远漠然。但是,人与人之间建立起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木村下意识掏兜,没摸到笔,只好绞起衣袖。
  紫又睨了睨那个低眉顺眼的女人,一下就发现了她的强迫性动作。之前匆匆忙忙,他没来及细瞧,现下再看,除却眼睫分外卷翘,五官整体平庸,搁人堆里不入眼,也就声音还算好听。流在众目睽睽之下讨要个女人,这还是第一次,再结合须久那之于她的奇怪言辞,紫抿抿嘴道:“你也受了惊,一定很累了,去休息吧。”
  “我……”木村惶然,——就是这种感觉,从容体贴的温柔卷携礼貌规正的冷漠,“那个,我……”
  她想问问该如何称呼他,毕竟在一段时间内他们是要共处的,总不能乱了套。其实她还有很多想问的,譬如她将来在哪安身立命,她的家人又能否得到庇护,她现在可是Scepter4的叛徒啊。可显然,这些问题不该此刻问,因为没人还有精力分心思放她身上,唯一一个她熟悉的存在,正是最令人操心的。以及药物实验的事,虽后期经了当事人的允许,却根本上有悖人伦道德,她能看出他和当事人的关系,且似乎那位小少爷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因故她害怕得紧。
  “你就踏踏实实住这儿。”紫瞧出点东西,直截了当地说,“放心,既是流向青之王讨了你,便没人敢拿你如何。况且,”他打量对方,声音放沉,“这两个月,流有赖你的照顾。”
  木村蹭地发了毛,绞着衣袖,“我分内的,”她颤颤巍巍,“另外我与您,究竟……”
  “紫。至于你,往后大家就叫你小由香里好了,都这么叫,久而久之会习惯。”紫自顾自说,同一个名字在嘴里念得相当顺溜,他垂眼抚摸流的头发,“我没在意重名,你也不用在意。同时可以明确告诉你,他也不是会在意这种东西的人。”
  说话间他以指背掠过爱人的面颊和耳垂,自上而下摩挲,滑过颈,不由自主地被手心下的皮肤吸附,末在锁骨停留。他是极其注重保养的人,而流是养尊处优的光洁细腻,他们的肌肤恰融一处,简直如同血溶于水,蜜里调进油。他的宝贝永远剔透干净,他着实很想他了。
  紫抬头瞥了眼木村。木村一惊,红了脸,简单应了句,擎起托盘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放心不下,转过身还为称呼犹疑不定,张嘴仍是——“御芍神君,”她端出医心,“虽、虽然性事有助于缓解疼痛,但如果是非常激烈的性事恐怕他承受不住。”她觉得自己是不要命了,话毕不待回答便匆匆出了屋。
  所以,这个女人是有眼力见儿的……紫眨眨眼睛,吟吟一笑。他并不知道究竟在为什么笑,或许抱着流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微笑的事。
  其实他根本没想做什么的,能抱着流已经足够。至少在须久那完事回来前,谁也打扰不了他俩,他可以静静怀抱他的宝贝,而即便须久那回来,也动摇不了既成的局面,他仍旧非常自信。
  这种自信同时体现在之于性方面的全盘掌握,流的身子本就是给他御芍神紫用的,所以紫并不急于一刻,他可以把流养得胖乎了再慢慢□□,从前流有石板有大业有种种心理的束缚,如今既然有了须久那可以托付,那么未来他要流只对他上心。他们将有无数年的性生活,他要一步一步把流□□得水溜溜滑腻腻,没有他就不行。总而言之,不急于眼下。
  室内焚着馥郁的檀香,糅杂佛手柑与无花果的甜腻。流在紫怀里动不动颤栗,羸弱单薄的一小片纸。紫啜了口流的耳垂,流在意识涣散中又抖缩了一下。那黑发有些长了,随主人的颤抖蓬蓬盈盈蹭在紫胸口。他拨开流耳际凌乱的发,沿脖颈一路抚到小臂,覆上左手背,迫使流与自己十指交叠。
  紫心里很满足。无名指的伤痕是他们彼此咬出来的,这份血的契约可以让一切伤痛暂时化为乌有。随后他去盥洗室端了盆温水,用毛巾蘸着给流擦身子。
  又一声鸟鸣倏地划过,喑哑萧瑟。
  流浴在浮光掠影的喧嚣背后,并不废多大力气掀开眼皮。那颗蓝眼珠先覆了层寡淡与薄凉,他没废力醒来,倒花了好些力气才辨别出匿在光影深处的人。紫翘着二郎腿,捉起他一条胳膊在做什么。那只擎着物什的纤手,小指微微蜷起,指尖白里透红。
  流嗫喏,呼唤了一声。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这样做了,从看到夜刀神狗郎的脖子上黏搭了紫的发丝起,他就想这样做。把它还我,把他还我。朽与不朽,哑与非哑,他好似从一场大梦中惊醒,俄顷坠入新的梦魇。天下熙熙,人心莽莽,得来的复又失去,失去的还复归来,却罹患殃灾。
  幸而,是紫。
  御芍神紫终究是最为特别的一个,只有御芍神紫狂跳的心脏有资格揣进比水流空洞的胸腔,只有御芍神紫有资格牵住比水流,将他自水难打捞而起,陪他在航程中做一个又一个缱绻欢愉的好梦,不知花落,不知变迁。
  流张张嘴,复又呼唤了一声,喉口干裂,周身撕痛,这使他找回一点存在感,在空洞与虚无中为自己填充觉知。“紫。”第三次呼唤,他终于拿回了属于他的那份声音。
  紫闻声,发现流醒来了,正用那只完好的右眼瞬也不瞬地睇住他。他原该能讲出不少话,然那份过于明净没有一丝怨怼的眼神令他心悸。“小流睡得好香,醒得有点迟噢。”话毕他起身把毛巾丢进盆里,预备去换水。
  “等等,”音声多少有点不同于往日,紫听到流问,“鬓角的伤口痊愈了吗?”
  三月十四日的雨夜,绿鸟自始至终观摩战斗,未曾离开一刻。紫觉得有东西狠狠撞了胸膛一击。
  流环看室内,他自然不会像言情剧女主角那样问我在哪。此处应为五条本家,石板仍控在五条家主处,他精神连接了琴坂,沉吟问询道:“现在夜里几时?白银之王有否再作表态?五条尚未安排须久那接触石板,非时院即是派人来了,你该陪他同去。另外,木村由香里有安顿好?”他的脑子飞速地转,主耶稣保佑,思维还算清明。
  紫叹口气,搁了盆坐回床边。下一刻他把流连同被子抄起来,横抱着纳于怀中。
  “一切都好。”紫道。
  此一连串举动非常轻柔,犹令流的胸口闷而又慌,躯体神经痛因外界触碰而加剧,流难耐地喘息,却放任了紫的行为。他想紫应是很思念自己的,因而并没急于要更多答案,老老实实伏在紫胸前,额发在锁骨处磨蹭,感觉到硬鼓鼓的东西,便扭脸看了眼,——原来是那颗菩提树春天的种子。一连串的记忆开始复苏,流寂静了片刻,“尤克里里大地图。”然后笑,“磐……须久那说,磐婶婶。”
  一点稚气的,裹挟了过多疲惫与酸楚的笑。
  笑给那个已死的人。
  流的右眼清清亮亮,未显朦胧,却教紫的双眸一阵紧巴巴的干涩。紫说:“往事逝已矣,唯有路前行,过去的事情就要放下。”
  言毕流听话得好似没有难过权利的小动物一样窝缩,对此不作评述。紫环紧了宝贝,又说:“流那第三个愿望作废噢。提前已经交代过的事,算哪门子愿望呢,流再想一个别的。”
  流沉寂,没再说任何。
  无论如何,他想紫是疼他的,于是在紫怀里瘫陷,下巴搭上紫的肩头,细嗅耳鬓的发香,这使他忆起了那个暖融融的冬季的午后。在之后数次与紫发生的xing关系当中,没有哪次像第一次那般有全然的享受,因为他曾经告诉自己,放纵唯一次已矣。以至于之后每次xing事,他可以感觉出,紫并不尽兴。而今时今日,他终究不同于以往了。他觉得,紫是想要他的,只是紫碍于他的身体情况,不敢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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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流全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虚浮中,跟云朵上飘。紫离开他的身体他便觉空虚,紫回归他的身体他便觉充盈,一份返璞归真的诚实,他的本真的欲望。最终他庆幸,他活着,他没有放弃自己,他费尽周折,终临人间。他所有的忖度、盘算,都是那么的值得。直到紫主动退出他的身体,将热ye洒落他的腹部,他都觉得这是一场巨大的梦,他在梦里真的自由。待意识完全恢复,他思考起来,紫为什么要体外she精呢?他想,因为紫怕他感染,怕他受伤,——因为紫爱他。
  ——爱。
  这是场并不算多么强劲的xing爱,但对于流已经到了极限。他喘息着,瑟缩在紫身畔,这一次神经海里那只尖啼的鸟也变得安静。流说:“紫,我们结婚。我要你。”
  紫愣了,扳正爱人的下巴,凝视,“你说什么,”他持续愣怔,旋即扑哧一笑,“小流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吗,责任、家庭、偿不尽的义务。”下意识他仍认为流在说玩笑话,然又实打实晓得,流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而流正面答复了他,敛去所有疲惫,强调说:“我的愿望,我要你,我们结婚,等处理好近期的事,我们就结婚。”
  非常旺盛,非常生动。
  紫定定心神道:“这事儿哪能急,日本也不许啊。”
  “不管,我要任性到底。”流将右颊窝在紫涔了香汗的颈,“我听由香里说,他们那里的人结婚要喝八大碗酒,当时我就想,没关系,紫是很能喝的。”
  小东西跟压根儿不知道重名问题似的,随心思讲出来,饶是紫不在意,也还是绕了一绕。紫倏尔明白过来,心想他的宝贝在狱里都学了些什么啊,往后得好好盘问那个女人,嘟嘟嘴应付道:“好啦,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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