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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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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在人类社会中,赞同总比反对容易。比水流明白这一点。人们面对主流方向时会很自然地调整立场,选择顺从,因为人人都希望能被大众接受和认同。
  对于任何新消息,人们首先习惯于挑剔质疑,然而一旦形成某种既定的观点,大家就会在这个方向上保持一致并发生更多令观点站住脚的行为。结果即便有小部分人持反对意见,他们中的一些人也会为了顺从大众趋势而转到对方的阵营里,还有一些仍旧持不同看法的人则宁愿三缄其口也不愿触犯众怒。而舆论危机针对的回应者,为了公信力,要么选择顺从,要么选择沉默。
  然后就是爆发的极端事件,比如上世纪中期兴起的各种人□□动……
  哼,宗像的眼镜闪过一道光。他仿佛听见比水流在对他说,什么叫革命?什么叫下克上?——你要讨伐我?我让群众先讨伐你!要说会煽动群众,带动全体人民投身自己的游戏里,谁还能玩得过我。
  可你当真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比水流。宗像敲着桌子,眼下这种极端舆论,无头苍蝇般的参与者们自己察觉不到,却会无意伤害很多无辜的人,比如安娜。她还是个孩子,是周防的遗孤,宗像合目陷入沉思,然而她也已经是王了。永远要在不合常理的背景下遭受无论以何种形式展开的非难,这就是王的命运。
  当我们拿起保护之剑,就注定要灭掉许多旁的东西。周防,今天要与我战斗的,竟然是我保护的人民。
  宗像想要拾起那枚拼图,却发现它已被自己碰掉在地上。他攥紧了拳头。
  比水流,你太不老实了,为实现歹心居然退居其后,利用这些手无寸铁的群众,引诱他们冒险陷入水深火热。这次我一定将你抠出来,终结掉。
  哪怕再有一次弑王的负担,也不过就是提前一步去找周防罢了。
  这之后,Scepter4先是封锁消息,不管用。过了几天,一帮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决定借以此事引起政府对他们的关注,于是不知从哪里查到那个“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的办公地点,浩浩荡荡要前去讨个说法。
  你知道总有这种人,惟恐天下不乱,最爱趁机给人添堵。
  你问他们惧不惧?他们当然是有些恐惧的。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都有的人和什么都没有的拼不起。
  而此时斋藤总理和全体内阁成员,面对这场危机选择沉默。他们的意思很简单,宗像礼司,你和你的Scepter4独揽大权已久,暗中控制那块宝贝,如今明面上出了事,别指望我们替你擦屁股。斋藤还窃笑了,他那位从不露面的王可真了不得呀。
  尊贵高傲如宗像礼司,当然根本没打算去找他们帮忙。宗像的最终决定是,公开发表声明。大众既然需要真相,那我就给你们一个真相。
  安娜在视频通话中说,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好,一直以来Scepter4都在暗中维系社会稳定,一旦为公众所知,恐怕将来行事多受掣肘。
  宗像说,我知道,但如果再沉默下去,闹事的人将越来越多,表态亦非顺从,而是给予他们正确的认知。
  小白在一旁默不作声,眼底全是忧虑。他想起中尉那句话——再磨磨蹭蹭这个国家就要完蛋了。
  我们真的没有选择调柔之路前行的可能吗?比水,膨胀的梦想要付出代价啊……
 
  04
 
  这几天东京市连带附近几个城乱成一锅粥,衬得绿之王的陋室尤为清静。诚然清静维持在表面,陋室里的人各存心思。
  这一次,流是和政府挑明了开展行动,然而从筹备、告知到展开执行,紫都被排除在外没有直接参与。紫是心重的人,难免多想,觉得流在防着他。可为什么呢?从前你对我毫无疑心,如今我告诉你我爱你,并试图靠近你温暖你,你却开始防着我……你防着我,你明明不是块握不暖的石头,你明明内心很柔软。
  在这一点上,紫确实低估了流的多思程度。没办法,他身体受限,所以必要多存一分心思。
  紫和流间这种微妙的感觉并没有大幅散发出来,俩人还是像之前那样,紫对流是圣诞节后那个亲近热乎的状态,流对紫是懒得多管大部分时间随他放肆。可即便是如蝉翼般薄且透明的刺,扎进肉里也要疼。
  终于,当流告诉紫活捉雨乃雅日的任务由须久那和他一起执行时,紫将怀揣的烦恼尽数倾吐而出了。紫觉得不管是不是自己多想,一直这样若隐若无的被流防着,他受不了。
  流给他的回应很简单。“你想多了,紫,”流用一贯和柔的口吻对他讲,“我只是选择了更保守、更安全、更能够成功的方案。”
  流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我担心你给我的爱意哪天就变为恨意,我担心你给我的爱意会冲撞了你的过去让你束手束脚。流不可能将自己的想法尽数告诉紫,因为他自己都还处在模棱两可的状态里,只是下意识地要做些什么来保护自己。
  在流看来,自己从没触碰过“爱”,而紫的过去常常与爱相伴,然紫背叛了那个人。事情就是这样,原来我当我们是求取关系,我可以信任你,如今你加之我以深沉的爱,我反倒心有余悸。
  “你怀疑我的能力吗?”紫轻轻地问。虽然他知道问题的关键不在这,但还是想引着流说些什么。
  “不是。但是,”流说,“白银之王身边的那个夜刀神狗郎,是你的师弟,他对你似乎很有感情,你也似乎很在意他。我担心他会妨碍到你的任务,所以希望须久那可以协助你,仅此而已。”
  紫叹了口气。他对狗郎的感情,其实比对流的要复杂多了。这个小师弟,紫一直期待着他,期待他成长为可与自己对决的高手,在紫心里,这是持着三轮一言“过”与“理”两把刀的师兄弟间命运的对决,但他过分崇拜和依赖师父三轮一言了,如此难成大器。给予你所崇拜之人的最美赞词便是超越他,狗郎对此丝毫不闻。
  末了紫说:“不会噢,他过去不会妨碍到我,如今也不会妨碍到我,你放心。”紫将“过去”二字咬得很重。
  流心想我不放心,圣诞节你们在银座遇到,那是带回雨乃雅日多么好的一个机会,你却放过了。那天琴坂掉的羽毛,大概没有落到你身上。
  流素来喜欢掌控全局的感觉,喜欢自己是无所不知的,因为身体不能动,所以要用这种方式取得比常人更多的自由。但流不会将自己监视一切动向的事实告诉紫,因而流也无法知道紫那天真实的想法——紫因为觉得雨乃雅日是个不确定性系数过高的存在,所以才不敢贸然带回。
  这就是那根刺产生的原因,他恣意一生唯对你倾以缄默之爱,你却过分敏感多思和他存心眼。
  ——然而你不懂,这事也不怪你。
  “如果我让你杀了夜刀神狗郎……”流突然说,说到一半住了嘴。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尖锐的言辞。
  紫也怔了,这不像流这位对一切都讳莫如深的王能说出来的话。
  其实,于流而言,他是不讨厌夜刀神狗郎的,在夜刀神狗郎不过分妨碍他计划的前提下,他随便他是生是死。但当他想到紫一面说爱自己,一面又对师弟有执念,老实讲他心里不大舒服。
  “小流啊,”紫说,“你有点傻。”
  然后紫笑了笑,眨眨眼,起身走了出去。流有些愣在那。
  紫不是有意这样放着流,但紫也需要点时间整理整理想法,才能跟流细说。他怕他讲不好,听到流耳朵里别别扭扭。
  今年入冬后东京下过一场雪,没融化的仍堆积在树坑里,揉杂进冬季碎裂的泥土和孩子们淘气的脏脚印。单元门口,磐先生正靠着墙抽烟。通往地下室的那条被阳光贯满的楼梯,紫从里面走上来,迎着明媚的光。
  磐先生冷不丁给他一下,“怎么样?流很任□□。”
  紫略吓一跳,耸肩,扯了个笑,“偷听人说话可不好噢磐先生,察觉到别人的感情还不明说,更不好。”
  “嘿,我关心我自己儿子碍着你什么事了。”磐先生将烟掐灭在墙上,旋即用装出来的近乎醉鬼的语气说,“那天晚上我就听见了。”
  “醉生梦死间,了断凡尘事,不亏是磐先生。”紫抬脚准备走人。
  但磐先生叫住了他,“实话讲,你说把爱全部交付什么的,别说流,我都不信。”
  紫果然停步了,等待对方接着讲。
  “可能你都不了解你自己,什么时候就突然爱了,什么时候又将爱收回。”
  “这我可要反驳你噢,自以为了解还武断他人,非常不好。”
  “哈哈。”磐先生干笑二声,“可流对不了解的人事物会非常忧虑,你别把他想得太厉害,他比你以为的还要敏感细腻得多,这么多年他的思维习惯也已成定式。而且,你到底爱的是你的绿之王呢,还是比水流呢?”
  “王就是流,流就是王。”
  “你说得不错,但也不对。”磐先生从兜里掏出扁酒壶,“绿之王是位九岁觉醒的天才,高智商与非凡爆发力并存,曾被国常路大觉相中,”拧开,吞一大口,“而流,是个十一岁后甚至无法自己料理生活的人。他是王,可他首先是个人,这一点他忘了,我却不能忘。你,最好也不要忘。”
  紫不作声,谛视对方那张被岁月切割得棱角分明的脸。
  “咱们不说额外的,你就想想换作常人,遭遇那种事,从此身体这种状况,将会怎样,而流又是怎样的态度。这么多年,委屈的样子不能有,埋怨的语言不能有,嗔恨的情绪不能有,你想想他心里苦不苦?他心里能健全得了吗?他那么压抑自己,这不准那不准地苛求自己,不分白天黑夜地为了那块石头耗费心力……”磐先生用手肘顶了顶自己倚着的墙壁,“确实他有他的理想和他对石板独到见解的一面,但在我这抚养人眼里,他为了一个理想这样拼,是因为他认定他再也享受不了正常人能有的一切,他认定除了这个,他再也做不了旁的。”
  紫还是盯着磐先生,还是刚那个姿势。那些话就像在拨他身上的某根筋,耳朵听着,却浑身都疼。
  “没有同样经历的人确实不好随意武断他人,所以你也想象不到流的敏感和警惕,我看着他长大,最了解他。他极端执着,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也包括他自己,但他也有正常人有的想法,他是不懂爱的滋味,可他会有占有的欲望和对唯一的渴求,你明白了?”
  紫将眼睛转向别处,今天磐先生帮他揭开了他一直有意回避的部分。在紫心里,流是那个以下克上挑战最高王权的战神,他可以接受流在不解放状态时的样子,内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敢正视这点。这就像,你奉为最美的那样东西其实存在缺憾,你下意识就会避免考虑那处缺憾,而一再强调它很完美。然只有当你真正愿意正视那处不完美,你对它的感情才完整。
  “不管怎样我也是过来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磐先生吞了最后一口酒,拧上盖子,“紫你是骄傲孤高的人,流也是骄傲的人,可你能够享受的总比他要多,如果你真能如你所言去爱,我也愿意信你,那往后万事你就多担待点吧。”
  单元楼排水管垂地的那头结了薄薄的冰,还有更多冰结在太阳照射不到的角落与行道缝隙间。当孩子的球吱呀吱呀从上面滚过,它们破碎开来,露出下边衔着一点绿色灰泥藓的地皮。
  起风了。紫拨了拨刘海,阳光跳跃在他□□的指尖,指根处尚未痊愈的伤口抻得他一揪一揪的疼。
  风的深处会有光吗?他看着那颗滚动的球和奔跑着追球的孩子。倘若没有德累斯顿石板,彼时年仅九岁的小小的流,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
  紫开始非常庆幸有石板存在。
  倘若没有石板,他便遇不到那个耀眼的流,也不会那么快便让自己下克上超越师父的觉悟化作现实。流是丛林的根,无论未来有怎样的变数,命定了流不能绽放,如此,他希望由自己来做那朵绽放的花。
  每一朵花都对自己的根饱含爱意,要把爱意化作缠绵的诗意念给根听。紫想自己作为花也作为臣子,便要对王吐露全部浓烈的热忱的爱……然而,人的爱愿容不得根与花的角色扮演,也不需要以诗意来勾勒。那年三轮一言评价自己的“華”字过于飘忽放逸,会不会正是说给此时此刻的自己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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