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哥们,哭一发?+番外 作者:不才如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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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知自己的琴声居然如此出神入化,还能让一樵夫领略这般境地。”
看到廖戈还是一副迷茫地模样,那个叫惠钰的小童终于忍不住笑着提点道:“先生昨日弹的是孔夫子教诲颜回的乐曲,又哪来的高山和流水?”
不对啊!怎么变了呢?!
看到主仆二人似乎都在笑话自己,他的老脸一红,悻悻说:“也许是听错了,听错了……”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可是为什么会不对?照理说钟子期一见他就说的是这些话啊!难道又是世界有变吗?
就在廖戈纠结的时候,伯牙的神色又恢复了淡淡的模样,并吩咐惠钰把他送走。
“不不行!”廖戈慌忙退后一步,“你不能让我走!”
伯牙已然有几分怠倦他的无理取闹,眼神骤然转冷。
“惠钰,让侍卫把他带走。”
“等等!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叫做对牛弹琴!”
眼看侍卫都要闯进来带他出去,他着急地快速说道:“一个人的琴艺再高超,对牛弹奏高雅的乐曲也无法领悟,你自诩世人皆喜你琴声,为何我一介樵夫却难懂其中感情?恐怕是你的造诣还不够高深罢!”
伯牙闻言,素白的指尖一顿,居然挑断了一根琴弦。
侍卫已经冲上来要将这胡言乱语的疯子带走,廖戈挣扎一番,拼尽全力大喊:“你敢不敢与我打赌?!”
“等等。”
伯牙忽然抬手阻止了侍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什么赌?”
“赌……”
廖戈只是脑袋一热,此刻逐渐冷静下来。他望着伯牙那双清冷的眼眸,深呼一口气,道:“我们作十天之约,十天,若你能让我懂琴中之意,我认输!”
“这与我有何干。”伯牙冷嗤一声,笑他的自作多情。
“所以你认输了?”
伯牙听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眯起细长的双眼,说:“你这樵夫是不要命了么?”
廖戈一看有戏,态度也软和不少。
“先生的琴声超绝早有耳闻,平生难得有机会听到,还请借这十天之期开化子期愚钝脑袋。”
“我为何要帮你?”
“因为……”他突然笑起来,“先生是伯牙。”
一代琴痴,肯为知音摔琴的伯牙。
“先生,您还有事要做,何必理会这狂徒。”惠钰有些疑惑,忍不住出声提醒,“更何况此次时间紧急,恐怕会惹得王上不快……”
“无妨,他们若愿等,那是他们的自由。”
伯牙头也不回,冷声说道:“惠钰,莫再越矩。”
“……惠钰晓得。”
“那、那我?”廖戈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惠钰,让侍卫把他送回去。”
伯牙捻着断了的琴弦,神情淡淡,泼墨般的黑发散落在身后。
“若你有恒心,就每日过来听琴,我只停留十日。”
每天都翻山越岭的过来听他弹琴?
那砍柴怎么办?关键是自己根本不认识路啊!
廖戈如同吃了黄连,心里有苦说不出,又不敢表露,只好答应了要求。
——好在总算将人留了下来,否则他真是要完蛋了。
“那我们明天见?”
没有得到伯牙的应声,他也不甚在意,笑了笑跟着侍卫往回赶。
望着他们逐渐走远,惠钰不由低声抱怨:“先生,您理会他作甚?一口一个‘你’、‘我’的,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哪能听得懂琴声?”
“乡野之夫自然不懂礼仪。”
伯牙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你这看法过于狭隘。琴声本不是贵族独有,他的比喻虽粗俗却也恰当——那些坐在高堂上的贵族,与牛无异于二。”
一群不懂音乐还要附庸风雅的愚人而已,倒还不如一个樵夫来得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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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戈一路上全神贯注,拼了命将路线死死记到脑海,两人走了老长时间话都没说一句。
那个带路的侍卫不知是怎么办到的,三绕两绕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还没来得及道谢,不知姓名的侍卫就快速离开,几下就不见了身影。
“嘿,这小子脚程够快……”
廖戈摸摸鼻子,恍然发觉自己又饿又渴。可不是嘛,一天多都没有进食,好不容易捞来得鱼估计也早被扔了。
他叹口气,放弃继续捉鱼的想法。
乐观一点,万一十天就赚够了点数,到时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还在乎几条小鱼吗?
“子期!”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让廖戈打了个颤,他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吕氏拄着拐杖喜气洋洋地越走越近。
“婚事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廖戈:我总算将他留下来了!(握爪)
系统(微笑):……你是不是忘了任务是什么?
ps此刻的我还在陪母上大人用电脑看剧_(:з」∠)_幸好把存稿放到了云文档啊哈哈哈~
☆、目标二:来自蓬莱的琴师
——婚事成了?
廖戈听到这个噩耗,恨不得捶地大哭。
这大娘能不能别再关键时刻添乱了!眼下他任务目标都顾不及,还哪来的成亲!
他看着吕氏一脸欣慰的表情,又不好直接拒绝,便想了个理由推脱。
“大娘,子期只有一事相求。”
“何事?”吕氏刚问完,又不放心地添了一句:“不准再说拒婚,你若是不同意,那我这老脸可要丢得一干二净了!”
“不是不是……”
廖戈干咳一声,说道:“能否将婚期再往后推推?眼看要到了夏天,砍柴也挣不了几个钱,待我这几天做点别的活计,多挣点钱,好让人家嫁过来风光一点。”
“你这小子恁地多事!”
吕氏虽是埋怨,眼角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你有这份心,老身替他们领了。但人家大姑娘岁数已足,恐怕等不了多久,还是早日行事罢!”
“不行啊大娘!”
廖戈一激动又撕裂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吕氏年龄大了,有些老眼昏花,这才察觉到他的身上不对劲。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无妨,砍柴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
“这孩子!”吕氏将他自小带大,看到廖戈这副凄惨的模样不免心疼,“千叮咛万嘱咐,这清晨露水重,走路都要当心,你还一门心思早起砍柴,能不摔跤么!伤势严不严重?大娘这里有存下的财物,暂且供你治病……”
“不用不用!”
廖戈望着她,突然想起好久不见的家人,鼻腔一酸,眼眶蓦地红了一圈。
“伤势不重,过几日就好了,大娘别担心。”
吕氏叹口气,关切地说:“既然身上还带着伤,还是缓几日罢,等身体康复了再说结亲的事!”
“……好。”廖戈表情郑重地答应。
“到时子期一定会如约上门娶亲。”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亮,廖戈就起身去找伯牙所住的地方。毕竟时间多一点就算走错路也来得及再换路线。
说起来那伯牙的药还真是神奇,在这个医学不甚发达的年代,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病死。他睡了一觉后居然奇迹般地恢复如初。
廖戈长了记性,临走之前特意用家中所剩无几的粗面烙了几张饼装在身上。
幸好自己不挑,什么都能吃得下去,否则还真得要饿死在这里。
虽然雨早就停了,山路依旧泥泞湿软,一不留神就踩到了泥坑。他拿着砍柴的斧头,不时横劈一下砍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枝子,出乎意料地顺利找到了伯牙所在的地方。
后者一抬眼,就看到他傻乎乎地龇牙挥手,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
“先生他真傻!”
“惠钰,不得乱语。”
“……是。”
廖戈刚爬上来,就看到惠钰垂着头站在伯牙的身后,还不忘瞪他一眼。
“发生了什么?”他摸摸脑袋,对于这小童的敌视有些莫名其妙。
“莫要多问。”
伯牙淡淡瞟了他一眼,拂袖端坐在软榻上,不染一尘的白衣愈发衬得他眉目如画,缥缈似仙。
——每天在山洞里生活,是怎么做到这么干净的?
廖戈暗自嘀咕一声,望着自己破旧的衣服有些发窘。简直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可知这琴何名?”
“啊?”
他和伯牙四目相对,又看了一眼被修复如初的琴,不确定地问:“绿绮?焦尾?”
还有什么名字来着?
“瑶琴。”
“什么?”
“此琴名为瑶琴。”
“原来是瑶琴啊,久仰大名!”廖戈尴尬地挠挠脑袋,盘腿坐下来。
伯牙淡淡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将细长的手搭在琴上。
“我先奏一曲,你听如何。”
话音刚落,只听琴声如水般潺潺流过,逐渐地,水流淌地越来越慢,几乎是安静一会后又挑动一下,如此循环往复。
没有了那天的激烈,再加上廖戈本来就起得早,听着听着双眼皮就耷拉着眼看要闭上。
突然,琴弦“崩”地一声,如惊雷之声大作,吓得廖戈直接仰头就撞在地上,一脸惊慌地冲着他们大叫:““发生什么事情了?打雷吗!”
惠钰忍不住偷笑出声,看到自家先生面色不对又赶紧憋了回去。
“你是听,还是不听?”伯牙的黑眸暗沉,冷冷盯着他七仰八叉的糗样,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听听听!”
廖戈意识到他生气了,悻悻爬起来,拍拍袖子上的灰尘继续端坐。
他是个俗人,平时只爱听流行音乐,这种比钢琴还要古典的乐曲根本难以理解,就算是琴圣也难救。
看来知音不好当啊!
想是这么想,廖戈也只敢腹诽一下而已,面上还要装作虚心好学的模样继续听,脑海里面已经开始悠悠转转思考如何能弄哭伯牙。
走原来那条路是行不通了,该怎么想其它的办法呢?
……
一晃眼,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廖戈感觉自己处在崩溃的边缘。
一天时间,他除了几次尿遁,都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原地不动,连饿都不敢叫,怀里的饼早就凉透了。因为但凡他有一丝不耐,伯牙都会冷冷瞟他一眼,这眼刀比腊月的寒风还要让人心寒。
期间伯牙还穿插着给他讲了一些乐理知识,廖戈听得头脑发胀,倒是一旁的惠钰两眼放光,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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