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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阿根廷人眨了眨眼睛，接着看向了和卡卡，他们俩同时示意他请便，于是阿根廷人就跟着自己的队友离开了，在看笑话的时候卡卡突然眯起了眼睛。

    “cris，我看到一个以前的熟人，等会儿见。”卡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就笔直地冲着人群而去，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不过这里是后台，他乱跑真的好吗？

    有些难过，豪尔赫这时候正在和那些俱乐部的主席们扯皮，其他人也不知道在哪，郁闷且孤独的葡萄牙人决定下次来的时候将junior和luca一起带过来认识新朋友们！

    “安德烈亚！”卡卡匆匆叫住了那个人，他绝对没有看错，绝对是自己的老队友！那个人转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沧桑冰冷，不过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外在表现上的模样如此而已，实际上他是个很爱恶作剧、性格也很开朗的人。

    ……也许，那是在离开ac米兰之前。

    在32岁生日的前一天，皮尔洛宣布告别ac米兰，没有选择续约，他用自由转会的方式告别10载的红黑生涯，同时也算是宣泄了自己最强烈的愤怒。一个星期后，他就签约了尤文图斯，从那天起，原本表情就不算很丰富的人整个人阴郁了下去。那个会在刚转会来的小队友很拘谨的时候主动开口调侃“意大利的国旗是什么颜色”、将他比喻成不谙世事的狗狗的幽默风趣的意大利人，此时此刻似乎凛冬将至，整个人都带着些不知该如何搭话的气息。

    卡卡看到他的时候张了张嘴，想问他在尤文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样，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很愤怒……可是最后，他什么话都没说得出来，只能干巴巴说一句：“恭喜尤文图斯拿到意甲冠军。”而且还是提前了十一轮，锁定了半程冠军。皮尔洛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不过也只是勉强勾了勾嘴角。

    “谢谢。”

    左等右等，卡卡终于从其他地方回来了，葡萄牙人刚准备抱怨一下他去得也太久了，可是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安静吞下了想说的话。“怎么了？”

    “没有，有些触景生情。”卡卡深吸一口气。他也不是没联系过皮尔洛，去年皮尔洛的离开并没有大张旗鼓，不过一直都很关注米兰的卡卡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件事，接着打电话的时候那个人也只是叹息，然后说，ac米兰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我看见了皮尔洛。”

    眨了眨眼睛。“我知道，整个意大利的战术打法都是围绕他的，怎么了？”

    卡卡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叹息。“cris，在签约曼联的时候，他们肯定给了你一支钢笔吧。”“当然，在签约皇马的时候我也有。”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ac米兰也有。”卡卡看着他，眼中的神色莫名。“光彩夺目的卡地亚钢笔，比圆珠笔略重一些，镶嵌着米兰俱乐部的队徽，安德烈亚保存了它十年。然后……就在去年，他用这支笔，签下了尤文图斯的新合同。”

    甚至都不敢想，其中究竟蕴含了多么复杂的感情，他甚至无法想象从已经效力了十年的俱乐部自由转会离开是一个怎样的场景。

    那么，他们能在皇马呆多久呢？

    这个俱乐部，整个足坛皆知的无情功利，他们甚至可能连“十年”都到不了就会离开，因为中前场球员的职业寿命一向很短，除非他们渐渐后撤，成为打满全场的那种全能型球员。

    他们俩沉默了许久，直到工作人员开始到处找他们俩喊着让他们入场才回过神来，现在他们正在12年的金球奖颁奖典礼上，现在不是伤怀的时候。

    当坐到位置上之后他们俩已经有些迟到了，梅西就坐在他们俩的身边，见他们俩来了才松了口气，松开了一直攥着手机的手，将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大屏幕上已经开始放他们三个今年的表现了，老实说这已经成了每年最赏心悦目的事情：梅西的过人和步伐频率、卡卡的速度和长途奔袭、的简单粗暴和激情，无数人都肖想过这三个人如果在一支球队踢球会造成什么样的化学反应，不过对此皇马和巴萨的回答是：分别调高了这三个人的违约金。

    “本届金球奖的得主是——”颁奖嘉宾亨利打开了手中的信封，然后对着大屏幕展示了纸条里的字。

    “卡卡，恭喜。”

    一瞬间，卡卡有些发愣，脸上的笑容是下意识展露的那种，还是的拥抱让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还没来得及主动送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就被梅西也拥抱了一下，亨利笑着调侃：“他们三个人真是好朋友，无论谁得奖了都很高兴。”

    当卡卡握住金球奖的奖杯时，一瞬间有些恍惚。他想到了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想到了那支曾经带给他激情和无限未来的球队，想到了蔓延整个球场的红黑色，想到了圣西罗回荡的歌声，想到了皮尔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最后，他看到了在台下的微笑。

    “感谢上帝，感谢皇马俱乐部的所有工作人员，感谢我的亲人们。不知不觉，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卡卡在台上微笑着，就像四年前那般。时光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看上去他依旧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在这一年里，我们经历了许多事情，有输赢，也有别离，只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能继续在球场上奔跑下去，不忘初心，谢谢。”

    他的这番话剪短，却也说到了很多人的心坎里，不忘初心，在现在商业化的足球环境里是多难的一件事所有人都清楚，可是他们都希望至少在小小小的绿茵场上，他们能保持足球的相对完整和纯洁。

    毕竟这项运动一开始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家带去欢笑。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他们并不想之后的晚宴，实际上是拿到了金球奖的卡卡本身并没有什么太高涨的情绪，所以在稍微露了个面喝了两杯之后他们就准备离开。“卡卡，”梅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你们俩准备走了吗？”

    “是啊，luca和junior昨天玩水感冒了，我们有点担心所以要先回去了。”卡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就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同时生病，梅西一听就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怪不得你们今天心不在焉的，那就快回去吧，说不定还能赶上晚班飞机。”

    不过他们俩骗得过梅西可骗不过精明的豪尔赫，他今天可是刚和那两个小祖宗联系过，他们俩生龙活虎着呢！“我说祖宗们……你们俩又怎么了，哪儿不称心？”豪尔赫已经做好他们不答应留下就开启苦口婆心模式了，当他看到卡卡的表情时楞了一下，随即皱眉。

    “卡卡，你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卡卡现在脸上的表情疲惫至极，在踢完了比赛之后门德斯都很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只是有点心累而已。”卡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只是想赶快回家。”

    豪尔赫张了张嘴，最后抿紧唇。

    “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就赶快回去你跟着卡卡，不要让他多花心神，你们俩这几天就一直呆在家里吧。”幸好采访已经做完了，宴会开始后对他们的关注度会有一定程度上的下降，豪尔赫门德斯直接就下了决定。“你的私人飞机还停在酒店顶上，回去很快的，不要给我惹麻烦就行。”

    最后，别扭的经纪人还是加上了这句：“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第287章 系统升级怨念

    

    卡卡最终还是和一起坐了飞机回到他们在马德里的家。这个时候luca和junior已经睡了，他们甚至不能和自己的宝贝分享他们拿到了金球奖的兴奋和开心——不过这两个小子也不稀罕，毕竟他们的两个爹地加在一起已经拿了五个金球奖了。

    噢，从今晚开始的话是六个。

    卡卡看着安静沉睡着的两个孩子，微笑着亲吻着他们俩的额头，接着看向了，葡萄牙人对着他使出了一个表情，两个人偷偷后退离开了房间发现，原本是很累的卡卡此时此刻脸上带着安心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找到了归宿的倦鸟，葡萄牙人心中一动。

    “卡卡，你是不是……”巴西人一转头就看到葡萄牙人在那里欲言又止，所以他也只是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我没事cris，只是有点触景生情。”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间那些前辈们即将退役，而足坛的小鲜肉们也渐渐上线，他们这些当打之年的球星也许过了两年就会变成另一副光景。

    谁知道呢？毕竟足球是圆的。

    “要聊聊吗？”看着卡卡的表情，原本想要早点洗澡休息的葡萄牙人硬生生点头答应了，于是这是他第一次晚上没有早早睡觉，而是陪着巴西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聊天，他们在的院子里种了很多东西，也在两棵大树的中间拉了张网，身上的西装并没有脱掉，只是草草裹了条毯子就随意躺下边看着天空边聊天。

    他们说到了很久的以前，说到第一次同台登场的时候，说到第一次认识的时候，说到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最后说到了前尘往事。卡卡对自己的上辈子很是好奇，毕竟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和自己的弟媳凑在了一起。

    对此很是无语：“我才觉得奇怪呢，你居然没有对卡洛琳一见钟情，实际上她是你的妻子好么？”“作为妻子来说她有些不太适合，毕竟我不确定她的生活作风和习惯适合我，我们之间可能会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

    何止是很多的问题啊，上辈子你宠那个女人也是宠上天了，到最后离婚都是因为她好么？！有一肚子的槽要吐，不过他很明智地保持了安静，因为卡卡现在的表情很明显不是在疑惑而是在感叹，今夜的月色不是很亮，星光璀璨，巴西人那张俊朗到时间都不忍心留下任何刻痕的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朦胧，手腕上，花朵在轻轻摇曳着，衬着男人更加丰神俊朗。

    也许任谁都想不到吧，卡卡现在居然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不过他现在似乎有些惆怅，也许是在烦恼着什么，也许只是真的累了看着他，直到卡卡也看了过来问出一句话。

    “上辈子的这时候，我们在干什么？”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一阵恍惚。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卡卡已经被放逐到了球队的边缘，他甚至一年都打不上几场比赛，教练的排兵布阵里他永远都是最后才想起来的选择，他伤病缠身脸上的笑容骤减，每次坐在替补席上的时候阴郁的脸色甚至能让马德里的天空都阴暗下来。

    而他正在苦苦挣扎，梅西的金球四连冠和巴萨的成绩狠狠地摔在他的面前，球队分崩离析的情况下他甚至为了卡卡差点和穆里尼奥闹掰，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卡卡自己站出来发声：让他走吧！

    真的是一段不想提及的过往，所以他也只是对着自家心上人轻描淡写：“还能干什么，踢球……比赛……一刻不停呗。”“也是，我问了个傻问题。”卡卡一笑，接着叹息。“踢球、训练、比赛，虽然在全世界到处飞，可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见得最多的地方居然是各地的体育馆……和同龄人比起来，我们的生活是不是太无趣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有些奇怪，毕竟卡卡虽然是比较感性，不过实际上作为职业球员他可是很敬业的，突然一下子说出这种话来就算是他也很惊讶。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因为生活太无趣，所以我们对俱乐部投注了所有的情感？”卡卡苦笑，“可是我们似乎忘记了，俱乐部本身是无情的存在，我们对他有情谊最终受伤的人只会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