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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俱怀逸兴壮思飞 作者:墨微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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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李倓却是自嘲一笑:“本王原是想选长歌门,毕竟当年本王气盛之时曾给了长歌门一个人情,可如今本王明明可以利用这个人情,却是下不了手来。本王以为自姐姐去后便不会再顾及任何人,原来我还是顾及他的。”到最后,李倓换了对自己的称呼,从始至终他对杨逸飞都是当做朋友来看,并未有身份之分,可在长歌门时,杨逸飞句句唤他“王爷”,李倓便知他与杨逸飞之间的隔阂已深。
  安隽站在李倓身后,假装没有听见李倓刚才那一番自语,他等着李倓做出决定,这个决定他并没有等太久,站在他身前的人背对着他,给了安隽一个答案:“选安禄山吧。”
  天宝十三年初秋,建宁王李倓从千岛湖回到西都,朝堂之上,安禄山与杨国忠愈发不和。
 
  沉壑(2)
 
  年年岁末都会落雪的长安城今年在将至年关时还未下一场雪,夜晚的冷风割人,就算裹了一件大氅,李倓也觉得今年的寒意不同寻常。
  “真冷啊。”李倓从马车内走了下来,站在凤栖楼下跺了跺脚,似是要把自脚底蔓延上来的寒意给驱散。
  安隽正要把手炉给李倓,李倓摆了下手,对安隽说:“你们就留在一楼,不用随我上去了。”
  “安禄山此人阴险狡诈,殿下只身前往,若是有冲突……”安隽踌躇地说。
  李倓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伤不到我。”
  酒刚上,卢延鹤让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下,亲自走到安禄山身边给安禄山的酒杯里斟了杯酒。
  安禄山眯眼看着酒水将酒杯填满,而后哈哈大笑:“让天下钱庄之首给安禄山斟酒,我安禄山真是受宠若惊!”接着他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尽,算是谢过卢延鹤。
  卢延鹤搁下酒壶,眼中划过一道锐芒,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恐怕要让安大人失望了,给您斟酒的并非天下钱庄之首的卢延鹤。”
  安禄山神色未变:“哦?这是为何?”
  “卢延鹤”站直了身来,慢慢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双蓝碧色眼眸中泛着冷光,高鼻方颌,在灯火下细看,他的黑色的发丝里夹杂着一些深红色。安禄山见到换了面容的“卢延鹤”,这才变了脸色,转瞬后,他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原来还有这样的乾坤。安某冒昧请教,到底是何人替我斟了这杯酒?”
  坐在安禄山对面将面目全数隐在阴影中的人问道:“安大人何必在意呢?”
  安禄山道:“安某来见两位便是愿与两位坦诚以待,两位若不以诚意相待,安某又怎放心与两位商谈大事。”
  “两位?”坐在阴影中的人将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扬起,随后又轻笑道,“还有一位贵客晚些才到。”
  安禄山心底生疑,眼前的一位是天下钱庄之首,一位是最为神秘的隐元会会主,此两人足以拿下半个大唐,听无名的口气,将要来的人似乎比他二人更为显贵,安禄山正寻思着那人是谁,只听一阵推门声想起,穿着黑色大氅的大唐皇子走进了屋内。
  “抱歉,宫内有事传唤,我来迟了。”李倓解下大氅,坐在了安禄山左手边的坐席上。
  见是李倓,安禄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来,当初他卖了一个人情给李倓,看来是押对了人。
  李倓先与“卢延鹤”与无名颔首,而后将目光定在了一旁的安禄山身上,李倓笑微微地道:“让安大人久等了。”
  “没想到是建宁王。”安禄山对着李倓拱手做礼。
  李倓听安禄山的口气,便知安禄山在想何事,李倓道:“安大人是不是认为那日安大人替本王在圣人面前讨了封赏,本王才会与安大人今日一见?”
  安禄山揣摩着李倓的话中之意,良久后问道:“看来安某猜错了?”
  李倓淡笑不答。那边“卢延鹤”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安禄山的表情,这位一直以为天下事尽在掌控之中的胡人,怕知道他们三人真实身份后,面上的表情更加好看吧。
  回答安禄山的是坐在阴影中的无名:“安大人下了一步好棋,这步好棋也是我三人最终选择了安大人的凭据。”
  “此话何解?”安禄山努力控制住面容上的表情,然而他的心中却泛起一层层寒意。无名的话中指的是李倓与他们二人早已结为一体,他当初为为李倓上书玄宗请赏原是想借助太子李亨打压杨国忠与高力士,不曾想他将自己送入了李倓等人的局中,至今身在局中而不自知。安禄山握着酒杯的双手不由得握紧,他并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滋味,所以他才不愿永远臣服在李隆基的脚下。可如今他又入了李倓的局里,安禄山升起戒心,防备着屋中三人。
  李倓心中冷笑,这位安大人还是有怕的时候,因为时局并未被安禄山掌握在手中,因为这个时局永远都不会掌握在九天以外的人手里。
  “安大人现在已经知道是为何了吧,”李倓给自己的酒杯中斟了一杯酒,如果安禄山至此还不明白,那这场酒宴就是安禄山此生最后一场宴会。
  “安某明白是明白,但安某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何人?”安禄山目光在李倓、“卢延鹤”及看不清面容的无名身上一一扫过。这屋里,无名永远让人看不清面容,而撕去了伪装的“卢延鹤”至今未向他说明身份,看似身份最为明了的李倓却是这三人中最为复杂也最让安禄山戒备的人,因为李倓的野心似乎比他还要大。
  “朱天君,安大人在询问我俩身份。”李倓浅浅地啜了一口酒,对“卢延鹤”道。
  李倓即是对“卢延鹤”说,也是在对安禄山先表明了诚意,“卢延鹤”与他将真实身份藏起,而无名的身份并没有什么不妥。虽是如此,安禄山也不敢轻易放下戒心,他要静等李倓与“卢延鹤”身份揭晓,再看他们几人是否有值得合作的必要。
  “卢延鹤”对着安禄山拱了拱手:“袄教长老伊玛目。”
  安禄山猛地睁大了双眼,袄教乃波斯大教,当年玄宗曾与重用从袄教离开的三大长老之一的陆危楼,并扶持陆危楼建立的明教,若非明教中人野心太大,只怕这武林之中明教的地位可与天策府与纯阳宫持平。
  李倓淡然地看着安禄山神色转变,他的唇角藏着一抹不屑的笑容,安禄山毕竟只是一个有野心的普通人而已,亦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殿下,现在该您了。”伊玛目遥对李倓举杯。
  李倓收起嘴角边那一抹笑容,对安禄山道:“九天,钧天君。”
  “九天?”安禄山蹙眉,这次他并没有露出什么震惊的表情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九天”为何。
  “安大人想掌控天下是也不是?”李倓问得赤/裸/裸。
  安禄山骤然握紧了酒杯,并未轻易回答。
  李倓见安禄山不答,笑道:“安大人若与我们合作,想掌控这天下却也不难,半壁江山怎可配得上安大人?”
  虽然李倓所言句句顺心,安禄山也知,这不过是李倓引他入局的诱饵而已,可这个诱饵太过吸引人,安禄山不愿拒绝。
 
  沉壑(3)
 
  李倓眯眼看着沉默不语的安禄山,他已经将最大的诱惑摆了出来,就等安禄山入局。李倓知道,这个局,安禄山一定心甘情愿地走进去。
  伊玛目与无名与李倓同样心思,他们并不着急催促安禄山,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若安禄山立时一口答应下来,他们反倒要掂量掂量到底该不该与之联手。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烛火的噼啪声听得分外清晰。李倓给自己的杯中又斟了一杯酒,酒能暖身,他一身寒意吹被酒水给暖了起来。
  不知何时,一声琴音自窗外飘来,飘飘渺渺似真似幻,李倓蓦然抬头,喝了一口的酒杯他放下,他目光落在窗外,再想细听,那琴音却消失不见。
  坐在李倓对面的伊玛目见李倓显出茫然神色,压低声问李倓道:“殿下是否觉得不妥?”
  李倓这才回神,见伊玛目与无名一齐望着自己,李倓收敛心神,摇头道:“无事,本王喝得有些多,不胜酒力。”
  伊玛目与无名对视一眼,又自顾自地捧起了自己案席上的酒杯。李倓又转头望向窗外,一轮孤月寂寥地悬在漆黑的天幕上,李倓想起那一日离开千岛湖之时,也是这一轮孤月陪伴,李倓自嘲一笑,若是杨逸飞知道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恐怕会与自己绝交吧。
  “恕安某冒昧,建宁王乃太子三子,又受圣人喜爱,建宁王合该为李唐尽忠尽孝,为何会与安某为伍?”安禄山虽然讨得圣人的欢心,但他毕竟是胡人,如今他又与此三人图谋大事,安禄山须得与此三人坦言相待,才能考量下一步谋划,故而他才会有此一问。
  李倓早料到安禄山会如此问,他将刚才的思绪全数收起,朗然笑道:“安大人所要做的事虽与我等目的不同,但我们有共同的阻碍。”
  “殿下是说杨国忠与高力士?”安禄山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朝中诸人的利害关系,李倓不过只提了一些,安禄山便猜到李倓说的阻碍是何人。
  李倓点头,杨国忠与高力士虽不想坐拥江山,但他们都想得到极大的权力,这恰恰是安禄山王者之路上的阻碍。杨国忠与高力士想控制玄宗进而获得摄政之权,他们是权臣,但心性比之安禄山终究是输了一截;而安禄山的想要登临天下,必须将李唐所有旧臣扫尽,围在玄宗身侧的人自然也就是他的敌人。李倓向安禄山暗示杨国忠与高力士也是他必除之人,他们与安禄山就有了共同的目标。
  安禄山终归是有谋略的人,杨国忠与高力士是他必除之人,这两人也是如今忠良的朝臣们最为憎恶之人,一旦此二人被安禄山除去,玄宗身边再无谄媚诱惑之人,那岂不是白白替人做了嫁衣?安禄山搁下酒杯,桀骜笑道:“殿下好计谋啊,利用我之手除去杨国忠与高力士,圣人身边不就少了阿谀奉承之人,我岂不是帮圣人‘清君侧’了?”
  李倓似笑非笑道:“如此一来,圣人身边不就只有安大人一人了么?”说罢,他隔空对着安禄山举杯,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安禄山看着李倓将酒喝完,而后他哈哈大笑:“建宁王啊建宁王,你若与我为敌,我怕还未与你对阵就已输得一败涂地了。”
  “好在我们并非敌人。”李倓手指按在酒杯边缘,笑道。
  凤栖楼的夜宴只持续了一个时辰,为了不让人发现,李倓先行离开凤栖楼,随后伊玛目、无名、安禄山再离开。然而,李倓终究是算错了一步,他离开之后,屋内的另外两位九天与安禄山进行了另一场交易。
  安隽迎着李倓走了过去,李倓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安隽,让安隽将马车内的暖手炉拿来,然后让安隽带人先回府,他自己一人拐向了凤栖楼后。
  李倓记得那琴音是从凤栖楼后传来的,凤栖楼后是一条人工开凿的河流,曲曲绕绕最后与兴庆宫边的龙首渠汇流。白天的时候,这里船来船往,人流攒动,如今城内宵禁,虽每坊之内还可宴饮游玩,但出入坊间的河流上往来船只皆已泊岸,只留一些画坊上还有点灯火。
  刚从凤栖楼上飘来的似有若无的琴音忽然又传入了李倓耳中,这一次李倓没再错过琴声,他敛神静听,那飘渺的曲调自远处一灯火朦胧的画坊上传来,李倓疾步而行,未几便来到了画坊之下。
  画坊上,一群身着粉色衣裙,头戴扇钗的少女们或立或坐,围在弹琴的白衣女子身边,听女子抚琴。女子所扶的琴音时有时无,粉衣的少女们却似不觉,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分外专注。
  待李倓要再走近一步,抚琴的女子忽然勾出一声尖厉的琴音,琴音携带气劲逼向李倓,李倓心中一惊,急忙向后退开数步,那气劲这才消失。画坊上原本凝神听曲的少女们纷纷望着站在月色下的李倓,她们柳眉倒竖,对这个忽然闯入的男子颇为恼怒。
  “某冒昧,望诸位姑娘勿怪。”画坊之上虽是一众女子,李倓也丝毫不敢怠慢,从这些女子的穿着打扮上,李倓便知这些女子出身扬州七秀坊,而那位抚琴的白衣女子应是琴魔高绛婷。在南诏之时,李倓以南诏剑神身份诱七秀等五派掌门被擒,他所用之人康雪烛又在多年前砍去了高绛婷的双手,李倓不禁苦笑,若这些七秀女子们知晓他的所作所为,怕早双剑来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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