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琥珀情事 作者:毒毒s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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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林。
当球落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认为,即使是手冢也无法接到这绝妙的一球时,坚不可摧的手冢领域发挥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实力。球的速度虽已明显慢了许多,可还是不疾不徐地飞向手冢身边,让他脚步也不曾移动过些许,稳稳接住,还击。
冷凝的黑眸荡漾著十足的战意,真田面上一冷,直直迎上朝自己飞来的球,抬手全力一挥。刹那间,明黄色的小球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携著逼人的气势扑向手冢。
侵略如火。
毫无惧色地面对真田凌厉的攻势,手冢一如往常冷静。左手沉稳地挥拍,将球击向真田。
站在底线处,黑眸微眯凝视著渐渐靠近的黄色小球,真田犹如高山岿然不动。直到球已飞至手边,他右腕轻轻一扭,拍面稳稳击中球,让它再度飞向对手。
不动如山。
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仅仅一球,真田已经使出了他擅长的风林火山绝技;而他的对手,已经保持著惯有清冷的神情,一球一球将其化解。
青学方阵内,一部分球员已经忍不住叫好,赞叹著自家部长的领域有如神技,就连立海大皇帝也难以攻陷,唯有一直冷静观察著两人的不二紧紧蹙著眉头。
的确,手冢此刻的处境并非如他的神情一样轻松。向来不用移动一步也能接到对手任何来球的手冢领域已经在真田凌厉的攻势下渐渐走形,他脚下不断扩大的脚印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真田,是想正面击破手冢领域啊!紧盯著真田唇角勾起的冷凝笑意,不二双拳紧握。这场比赛,不会这么简单的。真田想要的应该不仅是一雪三年前的耻辱,也还有越前的原因在里面吧。
因为,无论怎样逃避了手冢的告白,在越前心里,手冢依然是值得尊敬的部长,也一直敬畏著。
片刻的失神,第一球的较量并未因此结束。伴随著两人相互以扣杀展开的正面对决,真田竟以不可目测的速度快速回防至底线。双手紧握球拍,仿佛劈砍般地用力挥下,黄色的小球犹如九天之上的落雷,重重地落在手冢界内。
动如雷霆。
一切都太快了,快得联手冢挥拍的动作都未曾做出,球已经弹出界外。15-0,真田先夺一分。
满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为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唯有坐在教练席上的幸村,依旧保持著部长该有的冷静,望著球场上沉稳高大的身影。
这并非真田全部的实力呵,真田真正的实力,只有他才清楚。三年了,那个人一直都近乎苛责地逼迫著自己,没有半点松懈,为的就是今天与手冢一战。只是,当初单纯的执著如今还掺杂上了别的原因吧,否则,向来沉稳的真田,怎会一上场就使出了90%的实力,将手冢完全压制。
越前,这样的弦一郎,你没有见过吧。那你为什么还不出现?为什么不看看你一直喜欢的人,今天将怎样击败你尊敬的手冢,将怎样以立海大皇帝的身份睥睨天下。而我,在等著你呵,越前。
清冷的凤眸飞闪过一丝惊愕,手冢深深吸气,平静地看向冷冽如冰却又战意如火的深邃黑眸,发自肺腑地轻叹:“不错的球。”
缓缓抬头,冷淡地看了一眼手冢沉静的表情,真田什么也没说,抛球,挥拍,开启了第二个球的较量。
依旧没有丝毫空隙留给手冢余地,怒涛之火和雷霆交替施展,速度惊人的满场移动,真田的行动飘渺得没有任何轨迹可循。
难知如阴。
风林火,阴山雷,这才是立海大皇帝风林火山的真实面目!震惊了满场的眼光。
落点难以预测的雷霆,让手冢一时无法适应,很快便以2-0落后。
青学方阵,所有球员都紧皱著眉,盯著球场上气息微喘的手冢,眼中满是担忧。竟然连球都碰不到,立海大皇帝究竟有多强悍的实力,这么单方面轻易压制著青学的帝王?
然而,一切并没有结束,伴随著手冢的球拍线被雷霆万钧之势的黄色小球击穿,坚不可摧的手冢领域被正面攻破,真田以4-0再胜两回合。
先是零式削球,接著是手冢领域,都被真田正面还击,望著掉落在地的球拍,手冢左手剧烈颤抖著,掌心还为刚才那一球隐隐发痛。
沉默地走回场边,接过大石递来的替用球拍,手冢清冷的凤眸中飞闪过一丝叫人难以捉摸却极为坚决的神色。耳畔,仿佛又听到那稚嫩沙哑的嗓音带著跩跩的笑意对自己说:“既然打不回去,就不要打回去不就好了。”
是的,打不回去,就不要打回去了。越前,你那时候对我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记得。虽然不知道你是有心还是无心,但你的问题,今天我就给你一个完美的回答。
手冢领域,不光只会吸引来球,也可以排斥来球。
我现在就做给你看,越前。
你快回来,越前。也许今天,就是我最后一场球了。错过了这一次,你也许再也看不到了。
我赌上一切,把这场胜利交给你,越前。
(40)
接下来的一回合,轮到了手冢的发球局。
面对表情沉稳严肃的真田,手冢俊美的容颜一如寻常般清冷。迎上被轻松还击的黄色小球,银色的球拍置于身前,拍面微微倾斜,任凭球在拍线上飞旋,然后用削球一般的姿势,狠狠将球击向对方。
“没用的,手冢。”紧抿的唇畔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冷凝讥讽,真田双手紧握球拍,跨步,劈击,又是一记直上九天的雷霆!
面无表情地望著真田,手冢仿佛早就知道真田会用出这落点难以捉摸的雷霆,凤眸闪过一道志在必得的冷光。
无论手冢如何落后也不曾开口说过什么的龙崎教练脸色突然一变,蓦然起身,铁青著脸紧盯著俊美沉静的容颜,失声喊道:“不可以的,手冢!”
就像是为了回应龙崎教练这一声有失风度的嘶喊,雷霆之下,明黄色的小球重重落在界外。
出界,手冢得分,15-0。
紧握著双拳,龙崎教练死死地盯著手冢连神色都未曾改变的侧脸,颓然地坐回教练席,面色有说不出的难看。
手冢,你一向是最知道进退的,为什么向来稳重的你,今天变得这么冒失?因为你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多机会耗在难以捉摸的雷霆上了吗?所以你加诸在网球上的旋转比以往强烈的数倍,是想借助手冢领域的力量,将真田的来球硬生生逼出界外吗?
可是,这样一来,你好不容易愈合的左臂,又将承受多大的负担?你到底还想不想再打网球?你不是说过,你的目标是成为职业球员,可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断送自己一生的追求。
这一切,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手冢。但是还是这么做了,你为了青学,又将自己置于摇摇欲坠的悬崖。是什么让你赌上一切,也要赢下这场比赛?为什么我总觉得,不仅仅是因为要夺取全国大赛冠军的承诺。
站在球网对面的真田向来冷凝的俊颜有一丝崩裂的迹象,黑眸闪动著无可遏制的惊愕。自己的雷霆,落点绝对精准的雷霆,竟然会出界,难道是刚才手冢那一记看起来怎么都觉得有点异常的回球?
认为自己有必要确认这一点,真田紧抿著唇,再次以雷霆还击。
与上一次如出一辙,网球又一次落在界外,真田仿佛明白了什么,心中顿时有说不清的复杂。
这就是越前曾经说过的,基于手冢领域将球逼出界外吗?那时候,当越前说出这样看起来不符合实际的想法时,他毫不犹豫地说这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看来,竟是他错了!
只是,手冢不也说过这是不可能的吗?为什么他做到了,而且那么完美!
你不想要你的手了吗,手冢。即使能够将我雷霆逼落出界,但对你而言,要给球加上比原来剧烈许多的旋转,你的手臂要承受多大的负担。你做出这一切的时候,是不是在想著越前?
是的,真田。我的确对越前说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那时候考虑得太多了。事实上,做起来并非那么困难,也许越前一开始就知道我能够做到吧。他相信我能够做到,我就一定能够做到,我从来不想让他失望,就像这场比赛一样,我不想败落而让他失望,我一定要赢!
隔著球网,冷凝深邃的黑眸与清冷沉静的凤眸无言的对视,但彼此都明白,将他们推上这场志在必得的比赛的,不仅仅是同为部长而肩负的责任。
一次次挥动著手臂,打出剧烈的旋转,再一次次将凌厉的雷霆逼出界外,比分渐渐追回。3-4,手冢仅落后一局。
站在球场外,不二紧紧环抱著双臂,向来优雅俊美的容颜失去了惯有的笑容。
手冢,你为了这场比赛的胜利,又把自己逼进了死角呵!
其实,最担心越前的,是你吧。可是你什么也不说,你总是隐藏了自己的感情,把部长的职责摆在了第一位。可是,不管你做什么,越前现在也是看不到的。就像你对他的喜爱有多么深刻,他是不知道的。在他心里,此刻站在你对面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适可而止吧,小心你再也打不了网球了。”站在网前,真田冷冷地看著气息微显急促的手冢,眉眼紧蹙。
你的手臂曾经受过重伤,就算是好了,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消耗,你为什么要这么执著?我总觉得,你要这场比赛的胜利,是为了越前,就像你刚才的一举一动,是因为越前说过,所以不顾一切了吗?
但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手冢。这场比赛的胜利,对立海大而言是必须的,对我个人而言,也是必须的。
抿唇,面对真田认真的警告,手冢漠然地撇开眼去,望著青学众球员,眼中飞闪过一丝失落。
还没回来吗,越前。若你再赶不回来,你曾经想要我做到的,恐怕再也看不到了。我的手臂,已经快到极限了,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是在手臂彻底崩溃之前,把这场胜利送给你。所以,要平安回来啊,越前!
高高抛球,球拍在挥出的瞬间倾斜了角度,小球笔直地飞向真田的半场。稳稳落在前场,飞旋了数圈之后,明黄的小球再没有弹起,轻轻滚落在球网边。
零式发球。
冷凝的黑眸不可置信地瞪大,真田怔怔地看著球,复杂的眸光缓缓转向神情冷峻的手冢,不自觉地咬牙。
当初手冢肩伤的加剧,和零式削球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要使用零式削球,就必须过度使用手臂。而现在,连发球都开始使用零式,你真的不想要你的手臂了吗,手冢。
连续四次使用零式发球,手冢将比分追至4-4,也让他的左臂凝起了连肉眼都清晰可辨的淤血。
紧捂著抽搐得连轻轻碰触都疼痛钻心的左臂,牙齿深深陷入紧抿的嘴唇,冷汗沿著苍白的俊颜缓缓滴落。可就是这疼痛,却让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那是完成了某种仪式。
趁著治疗的片刻休息时间,手冢踉跄地走回球场边,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微微睁眼,看著正紧急为自己处理著手臂的大石,他微喘的嗓音有些沙哑:“越前,有消息了吗?”
“桃城刚打来电话,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抬头,看著那露出一抹隐约浅笑的俊美容颜,大石咬了咬牙,低声道:“手冢,不要大意地上吧。”
“我知道的。”微微点头,手冢转眼看向球场的入口,清冷的凤眸写满期盼,轻声呢喃:“我们是为冠军才到这里的,我绝不会放弃。”
立海大方阵,因为过度使用雷霆而导致双膝红肿的真田笔直地站立在座椅前,眸光森冷地盯著脸色平静的幸村,低沉的嗓音犹如沙砾般粗嘎,一字一句地问:“你说让我放弃正面对决?”
“是的。”迎上真田冰冷中愤怒得快要冒出火来的深邃黑眸,幸村淡淡地道:“你也看到了,以现在手冢的情况,再也打不出零式发球了。而我们要的是胜利,而不是你和手冢的意气之争。真田,我们是为立海大连续三年霸而来到这里的,请你记得这一点。”
弦一郎,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三年前输给了手冢,是你的心结。这三年来,你对自己严格得近乎苛责,就是为了今天。不仅如此,如今你想要堂堂正正地击败手冢,还有别的原因吧。是因为越前,对吗?那孩子一直都敬畏著手冢,这是你的另一个心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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