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琥珀情事 作者:毒毒s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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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著天空呼出一口热气,龙马笑眯了一双猫眼,挑眉看著如夜般深邃的黑眸,轻声哼笑:“不是穿上了吗?”
将冰冷的小手拢入掌心,让自己的体温给他温暖,真田唇畔漾著浅浅的笑,对上好骄傲凝望著自己的琥珀猫眸:“今天是平安夜,想去哪里?”
“我们去过节。这是我第一次在日本过耶诞节呐。”
漂亮纯真的眼眸里有掩饰不住的跃跃欲试,让真田心中柔软疼痛,不自觉地握紧手指。“那好,我带你看看神奈川的平安夜吧。我们先去吃饭,吃寿司好吗?”
“不要,我们先去买蛋糕。”破天荒第一次,爱吃和食的小猫竟然拒绝了真田的邀请,睁著一双圆圆的猫眸动也不动地看著真田微微惊讶的表情,不容辩驳地强调:“我们去买蛋糕。”
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骄傲倔强,真田什么也没说,以沉默表示了应允。
坐上公车赶往市区,当抵达时,热闹的街道已经被装饰一新的路灯和拥挤的人潮妆点成了欢乐的海洋。以身体挡住来来往往的人群,真田微皱著眉安慰怀中早已流露出不耐烦神色的少年:“我记得那边有家不错的蛋糕店,稍微忍耐一下。”
“哦,快点。”虽然被震耳欲聋的喧闹声搅得著实不悦,可一看到那个一直帮他挡著行人的人比他更紧张的模样,龙马忍不住甜蜜地笑笑,小手轻轻抚上抿成直线的嘴唇。
低头,看著弯成新月弧度的漂亮猫眸,真田柔和了表情,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在唇边搅得酥麻的小手,俯身在他光洁的前额烙下珍爱的一吻:“马上就到了,别急。”
其实,这边只来过一次,还是上次去医院探望幸村前和丸井来过这边买蛋糕。所以,明明记得就是在这个方向,却还是来来回回找了好久。向来平静的心微微有些焦急,生怕身边的小猫感到任何不悦,真田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可在他怀中,脾气并不太好的猫儿这一次却出奇的乖巧,睁著圆圆的眼眸安静地凝望。
终于找对了地方,那是一家坐落在街道尽头的糕点店。比起街道上的喧嚣,小店内没几个客人,昏黄柔和的灯光显得格外温馨。
站在橱柜前仔细地看著里面花样繁多的蛋糕,龙马皱了皱眉,对笑容可掬的售货员哼道:“我要生日蛋糕,巧克力6寸的。”回头,对著眼眸中露出些许疑惑的真田,他轻声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平安夜,竟是他的生日呵。这只骄傲不驯的小猫,连生日都要比别人来得特别。黑眸蕴起一丝歉然,轻轻抚摸著墨绿色的发丝,低沉醇厚的嗓音微显沙哑:“抱歉,我不知道。你应该先告诉我的。”
“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告诉你了。”皱了皱挺直可爱的鼻梁,龙马眯著眼好骄傲地哼笑:“你过圣诞,我过生日,不是挺好吗。”
带著龙马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他托著腮睁著一双大大的猫眼凝望著窗外热闹的街市,真田低声问:“等下去买生日礼物吧,想要什么?”
生日礼物?如果是想要的话,只想听他说出那句最想听到的话呐。眨了眨双眼,紧盯著那双柔和宠溺的黑眸,龙马唇畔勾起一丝浅笑,凑了过去。在温热的薄唇上留下一记轻啄,他傲然地看著那双墨色的眸子,哼道:“真田学长自己想吧。”
在服务员错愕的目光下接过小巧的生日蛋糕,将蜡烛点燃,望著那张被明灭的烛光镀上一层淡淡金色的精致面孔,真田认真地送上祝福:“生日快乐,越前。”
回以甜美的笑容,吹灭了蜡烛,龙马舀起一匙蛋糕送到真田唇边,小声呢喃:“圣诞快乐,真田学长。”
吞下送给彼此的蛋糕,品尝著香甜柔软的巧克力在口中融化,粗糙修长和白皙纤细的手指紧扣,真田和龙马相视一笑。
吃完蛋糕,随意漫步在街头,看著在冷风里瑟缩著脖子的龙马,真田皱了皱眉,轻声道:“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好。”轻轻点头应允,望著匆匆离去的高大背影,龙马伸手握紧了一直放在裤兜里的一抹冰凉。
上次去美国比赛的时候买下的东西,本来就是打算耶诞节送给他的,没想到时间这么快就到了。很快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唯一舍不得的是他呵。想等他说出的那句话,一直就没有等到,他还是不懂么?
眯起琥珀般的猫眼,抬头静静地仰望飘落著点点白雪的漆黑夜空,一丝落寞伤感攀上白皙精致的容颜。色泽粉嫩的唇瓣微微翕动,在心底无声地呢喃:我喜欢你,真田学长,我真的好喜欢你。
一抹柔软在思绪恍惚间绕上颈脖,挡住了夜晚的寒意,温暖从微冷的肌肤荡漾开去,一直暖到心田。低下头,看著正将一条柔软的米白色围巾一圈圈小心缠上自己的修长手指,龙马笑了。抬眼,望向气息微微急促的真田,眸光有些迷蒙,“原来幸村学长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在这时候突然提到幸村?手指微微一滞,真田无法克制心底传来的一丝酸涩不悦,沉声问:“幸村说了什么?”
“幸村学长说,真田学长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呐。”踮起脚尖,拉起长长的围巾环住真田的颈项,纤细的手指把玩著他脑后浓密的黑发,粉嫩的唇瓣轻轻贴上微抿的薄唇,龙马轻笑:“真田学长真的很温柔,我好喜欢。”
结实有力的双臂环住依偎在怀中的娇小身躯,一手紧搂著纤细柔韧的腰肢让他更紧密地贴著自己,一手托著他的后脑,真田深深地吻住甜美柔软的唇瓣,双眸痛苦地闭起。
听他说喜欢自己,这是第二次了。即使闭著双眼,真田也知道,那双猫眸此刻是怎样渴望地看著自己,渴望著被回应。
只是,不能呵,这句彼此都渴望的回应,是不能说出口的。因为一旦说出了口,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将这只小猫留下,锁在身边。
他不能。
“什么时候走?”轻轻松开甜美得叫人只想沉沦的小嘴,真田微喘著,问出了一直纠结在心间,不想碰触却不得不碰触的问题。
金眸一暗,转眼躲开真田深沉的目光,龙马嚅嗫了一晌,轻轻地回答:“一个星期以后。”
一个星期吗?他们所有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星期了吗?一把紧拥住龙马,双手捧著那张早已刻在心底的容颜,真田强忍著一波一波绵密针刺般的心痛,平静地,沙哑地说道:“到时候,我送你。”
低头,俯身吻上那双眸光闪动的金色猫眸,一径滑落轻颤的唇瓣。唇舌纠缠,任凭冰冷的雪花落在火热的脸颊,融化成一丝晶莹蜿蜒在彼此脸上,他们就这么紧紧地拥抱著对方,仿佛末世即将到来,宣泄著绝望的伤感。
纷纷扬扬的白雪静静飘落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对还未表白,就即将分别的少年落泪叹息。
再见,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见?
(45)
斜倚在门边,看著向来沉稳严谨的弟弟正在满屋翻箱倒柜地收拾著什么,真田弘一郎环抱著双臂,担忧在眉宇间凝成了深深的结。“你在做什么,弦一郎?”
“收拾屋子,把不用的东西都收起来。”忙碌的手指没有丝毫停滞,低沉的嗓音是惯有的冷漠淡然,真田将球拍放进球袋,然后放进壁橱深处。
“不用的东西?球拍什么时候成了你不用的东西了?”心中无端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弘一郎快步跨进房中,紧盯著把网球视为第二生命的弟弟,嗓音有些颤抖。
脊背挺得笔直,真田垂著眼盯著自己的双手,神情淡漠地回应:“以后不会再用到了。”
一把抓住真田的手腕,强迫他抬眼看向自己,弘一郎咬著牙,从唇间挤出一句冰冷的质问:“你到底在想什么,弦一郎。为什么突然说不打网球了?当初是谁说即使上了高中也依然不会放弃网球的?”
这次回家,是因为母亲的哀求。在电话里,他那温婉的母亲用颤抖得难以成言的声音反复地诉说,他这个冷静严肃的弟弟近来是怎样的失常。弦一郎为了什么失常,他比谁都清楚,但他没有想到,回来之后才发现一切超出了他的预想。
弦一郎是想忘记网球吗?因为网球遇到了那个骄傲不驯的孩子,因为想要忘记那个孩子,所以连网球也不愿再碰触?
撇开眼,黑眸冷淡地盯著屋角,真田抿紧了唇,淡淡地道:“不想打了。”
不能再打了,一旦碰到和网球相关的东西,就会不可遏止地想到那孩子,一想到那孩子,就会心痛得连呼吸都是种奢侈。说好了要遗忘,可若是继续打网球,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遗忘?
极为相似的黑眸浮上无可遏制的怒意,一把揪住真田的衣襟,弘一郎咬牙切齿地低吼:“要这么喜欢他,就对他说啊,就把他留下来啊!”
痛苦地闭上双眼,双拳紧握在身侧,真田扭开头去,哑声道:“我不能。”
“那就跟他一起去美国啊!真田家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反正你也会打网球,不愁在美国无事可做!”瞪著一脸痛楚的真田,弘一郎眼中有掩饰不去的心疼,嘶哑了嗓音:“不用去管谁来继承道场,我虽然比不上你,但经营一个道场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关于真田家的道场,弦一郎很早以前就问过他,要不要继承。那时候,向往著自由生活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他不会忘记,比他小了整整五岁的弟弟怎样认真地思索了两天后找上他,说:那就让我来继承吧,哥哥你就放心地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从那时候起,在网球部密集的训练里,弦一郎总是抽出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认真练习著剑道,为成为真田道场的下一任家主努力,也放任了他去追逐想要的自由。
沉默了片刻,真田缓缓转过头,冷凝的脸上露出一丝飘渺的笑意,“你不行。你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
“够了!弦一郎!”手指深深地陷入真田宽阔的肩膀,弘一郎眼中流露著痛苦,低哑的嗓音里满是自责:“不要为了我,放弃了你幸福。我不想看到,我真的不想看到。”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什么你总是为别人想好了出路,却把自己逼入了死角。对我是这样,对越前也是这样。我知道你是想让越前走上职业球员的道路,所以连喜欢都不肯说出口,但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清浅的笑容凝固在英挺的俊颜,真田一把推开紧抓著自己的手臂,脚步踉跄地走到桌边,从背包中找出两罐平常绝对不沾的清酒,猛力灌下。勉力咽下口中的酒液,他忍不住呛咳,狼狈地喘息著,低沉的嗓音有著绝望的哀恸:“我没有那么伟大。”
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不想看到我喜欢的人放弃了明明可以抓握的机会。你想要自由,恰好我可以背负继承真田家的责任;越前想要挑战更多的强者,恰好我可以放手让他去追逐。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别喝了!还没成年,学什么大人借酒消愁!”看著清冷的俊颜在酒精的力道下沾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弘一郎快步上前,想要阻止弟弟这种近乎自渎的行为。
“走开,我只是想喝而已。”将所有的酒液吞入腹中,胃部火烧火燎的感觉让真田微微眩晕。忍著强烈不适的感觉,他看著弘一郎愤怒的表情,苦涩地笑笑:“随我去吧,哥哥,总会忘记的。”
总会忘记的,那些怦然心动的记忆,那些刻骨铭心的感觉,在不再见面之后,总会随著时间的流逝被遗忘。
久久地凝望著那双被悲哀无望所覆盖的黑眸,弘一郎嘴唇微微颤抖,故意露出一副嘲弄的模样,冷笑连连:“别自欺欺人了,弦一郎,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要是你真的能够忘记,为什么要把网球藏起来?面对现实吧!”
双手紧握成拳,任凭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撩起一抹尖锐的疼痛,真田霍然起身。脸色苍白地瞪视著弘一郎的双眼,呼吸猛然急促,他哑声低吼:“你要我怎样?我唯一能为越前做的,就是放他去追逐梦想,我不能那么自私地把他留下!”
“说出你的心情并不代表要你留下他,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真田心底的纠结,弘一郎怒道:“连说出来都不肯,让自己这么痛苦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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