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政南商[包策/鼠猫] 作者：铃木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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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东西？”展昭问。
白玉堂撇撇嘴，没说话。
“昨天我在抓捕杨鑫的现场捡到的。这是打杨鑫的那颗子弹，也是第一枪。”展昭边说边观察白玉堂的反应，他却除了满不在乎的表情外，没有多余的情绪。
“五爷也是为了救你，要不然你早成死猫了……”白玉堂喃喃自语道。
“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把这颗子弹藏起来……”展昭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闭嘴。
白玉堂一愣，回头看着展昭。他刚才说了什么？他不是代表警察局来审问自己的吗？藏起来……警察局的人不知道吗？这怎么瞒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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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
“李队，这是昨天抓捕杨鑫的报告。”王朝把一份报告书放在桌上，正准备离开。王队叫住了他，当着他的面翻了一遍报告书。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王队慢悠悠的说道。
“您讲。”
“杨鑫手臂上是贯穿伤，展昭在他右侧实施抓捕，为什么他的伤在肩膀，而且是擦伤。”
“当时两发子弹相距时间非常紧。第一发子弹从对面的站台射出，瞄准杨鑫的手臂。杨鑫中弹后，展警官受其影响迅速蹲下，才躲过了第二发子弹。”王朝根据现场情况描述道。
“杨鑫还有同伙？”李队接着问。
“是的。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枚子弹，是射击展昭的那枚。至于打杨鑫的那颗子弹，丢失了。”
李队还想接着问，被正好进来的张局长打断了。张局长端着茶杯，乐呵呵的对王朝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跟李队有事情要说。”
王朝看了一眼李队，李队点点头，他才离开。王朝离开后，张局长走到李队的办公桌前笑着说道，“我昨天刚买的茶叶，你要尝尝吗？”
李队起身搬了把椅子，问道，“张局找我什么事啊？”
“聊聊昨晚的案子。”张局坐下来，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也正在调查这事儿。昨晚持枪的有两拨人，可以确定不是一家。”李队分析道。
张局点头，“至少可以确定，打杨鑫的人是朋友，打展昭的是敌人。你应该好好查查留在现场的那颗子弹！”
“张局的意思，就不查另一个了？”
张局笑笑，说道，“你不要忘了展昭家里是做什么的。谁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展鸿愿意让儿子出来实现梦想，已经很难得了。人家儿子风里来雨里去的，你还不允许他派人暗中保护一下吗？”
“您是说……那他私带枪支也是犯法的。”
“做人不要那么死板嘛！我看过杨鑫的伤口，也去过晋王庙站。那一枪的感觉真令人怀念啊！说不定是我们的老朋友……”
☆、休养期间
“老朋友？”李队长重复了一句，心想着张局长的意思，该不会是我们认识开枪的那个人？说起来，当时的情况下，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环境又那么嘈杂不定，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偏不倚的打中目标手臂又不被别人发现，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我有一个同级好友，是我们那一届的神枪手。神到什么地步呢？最大射程范围内，指哪打哪。特别情况，还能超常发挥。”张局回忆着说道。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似乎是在缅怀过往的时光。
“那他现在……”李队长心里也清楚，不在出警当中又可以乱放枪的神枪手，不是犯了案子就是另谋高就去了。
“七年前，他接到上级的秘密指示，潜伏到黑社会去做卧底，再也没有回来。”
“他叛变了？还是殉职了？”李队对于这些个英雄事迹，通常很感兴趣。
“大家都说他叛变了！他很能干，也很聪明。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混到黑社会老大的身边，成为他的左膀右臂。那时的他双手已经沾满鲜血，根本回不了头。后来这个帮派渐渐销声匿迹，据说是他做了老大，把产业洗白了。”
“这么牛逼？”李队长满脸都是崇拜。他接着问张局，“那么说，这个人现在回来了？”
“我不确定。只是觉得枪法很像！既然他肯出手帮忙，我们也没必要恩将仇报。你觉得呢？李队长。”张局把最后的判断留给李队，希望他可以站在自己这一边。
“我李虎最崇拜这种不畏生死的潜伏英雄！不管他是不是叛变，就冲着今天他救了警察局的人，我也得放他一马不是？总不能因为他救了我的兵，我反而抓了他。”
二人达成共识之后，侦查杨鑫同伙的目标就一致转向了留在现场的那颗子弹上，不过这颗子弹的流通渠道较广，一时半会估计也查不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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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在医院只待了一天，就急着出院回家了。一天24小时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熏出“体香”，还是消毒水味的体香。
公孙策特意向包拯请了一天假，把展昭从医院接回来。后来包拯考虑到展昭的身体状况，决定让公孙策休个长假来照顾展昭。
某天。
“公孙教授，又要出门啊？”展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公孙策进进出出的，便问了一句。
公孙策停下来，一路小碎步移动到茶几前，抓了一把瓜子坐下来，不安地对展昭说道，“你还记得我接你出院那天，来看你的陆医生吗？”
“嗯。怎么了？你们……”展昭眼神一扫紧张兮兮的公孙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自从在医院碰见之后，他隔三差五的就约我吃饭，散步，听音乐会。就算他对当初的事情心有愧意，也不至于一下子变得这么热情吧？”公孙策摸摸脑袋不能理解。这陆玉林一下变得如此热情好客，他还真是有点吃不消。要是拒绝吧，显得自己太过小气，要是每次都答应，见面又很不自在。
“这次他又找你干嘛？吃饭，散步还是听音乐会？”展昭在一旁饶有兴致的问道。想着之前白玉堂也请自己吃过饭，大概现在的社会比较流行吃饭来发展友谊吧！
“他说要我尝尝他的手艺，晚上去他家。”公孙策把刚刚收到的陆玉林家地址给展昭看，他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十分无奈。
“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展昭眼睛咕噜一转，计上心头。
“你就说最近实在太忙，包省长突然给你安排了一大堆的工作。每天十二点才睡觉，早上5点就要爬起来。每周没有星期天，一年365天加班。”
“你当陆玉林是三岁半的小孩子吗？”公孙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靠回到沙发上。
“要不……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吧？我就不信你有了女朋友，他还能整天粘着你？”展昭随口一诌。
“额……女朋友？”公孙策眼前一黑，一轮明月挂在当头。他赶紧摇了摇脑袋，一推展昭，“少胡说！”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手机震动。
展昭侧目一看，原来是白玉堂。那家伙好久没来骚扰自己，今儿又抽了什么风？展昭放下手里的瓜子皮，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接起手机。
“真慢！”白玉堂开口就是一句训斥。
“喂！白大少爷。我是独立的个体，又不是你的员工。我有权拒接你的电话，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就应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耀着大地了！”
“什么跟什么？你是不是又在看还珠格格了？”白玉堂刚问出口，就听见手机里传来的还珠格格主题曲。
“我看还珠格格怎么了？我还看天线宝宝呢？你有意见？”展昭继续跟他唱反调。
白玉堂哭笑不得的同时，还一头雾水。想着展昭是吃错了什么药，火药味儿咋这么大？隔着手机都要窜出火来！
“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白玉堂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展昭拖着长音懒洋洋的说道。就在白玉堂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听见对面哀怨的说道，“不就是让我感动中国了吗？”
原来展昭在叫这个劲呢！
“这好像不关我的事儿吧？提名不是你们领导的意思嘛？”白玉堂急忙辩解。难得出了件摘得干净的恶作剧，这锅他五爷不背！
“是！是！我们领导的安排……不知道是谁在微博上大肆宣扬，让粉丝都来投我一票？又是谁把感动中国的投票链接放在微博置顶，让我时时刻刻被人@？”展昭不紧不慢的说道，把白玉堂的罪状一一列举出来。
“额……反正投票已经结束，也不一定选的上……”白玉堂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安慰展昭，“你就不要生气了？大不了我请你吃饭？”
“别！”展昭拒绝的干脆，“我现在是病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您的好意还是留给其他人吧！”展昭幽幽的说道。
“噢？出不了门？我懂了！”白玉堂笑了笑，伸手从桌上拿过一个小本子，问他，“把你家地址告诉我。”
“嗯？白五爷要来探望我？还是别了！我这儿是合租，不方便。”展昭继续挑刺。
“合租？你跟谁住在一起？”白玉堂一挑眉，手里的钢笔尖戳进了纸里也没有察觉。
“这就不劳五爷操心了！”话刚说完，公孙策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对着正在打电话的展昭问道，“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好了再走。”
白玉堂听到对面的声音，愣住。公孙策声音一向温和，尤其是跟展昭说话，更像是哄小孩。可这份关爱，在白玉堂听来可不那么正常。
☆、@_@~
“我要吃意大利面，还有牛排。”展昭像个孩子似的要求道。公孙策常年在国外晃悠，做得一手好西餐。展昭刚回来卧床休养的时候，还不太适应公孙策忙前忙后的照顾他，可没过三天，他不仅完全适应了被照顾的模式，还有点乐不思蜀。
公孙策轻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还真会吃。”说完，伸手拿了围裙进厨房。
而另一边的白五爷，静静地听了半天这种“老夫老妻讨论晚饭”的家常模式后，心里有些……别扭。
“小日子过得不错，还有人给你做饭。”白五爷幽幽的开口。展昭这才想起来，手机还通着电话呢！
“嗯。我室友！或者说，是前辈。亦师亦友！对，就是亦师亦友。”展昭自顾自的说起来，根本不知道对面的白玉堂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你的老师可真多！”白玉堂不禁想起当初在北京见过的那个长相黢黑的男人，虽说肤色是特别了些，长相倒是没的说。尤其是眉宇间自带一股浩然正气。
“你是说包省……老师？”展昭差点说漏嘴，急忙改口。
“嗯？”白玉堂没听明白这“包省老师”是什么鬼？难道是上次那个男人的名字？
“没什么。我比较好学，老师多也很正常。”展昭随口胡说，想把刚才的话糊弄过去。
“那这个给你做饭的老师……”白玉堂笑了笑，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想应该是一个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男人。年龄应该比你大……十岁左右。”
“白五爷好聪明！你不做侦探真是可惜了。以后我们局里要是遇到什么大案子，我一定要让局长高薪聘请你当我们的顾问。”展昭开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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