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政南商[包策/鼠猫] 作者：铃木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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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白玉堂问。
展昭没有回答。
“你没事儿吧？”白玉堂又问。
展昭依旧沉默。
“我跟你开玩笑的。以二哥对生活的理解能力，肯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用处，就从网上买来了。”白玉堂见展昭不理他，急忙解释道。
“说句话好不好？”白玉堂撒娇道。沟通半天未果之后，白玉堂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
“嗯？怎么停车了？”展昭见车子不动了，转头问道。白玉堂学展昭，也不回答他。
展昭看了看油表，认真地问道，“是不是没油了？”见白玉堂不说话，展昭理所当然的默认为就是没油了。
“这怎么办？荒郊野外的，上哪找加油站？”展昭下车四处看了看。
“展小昭，你就故意气我吧！”白玉堂跟着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上指了指方向盘，说道，“车子好着呢，你来开车！”
“那你不早说！害我着急半天。”展昭一边埋怨一边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朝白玉堂的家开。展昭换了个话题问白玉堂，“对了，那个《感动中国》又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是主意多吗？现在该怎么办？”
“你要实在不想去，我让小福子替你去。”白玉堂的办法简单粗暴。
“万一被发现了，不是更麻烦？”展昭有点担心。
“那就多掏点钱，封住那帮记者的嘴。”白玉堂已经懒得思考了。每次他不想用智慧解决问题的时候，就会把所有问题交给钱来解决。
“这能行吗？”
“是爷们就别婆婆妈妈的！交给我，我帮你搞定。”白玉堂大包大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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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草原上剪羊毛的公孙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自从他来了这里，手机几乎就没有响过。
“什么事啊？Darren。”公孙策拿着大剪刀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老师，您最近上哪去了？您的那位朋友整天跟着我，他是不是生病了？”沈文轩拖着长音，小孩子气的说道。
“为师正在剪羊毛！”说着动了动大剪子，一开一合的。
“剪羊毛？老师您没事儿干那种粗活干嘛呀！以后您那双手还拿得了手术刀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刚才你说谁一直跟着你？”公孙策转移话题道。
“就是那个接我的男人啊！叫黎彦。”
公孙策笑了笑，故意逗自己的学生，“八成是人家看上你了！不如就交往试试呗！嫁入豪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师……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可是直的！”
“是吗？”公孙策吃惊的说道，“当初是谁天天拉着我去篮球场看比赛，话说那个学生叫什么来着……”
“……人家都结婚了，老师您还提他做什么吖！”说起沈文轩曾经暗恋的学长，他还有一丝小难过。
“你也知道人家结婚了，那还不赶紧换下家？”公孙策叹了口气，继续撮合道，“黎彦那孩子还不错！虽说坏是坏了点，不过坏男人更有魅力不是吗？”
“老师！”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正经的。黎彦这个人呢！活得比较潇洒，做事也很痛快。属于那种有机会就咬住不放，机会没了就果断放手，从不拖泥带水的人。如果你俩在一起，我觉得他应该对你不错！”
“可是他年纪好大！”沈文轩撇撇嘴。
“反正你又不会在上面，老夫少妻是标配。乖啦！相信老师的眼光。”
“好吧！那我不打扰您剪羊毛了……”沈文轩很不情愿地挂了电话，本以为公孙策能把人赶走呢！结果还要撮合他们在一起？他才不会喜欢这种一身铜臭气的纨绔子弟！
“终于打完了？”背后突然传来黎彦的声音，吓得沈文轩差点蹦起来。
“吓我一跳！”沈文轩拍着心脏压压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吭声？”
黎彦指了指门，“我刚进来。看你在打电话，我就没敢打扰。吓到你了？要不一起吃个饭，当我给你赔罪！”
“不去！你少找借口约我出去！”沈文轩收拾着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爱答不理的说道。
黎彦坐在试验台上，看着沈文轩收拾。半晌才说了句，“真的不去？”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沈文轩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虽然黎彦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每次的暗示意味都十分明显。
“害怕了？”黎彦一脸女干计得逞的样子。
沈文轩知道自己被耍了，有些恼怒。他双手往白大褂口袋里一插，站在黎彦面前眸子一眯，眼底竟生出几分寒意来。黎彦不曾见过这样的沈文轩，心里还是蛮好奇的！这孩子还有这一面。
“黎彦少爷！我有个小忙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沈文轩笑的有些冰冷。
“你说！”黎彦很随意的伸了伸手。
“我最近在忙毕业论文，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虽然实验室里有标本，但是毕竟已经死去多年，还没不知道多少人研究过，资料肯定是不全的。所以我需要一个活体进行解剖，方便进行观察。”说到这里，沈文轩故意停了下来观察黎彦的反应。
黎彦看着他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这对视让沈文轩有些紧张，这种紧张丝毫不逊色于他第一次去停尸房。
“打算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我帮你买个手术室吗？”黎彦笑着问道。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沈文轩刚要解释，黎彦抓住他的手腕放在胸口，纤细的指尖被迫划过衬衣的纹路。
“随你要怎么看，都行！”
☆、手术台
白玉堂刚到家门口，便接到父亲白岩的电话。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展昭，把钥匙放进他的手里，让展昭去开门。
“爸！什么事？”白玉堂向后靠了靠，似乎有意避开展昭。
“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回家？”白玉堂看着展昭进了门，才跟了进去。他朝展昭指了指楼上的书房，一个人快步上楼去了。
白玉堂关了书房的门，顺带上了锁。走到窗子前用力拉开窗户，好让新鲜的空气进来些。
“我一直都在大哥家里，您事务繁忙，我哪里好回家打搅？”白玉堂避重就轻的东拉西扯，白岩看破却不说破。自己生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除了脑子天生聪明之外，性子却是极其的乖张。
“过小年也不回来，简直不像话！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家呢！刚从大哥家里回来，大哥家也是我自己家嘛！在哪里过年还不都一样！您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我表舅姥爷要是知道了，一准气的给我托梦呢！”
“少跟我贫！前两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没有忘记吧？之前说开车顾不上，现在闲着总能顾上给我个答复了吧？”
白玉堂嬉皮笑脸的情绪终于因为老爷子一句话收了起来，“爸！您儿子我都这么大了，上一辈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与恩怨无关！”白岩的语气又严肃了几分，“这本来就是我扩展商业版图的计划之一，是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拟定好的蓝图。我现在要你帮我实现，这是你的责任！”
白玉堂冷着脸没有说话。
“其实你参不参加都没有关系，我还没有老到不中用的地步。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我的儿子会更想知道而已。”白岩言语之间都透着志在必得的把握。白玉堂的聪明随了父亲，可终究姜还是老的辣。他知道自己老爸有万全之策，只是他还猜不透老爷子具体打算怎么实现这一宏大目标！
“好！我帮你。”白玉堂斩钉截铁的说道。
白玉堂挂了电话，一个人在窗台上坐了很久，直到展昭来敲门。白玉堂整理好情绪后才开了门，见展昭正端着两杯咖啡站在门口。
“我在你家厨房找到的。要尝尝吗？我不是专业的，大概会不合你的口味。”展昭笑着说道。
白玉堂拿起咖啡闻了闻，是蓝山。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留在这栋房子里的了，亏得这只猫还能找得到。白玉堂吹了吹热气，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咋地。
“还不错，展大少爷亲自煮的咖啡，就是再难喝也是世间极品！”
“难喝中的极品？”展昭皱着眉头问。
“怎么会？”白玉堂顺手把咖啡放在一旁，不好喝的东西他是不会再尝第二口的。“我爸说要我回趟家。本来是打算和你一起过年的，现在看来……”白玉堂遗憾的说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就这点小事也至于你在书房里闷了这么久？明天我就回江苏，你安心回家过年。说不定你还能在电视上看到我呢！”展昭笑的没心没肺，像个孩子似的。
“展小昭。”
“嗯？”
“已经一个月了！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白玉堂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死死盯着展昭的眼睛，生怕展昭说出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
“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了？”展昭干笑两声，总觉得白玉堂哪里不太对劲。
白玉堂抓起展昭的手，固执的一再追问，“到底喜不喜欢？哪怕是一点！”
展昭伸手摸摸白玉堂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老美打过来了？你明天就要上前线了？就算国家危难，先上战场的人也应该是我啊！”
“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白玉堂只顾着求一个答案，对于展昭的废话完全置之不理。
展昭手掌一摊，坦然说道，“不讨厌。”
“那就是喜欢了？”
“随你怎么理解。”展昭无语的摇摇头。
白玉堂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展昭紧接着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先把你送回去再说。”
“别！老爷子对于你不回家已经怨念颇深，以后要是知道是我的原因岂不是更加麻烦？你送我去机场，然后就赶紧回家吧！”展昭已经为两人做好了最佳的安排。
“这……”白玉堂还在犹豫。
展昭直接打消他的念头，说道，“听我的，我要回家。”
白玉堂也急于知道老爷子的未来打算，只能妥协于展昭。而展昭转身的一刹那，眼神迅速冷了下来。
不到一个小时的飞机，展昭回到老家。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找展鸿，确认一些自己的揣测。父子俩坐在客厅的茶几前，沉默不语。
“爸！您是不是和陷空集团的白家有过过节？”展昭开门见山的问道。向来飞扬跋扈的白玉堂突然变得婆婆妈妈，这是展昭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
展鸿喝了口茶，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只给了儿子“年少轻狂，情感纠葛”八个字最为回应。
无论展昭再怎么询问，展父都闭口不答。展昭本来想去问母亲，可是一想到“情感纠葛”四个字，就不想打扰妈妈了。更何况，男人的事情本就该男人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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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房间带着些许消毒水的味道，冰冷的空气压抑着人的神经，沈文轩一身白衣大褂立在手术台前。口罩遮住他大半张脸，一双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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