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政南商[包策/鼠猫] 作者：铃木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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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院长笑了笑，说道，“这块也不是我的强项，我就不陪公孙教授一起去了。有什么问题，您可以跟陆医生商量着来。”
公孙策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淡淡地微笑。陆玉林？那他还是全程围观好了。反正这次手术也没什么挑战性，就当是温故知新了。
“公孙教授，我们走吧！”小张进来叫公孙策一起去手术室。还告诉他那边已经准备就绪，只要陆玉林来了就可以开始。
公孙策跟谢院长打了个招呼，“那我先去了。”才跟着小张一起去了手术室。
为了不影响陆玉林发挥，手术开始之前，公孙策尽量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由于大家都穿的比较严实，陆玉林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太注意到公孙策。
“开始吧！”陆玉林轻描淡写地说道。听到陆玉林的声音，公孙策下意识的瞥了他一眼。
手术开始后，公孙策才走了过来。选择一个方便观察又不会影响他人工作的角度，看着陆玉林下第一刀。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了教授，确实不是浪得虚名。切口准确，堪称完美。
公孙策抬眼看陆玉林，他认真工作时的样子，确实配得上这一身荣誉。或许他不应该从一个人的性格判断他的全部，毕竟天才都是骄傲的。虽然天才当中也不乏谦和之人，但毕竟是少数，又怎么能要求那么高呢！
手术一直很顺利，两个小时后，公孙策站的有些累了，他轻轻扭了扭脖子和腰身。虽然陆玉林的技术没的说，但速度还是慢了些。看得他眼睛都酸了！
眼看着手术快到尾声，公孙策也懒得继续站着。他看了一眼手术室的大门，想着今天可以圆满结束了。待会儿先去跟谢院长打声招呼，然后到包拯给他的几家餐馆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说不定还来得及看看颁奖典礼的直播，那孩子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不知道会不会紧张地来几句中式英语？
公孙策正往门外走，无意间扫了一眼心电图和血压数，脚步立刻停了下来。他盯着心电图的眼睛稍稍眯了起来，似乎在等待什么。
“陆医生，病人血压开始下降。”一名医生急忙说道。
“加压输血，不要让血压降下来！”陆玉林的语气有些急促。虽然手术中出现一些意外是很正常的，但是冷静面对才是一个医生应有的态度。
“病人大出血。”另一名医生开口道。
陆玉林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小张赶紧给他擦了擦。
“止血钳。”陆玉林刚说完，紧接着又说道，“止血纱。”
公孙策忍不住又退了回去，陆玉林的手术刀明显不如之前稳重，看起来情况不太妙。他又看了一眼陆玉林满是汗水的额头，快步走开了。
“病人情况很危险，准备通知家属。”陆玉林语速飞快地说道。
“让我来。”公孙策已经戴了手套双手举在空中，站在陆玉林身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陆玉林没有动，其他医生和护士也惊呆了。手术途中更换主刀医生，一定要经过部门主任批准。更何况，公孙策还不是他们医院的医生。大家谁都没有移动一步，旁边的医生突然喊了一句，“血氧饱和度只有百分之七十了。”
公孙策直接上前一步，伸手说道，“手术钳。”旁边的医生一愣，不知道该不该递手术钳给他。
“心跳停止。”听到这四个字，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最后还是小张眼疾手快，迅速替换了那个医生的位置，把手术钳递了过去。
“不用了。”公孙策淡淡的开口，双手放在病人的胸口，开始进行心脏复苏，同时说道，“肾上腺激素四毫克，再加肝素钠。”
在这种情况危急的时刻，其他医生也顾不得什么规定。赶紧配合公孙策开始行动起来。陆玉林抬头看着公孙策没有任何波动的双眼，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医生自身的能力，从他面对紧急病人的眼神和态度，以及站在手术台前的气场，已经决定了一切。
陆玉林本想一走了之，可是门外就是病人家属，他身为主刀医生这个时候出去，肯定是不行的。别无选择之下，陆玉林只好站在一旁看公孙策进行手术。
“心跳恢复，血压开始回升，各向数据恢复正常。”旁边的医生近乎惊喜的说道。
陆玉林眼睛一亮，猛地抬头看向手术台。公孙策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手术，不得不承认，他的应急能力和手术速度都远胜过自己。
公孙策没有多余的表情，伸手说道，“手术刀。”小张在一旁为他擦汗，又紧张又激动。
两个小时之后，公孙策放下最后的手术钳，轻轻地舒了口气，说道，“缝合。”
大家都露出欣喜和敬佩的眼神看着公孙策。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危急。到底有几成把握，他根本拿不准，可是身为医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死神赛跑。当然，他赢了！
☆、坦诚布公
公孙策刚才顾着救人倒还没觉得，现在危险过去了，他反而有些不安。毕竟，自己还是做了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他转身快步离开手术室，站在镜子前洗手。
“公孙策！”身后传来一声很不友好的叫喊，公孙策转身看向陆玉林，顺手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对不起，陆医生。”公孙策满含歉意的说道。
“你难道不觉得，从主刀医生手里抢走手术刀，是很不合理的作法吗？”陆玉林看上去很生气，其实更像是恼羞成怒。从他开始成为主刀医师起，只要是他说没救的病人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如今公孙策力挽狂澜，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看这情况，大概是没什么道理可讲了。公孙策脱掉手术服往水池上一扔，儒雅的笑了笑，走到陆玉林面前低声告诉他，“我从来不会在别人手上接过手术刀。你是第一个，也不会有下一个。”
公孙策说完，脸色沉了下去。他大步流星的离开手术区，朝院长的更衣室走去。经过一群小护士跟前的时候，听到大家正议论纷纷。
“原来公孙教授这么帅啊！刚才裹得那么严实，根本没发现。”
“我看他刀法如神，还以为会是个快五十岁的大叔呢！”
“他今天没去颁奖，就是为了这台手术？天才的世界果然无法理解……”
公孙策跟没听见似的一路来到更衣室，换好衣服之后，在大门口遇到了魏楠的家属和陆玉林。
“陆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之前您跟我说，我儿子很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我这颗心简直提到嗓子眼！”病人家属感恩戴德的说个不停，就差跪下给陆玉林磕几个头了。
陆玉林看到走过来的公孙策，面子有些挂不住，他指了指公孙策说道，“你们谢错人了！他才是把你儿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救命恩人。”
大娘回头看着公孙策，愣住了。主刀医师明明说的是陆玉林，怎么突然换成别人了？而且也没通知他们。
公孙策没想到陆玉林来这么一下，本来他还想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走过去的。这一弄，他还得站住多说一句。公孙策对家属礼貌的笑了笑，说道，“手术时间太长，我顶替了陆医生一会儿。陆医生才是病人的主刀医师，你们谢谢他才是。”然后对着陆玉林客气的笑了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陆玉林有些不知所措，眼看着公孙策从他身后过去。公孙策没有借机会踩他一脚，反倒是刚才的话，一点儿也没有侮辱人的意思。或许是态度和语气都很谦和，换个人不一定会有相同的效果。
公孙策一边往医院外走，一边伸手去掏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中午十二点打来的，一个是不久前，但是只响两秒就挂断了。难怪他都没听见！
公孙策摇了摇头，把电话回拨过去。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对面依旧是沉稳有力的嗓音带着波澜不惊地语气缓缓问道，“你忙完了？”
“刚完。包省长还怕我饿晕在手术台上不成？”公孙策打趣的说道。
“你出门右拐100米，那家米线还可以。你刚见过血，应该吃不下什么油腻的东西了。”包拯不紧不慢地说道。听不出是特别的关心，就好像是例行公事的交代一样。
公孙策望天，今天的太阳好极了。心情也舒畅了许多，“我还不饿。不如先去超市买些菜，回家自己做。”
“错过了补给时间，血糖开始降低。你就不怕走不到超市，就该返回医院了？”这话要是换个人说，说不定还能当做笑话来听。可是从一本正经的包省长嘴里说出来，就半分情趣也没有。
“好吧！一切谨遵省长吩咐。”公孙策把自己调整到严肃认真的状态说道。挂了电话后，他还是去了超市，买了菜回家做饭。
公孙策吃完饭没多久，包拯和展昭就一前一后到了家。两人在看到餐桌上的晚饭后都愣了愣神，今天不是该包省长做饭的吗？工作中的公孙教授，还能回来的这么早！
“不要看了。今天我心情好，包省长不用感激我。”公孙策仰着下巴对包拯说道。
“太好了！不用吃泡面了。”展昭迅速闪进卧室脱了大衣，蹦着高去洗手吃饭。包拯一脸无语的看着活蹦乱跳的展昭满屋子乱窜，又回头看了看公孙策绷不住快要笑出声的脸。他摇摇头，脱下大衣放在沙发上，上了餐桌。
“工作还顺利吗？”包拯低头夹菜，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公孙策正在喝汤的手一顿，还没来得及说话，展昭就接了话茬，“当然顺利了。要不然，公孙教授能这么好心情的给我们做晚饭？”说完，傻傻一笑。
包拯抬眼看向公孙策，似乎是在等他回答。
“当然。我要是心情不好，你们还能有晚饭吃？”公孙策笑着看包拯，一脸倔强的反问道。
包拯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饭。公孙策不安地看着包拯黢黑的脸，长得这么黑，根本看不出脸色什么的。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应该啊！公孙策拿起碗，仰头喝完全部的汤，说了句，“包省长记得洗碗。”就回了房间。
包拯“嗯”了一声，继续吃饭。只有状况之外的展昭吃得一脸开心！不过也难怪，一想到今晚是包拯做饭，他下班后纠结了一路。比如要不要在路边先垫吧一下，或者破费一下买个外卖请大家吃！
展昭吃完饭，把空盘子和公孙策的碗收了，端着就往厨房走。包拯赶紧开口道，“你放着，我来洗！”
“我洗吧！您还是去看看公孙教授，说不定他会有事儿找您呢！”展昭笑笑，穿好围裙忙活起来。
包拯叹了口气，放下碗筷去了公孙策的房间。他敲了敲公孙策的房门，听到“进来”才推门进去。公孙策正靠在窗户前的躺椅上看书，看到是包拯进来，连忙放下书坐了起来。
“包省长有事？”公孙策明知故问。
包拯顺手拉过电脑桌前的椅子，坐到公孙策面前。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相持良久，他才缓缓的说道，“我洗耳恭听。公孙教授没什么心里话要跟我讲吗？”
“呵呵！”公孙策嘴角一抽，心想这老包又是哪根线搭错了。要听心里话，去听夜间心理咨询广播啊！见公孙策没打算要告诉他，包拯继续说道，“如果公孙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他会把精力花在为人民服务吗？”
“额……”公孙策继续沉默。
“人在想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才会去做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事情。况且……”包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公孙策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你的糖醋鱼忘记放糖了。”
☆、寒冬腊月
“啊？”公孙策终于有反应了，因为他的作品出了问题。这怎么能忍？公孙策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去厨房尝尝这道没有加糖的糖醋鱼。结果刚要起身，就被包拯拽了回去。
“那么难吃的东西，展昭肯定处理掉了。”包拯不紧不慢的说道。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公孙策，意思是你还不打算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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