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 作者:翠寒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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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团军规,严禁嫖/娼,违者取消军籍。”张起灵淡淡的道。
“啊?是这样吗?”吴邪眨了眨眼睛,“反正妓院这种地方我向来不喜欢,要不我带你去天香阁作为代替?”天香阁是南京一家有名的舞厅,就像上海的百乐门。“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其实舞厅我也不喜欢,不过去一次没什么。”
说起来张起灵还真未进过舞厅,他连饭店都很少进,也从不去商场买什么。他的吃穿用度全部由军队解决,经常进出的地方便是各朝古墓了。
吴邪浮想联翩,觉得带张起灵去这种地方一定很有意思。当然了,他还要叫上解雨臣、黑眼镜跟王盟,胖大王也得带上,说好了给他介绍交际名媛,肯定不能食言。
张起灵不知道吴邪在想这种事,又沉默下来,他不想回南京,团座是不是忘了什么?可不回去又不行,族长娶亲,一定要给族众交代,尤其他娶的还是吴家的公子。
“裕子小姐?”吴邪凑到张起灵耳边吹气。他记得解雨臣最烦这个,每次逗他,他都缩着脖子,皮肤上起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你知不知道这叫挑逗!”解雨臣指着吴邪的嘴道:“出去一趟把洋人的糟粕都学回来了。”
“我看那些洋妞很受用。”吴邪反驳。
现下,吴邪把这招用到张起灵身上,做到这地步,再不给点反应,吴邪在想是不是捅他一刀都不带呻/吟的?
张起灵怔了,货真价实的怔了,停在原地,扭头看吴邪的脸。
吴邪没想过他会回头,嘴唇定在原来的位置,这下好了,他们亲上了。
吴邪吧,没亲过嘴,不要笑话他,如今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但凡有心救国的上进青年,出国留洋无不努力学习,谁有功夫谈恋爱啊。
张起灵呢,就更不可能亲过嘴了,他连女人的影子都很少见,若非要说有亲近的女性,约莫是斗里那些死去已久的女粽子。
这样两个人,嘴唇碰嘴唇的时间大概维持了三秒,就这三秒,吴邪发现人的嘴唇真的很柔软,哪怕是张起灵的,也是亲起来够舒服。三秒过后,吴邪大力往后仰,然后叫了一声,摔倒地上。
“老子的屁股!”吴邪坐在水洼里龇牙咧嘴。
张起灵转过身看他,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过了会儿,伸出手,好像要扶他。
吴邪仰着面,雨水从其脸颊上滑过,降低了表面温度,若此刻天气晴好,估计张起灵能瞧见他涨红的面庞。
“呵呵呵。”吴邪尴尬的笑。
张起灵看不出什么心理,估摸比吴邪淡定,不过他对嘴唇的味道也持新奇态度,原来竟是这样的。
吴邪张嘴,“我说……”
张起灵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极为平静。
“你怎么这种态度,倒显得我矫情。”吴邪大声嚷起来,以掩饰内心的惊慌。不过片刻之后他就没什么了,因为张起灵说:“这是意外。”
没错,是意外,纵使是个啼笑皆非的意外。
“老子的第一个吻献给你了。”吴邪抓住张起灵的手。他骨头都要散架了,屁股更甚,之前金枪不倒方害他菊花遭受摧残,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摔地,菊花已经提出严重抗议。
张起灵拽起他,让他站好,他们已经到了山腰,再走一点便是山脚。上山容易下山难,似乎好人要做到底,必须继续背着他下山。
“那……刚才的事就过了?”吴邪勉强扯起嘴角问道。
张起灵顿了顿,点头,“意外而已。”又顿了顿,“张家人一般不接吻。”
吴邪嘴巴张成圆型,“啊”了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家人不接吻,君子只吻妾,不吻妻。”
吴邪面色铁青,恨不得扇张起灵两个耳刮子。古时君子吻妾不吻妻,以示对妻子的尊重。那他们现在吻了,他便是妾了?不,不是!能不提妻子这茬吗?他自己提可以,张起灵提不行!
“不过,”张起灵话锋一转,“有时会有人偷着接吻。张家族内通婚,专情者众多,终身一夫一妻,亲吻妻子的事时有发生。”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吴邪简直要哭了,“什么时代了,在大街上亲嘴的都有好么?”
张起灵沉默,确实不知为何提起这个。
吴三省早年下斗时,在四川那边发现不少表现性/爱的明器,比如一些汉代秘戏刻雕,两人小人儿抱在一起拥吻。这东西对倒斗的来说不值钱,他便将它们留在里面,待吴邪出生后,时常当故事说于吴邪听,告诉他地下有许许多多珍贵的好东西。
“接着走吧。”吴邪的厚脸皮开始起作用,他决心把这事儿抛到一边,暂且不提。因此,他也不调戏张起灵了,至少最近几天会有所收敛。
张起灵说:“上来吧。”
吴邪摇头,“体力恢复了些,自己能走。”后来他又补了一句,“你看紧我,我可不想摔死。”
面对张起灵,自尊有什么用,性命最重要。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张海客将一张免受雨水蹂/躏的信笺抖了抖,在王盟面前摊开。
王盟瞪着张海客,少校军官,穿着打扮与自己无异,军衔一样,不过人家是南京来的特派员,权利在自己之上。
“张少校,”王盟慢吞吞的道:“团座、副团座和参谋长都不在,你稍安勿躁。”
“我一点儿也不燥。”张海客弯起嘴角,笑着说:“我就是特想见族长夫人,看本人总比看照片好。”
此时,正是张海客将胖大王带出古墓,而云彩又追上百人团的时刻。云彩忽然出现,王盟一个头两个大,等胖大王过来,这对没有夫妻缘的男女第一次见面,大眼瞪小眼,互看不顺眼。
“嘁!就这女的竟敢逃婚!”胖大王背着两个粽子脚,不屑的想。
云彩被粽子脚吓得老远,见那五大三粗的胖子脖颈上挂着不明物体,背后还插了把斧头,一脸土匪样,便心有余悸的庆幸,幸亏没嫁给他。
“张少校。”
“啊?”
王盟眨巴眨巴眼睛,似是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斗争才下定决心般问道,“你从南京过来?”
“是啊。”张海客点头。
“南京……南京现在怎么样?”王盟忽然犯起口吃。
“南京不就那样,日本人肯定要打过来。”张海客严肃的回答。
王盟摇头,脸色怪怪的,“不,我不是说这个。你刚才说要见族长夫人,我要问的就是……”
“哦,你说这个呀。”张海客故作恍然大悟,打断了王盟,“南京好热闹,人人都在议论我们家跟吴家联姻。”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报纸递给王盟,“整篇幅报道,还有族长夫人的照片,我们族长不爱照相,所以没照片。”
王盟摊开报纸,手抖着,仔细瞧了内容后,手抖得更厉害了。
“夫人照片不错,我看是温文儒雅。”张海客笑眯眯的。
王盟皱眉,睨了他一眼,心说这人脑子有毛病吧,竟还笑得出来?他们家族长娶了个男人,他居然这么开心?
“我觉得很高兴啊。”张海客仿佛看穿了王盟的心思,“你家团座口碑不错,我看配得起族长。”
王盟收起报纸,五官皱成一团。日本人在对面,他刚才派斥候探查情势,斥候给他领回了自称南京特派员的张海客与早前见过的胖大王。
这里正在打仗,友军与赤匪,他原以为张海客来自友军,岂知人家来自南京,还说已经去斗里接应了张副团座,将这胖大王领了出来。王盟叹了口气,他的团座运气太衰,在斗里遇到日本人,幸亏张海客随身携带易容工具,让张副团座趁一群人揭秘地画时弄死了站在门口的小鬼子,再借助小鬼子的身份混进椁室。
“就快回来了。”张海客道:“有族长在,夫人定当无碍。”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呢?”王盟忍不住问。
“王副官,只要他们幸福,有何不可?”张海客一本正经的回答。
“不是这个问题好吗!”王盟直翻白眼,“哪来的幸福?我跟团座几乎形影不离,他几时跟张副团座恋爱过?没爱情,幸福又从何说起?”最主要的,他会被二爷、三爷剥皮抽筋,灌水银点天灯,然后扔在山里喂野兽!
“呵呵。”张海客笑起来,“王副官,你脸色好差。”
“我这是愁的。”王盟觉得自己摊上吴邪这么个上司简直走了千年的霉运。
张海客又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纸,“我觉得我们应该来谈谈正事了。”
正事便是打仗,那纸便是地图。吴邪跟王盟去日本留洋读的建筑,王盟虽说知道吴邪回国就要参军,可做梦都没想到参加的是一支盗墓军队。如今听说要打仗,王盟忽然有点感慨,他原以为这辈子就只能盗墓了,没想到竟能打上一仗。
“来吧,王副官,听说团座授权于你,在他们回来之前,我们总不能先被鬼子干掉吧。”张海客回头叫了几个营长过来。这百人团人不多,各级军官管得人也不多,但好歹算满编制,正副各一名。
黑眼镜手下有两个参谋,一个一等参谋,一个二等参谋,此刻也围到张海客身边,算是成立了临时指挥部,要召开临时作战会议。
“喂喂!”胖大王见好几个人神神秘秘围在一起,有吴团座的副官王盟,有张副团座的亲信,那个带自己出来的军官,心道他们又在商量上哪儿发财了,我不能落后,好歹我是他们团座的救命恩人,什么好事都要算上我一份才对。胖大王凑过去,最后被几个士兵用枪顶出来,他不服气的骂骂咧咧,走到一旁避雨。
王盟与张海客在这里商量着怎么退敌,那么久未出现的黑眼镜跟解雨臣呢?
解雨臣病得有点重,脸色涨红,咳嗽不停。他原是没这么娇弱的,只是久呆山中营养不良,外加与男子情事这方面没有经验,又不肯用药,还淋了一场暴雨,铁打的身体都要垮。
黑眼镜找了个山洞,生了堆火,趁他昏睡的时候,洗净了手替他上药。要说忘记,黑眼镜当真想忘记,但手指抚摸着曾经被自己贯穿的,红肿不堪的地方时,他发现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那些奇妙的体验令他欲罢不能。
“唉。”黑眼镜叹了口气。半路离队,军规不允,哪有参谋长随便就消失不见的。不过副团座阵前娶妻,搁哪儿都要斩立决,他这只是小事吧。
“咳咳……”解雨臣忽然咳醒了。
黑眼镜眼疾手快按上解雨臣的额头,“你没事吧?”
解雨臣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山洞里燃着一团暖烘烘的明火,外面的军服被脱掉放在火边烘烤,自己只穿了件白衬衣,而且已经干了,正服顺的贴着皮肤。
“冷吗?”黑眼镜又靠近了些,“衣服全湿了,没办法,我要是抱你吧,你醒了肯定得发火。”
解雨臣歪过脑袋,那个把他害成这样的男人正坐在身旁,一脸关切的望着他。“啪!”解雨臣打掉黑眼镜的手。
黑眼镜一怔,咧开嘴笑了,“哟,还有力气打人,看来没事。”
“你敢再碰我试试?”说这话时,解雨臣颇为咬牙启齿,过了会儿,他皱着眉问:“吴邪呢?”
黑眼镜挑了挑眉,“团座?他肯定没你好运。这山洞不止能避雨,还有猎人留下的干草。睡得舒服吗?解大少?”
解雨臣挣扎着坐起来,头晕目眩,勉强撑住地面才没有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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